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4章 猜测和计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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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弄我，试探我，摒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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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继续进入这个圈套了，虽然在之前被您蒙蔽无数次，在您那恶魔般的蛊惑中迷失，甚至真正地将它拿到现实当中，从而深感恐慌。如今我绝不会再如此，亦不会因侠客的缘故像大多数时候对此不屑一顾，我会慎重地对待它。看着你！看着你是怎样篡改我的意识，怎样摆布我的思想，怎样影响我的行动！然后一一违背您想让我遵循的道路！恕我无法描述出您的样貌，毕竟您只是在人们心中抽象化的一个概念，但是我终于确定，您确实是存在。好吧，也许在外人看来真得很傻，我还是要找到你，我一定会找到这一切的根源。
进入这个世界后每天做的怪异的梦也是您的杰作罢，包括在梦里那些莫名其妙的感触和潜意识中对此不受控制地遵从。梦中我根本无法控制住“我”的行动，当然大多数人也是这样的，但现在回想起以前我正值思想混乱迷茫的时期，因为当时心绪不稳，即使经过6年在流星街的生活，我的心理素质也仍差到潜意识里无法适应这种环境，才被钻了空子，竟懵懵懂懂地包容了梦中的“我”的一切情绪和情节，无意识地按着这个诱导的步调前进，真是让人羞愧。明明是多么突兀的存在，竟被以前的我这样忽略了，迟钝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个身体的容貌……也是您的恶趣味吧。
结果我无论是身处的世界还是精神的世界都败得一塌糊涂。所以，我一定会找到回去的路，回到我该在的地方。没有人能阻止我……到那时，为取悦您的可笑游戏也该结束了。而在那之前，我不会按照那个固定地轨道移动。
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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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到尾，我忽略了一个细节。那就是原本的接头人，我是指原著世界中设定的作为库洛洛的接头人，可能会是8号，而且我绝对不是这个原本的接线人。我不能排除原著世界中有设定[接线人是8号]这种剧情的可能性，并且就算原本的接线人不是8号，我如今已是承担下了[接线人]这一作用，那么这就意味着我与他/她之间一定会有一场争斗——生死未知的竞赛，来确定谁有资格胜任。
另外，关于这个人还有无出场，我更倾向于她已经出场了。我的实力已经被证明了，但是没有领悟到先前库洛洛的意思，大约……智商被质疑了？总之，他不会就这么直接就相信刚刚加入旅团的我，爽快地给我布置这样一个隐蔽性极强的任务。所以，只不定前脚他邀请我加入旅团，拿出7张牌让我抽号，后脚他就对着别人一套说辞，拿出7张牌让别人抽号。最后一个考验，恐怕就是这个了——谁能最快加入[重大计划]，虽然不知道加入它到底有何用处，而我总觉得库洛洛也许是要探察里面地一些深层情报，作为筹码从而扳到或扶持一个势力，这自然只是我的猜测。
可我疑惑的是，库洛洛不是有侠客吗？而且听侠客的口气，他十分了解斯卡的管理机制。但我不十分确定他是否了解那个[重大计划]的内容，也不确定他是否有加入[重大计划]。更让我疑惑不解的是，明明在斯卡集团中，除了比我稍早进入之外我们的状况都是差不多的，他怎么会知晓这么多事情？还有侠客的信息获取渠道是什么？通过以前那个高科技电脑？……不可能，它是被斯卡监控的，如果真得用来入侵斯卡集团的机密信息库，会引起怀疑，侠客深知此道，不可能作出找死之举。
