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倚天][杨过张无忌同人]红尘有你》南瓜大魔王

62、[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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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过定睛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蒙古王子忽必烈！
　　尼摩星听他叫声，顺势双掌齐推，将巨石推下山坡，金轮法王也不好再斗，止住攻势。忽必烈翻身下马，左手携住法王，右手携住尼摩星，笑道：“原来两位在这儿切磋武功，真令小王大开眼界。”其实他睿智过人，怎看不出两人都下了死力？为了顾全双方面子，只是一言揭过。
　　金轮法王微微一笑：“这位尼兄武学大有独到之处，难得难得。”
　　尼摩星可不懂得谦虚之道，却道：“我只道蒙古第一国师如何了不起，原来……哼哼！”
　　金轮法王心下大怒，正要再言，忽必烈抢先笑道：“此处风物良佳，岂可无酒？左右，取酒！咱们来痛饮三碗！”
　　蒙古人自来生长旷野，以天地为居室，荒山饮食，与堂上无异，当即有侍卫取过烈酒乾脯，布列于地。
　　忽必烈早留意到在场有两人他并未见过。小龙女白衣出尘，娇艳美貌，仿若下凡仙子。张无忌面孔清秀，目蕴光华，只是一张略圆的瓜子脸显得有些稚气，看来比小龙女和杨过年纪更小。便问杨过道：“这二位是？”
　　杨过道：“这位是小龙女，她是小人的授业恩师。这位张无忌……”他经绝情谷一番遭际，与张无忌互呈心意，从此更将礼法世俗不放在眼中，只觉得就是天下人人都知道，又有什么大不了？于是嘻嘻一笑，说道：“他是与我相托终生之人。”
　　张无忌不防之下，听他在众人之前明言，脸颊突地一热，急忙看他时，却见杨过面上是一片坦荡，竟是毫不在意他人想法。他心下暗暗摇了摇头，那也便随他去了。
　　蒙古一族是北方游牧民族，于礼法一事看的本来就轻，族中男子少年时多会有同性伴侣，就像游戏一般，在婚姻后便不提起。忽必烈见他两个并肩携手，神态亲密，倒是不以为意，只当是孩子玩的游戏，微微一笑。但小龙女年纪轻轻，竟会是杨过的师尊，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笑道：“杨兄弟身边有这一双妙人，可让小王好生羡慕，来来来，大家干了这碗！”说着端起酒碗，一饮而尽。余人跟着喝酒，马光佐更是连尽了三碗，尚觉不足。
　　小龙女对蒙古人自无喜恶，但张无忌受教于太师傅，张三丰真人最恶蒙古鞑子残害百姓，再加上他幼时被蒙古人以玄冥神掌所伤，所以他心中对忽必烈一众连一点好感也无。只是此时对方待他以礼，以他的性子，倒发作不得，只得暗自留心观察。
　　见已酒过三巡，忽必烈说道：“各位三日不归，小王记挂得紧，但襄阳军务紧急，未能相待，小王已在大营留下传言，请各位即赴襄阳军前效力。今日在此巧遇，大畅予怀。”
　　金轮法王道：“请问王爷，我军攻打襄阳，可顺利否？”
　　忽必烈听他问起，微皱眉道：“襄阳守将吕文德本是庸才，小王所忌者，唯郭靖一人耳。他说来还是小王的长辈，总角之时与先王曾有过八拜之交，乃是我成吉思汗祖父手下第一爱将。此人智勇双全，领军远征西域，迭出奇计，建立大功。先王曾对我言道：南朝主昏臣奸，将懦兵弱，人数虽众，总难敌我蒙古精兵，但若遇上郭靖，却须千万小心。唉，父王果有先见，我军屯兵襄阳城外，久攻不下，皆因这郭靖从中作梗。”
