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之星海遗珠》千山独行

135、抉择

　　蓝龙蛋本身散发出的莹辉投在塞西尔光洁如玉石的脸上，这让菲利希亚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仿佛他随时都会在她面前都消失。但是他手上的动作却让她明白他正在做一件极度危险的事情：他那把锐利无比的长剑正抵在一颗龙蛋上，只要他稍稍一用力便能戳破龙蛋美丽而脆弱的表面。他却迟迟没有动手，因为侏儒玛里和蓝龙化成的俊美精灵都将手中的武器对准了他。蛋破的那一刻，他的生命或许也将走到尽头。

　　“放下你的剑，小黑龙，这种行为很不明智，你要面对的可是我们两个人的攻击。”开口阻止的是侏儒玛里。

　　塞西尔却长剑猛得一挥，剑光在空中留下一丝残影，残影瞬间消失，随后菲利希亚听到了蛋壳碎裂的声音，

　　不是一个蛋壳，是两个、三个，或许是无数个，一旁的菲利希亚数得胆战心惊，她没有想到塞西尔真的会毁掉这些龙蛋。

　　她突然想起兰迪曾经警告她的话:“你真以为他能独善其身吗？” 是的，他是条黑龙，一万年前黑龙背叛了其他守护巨龙，自那以后，黑龙便是其他龙族的公敌。无论以前他在她面前表现出怎样的一面，族人的利益才是至高无上的。在这坚冰铸就的溶洞中，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寒冷：塞西尔正用生命豪赌，而她只能当个看客。

　　是的，塞西尔很强大，这点毋庸置疑，但是侏儒和那个蓝龙化形的精灵给她的感觉却相当不妙，特别是侏儒，看起来普通无害，菲利希亚却在他面前感到一种沉重的压力，她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如果他是那个人，那么塞西尔绝无可能活着踏出这里。

　　下一刻，她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一半，刚才还站在她面前的精灵和侏儒已经化成了两条巨大的蓝龙。

　　精灵幻化成的龙形她已经看到过，那么另外一条肤色深蓝，鳞片发着银光的蓝龙就是侏儒玛里了。它的蓝色并不多见，是那种看一眼便要被吸进去的蓝，如此独特的蓝龙，菲利希亚只想到一个名字：“织法者玛里苟斯。”

　　塞西尔在两条巨龙的威迫之下，也变回了的他本来面目黑龙，但他在体型上完全拉了下风，甚至他都比不上那个精灵蓝龙。

　　两条蓝龙虎视眈眈得盯着黑龙，菲利希亚感觉下一刻他们便会合起来将它撕碎。

　　菲利希亚极度痛恨自己的软弱，在这种时候她应该帮塞西尔的，但是她明白她的力量在守护巨龙面前就是以卵击石。更为让她犹豫的是，是塞西尔首先挑起了攻击，两条蓝龙只不过在进行正当的防卫，想到这个事实，她闭上眼睛，暗自下定了决心：“虽然是塞西尔挑衅在先，她却一定要帮助塞西尔逃出去。

　　她悄悄退到了阴影中，现在冲出去没有任何用处，反而只会让自己送命。

　　两条蓝龙已经向黑龙扑了过去，黑色身体和蓝色身体交织在一起，从地上到空中闪烁着蓝色、黑色的光。它们异常凶猛，长而锋利的爪子是他们最好的武器。塞西尔很快不敌，他的身上已经被蓝龙抓出了几个大小不一的窟窿。

　　远处的菲利希亚看到这些伤口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但是蓝龙竟然也意外的受了伤，虽然他们伤口很轻，但塞西尔的攻击也并不是完全没有一丝作用。

　　又是一击，这一次蓝龙玛里的的利爪抓进了塞西尔的后背，眼看就要把它身上一块肉硬生生挖出来，就在那时。洞中的空气泛起一丝波纹，这让对周围环境变化极度敏感的玛里苟斯停顿了一下。

