《魔兽之星海遗珠》千山独行

170、邪恶宝石（一）

　　菲利西亚静静站在一棵莹亮剔透的水晶树下，全身裹在那件桑达拉送给她的蓝色斗篷中，这是一片纯洁无暇的世界，比冰雪的世界更纯粹更美丽。这里是诺森德最为独特的存在—晶歌森林。

　　不远处慢慢显出一个女人的身影，和菲利西亚的全副武装相比，她穿得很少。上身只套了一件卡其色的皮质马甲、下身是一条黑色的紧身皮裤，勾勒出她绝佳的身材。

　　“别来无恙，菲利西亚。”席瓦拉朝她点了点头，脸庞透出与众不同的白皙。

　　“你好，席瓦拉女士。”菲利西亚微微弯了弯腰。

　　“别那么无趣嘛，我的建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席瓦拉唇角弯了起来。

　　“很抱歉，我已经发誓追随玛里苟斯阁下。”菲利西亚冷冰冰得拒绝了她。

　　“我承认在他手下办事是极好的选择，你会成为一个伟大的人类法师，受人尊敬，但是你仍然会怕冷，会流眼泪、会受伤、会疼痛，会衰老，同时......”

　　“同时我也能体会什么是快乐，什么是悲伤，什么是愤怒，什么是怜悯，我想体验这些身为人的感情，这些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困扰，所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菲利西亚打断了她的话。

　　“这种虚假的情感你很快便会厌烦，就像当初的我。”席瓦拉看起来并不死心。

　　“人和人是不同的，你会厌烦的东西并不代表我也会厌烦。”菲利西亚平静得回答。

　　“你不怕我现在强迫你吗？”席瓦拉似笑非笑。

　　“你会吗？席瓦拉女士，如果你要这么做，不会等到现在。”菲利西亚淡淡得反驳。

　　“你知道吗，你越是这个样子，我越想将你收入麾下，将一个热爱生活，相信那些软弱的情感但同时又意志坚定之人拉入我们的世界，我感到了一种久违的乐趣。”席瓦拉绕着她慢慢得在雪地里打着圈。

　　“呵，席瓦拉的女士，你的恶趣味我实在无法感同身受，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菲利西亚在这样近距离的逼视下。仍然保持着冷静。

　　“我听说你在西瘟疫之地干掉了恐惧魔王巴纳扎尔。这可是一件丰功伟绩啊。许久不见，我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过奖了，席瓦拉女士，这本不在我的计划之内，算是意外的成果吧。”菲利西亚说。

　　“可是我听说纳斯雷兹姆这个种族是杀不死的呢。”席瓦拉慢悠悠得说。

　　“纳斯雷兹姆？”菲利西亚疑惑得将头转过去。

　　“你不知道吗，恐惧魔王们属于纳斯雷兹姆一族，他们以凡间生物的能量为生，永不衰老和死亡。”席瓦拉说。

　　“可是明明他的头被砍了下来，如果这样还能活下来，已经超出了我理解的范围。”菲利西亚有点被惊到了。

　　“为什么不能理解，生命的形式是多种多样的，你看我和你就是如此不同。”席瓦拉将脸庞凑近了她。

　　菲利西亚皱起了眉，退后了一步。

　　“席瓦拉女士，我不能在此地逗留太久，你要给我的东西带来了吗？”

　　“当然，为着这一次伟大的合作，我当然带来了这件要紧的东西。一颗凝结着巫妖王之力和蓝龙之主力量的独一无二的宝石。”席瓦拉摊开手掌，掌心上方出现一颗冰蓝色的菱形水晶。它浮在半空，以它自身的规律旋转着，所发出的光芒虽不夺目却透出某种令人心惊胆颤的寒意。

　　菲利西亚伸出手想要接过它，“等一下，这可并不是普通的魔法宝石，一定要小心，没有人知道被它割伤会有什么后果。”席瓦拉阻止了她的动作。

　　“谢谢你的提醒，席瓦拉女士，我完全理解你提出警告，把宝石放进来吧。”菲利西亚面不改色得撑开一个小小的丝绒布袋，递到了席瓦拉面前。

　　席瓦拉什么也没做，宝石轻轻前移，恰巧移到布袋上方时落了下去。菲利西亚迅速收紧口袋，宝石的光芒和寒意彻底消失了。

　　“再见，席瓦拉女士！”虽然这里的景色美得让人心碎，但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

　　“亲爱的菲利西亚，你的反应真让人太伤心了，好歹现在我们也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了！”席瓦拉望着她的背影不满得抱怨。

　　菲利西亚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第一次朝她露出了一个笑容：“席瓦拉女士，我想你对战友这个词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我来正确定义下我们之间的关系，相互利用或许是更准确的描述，对吗，席瓦拉女士？”

