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求美人折》百分之零

15、第 15 章

　　操办完先生的后事后，东方庄主便患了场大病，卧床休养。东方便去接手庄里的一干事务，忙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几日不见她也是有的。我把小伊接了过来，细细问了些先生平时的饮食起居情况，见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只好暂且放下。只叫小伊呆在我身边帮我养了几只兔子。平日起床后便在园中赏景，逗弄兔子，倒也落得轻松。
　　“姑爷，姑爷”寻声望去，原是一藏在假山后的婆子。我疾走几步近前去，刚问她何事叫我。她便跪在地上低声喊着，姑爷救命咋个。我问她是何人，有什么事要我做甚。她才说到，她是二夫人身边的人，前些日子二夫人患病，本以为只是小症，只寻了一些土方子抓了些药，没想到药吃了不少，病却愈发重了起来。又加上现在庄主不适，不见外人。她根本见不到庄主。而那些奴才们更是冷血心肠，巴不得二夫人死后府中大办丧事，他们落个好处。这婆子听人说过我这个新来的姑爷原是跟在神医边上学过几天的人，便一直在这园里守着，等我给二夫人瞧一下。
　　我跟在这妇人身后，叫她带路，她沿着湖边走了几步，就拐上一便偏僻林子里，又在林子里走了好大一会，才出现一桩竹木搭的小楼。走到二楼靠里房间内，发现一中年妇人正靠床坐着，面色通红，人甚为萎顿的样子。
　　我搭了一下妇人脉象，她两手脉沉数而弦，是火被寒压住，不得出来，所以越过越重。朝妇人示意，再看了一下妇人喉咙。两边都是肿的已将要和缝。看过，对那婆子说到：“这病本不甚重，原起只是一点火气，很医用苦寒药一逼，火不得发。兼之平常肝气易动，抑郁而成。目下只需吃两剂药辛凉发散药就好了。“又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叫那婆子用细管每日朝这妇人喉头吹一些。自己用桌上笔墨写了一付加味甘菊汤的药方。
　　交代完那婆子，我就一人从小竹楼出来。沿着林间小道刚回到自己住的小院落，却正看到一个人坐在秋千上一下下悠闲自在的晃悠着。我扶着快掉下的下巴，看着那玩的不亦乐乎的东方。这秋千是我昨日无聊便叫园里的小厮给我绑的。上午我出门前刚交待园里的丫鬟们把木板上绑好棉絮用皮罩缝好，想不到到是便宜了东方。
　　见东方朝我招手，我只好嘟着嘴过去站在离她约两尺位置，问她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瞧瞧，这嘴上都可以挂油壶了。我只不过等你等的有些无聊，便玩一会儿罢了，又不会抢你的。”
　　“你倒是不会抢，但是你会拆。”想起那个被东方拆掉的秋千，我就郁闷不已，语气间带着些许埋怨。
　　“那还不是你不听话，老和那些小药童腻在上面。让人看着就眼烦。”
　　呃，我那时候不过十岁多一些，又因为病的时间长了，一直没怎么长个子。身量还不够那秋千高呢，只能叫那些小药童带我一起玩。不过他们都是喜欢荡高的人，有我这个累赘自是玩不痛快，说起来，大多数都是石大哥带我玩的。当时东方拆了秋千，药童们一个个都来怨我无事缠石大哥做什么，从那时起，我也才知道一直笑得温柔可亲的石大哥和嚣张跋扈的东方大小姐原来是定过亲的。
　　“过来，坐下。”东方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什么。我吸取上次的教训，这次叫人绑的秋千，只有一人窄。怎么坐的下？
　　见我没有动静，东方脸上绽放起诡异的笑容，如同绮丽的颜料在白纸上渲染开一样，一点点，一层层，如烟花般绚烂的笑容，吸引着我不断的想再瞧仔细点，真切些，心神沉醉间，感觉腰部一紧，再回神，我已经跪坐在东方身上。
　　俯首在我颈间，东方脚上轻轻一瞪，不轻不重的力度，这秋千竟是慢慢晃了起来，连带这我的心神也随之摇曳。随她回到那个无忧无虑的年纪。
　　“东方，你为何那般讨厌石大哥？”
　　“恩？我和他的恩怨，等过几日他们从秋云寺回来时，你便清楚。不过你对我的称呼可要变变。”
　　“什么？”
　　“现下，我们已经成婚，你当叫我娘子。”
　　什么，怎么可能，叫东方，娘子？我与你本就是假凤虚凰好不。可是看着东方胁迫的眼神，只好开口叫到：“娘，娘子。我可以下去不？”
　　半天没等到东方的回应，正要推开东方，从这恼人的秋千上跳下去的时候，一直半仰的有些僵硬的脖颈却被东方一把拉了下来，接着便是柔软的唇，甜腻的津液，灵巧炙热的舌尖轻点齿间，清凉又绵长的吻几乎让我窒息。缓缓分开，看着我们嘴角扯出的那一丝几不可见的水晶丝线，我用指细描东方温柔的眼眉。我与东方，有些东西好像变的有些不一样了。确切的说，是我变得有些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