　　在下一刻巨大的洞穴中部出现一个紫发绿眸的漂亮女郎，她的身前是一个被黑色法术链五花大绑的金发精灵女人。

　　菲利希亚一看到那紫发女郎便吃了一惊，但随即升起一股巨大的惊喜：弗洛拉，塞西尔的姐姐，她来了。

　　“尊敬的玛里苟斯阁下，请将你的爪子从我弟弟背上拿开好吗，否则，这条小蓝龙的漂亮脖子我就要不小心捏碎了哦。”弗洛拉边说着残忍的话，边将手慢慢移上了金发精灵纤细优美的脖颈。

　　一阵狂吼在洞穴上空回响：“放开哈尔琳，你承受不起伤害她的代价！”说话的是那条精灵蓝龙。

　　“哦，是吗？我应该承受什么样的代价呢？”弗洛拉的声音依然慢悠悠得说。

　　“主人，杀了他们，这些黑龙早应该在艾泽拉斯消失，他们给这个世界带来的邪恶和灾难太多了！”精灵蓝龙将头转向了玛里苟斯。

　　玛里苟斯的眼睛没有一丝情绪，但瞳孔中越来越深的黑蓝色显示这条在艾泽拉斯失踪已久的守护巨龙正处于爆发的边缘。

　　突然，他刺入塞西尔背中的利爪们猛得一收，随后迅速往上扬起，一大块泛着黑色金属光泽的东西被他从塞西尔背上挖了出来，塞西尔重重倒地。

　　见到这一幕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弗洛拉咬了咬牙，尖利的指甲微微刺入了金发精灵优雅的脖子中，渗出几滴血珠，却最终只是停留在了表面。

　　暗处菲利希亚心脏一阵紧缩，蓝龙之王对黑龙的痛恨如此强烈，竟然已经不顾同族的性命了。

　　“你们以为，在杀死我的妻子，屠尽我的子嗣后，还指望我能有一丝理智吗，不，我不需要理智，我要的是毁灭。黑龙一族必须受到惩罚，好好品尝我无尽的怒火吧！”说完他巨大的翅膀猛得张开，几乎覆盖了洞穴三分之一的空间。

　　弗洛拉身体表面浮起了一层黑色的能量屏障，能量屏障不断向外扩展，将弗洛拉五米范围内距离牢牢保护了起来。

　　玛里苟斯却昂起头，嘴巴几乎张开到了极限的位置，胸腔开始剧烈起伏，一团比寒冰还要冰冷一千倍的蓝色火焰从他口中喷吐出来，扑向了弗洛拉。

　　“主人，不要。”旁边的精灵蓝龙惊呼阻止，却已经来不及。火焰一接触到屏障的一瞬间便像繁衍极快的寄生虫侵略了它的整个表面，随着时间的推进，一寸寸蚕食着弗洛拉拼劲全力才布置的防御罩。

　　玛里苟斯的怒火让一旁的人胆战心惊，它似乎要毁灭一切，包括弗洛拉、哈尔琳，甚至那些他曾经无比珍视的，现今世界上最后一批的蓝龙蛋。

　　精灵蓝龙的眼睛中浮现哀伤、绝望，主人难道又重新陷入了疯狂。那些该死的黑龙，他们每次的出现只会带来混乱和屠杀。愤怒的情绪充斥了精灵蓝龙的脑海，他猛得转头死死盯住受伤严重的塞西尔，以旁人无法想象的速度向他最仇恨的敌人冲了过去。

　　菲利希亚心脏控制不住得跳了起来，如果塞西尔再遭受精灵蓝龙的一击，那将是致命的。她完全无法控制得、不假思索、不计后果得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蓝龙先生，不要杀死他，这条黑龙我必须带回东部王国。”清脆、冷静的声音在精灵蓝龙耳边响起。精灵蓝龙的一只爪子已经触到了塞西尔坚硬的皮肤，塞西尔也正准备不顾伤势做最后的抵抗。两条龙惊讶得转向一直如透明人般的菲利希亚。