　　回应她的只有空气中若有似无的水晶敲击声，她没有再回头，就这么走出了森林。

　　回到达拉然的住处，一进入温暖的房间，解开斗篷的那一刻。菲利西亚才松了口气。

　　“菲利西亚，你去哪里了？”床上本应早已睡着的桑达拉突然坐了起来。

　　菲利西亚几乎被吓了一跳，但她已预料会有这样情况的出现，便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桑达拉，对不起，我吵醒你了。”

　　“你到外面去了？”桑达拉从床上下来点燃了灯火，打量着她风尘仆仆的模样。

　　“恩，是啊，我去晶歌森林了。”菲利西亚笑眯眯得说。

　　“那里只有绿龙和晶石人，他们并不友好。”桑达拉皱起眉。

　　“嗯哼！但那里有还有一样我们魔法师趋之若鹜的东西——魔法水晶，看，桑达拉，这是我为你精心挑选的。”一块火红色的水晶出现在菲利西亚掌心。

　　“给我的？”桑达拉似乎有点惊讶。

　　菲利西亚拉过桑达拉的手，将水晶轻轻放在她的手上。

　　“你....”桑达拉似乎想说什么。

　　“桑达拉，我听说晶歌森林的这种红色宝石是火系魔法师武器最好的镶嵌材料，我想我买不起比你现在拥有的更好的武器，但这样一颗宝石我还是有能力弄来的。”

　　“你知不知道你要是碰到那些绿龙，都不一定能活着回来。”桑达拉似乎有点生气了。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小心得避开了它们。桑达拉，你送给我的斗篷真得很温暖。在晶歌森林这样寒冷的地方我竟然全身暖洋洋的。“

　　“菲利西亚，我并不缺什么，但是，还是谢谢你！”桑达拉握紧了红水晶，极为郑重得向她道谢，菲利西亚在她凝视的目光下竟然感到了一丝羞赧，于是她挠挠头说：“ 啊，我好困，我该好好睡一觉了。”菲利西亚走向了自己的床，脱掉外衣，钻进了被窝。

　　不一会，室内重归黑暗，她听到了桑达拉几乎微不可闻的叹息声。睡意袭来，她沉沉进入了梦乡。

　　达拉然的早晨永远清新明媚，菲利西亚喜欢这种在温暖的晨光中醒来的感觉。

　　两人吃完早饭，不慌不忙踩着精巧蜿蜒的石子路朝紫罗兰城堡出发。紫罗兰城堡的入口并不起眼，狭窄朴素，但是一进入里面却是别有大洞天。

　　扑面而来的是精纯的魔法能量，它让菲利西亚精神一振，这是法师才迷恋的感觉。面积广阔的圆形大厅被四根立柱支撑着，地面繁杂多变的符文图案在其上若隐若现，正中央是一条宽阔的阶梯拾级而上，通往城堡的顶端。那里是大法师们日常工作和处理事务的地方。

　　因为解决无头骑士事件，两人的课程被拉下不少。鉴于她们此次在实战中的魔法能力提高不少，两位老师决定给只给她们补习理论性的课程。这两天的课程安排一直是上午“艾泽拉斯魔法史”、下午“魔杖鉴别和制作原理” 。

　　因为是开小灶，两人没有去一楼大厅的公共教室，而是去了三楼妮可和薇克老师的工作间。除了研究魔法以外，妮可老师还是一位出色的附魔师，也因此菲利西亚重拾了荒废许久的附魔训练。而薇克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宗师级裁缝，没错，她的那些夸张、吸人眼球的裙子就是自己做的。当然薇克的裙子绝不是像外表那样华而不实，她制作的衣服除了用料考究、做工精细外，还兼具防御、增加法系职业法力的功能。用桑达拉的话说：薇克老师的衣服除了样子夸张真是什么都好。作为她们的弟子，菲利西亚和桑达拉当然都收到过薇克老师的衣服。但两人形成了默契，一次也没有穿上它们出过门。

　　薇克老师的魔法黑板上显示出了今天的学习要点，菲利西亚偷偷瞄了桑达拉一眼，发现她心不在焉得低垂着眼睛，注意力显然没有在薇克老师的课程上。

　　“桑达拉！菲利西亚！你们已经开了10分钟的小差了。”薇克放下当作教具用的魔杖，终于忍不住斥责两个弟子的不专心。

　　“难道是我讲的内容不够生动吗？”薇克老师又反省了自己一下。

　　“不，薇克老师，你讲的非常生动，但你讲的这些龙族魔法史，我已经非常了解，我在奥特兰克的家中几乎翻遍了关于龙族的书籍。所以...”