　　杨过听到此处，起身便道：“王爷，他与小人有杀父大仇，小人请命去刺死了他。”
　　忽必烈道：“小王邀聘各位英雄好汉，正是为此。但听人言道，这郭靖武功得算中原汉人第一，又有不少异能之士相助。小王屡遣勇士行刺，均遭失手，或擒或死，无一生还。杨兄弟虽然武勇，也是独木难支，小王欲请众位英雄一齐混入襄阳，并力下手。只消杀了此人，襄阳就唾手可下。”
　　金轮法王、潇湘子等一并站起，拱手说道：“愿奉王爷差遣，以尽死力。”
　　忽必烈喜道：“好！不论哪一位刺杀郭靖，同去的几位俱有大功。但出手刺杀之人，小王当奏明大汗，封赏公侯世爵，授以大蒙古国第一勇士之号。”
　　尼摩星等人对公侯世爵不放在心上，但均觉得若能得称大蒙古国第一勇士，名扬天下，实乃平生之愿。盖因蒙古此时兵威四被，幅员之广，旷古未有，西域疆土绵延数万里，中国亦已三分而有其二，自帝国中心而至四境，快马均须奔驰一年方至，若为此第一勇士，普天下英雄豪杰自是无不钦仰。当下人人振奋，连金轮法王也是眼发异光。
　　张无忌听忽必烈提及郭靖，便知他拦不住杨过，此时先走一步算一步，见机行事。又见众人纷纷表明心迹，只是坐于位中，一言不发。
　　一干人等又再饮数碗，站起身来，早有蒙古武士牵过马匹，便一起上马，跟随忽必烈之后，疾趋南驰，往襄阳而来。

　　众人日夜兼程，终于抵达了襄阳郊外。其时两军交战已有月余，战事惨烈，漫山遍野尽是断枪折矛、凝血积骨。蒙古军中已知四王子忽必烈亲临迎敌，各将领率部迎接，但见怒马腾跃，铁甲锵锵，军容甚为雄壮。
　　忽必烈策马弛近，众将领齐齐翻身下马，伏身道旁。他举目四顾，隔了良久，说道：“我听说襄阳城久攻不克。出师无功，大蒙古声威何在？”
　　众将领齐声答道：“小将该死，请四王子治罪！”
　　忽必烈冷哼一声，突然扬鞭，坐骑向前疾奔，去的远了。众将领却是人人战栗，久久不敢起身。杨过平日见忽必烈对金轮法王等人态度平和，没想到对部下诸将却是这般威严，不由得心中纳罕。张无忌见蒙古大军如此兵强马壮，纪律严明，想到他们几十年后一统中原，不禁暗自皱眉。
　　众人随忽必烈入营休整，黎明时分，蒙古军再度攻城，矢下如雨，石落似雹，纷纷向城中打去。接着众军驾起云梯，四面八方的爬向城头。但城中守御严密，每八名兵士合持一条大木，将云梯推开城墙。蒙古军中呼声震天，一个个百人队蚁附攀援。双方攻拒良久，数百名蒙古兵终于攻上了城头。此时猛听城中梆子声急，城头闪出一队勇壮汉子，长矛利刃，向爬上城墙的蒙古兵攻去。他们不穿宋军服色，有的黑色短衣，有的青布长袍，攻杀之际也不成队形，但身手矫捷，显然身有武功。攻上城头的蒙古兵将均是军中所向无敌得勇士，但和他们搏斗数合，即被一一杀败，或横尸城头，或碎骨墙下。其中一个中年汉子尤其威猛，他身穿灰衣，赤手空拳，纵横来去，一见宋军有人受厄，立即纵身过去解围，掌风到处，蒙古兵将无不披靡，直似虎入羊群一般。
　　忽必烈亲临城下督战抗敌，见这人如此英勇，发呆了半晌，忍不住叹道：“天下勇士，更有谁及得上此人？”
　　杨过立在忽必烈身侧，朗声道：“王爷知道此人是谁么？”
　　忽必烈心中一动，问道：“难道……这便是郭靖？”
　　杨过冷笑道：“不错！”
　　这时城头上数百名蒙古勇士顷刻之间已皆战死，郭靖立于城头，神威凛然，向城下喝道：“蒙古主帅听着：大宋与蒙古昔年同心结盟，合力灭金，你蒙古何以来犯我疆界，害我百姓？大宋百姓人数多你蒙古数十倍，若不急速退兵，我大宋义兵四集，管教你这十多万蒙古军死无葬身之地！”他这几句蒙古话说的中气充沛，虽然城墙甚高，两军距离又远，但数万蒙古兵俱听得清清楚楚，不由相顾失色，军心大沮。