　　菲利希亚的小脸苍白无比，没有一丝红晕，但她走向他们的脚步却无比坚定，她看到塞西尔的眼睛中是满满的不赞同，心中微暖。

　　而一旁蓝龙的眼中却是呼之欲出的怀疑，如果她下一刻有任何不轨的举动，那么被撕碎的对象将变成是她。

　　“蓝龙先生，这两条黑龙是东部各王国通缉的重犯，他们在那里犯下了累累罪行。我必须带回他们，让他们接受审判，请暂时饶他们一命好吗？”菲利希亚的请求彬彬有礼，却谁也不知道她的内心已经紧张到极点，她不擅长撒谎，还是撒这种弥天大谎。

　　“人类，到一边去，黑龙是我们的俘虏，主人已经判他们死刑，所以今天这里才是他们的葬身之地。我不计较你毫不合理的要求，但如果你再废话一个字，你就给他们陪葬去吧。”精灵蓝龙的语气到后来已经变得无比冷酷。

　　菲利希亚鼓起勇气还想说什么，却发现塞西尔突然蹦了起来，将爪子挥向了他近在咫尺的敌人。精灵蓝龙眼中闪过一丝轻蔑，随即也将利爪迎了上去。

　　她的心一沉，这样激烈的战斗她完全无法插手。除非...一个危险的念头一闪而过，她望向拼得你死我活的玛里苟斯和弗洛拉。

　　弗洛拉已经明显处于下风，黑色能量已经暗淡得再也看不到，只差一点最后的屏障便要被突破了

　　“玛. ”菲利希亚第一个字刚出口，就发现情况朝着令人难以置信的方向发展了。

　　屏障已经突破，但预想而来的毁灭没有到来，弗洛拉手中出现了一片黑色龙鳞，光芒四射，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在那一瞬间，玛里苟斯的攻击完全停了下来，他甚至退后了两步，似乎在躲避那片龙鳞。

　　“跟恶魔之魂好像。。。”玛里苟斯口中轻轻念着。

　　“它虽然不是恶魔之魂，但是却跟恶魔之魂有非常紧密的联系，你真的以为我们会自大到只凭两人就到防卫森严的麦瑞索尔来吗？”弗洛拉拿着鳞片一步一步逼近蓝龙领主。

　　“它并不能使我虚弱，真正的恶魔之魂才能制约我。”玛里苟斯身体前倾，巨大的脖颈几乎要靠到了弗洛拉身上。

　　“是吗，尊敬的玛里苟斯的阁下，虽然他并不能让你的身体虚弱，可是我听我的父亲说，恶魔之鳞能够让除了黑龙以外的其他五色巨龙失去力量，剩余的力量会被削弱跟她的敌人一样的水平，所以现在我们或许可以打个平手了。你说这样的功能是不是比恶魔之魂要有趣的多。”弗洛拉笑眯眯得说

　　“狡猾的黑龙，我不相信。”玛里苟斯狠狠得甩了下尾巴，雪花几乎弥漫他周围所有的空间。

　　“那我们就试试好了。”弗洛拉手上突然出现一根粗壮黑色能量链，它一出现便好像被赋予了生命般笔直朝玛里苟斯甩去。玛里苟斯一个侧身，躲过了攻击，玛里苟斯没有喘一口气，将利爪挥向她美丽的脸庞，脸庞却突然化成一阵黑色轻烟飘走，然后再下一刻又重新聚拢。

　　两人的对战果然如弗洛拉一开始说的那样变得势均力敌了，而塞西尔也神奇得跟精灵蓝龙打了个平手。

　　菲利希亚想好的一切完全没有了用武之地，她却欣喜万分：塞西尔和弗洛拉不会那么容易死了。

　　山洞内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谁也占不了谁的便宜，玛里苟斯伤了弗洛拉的肩膀，塞西尔却将精灵蓝龙的右腿戳了个窟窿。很快，四条龙伤痕累累，最后筋疲力尽得倒在了地上。。