　　“所以，你听着感到无聊了，可是菲利西亚并不了解啊。” 薇克老师无奈得说。

　　“噢，其实，薇克老师，我曾经有段时间也对龙族非常感兴趣，所以对它们稍稍做了些研究，你说得这些我很熟悉。”菲利西亚赶紧跳出来解释，她当然对龙族了解，毕竟因为塞西尔的原因，她确实关注过这方面的信息。

　　“那么我们跳过这一段，讲讲精灵们对魔法世界的探索。”薇克老师建议。

　　“薇克老师，我倒是有一个提议，或许你可以说说“守护者”们的故事，我几乎翻不到关于它们的书籍，官方似乎讳莫如深。”

　　薇克老师明显愣住了：“守护者，你说那些疯子们吗，最近的守护者们可都是举止疯狂的家伙。”

　　“你指的的是艾格文和她的儿子麦迪文吗？” 桑达拉说。

　　“桑达拉，你都了解了，那还需要我说什么呢？”薇克老师摊摊手。

　　“当然是艾格文和麦迪文去了哪里？他们是否还活着？我想整个达拉然都在关注吧。”桑达拉说。

　　“这，我也不知道。艾格文跟议会和达拉然已经决裂很久，至于麦迪文，或许只有他唯一的弟子卡德加大法师知道他是否还活着。有一个传说，在瘟疫第一次降临洛丹伦之前，麦迪文曾经用某种方式预先告知了当地的人民，但是只有少数人听信了这个预言，在他的指引下横渡无尽之海躲过了这次灾祸。这其中的带头人就是吉安娜女士。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薇克说。

　　“你这等于没说，薇克，我们都知道卡德加大法师在黑暗之门关闭后失踪了，是生是死，毫无音讯。”妮可从后面的大方桌上抬起了头，她刚才一直在为一双靴子附魔。在如此专心的程度下，她竟然也能插上话。

　　“妮可，他是那么强大，那么聪明，他一定能在德拉诺活下去。”薇克的表情变得严肃了。

　　“好吧，好吧，薇克，我知道你跟卡德加是好友，但我们得面对现实，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如果有任何消息，无论如何都会传回艾泽拉斯了。”

　　“孩子们，上午就到这里吧，休息下，吃顿美味的午餐，下午老时间，心灵手巧的妮可老师将继续传授你们制作和辨别魔杖的技巧。”

　　薇克利落得结束了上午课程，显然她无意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太久，她放下教鞭，走到大方桌旁，拎起上面的一只圆形茶壶就往自己杯子里倒水，棕色透红的液体从茶壶口流泻而出，里面是红茶水。接着她又为妮可的杯子里倒上了茶水。

　　两位老师都非常爱喝茶，一旦她们开始品茶，就代表两人的休闲时光要到来了。

　　桑达拉和菲利西亚赶紧夹起书本朝两位老师鞠了一躬：“薇克老师、妮可老师，辛苦了，下午见！”

　　走出房间很久，几乎快要转到二层楼梯末尾时，菲利西亚才轻声问：“桑达拉，守护者很强大吗？”

　　“当然，你应该听说过他（她）是集所有提瑞斯法议会成员力量才塑造而成的，但艾泽拉斯几千年来的战争表明，把希望押在一个人身上显然是愚蠢和孤注一掷的，当然这个计划有它的优点，但是缺点也非常明显，不是吗？”桑达拉不置可否得耸耸肩。

　　菲利西亚点点头：“的确，无论再强大的生物都是有弱点的，不谈了，我肚子饿了，今天我们吃点什么？”菲利西亚甩甩头决定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桑达拉搭上她的肩膀，朝她神秘一笑，凑近她说：“听说，旁边的商业区新开了一家熊猫人餐馆，里面来自潘达利亚大陆的的美食让不少人垂涎欲滴呢，想不想去尝一尝？”

　　菲利西亚眼睛一亮，熊猫人的美味那可是在整个艾泽拉斯都是独树一帜的。她立刻想起若干年前在荆棘谷，熊猫人龙在天给她做的那顿香辣烤鱼，到现在偶尔想起都让她回味无穷。

　　她重重得点头了个头：“走！我们去吃香辣烤鱼！”

　　熊猫人的餐馆取了一个非常潘达利亚化的名字：巧食坊。走进餐馆，菲利西亚眼睛一亮。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古色古香的桌椅，蜿蜒曲折的走廊，营造了极为特别的就餐环境。

　　桑达拉拉着她坐进了一张船型餐桌里，立刻有着潘达利亚传统服饰的服务员上前殷勤得位她们点餐。

　　“桑达拉，今天我请，这次血色的任务，我赚了不少钱。”菲利西亚说。

　　低着头看菜单的桑达拉头也不抬得说：“你那点钱就存着吧，还是老规矩，我请客。”

　　菲利西亚瞪了她一眼：“败家女。”

　　“我是为你而败，小姐！”桑达故作拉深情得执起菲利西亚的手，印下轻轻的一吻。

　　菲利西亚笑着缩回手：”别闹了，赶紧点菜吧，我要一份香辣烤鱼，其它的你决定！”