　　忽必烈见襄阳城墙坚固，守备严密，实在无隙可乘，城下蒙古兵士积尸千余，无一不是军中身经百战的精锐，他知道今日再拼力攻城，也要徒遭损折，决然讨不来好去，虽然心中不忿，也只得暂时按捺下来，传令退兵。左右两名护卫见忽必烈面色阴郁，对视一眼，齐声道：“小人愿为四王子分忧，折一折南蛮的锐气。”言罢翻身上马，驰到城下，拉动铁弓，两枝狼牙雕翎急向郭靖射去。他二人骑术既精，箭法又准，正是马奔如风，箭去如电。城上城下刚发得一声喊，飞箭已及郭靖胸口小腹。眼见他无法闪避，却见郭靖双手向内一拢，两手各已抓着一枝羽箭，举手一扬，向下掷出。两人尚未回马转身，突然箭到，透胸而过，立时倒撞下马。城头宋军喝采如雷，擂起战鼓助威。
　　忽必烈更加闷闷不乐，领军北退，大军行出数里，安营扎寨下来，便召众人齐集商议。待众人落座，忽必烈先问道：“襄阳城防守严密，要混入城去，可是大大的难题。不知诸位有何良策？”
　　金轮法王等人面面相觑，他们几人面生异相，一望即知非中土之士，要神不知鬼不觉混入城中刺杀郭靖，真是极其困难，而他们又定然不肯互相配合，故此谁也不愿托大开口。杨过瞧得心中发笑，于是起身说道：“王爷请勿烦恼，小人愿进城去取郭靖性命。”
　　忽必烈一愣：“杨兄弟万万不可冒进。那郭靖智勇兼全，名不虚传，今日一见，小王更觉此事棘手之极。”
　　杨过道：“王爷不必担心，常言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小人幼时曾在郭靖家中过了数年，又曾为他出力，他对我们几人决无防备之心。”忽必烈大喜，但突然又想到一事，忙道：“适才攻城之时，你站在我身旁，只怕他在城头已然瞧见。”
　　杨过心中早有计较，道：“小人已有防备，攻城之时，我们三人均以大帽遮颜，皮裘围颈，他定然认不出来。”
　　忽必烈微一沉吟，知道除此之外也并无别策，便说道：“既是如此，盼你们立此大功，我许下封赏之约，决不食言。”
　　杨过随口应承，就要与张无忌和小龙女一起辞出，却见张无忌对他使个眼色。他心下一动，回头看时，见金轮法王、潇湘子、尹克西诸人均是面上有异，一想之下便即了然，转向忽必烈道：“王爷，小人尚有一事需得禀明。此次行刺郭靖是为报私仇，兼之要以他的首级去换救命解药，如能托王爷之福大事得成，这蒙古第一勇士的封号万万不敢领受。”
　　忽必烈奇道：“这是为何？”
　　杨过一笑，说道：“小人武功远不及在座诸位，如何敢称第一勇士？王爷须得应允此事，小人方才动身。”
　　忽必烈见旁人神情，已猜到了七八分，便说道：“人各有志，小王我也不好勉强。祝三位马到功成，杨兄弟大仇得报！”金轮法王等听他如此说，终于松了一口气。
　　三人就不再耽搁，上马离开了蒙古大营，在途中换回汉人衣衫，天色向晚之时，到了襄阳城下，见城头火把熊熊，一队队兵卒往来巡逻，甚是有素。
　　杨过当先叫道：“在下杨过，求见郭靖郭大爷，还请帮忙回禀一声。”
　　城上守将听见呼声，向下看时，见是三个少年男女，忙向郭靖禀报，过了片刻，两个少年匆匆走上城头，向下一张，一人叫道：“杨大哥，无忌兄弟，是你们吗？”
　　杨过和张无忌均认出了这是二武两兄弟，张无忌便道：“武大哥、武二哥，我们听闻襄阳战事紧急，来找郭伯伯，相助守城。”
　　张无忌说得十分真诚，杨过扭头看了他一眼，虽然知道非如此说不可，心中仍然大是别扭。
　　武修文笑道：“那可真是太好啦，快请进来！”立刻命兵卒打开城门，放下吊桥，引他们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