　　弗洛拉相当的沮丧，她原本以为依靠这个强大的龙鳞便能转危为安，没想到却是这个结果。

　　如果有其他蓝龙赶过来，他们必死无疑。。其他。。。弗洛拉灵机一动，看到了阴影中的菲利希亚，心中见到了希望。

　　“菲利希亚，出来，帮我杀掉这两条蓝龙。”弗洛拉非常虚弱，但是她发出的声音已经足够让菲利希亚听清楚了。

　　“出来，小姑娘，帮我杀了那两条黑龙，蓝龙一族会是你永远的朋友。”玛里苟斯的声音同时响起。

　　菲利希亚硬着头皮走了出来，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现在的情况了。一边是他的朋友，一边是毫无过错的蓝龙一方。她帮朋友，她的良心会不安，她帮蓝龙，就是放弃弗洛拉和塞西尔的生命，这是她绝对无法接受的。

　　弗洛拉此时身体靠在崖壁上，她脚下的白雪染满了殷红的献血。塞西尔整个身子趴伏在地上毫无声息。两条蓝龙用冰冷，警戒的目光盯着她。显然他们在听到弗洛拉亲昵呼喊着菲利希亚的名字时，便知道眼前的人类小姑娘不会是他们的同盟了。

　　菲利希亚又看了一眼美丽的蓝龙蛋，那些蓝龙大部分已经被塞西尔损坏了，只有小部分，菲利希亚估算了下可能只有十来颗还完好无损，身为人类，她都感到非常的可惜，更何况蓝龙们呢，而现在，一个种族的生死存亡掌握在她手中。这种感觉对她来说相当陌生、难受。她闭上了眼睛，但很快又睁了开来。

　　她转向弗洛拉，弗洛拉用殷切的目光看着他，举起了那片神奇的龙鳞说：“拿住这个鳞片，帮我杀了那两条蓝龙。”

　　“弗洛拉，我拒绝，蓝龙一族已经濒临灭绝，我不会帮你们做这件事。”

　　弗洛拉喘了口气：“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你知道你做出这样的选择会有什么后果吗？”

　　“不会有什么后果，我会带你们离开，我不会让你们死，而蓝龙们也会活下来。”

　　说完，她走向玛里苟斯，以一种非常平静的口吻对这条伟大的守护巨龙说道：“玛里先生，奥，我还是习惯这么称呼你，你也看到了，我不会让他们死，现在只有一个方法，对双方都好的方法，就是让我们离开这，离开这里远远的，一切都会重归平静。”

　　蓝龙之王原本纯粹冰蓝的眼睛此时变得几乎透明,它低吼了一声：“如果我不答应呢？”

　　“玛里先生，这并不明智。”菲利希亚立刻回答道。

　　“我说过，我现在最不需要的东西就是理智。”玛里苟斯的声音变得非常低沉。

　　菲利希亚还想说什么，却被玛里苟斯打断了：“好吧，小姑娘，替我做件事，我们的交易便达成了。”

　　“请说，玛里先生。”

　　“把完好的龙蛋给我收集过来，要小心，不要弄碎任何一个。”菲利希亚的脚边突然出现一个银色丝质布袋，菲利希亚捡了起来，走到那些幸存的龙蛋中间，小心翼翼得捧起这些龙蛋，将它们放入了丝质布袋中。龙蛋带着点温润的暖意，意外得不像它们外表所展现的那样冰冷。

　　“好了，我已经完成我的任务了，现在可以打开通道让我们离开了吗？”菲利希亚将布袋放在了玛里苟斯的身边。然后请求道。

　　“菲利希亚，恐怕我现在并没有余力做这件事，但是，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你们离开这里。”

　　“什么方法？”菲利希亚连忙问。

　　“当然是绘制传送阵的方法。我传授你绘制符文传送阵的方法，你们可以去艾泽拉斯的任何角落。”玛里苟斯一字一句得说出他的想法。

　　“不要答应她，菲利希亚，传送阵的绘制非常复杂，没有一定的符文魔法的基础，只能让我们陷入到不知名的混乱时空中。”菲利希亚从来没有听到弗洛拉如此焦虑的声音。

　　菲利希亚点了点头，也觉得这样的方法太过冒险。

　　玛里苟斯却冷笑了一声：“不要忘记，我是魔法之王，不要将我跟那些二三流的凡人魔法师相比，我的传授简单、有效、精准，不会有任何差错。”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承诺。”菲利希亚没说什么，弗洛拉却咬牙切齿得反问。

