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黑魔王培养计划》明月饭

5、第五章

　　已经过了宵禁时间，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因为一封来信还未睡眠。
　　夜深了，阿布拉克萨斯坐在床头边，又一次阅读来自他的学徒——现在是名义上的老师——尼可•勒梅的信。
　　“没有人能比你更适合保存这颗魔法石……继续留在我手中它只能找来杀戮与祸患……”
　　放弃魔法石，对尼可夫妇来说，就等于放弃了持续六百多年的生命。
　　阿布拉克萨斯的无意识的深深皱起眉头，手指轻轻地摩挲着纸面。
　　他站起身来，臂上搭一件斗篷，出了寝室，又敲开休息室那面空荡荡的墙走出去。
　　穿行在高大空旷的走廊里，墙壁上跳跃着昏暗的火光，阿布拉克萨斯在昏暗的灯光下欣赏长廊里昏昏欲睡的画像们。
　　一阵响动由远及近传来。他侧身站到廊柱的阴影中，注视着长廊拐角处。
　　一个瘦小的影子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一个浮在半空中的珍珠色身影追逐着他，尖声大笑着把粉笔向他扔去。
　　汤姆•里德尔？
　　等他跑到自己面前时，猛然拉住了他，又迅速的用另一只手捂上他的嘴，堵住即将出口的尖叫。
　　低头对上男孩惊魂未定的眼神，等他平静下来认出自己才放开堵上他嘴的那一只手。
　　皮皮鬼已经来到两人眼前。
　　“哈哈！抓到你了——讨厌的一年级的小鬼头！”
　　“走开，皮皮鬼。”阿布拉克萨斯冷冷地开口道。
　　浮在半空的小矮人猛然噤声了，连那双邪恶的黑眼睛里也多了几分忌惮，嘟哝了一句什么便一转身消失在了空气中。
　　接下来就轮到某个刚刚开学就夜游的一年级了。
　　阿布拉克萨斯平静的望着汤姆：“里德尔先生，开学还没几天，就迫不及待的要夜游么？如果被捉到扣分的话，级长可是会非常伤心的。”
　　“我不是……只是我有些睡不着觉而已。”汤姆的样子好像非常惶恐，虽然他自己知道这只是自己的一种伪装，可在这个少年面前，自己好像就真的会紧张无措起来，尤其是这样在夜游中遇到他。
　　“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话音一转，阿布拉克萨斯的语气带了丝意味深长，“你该清楚，像你这种出身，入学第一个星期就给学院扣分……你还想被斯莱特林接纳吗？”
　　汤姆猛然望向阿布拉克萨斯的眼睛，银灰色的瞳仁在阴暗的火光下呈现一种冰冷的铁色，寒气似乎慢慢渗透的他身上的袍子。
　　直到一阵声响打断了他的出神。
　　“咕……咕噜……”
　　一时间原本有些严肃的气氛被打断了。
　　阿布拉克萨斯微怔了一下，勾起了唇角。
　　“你好像是饿了。”阿布拉克萨斯用陈述的语气说道。
　　同样发现了声音来源的汤姆脸红了。晚饭时他忙着和从未打过交道的小贵族们周旋，那些他在孤儿院见所未见的精致食物竟没吃多少。
　　“晚宴不合胃口么？我猜你大概错过霍格沃茨只在开学典礼这一天才会提供的年度馅饼了。”轻易的，阿布拉克萨斯就改变了他的话题，还有语气。
　　“虽然是九月，城堡夜里总会有些凉的。”
　　一件带着温度的深绿色斗篷被披到了自己肩上，汤姆有些茫然的低头看着碰到自己下颌的洁白手指，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阿布拉克萨斯却已给他系好了系带又转过身去，“跟我来。”
　　汤姆跟在阿布拉克萨斯后面，手指紧紧捏着那件披风的边缘。