　　桑达拉却转向侍者：“推荐几个你们这的招牌菜吧。”

　　侍者是个熊猫人女孩，憨态可掬，欢快得对她们说：“刚才这位法师小姐说的香辣烤鱼就是我们这的招牌菜，另外用螳螂虾肉为陷的虾饺也是非常美味的，还有清蒸肥蟹，八宝饭、迷雾汤、吉祥蘑菇面以及爽口的白灼秋葵都是非常受客人欢迎的呢。”

　　“那就各来一份，有好酒吗？”桑达拉说。

　　服务员肉嘟嘟的圆脸上笑容凝住了：“法师小姐，我们这有来自四风谷特制的米酒，可以来一壶。另外两位点这么多菜，恐怕有有些浪费。”

　　“你尽管上，吃不吃得完是我们的事情。”桑达拉托着腮无所谓得说。

　　有点摸不着头脑的小服务员转身离开了，菲利西亚说：“桑达拉，你也太浪费了。”

　　“吃不完可以打包嘛，好不容易来一次，当然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咯。” 桑达拉的语气相当得理所当然。

　　当五颜六色的菜肴摆满整整一桌时，菲利西亚已经将浪费不浪费的问题抛到脑后了。

　　香辣烤鱼的肉质比想象中的更加麻辣鲜香，八宝饭香甜软糯、迷雾汤和蘑菇面鲜美滋润，秋葵清爽可口。饱满多汁的虾饺滋润着菲利西亚舌尖的每一处味蕾。再配上米酒的独特滋味，眨眼间，桌上的菜被她们一扫而空。

　　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菲利西亚都不敢相信自己有这么好的胃口。两人互看一眼，都笑出了声。

　　桑达拉摸着肚子站了起来，朝结账的地方走去。菲利西亚紧紧跟在后面。

　　虽然店里生意很好，老板却似乎兴致不高。

　　“麻辣烤鱼88铜币，八宝饭12铜币，迷雾汤20铜币，蘑菇面25铜币...”老板头也不抬得在纸上写下菜肴得价格。

　　“总共是2个硬币。”老板啪得一下将账单摆在了她们面前。

　　“你，龙..龙”在菲利西亚终于看清熊猫人老板的长相，她几乎惊讶得说不出话了。

　　“你..你什么，是嫌贵嘛？我不敢说我们店是全达拉然最便宜的餐馆，但绝对是性价比最高的一家餐厅。“老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不，不是，龙大叔。我是菲利西亚啊。”菲利西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在这里碰到了龙在天，多年前她在荆棘谷遇到的熊猫人。
　　“你认识我？”龙在天眯起了眼，怀疑得看着她。

　　“你，你，不记得了嘛？在荆棘谷，你给我做过香辣烤鱼。在祖尔格拉布，我们...”

　　熊猫人却仍然用怀疑的目光盯着她。
　　“我现在长高了，在长相上可能跟以前有些区别，但没有本质的区别啊。”菲利西亚连忙解释。

　　“这位法师小姐，你们认识龙吗？没想到在遥远的诺森德也能碰上故人。我只能很遗憾得告诉你。他因为经历了一场变故，失去了很大一部分记忆，所以他不可能认出你。”在人声鼎沸的餐馆内，走来一位身材苗条的熊猫人女子，她只穿着一条无袖紧身粉色碎花连衣裙，裙摆开了两条叉，露出了她极富线条感的大腿。这样的身材在熊猫人当中并不多见，但她却表现得非常自然，仿佛她生来就是如此。

　　“小白。”熊猫人对着走来的熊猫人女子亲昵得叫了一声。菲利西亚投注在她身上目光更加好奇了。

　　“我是龙在天的妻子白蕊。”女子自我介绍。

　　“龙夫人，你好，，非常抱歉刚才给龙先生造成了困扰。这是两银币，请你们收好。”桑达拉将餐费放在了桌子上，拉着菲利西亚就要往外走。

　　“可是，可是...”菲利西亚却似乎想再跟龙在天说些什么。

　　“不要可是了，我们上课快迟到了。”桑达拉却不给她机会，提醒她下午的课程马上就要开始。

　　“龙大叔，我改天有空了再来看你啊！我就应该知道，这香辣烤鱼的味道和当年一模一样。”走到了门口，菲利西亚冲着龙在天又喊道。

　　白蕊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说：“恩，真是有意思的两个小姑娘，不是吗？”

　　“小白，我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这位法师小姐的呢，荆棘谷，我竟然会在那里做香辣烤鱼，这还挺像我的作风！”龙在天似乎在努力回忆菲利西亚跟他提到的过往。

　　“不急，我会帮你找回你的记忆，哪怕用一生的时间。” 白蕊勾住了她丈夫的手臂，深情款款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