　　“你们卑鄙，便觉得我们卑鄙了，这是蓝龙之王的承诺，绝不会有任何阴谋诡计。”旁边的精灵蓝龙愤愤不平得说道。

　　“菲利希亚，不要相信他们。”弗洛拉干脆不再理他们，而是直接试图说服菲利希亚。

　　菲利希亚犹豫不决。

　　蓝龙之王却说：“小姑娘，你没有多少时间选择了，凡人中鲜有人有这样的机会可以让我亲自教导。而且身为守护巨龙，我恢复力量的速度远远超过其他普通龙类，过不了多久，你们想要离开都不会有机会了。”

　　听到这里，菲利希亚立刻下定了决心：“要怎么做？”

　　“很好，果断的小姑娘。”蓝龙之王赞赏得说。

　　“很简单，揭下我身上的一片龙鳞，吞下它，随后一切都会豁然开朗。”

　　玛里苟斯的提议让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包括菲利希亚自己。

　　“快点答应，这是难得的好机会，魔法之王的馈赠，不是人人都有这样的好运的，要知道蓝龙之王的龙鳞代表着魔法的精华，想象一下，这对你自身的实力会有多大的提高。”脑海中响起了哈卡狂热的声音。

　　菲利希亚已经很习惯它这个宠物对力量狂热的崇拜了。

　　她不动声色得说：“我是一介凡人，吞下守护巨龙的龙鳞，难道没有任何副作用吗。？”

　　“你不敢吗？菲利希亚“蓝龙之主却不给她任何保证,只是反问她。

　　“说实话，我不敢，但是我别无选择。”接着她以一种她从未有的速度扯下了玛里苟斯身上的一片龙鳞，似乎怕自己后悔，她看都不看一眼便迅速吞了进去，

　　蓝龙王见到这样的情形发出了虚弱的轻笑，说：”菲利希亚，闭上眼睛，试着连接我的思维。你会进入一片新的天地。”

　　菲利希亚瞬间领悟了他的意思，这跟她曾经无数次的冥想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她做起来简直可以说驾轻就熟。很快，她的灵魂进入了一个蓝色的天地，最纯粹的冰蓝，无一丝杂质。纯净的让你生不出一丝邪念。在那边蓝色的天地里，她和侏儒形态的玛里苟斯面对面互相注视着。

　　“菲利希亚，听好了，符文传送阵的关键之处在于绘制符文不同，传送到不同的地方，需要绘制的符文图案的形状和大小都是不同。它的复杂程度以及在绘制过程中的困难程度都是你难以想象，一般人要在短时间内学会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但是你的体内已经有了我的一丝精华，从此以后你对世间所有魔法的领悟力都将得到大幅度的提高，包括这小小的符文魔法。但即使这样，因为你本身力量的限制。现在一次也最多只能绘制两个传送阵，而且距离不能离这里太远，如果你想把那两条黑龙送回东部大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菲利希亚点了点头，问：“那最远能传送到哪？”

　　蓝龙之王沉思了会说：“尘泥沼泽，你可以将他们送回尘泥沼泽，据我所知，那里有黑龙的一个巢穴，我想这对他们来说很合适。”

　　“好，那就去尘泥沼泽。至于另外一个传送阵，我希望它的目的地是石爪山。”菲利希亚说出了她的另外一个要求。

　　“你..要独自一人去石爪山？”玛里苟斯显得有些好奇。

　　“恩，我必须回去。”菲利希亚回答得很肯定。

　　“如你所愿，那么接下去，牢牢记好这些一笔一画，以及这句对你来说可能有些晦涩难懂的龙语。”随后他在地上看似随意的画出两个图形，最后念出一段菲利希亚听起来颇为陌生话语。整个过程没有一丝停顿，但菲利希亚却发现那两个图案和那句话已经牢牢印刻在她心中，