　　他要带自己去哪里呢？说实话，他真拿不定这个大贵族对自己的态度。在火车上，虽然礼貌但又疏离冷淡，晚宴上却又向他举杯！从幽灵手中帮了自己，可接下来马上又是对自己毫不留情的教训。现在给他披上这么一件温暖的披风……或许他就要带自己去院长室要院长勒令自己坐火车回到伦敦去也说不定。
　　有些忐忑的跟在阿布拉克萨斯身后，进入一楼的门厅，向左一拐就进了一扇门，汤姆今天看见赫奇帕奇的学生就是从这一扇门回到宿舍的。
　　眼前是一个宽敞明亮的石廊，周围挂着各种食物的图画。看着这些，汤姆觉得胃饿的发痛了。
　　阿布拉克萨斯在一幅梨子的图画面前停了下来，伸手去挠画上的梨子。梨子咯咯的笑了起来，几乎是享受的蠕动了几下。汤姆嘴角抽搐了一下，看着那梨子变成一个绿色的门把手。
　　门把手被打开始，他睁大了眼睛。
　　现在汤姆坐在和礼堂里那四张一样大的长桌边、眼花缭乱的看着石墙边堆到天花板上的闪闪发亮的铜锅铜盆铜勺子，还有丑陋的家养小精灵，他们排成一排向他们两个鞠躬。
　　就算知道这是魔法的世界，他还是没想到学校居然有随时对学生开放的厨房——只要你能找到它！所有丑陋的小妖怪都把你当成主人来对待，给你拿来供不应求的美味！
　　从上了霍格沃茨特快开始，到此刻汤姆才真正放松下来，他要了香肠、熏肉、布丁、馅饼还有果汁，尽情的饱餐了一顿，直到胃袋撑得再也装不下东西才停下来。
　　“这些难看的小怪物是什么？”他这时才分神与阿布拉克萨斯萨斯说话。
　　话音还没落下，耳边就响起了刺耳的尖叫和脑袋撞墙的闷声。几百个小怪物同时在装着墙壁、地板、桌子甚至天花板，一边尖叫着“XX是个丑精灵！”“XX长得太丑了！”之类的语句。整个厨房都摇晃起来，汤姆甚至怀疑地上的城堡都在震动了。
　　“都停下！”阿布拉克萨斯终于阻止了这一切，他的声音被魔法放大响彻整个厨房，很快它们都抽泣着停了下来。
　　他责备的看了汤姆一眼，汤姆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他们是家养小精灵，魔力强大、任劳任怨，通常为历史悠久的巫师贵族家庭服务，”阿布拉克萨斯对汤姆解释，不过更像是安抚那些伤心欲绝的小精灵们，“他们是巫师极为忠诚的仆人，从来不会背叛主人。”
　　“哦？”汤姆听起来非常感兴趣，“那巫师是怎么得到一只家养小精灵的？”
　　“家养小精灵生下的小精灵属于它的主人；或者通过他人的馈赠得到。还有一种途径，就是和自由的家养小精灵签订服务契约，把自己变成它的主人。不过事实上这不太可行，”阿布拉克萨斯注视着灯光下汤姆充满渴望的脸，“家养小精灵通常非常恋家，如果主人给它一只袜子——就是抛弃了它，它是可能会因为极度痛苦而魔力衰弱致死的。”
　　“哦，是这样。”汤姆的眼神又转向那一群小精灵
　　阿布拉克萨斯仔细观察了一下汤姆的表情，对他还未褪去的狂热神色有些不安。
　　“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好的。谢谢你，马尔福先生。”
　　“我们在列车上就认识了，我想你可以叫我阿布拉克萨斯。汤姆，我能这么叫你么？”
　　汤姆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但他很快微笑着说：“当然，阿布拉克萨斯。”
　　“差点忘了，”在公共休息室分开前，阿布拉克萨斯叫住汤姆，“汤姆，欢迎进入斯莱特林。”
　　汤姆怔了一下，慢慢露出一个谦卑又骄傲的笑容。
　　“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