毕竟，斯卡是不会希望有任何无关人员知道[重大计划]的存在，不管这项计划是否藏有不轨之心，若有，一旦泄露，都会丧失先机，甚至造成类似“枪打出头鸟”，其他势力先团结一致打压甚至消灭斯卡势力，然后瓜分成果，直接导致彼得上位掌领大权——也是不无可能的；若无，单是之前遮遮掩掩的举动，足以令人怀疑了。更何况……后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且，为什么库洛洛已经认识了，侠客还没加入旅团？反而更有一种交易或合作关系的感觉。无论侠客到底有无加入[重大计划]，他目前所做的，或这说目前在我面前所做的，完全不符合他情报人员的身份。
倘若侠客未加入[重大计划]，库洛洛应是催促搜集情报的他而非充当接线员的我，事实却是侠客转达了库洛洛要我加入[重大计划]的意思，或者说这不是库洛洛的意思，而是侠客的推托。把这见应该由他完成的事情交由我完成，做自己的事？不对，他当我是笨蛋吗？就算我再怎么迟钝，也不可能主动替他收集情报的！还有接线人的任务要我做啊！
如果是库洛洛的意思，那就是说他根本不放心侠客会给予他确切而完整的资料，所以才派出我这个团员去搜集……也不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连[我本身]也是不值得库洛洛去信任的，因为我是由侠客推荐于库洛洛，自然按照正常思路，是和他为一伙的。所以显然不是库洛洛的命令……同时，说明库洛洛还留有后手，他还有另一个信任的人选，作为情报人员。
那个银发的女孩，估计就是隐藏团员了。这样说来，是我被自己的惯性思维打倒了……自从艾伦死亡后，就被扰乱了。潜意识地指望着能和小说那样幸运地成为主角，美丽强大，即使在流星街这人人寸土不饶的地方依旧悠哉游哉。每日的惊险刺激，最终只能换来对曾经的倍加想念，就算回到在这个世界和以前族人聚居的生活，我都该心满意足……又陷入无用的幻想了。明明知道毫无用处，我还是希望能同以前，无忧无虑。
不可能了，我双手捏成拳头，在那些颠簸日子中还没折断的指甲深陷入掌心，划出一条血痕。狰狞地猩红漫入指甲，带出一丝微痛，又散出铁锈般的气味，入侵空气，温热的液体染上皮肤，沿着表面爬动。大脑只有这样被极端拉回，从一种痛苦转移到另一种痛苦，用思考麻痹自己。
我深吸一口气，粉尘猛然呛入气管，只得不断地咳嗽缓解瘙痒，一边心中反复地默念。
继续想，不要停。继续想，不要停……不要停。
那么，和侠客保持合作关系还有什么意义吗？是库洛洛看上了侠客的实力？不对，侠客无论是念能力还是他的电脑操作技术都不至于独一无二的地步。是侠客要依仗库洛洛的势力做些事？不对，库洛洛的势力如今没有那么大才对……我现在是胡乱猜测吗……情报不足，根本无法解答我的问题。各种可能性的排除理由也不完善……唯一确定的是，这个可能下的两种情况都体现出库洛洛和侠客之间的无信任可言，他们之间的关系比我想象中要脆弱得多。
若侠客加入了[重大计划]，那他就应该早就告之我相关情报，而不是这种不合理态度。在这种可能性的前提下……他想给自己留后路……那我的介入对他就是威胁了……可是他却将我推荐给了库洛洛……又给出了这些暗示……他不怕我把这些告诉库洛洛……这家伙是天才吧！
我要真心的称赞一句，不愧为旅团以后的脑。原来从一开始就打算这么做了吗？他这是要全身而退？还是在考验库洛洛？如果我知道侠客和库洛洛之间维持合作关系的依据……恐怕侠客果然也已经把我的困窘尽收眼底了。在他看来，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我一定会这样选择，因为是否知道他的目的对我的选择并不重要，因为我的选择是被种种算计压榨出来。
纵不知你的目的，我已能确定，自己被骗得体无完肤，心甘情愿地选择你想要我选的选择。
“你赢了，侠客。”在我跟亚当说完自己的申请之后，我这样对他说。疲惫的身体撑不住大脑的运转，血液的流动声，都能在耳畔响起，心脏缓慢跳动，像拖负着沉重的累赘。徒然敛颜摆出冷静的样子，如同守卫生存的自尊。
男孩听了这句话，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碧色的眸迎着阳光闪烁，淡金的发丝柔顺地贴在额前，他笑地灿烂，仿佛心花怒放，却不置一词。他的手机是那样破旧，但他看它的眼神犹如至宝，他的面容是那样可爱，扬起天真的笑靥，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
恶魔长有一张美丽的脸，他的语言就是甜蜜的毒药，蛊惑人心。在恶魔与魔鬼之间这场无硝烟的战争，我注定成为牺牲品，为曾经的松懈和天真付出代价。我只能争取挽回，自己的愚蠢过错。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14章 猜测和计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