　　随后，菲利希亚像一个溺水的人缓过气般又一次回到了现实世界。

　　她的脑袋中塞满了刚才蓝龙之王一股脑儿倾倒给的东西。

　　她趁热打铁，立刻转向弗洛拉，以并不是商量的口吻对她说：“弗洛拉，我将为你们打开通往尘泥沼泽的大门。”

　　弗洛拉深深得看了她一眼，没有同意也并不表示反对。

　　菲利希亚口中念念有词，小心翼翼得在冰冷的雪地中绘制出了她人生中的第一个符文阵法。

　　这消耗了她半数的法力，但她内心却有些高兴。从今以后，艾泽拉斯的每一处地方她将来去自如。

　　望着她旁边地上凭空出现的冰蓝色的光圈，弗洛拉突然轻扯出一丝笑意：“菲利希亚，你总是如此让我吃惊，你成长得如此之快，我既欣慰又害怕，我只希望有一天，我们之间仍是朋友，而不是相互厮杀的敌人。”

　　菲利希亚诧异得回答：“怎么会，弗洛拉，我没有帮你们，不代表我要跟你们为敌。”

　　弗洛拉脸上却蒙上一层阴影，她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遮住了那片迷人的紫色，压抑的情绪弥漫在两人之间。

　　“菲利希亚，这可由不得你呢，命运之神的安排从来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好了，帮我将塞西尔扶过来，我们该走了！”

　　菲利希亚来不及思考弗洛拉话中的含义，快步走到早已恢复成人形的塞西尔身边，也不敢仔细观察他身上到底有多少个伤口，她只觉得靠在她身上的塞西尔身体粘稠一片，那是血液才有的感觉。

　　她咬咬牙，将塞西尔牢牢扶住，拖着他交给了在符文阵旁等待的弗洛拉。

　　弗洛拉的身体状况并没有好到哪，但她仍强撑着抱住了塞西尔，在两人就要踏进光圈的那一刻，塞西尔原本耷拉着的脑袋突然微微抬起，以微不可闻的声音说：“菲利希亚，一切小心。那些蓝龙，不要完全信任他们....”最后一个字却完全听不见了，因为两人已经消失在光圈中。

　　菲利希亚怔怔得望着那片幽幽的蓝光，深深的叹了口气。

　　随后，她转向玛里苟斯，对他说：“玛里先生，我也该走了，谢谢你愿意接受我的意见。”

　　玛里苟斯微微点了点头，身体却一动不动，似乎对于她的去留她丝毫不放在心上。

　　菲利希亚手一挥，又开始绘制另外一个符文传送阵。这次的传送阵要比刚才的传送阵大一些，消耗的法力也要多一些。几乎耗尽了菲利希亚全部的精力，

　　但菲利希亚一点也不在乎，因为回去的路近在咫尺，而她只需要迈动脚步。

　　“再见，玛里先生。”打完最后一声招呼，她毫不犹豫的踏入了那个她亲自制造的传送阵。

　　偌大的山洞内，只剩下了这里的主人，三条蓝龙。玛里苟斯的身体却在这时动了下，变回了刚才侏儒的模样，随后，他右手一指，哈尔琳身上的束缚就被解开了

　　“主人，你恢复了吗？”精灵蓝龙惊喜得说。

　　玛里苟斯的眼睛中微光闪动：“是的，埃苏罗斯，这里交给哈尔琳解决吧，我们走吧。”

　　“去哪儿？主人？”叫埃苏罗斯的蓝龙问。

　　玛里苟斯挑了挑眉，说：“当然是我们的家乡-诺森德了。还能去哪呢！”说完他提起装有蓝龙蛋的丝质布袋，一步一步走向了那个菲利希亚制造的传送阵。

　　埃苏罗斯欣喜万分，朝远处的哈尔琳喊道：“哈尔琳，我们终于要回诺森德了！”

　　哈尔琳笑意妍妍，目送着他们一前一后消失在通往诺森德的传送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