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骸纲+初雾空]禁忌》巧克李

13、Chapter 12

　　Kevin走出实验室的时候夜色开始加深，门外Joi和Reborn正在交谈，他们商量着一起去先喝点酒再吃饭。途中Kevin一直没有说话，Reborn便觉得有些异常，问他一些事情回答也是吞吞吐吐的，仿佛有什么话欲言又止的样子。
　　“BOSS……最近有吃过什么药吗？”
　　“他的身体还算健康，不用吃什么药。”
　　“是吗……”Kevin沉吟道。
　　“怎么了？”Reborn不认为这是普通的问候。
　　“Reborn先生，我也只是猜测。上帝保佑不要是真的…… ”
　　Reborn看到他神色有些慌张，便停下脚步，直视对方的眼睛道：“如果你不说清楚，上帝也救不了他。”
　　Kevin斟酌了一下：“是这样的，我最近刚好在做一项有关LSD的研究。这种药物使用者会出现一些……思维游离，注意力不集中，近期的记忆时不时的丧失，远期记忆时常浮现的症状，当然不否认是BOSS最近太忙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为什么提到这个？”Reborn面无表情的问道。
　　Joi听到后惊讶的高呼：“绝对不可能，你难道在怀疑BOSS吸毒吗！”
　　“小声点，Joi,我可没有那样说！刚刚和他说话的时候看他的眼神，努力的集中却依然涣散。”
　　“太可笑了，你们医生看病难道只看眼睛就知道今天他拉肚子了么？”
　　“所以我只是猜测！”
　　“不要吵了。”Reborn似乎刚从一场思考中醒来，阻止了这次无意义的争吵。“一会儿帮他做个检查，我要详细的结果。”
　　“是。”Kevin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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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纲吉漫无目的的走在长长的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回响。其实他有点迷失方向，或者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纲吉忽然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了，他靠在墙边，那个犹如巨大的黑洞般的窗口。玻璃上反射着自己背后的事物，白色的光，病态白的脸。
　　纲吉想靠着墙坐下来，身体储存的力气已经无法支持他继续站立，更别说行走。然而玻璃上浮现的人脸却让他怔住，紧接着便感到腰间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环绕，身体便稳稳的落入一个怀抱里。
　　“果然我还是来晚了。”
　　纲吉只觉得头晕目眩，不知道是因为虚弱还是过于惊讶的缘故，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却紧紧的抓住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腕。他凭气息就知道对方是谁，还有那再熟悉不过的声线。
　　“怎么回事。”他蹙着眉问。
　　“想知道答案？”
　　“你需要对此有个交待。”纲吉已经接近愤怒的边缘。忽然骸修长的手指托起怀中人的下颚，迫使他仰起头。纲吉实在没有力气挣扎，只能咬牙忍痛。
　　“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
　　六道骸微微笑了一下，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让他想起了当年的白兰：“LSD，一种致幻剂。”他趴在纲吉耳边轻声道：“一点一点的置人于死地。”
　　他说不出话，棕色的眼睛神色复杂的看着六道骸。
　　六道骸将手缓缓的移动到纲吉的颈间：“现在你也可以去和你的Primo团聚。”他戏虐的眼神刺痛了纲吉的每一根神经，窒息的感觉随之而来。
　　“六道骸……”
　　“嗯？”逐渐的加重手中的力道，掐死一个人唯一的乐趣是缓缓的看猎物垂死挣扎。
　　“你……”
　　异色的双瞳里映着同一个人影，可是红色的叫嚣着杀戮，流露出渴望鲜血的欲望。蓝色的却平静如水，像刚出生的婴儿般纯净。
　　这只承载了太多罪恶的眼睛，好多次他确实想过抛弃。可是为什么没有，在别人看来，不过是对力量的贪婪。因为自古以来雾就是贪婪的，以微弱的力量包围所有，只是永远无法得到而已。
　　“咳咳！”他毫无预兆的忽然松开手，纲吉靠墙滑到在地，拼命的呼吸。
　　“但是现在也许早了点。”六道骸是自言自语道，像是蓦然醒悟般的的向后退了几步，异色的双眼里似乎又上了一道锁，没有人能读懂他的情绪。纲吉的耳畔有传来对方冷漠的笑声：“那么我就先告辞了，彭格列。”
　　“感谢你的通缉令，但是我想它不会有用。Addio.”
　　六道骸转身的时候听见了从背后传来什么东西被打开似的声响，于是条件反射的闪身，火炎划破空气的声音便从耳边呼啸而过。
　　“……站住。”言纲沉稳的声音喊道，却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真是疯狂的人类啊。”六道骸手中没有拿三叉戟，便双手抱臂。“这个状态真的可以战斗吗？”
　　就好像巫师低吟的咒语立即应验了一般，纲吉觉得身上一软，世界开始不停地旋转到可以令人呕吐。
　　“还是不要勉强了吧。”六道骸的声音犹如巫师一般的蛊惑着他。
　　敌人的身影在纲吉的视野里一晃再晃，直到那片灯光也变成画布上被涂开的一团颜料似的东西。额前橙色的火炎仍在执着安静的燃烧。而此时他的脸色却让人以为，这抹橙色的火炎是以宿主的生命做燃料，欲旺盛就愈危险。
　　纲吉扶着头部，感到血液都冲上了这里：“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哦？”六道骸挑眉，眼底更添一层寒霜。“我可没有承认自己是黑手党。”他展开带着纯黑色手套的修长的手指——没有雾之戒，只有一个形状奇怪的地狱指环，好像叫做地狱之眼。
　　连指环都遗弃了，那应该算是彻彻底底的背叛者了吧。
　　对啊，这样自己就没有理由留他活着了，没有理由了。

　　六道骸，你应该去死。

　　视线开始渐渐的模糊，却不知道是因为眼睛里那些晶莹的液体还是药物的作用。橙色的眸子被沾湿，融化最后仅剩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