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黑魔王培养计划》明月饭

4、第四章

　　新学期伊始，课业还不算繁重，不像吉尔伯特•克拉布一假期没碰课本以至于新学期手忙脚乱，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一清闲下来便整日埋头炼金术研究中。
　　近日他上辈子的徒弟、这辈子的老师--尼可•勒梅猫头鹰来了一块鲜红似血的石头，即使阿布拉克萨斯活了两世都以冷静理智称于贵族之中，乍一打开包裹也差点没忍住给寄件人寄一封吼叫信去--
　　这是魔法石，这是魔法石，不是罗纳河谷地的鹅卵石，就这么大喇喇地猫头鹰过来真的没问题吗？尼可好歹活了六百多年，难道是越活越回去了？
　　等等，只是寄来给自己“做实验用”恐怕用不着这么大分量，炼制魔法石的原料难得，几样动植物材料到现在已经绝迹了，而据他说当年也只炼制出一块……
　　他到底在想什么？
　　阿布拉克萨斯在西塔的猫头鹰屋，他的那只羽毛黑亮的夜枭一看到他就向他飞过来，落在他的肩膀上，亲热的啄他的手指头。
　　“刚刚没有玩老鼠吧？”颇带点嫌弃的神色瞅着他，阿布拉克萨斯拨开一粒鸟类食用的肉松夹心巧克力的糖纸，由着它在自己肩头吃完，又踌躇了一下，才让它叼了手中信离开。
　　望着夜枭飞向天空身影愈来愈小直至不见，阿布拉克萨斯才慢慢地转过身去。
　　他背后站着的是个身穿墨绿色长袍的女孩，看着有些眼熟，好像是个一年级的斯莱特林。阿布拉克萨斯向她点点头，从她身旁走过。
　　“马尔福！”
　　那个女孩子突然叫住了他，阿布拉克萨斯只好顿住脚步转过身去。
　　“有什么我能帮助你的么？”
　　“艾丽塔•巴罗，我叫艾丽塔•巴罗。”
　　阿布拉克萨斯目光一顿，“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我想你已经知道了。你大概不只是想做个自我介绍。”
　　女孩略微有些窘迫，慢慢开口道：“也许你不知道，我可能成为你的未婚妻。”
　　马尔福夫妇明白他们的儿子自幼心性坚忍极有有主见，不可能一声不响就决定他的未婚妻人选，但联姻也是生在贵族家庭天然的责任。
　　他此时没什么心情交谈，但仍礼貌地点头，“父亲和母亲和我谈过这件事，而且这是在你出生前就约定好的，我想我并没有什么异议。”
　　“可是我有异议。”
　　有些惊讶的挑眉，作为一个斯莱特林，还是来自有悠久历史的巴罗家族的斯莱特林，这个艾丽塔•巴罗可有点直接。
　　艾丽塔仔细观察阿布拉克萨斯的反应，发现他眼中除了恰到好处的惊讶之外看不到任何多余情绪，咬牙道：“巴罗家族从霍格沃茨时代就是纯粹的斯莱特林，纯粹的纯血；如果我们将来要结成婚姻、组建家庭，至少双方的立场应该一致吧。”
　　阿布拉克萨斯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那么我想问的是，你们马尔福，究竟是还站在纯血贵族这一边，还是投靠了邓布利多？”女孩直视着他，面部表情保持着平静，只有灰色的眸子透露了她心中的紧张。
　　果然，近年来马尔福家保持中立的态度和自己与尼可公开的师徒关系已经引起了巫师贵族阶层的关注甚至不安，但是这又怎么样呢？欧洲巫师贵族的没落已经几乎不可挽回了，这些人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正是他们傲慢、自大和被偏见蒙蔽的双眼才是使巫师的骄傲日渐丧失的原因？
　　“如果你真的熟读贵族家谱的话，巴罗小姐，你会知道马尔福的历史渊源和不比巴罗家族逊色。而我，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也可以以身为巫师的荣耀起誓，我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了巫师的光荣。”不论他做了什么，都是。
　　艾丽塔有些动容。但阿布拉克萨斯并没有看着女孩，只是望着空中，银色的瞳仁透着一种金属般的冰冷与坚定。
　　“我还有个问题，你对德国那一位，怎么看？”
　　“德国？”“抱歉，小姐，我恐怕没有更多时间和你聊了。”
　　是啊……德国，格林德沃……他大概明白尼可寄来魔法石是什么意思了。
　　越活越回去的大概是他自己，怎么会没想到呢？德国那一位，从今年开始动作越来越大，邓布利多这方却安静到像是毫无反应。即使那一位至今为止还没有付出对外扩张的实际行动，他迅速扩大的势力也不免要波及到法国。
　　听说在那一位势力的荫庇下，各种深奥甚至邪恶禁忌的实验都在紧锣密鼓的秘密进行，魔法石这种珍贵的炼金作品兼原材料，怎么可能不被盯上？尼可只专精炼金术，说到魔咒恐怕连自保的手段都没有。因此，把魔法石寄来霍格沃茨，送到自己的手中，同时也是邓布利多的保护下，是他最好的选择了。
　　“抱歉，小姐，我还有事，试探也暂时到此为止吧。请允许我先失陪了。”阿布拉克萨斯也无暇顾及将一位小姐——身为自己未婚妻的小姐独自留在后面是否失礼，便转身离开了西塔楼。此时此刻，他只想独自将这件事好好考虑一番。
　　尼可寄来魔法石不是出于不再留恋人世而是迫于无奈，这个认知确实让阿布拉克萨斯松了口气。
　　既然找到了问题，问题就不再是问题。
　　如果尼可因为活了六百多年而不再留恋人世，阿布拉克萨斯当然能够理解。但是尼可毕竟是这个世界上阿布拉克萨斯与那个时代唯一的联系，加上两世的交情，阿布拉克萨斯也将尼可引为唯一的知己，尼可如果离开，带给他的孤独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要使尼可夫妇安全的保存魔法石，其实方法也有很多，不过仔细看来哪一个都不算万无一失。这件事，免不了还要邓布利多帮忙。
　　这样想着，阿布拉克萨斯已经回到了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穿过空墙进入休息室时，休息室中众人明显的在看到他后沉默了一瞬间，才又若无其事的恢复了刚刚的喧闹。
　　错觉么？
　　阿布拉克萨斯探询的看向正在公共休息室中的好友，吉尔伯特•克拉布。他大步走过来，揽住阿布拉克萨斯的肩膀，让他坐在壁炉边的高背椅子上。
　　吉尔伯特仔细观察了阿布拉克萨斯的神色，直看得他有些莫名，问道：“今天是怎么回事？”
　　吉尔伯特见他并没有不高兴，才问道：“你那个未婚妻，怎么样？”
　　“你们都知道了？”阿布拉克萨斯神情有些古怪。
　　“是啊，”吉尔伯特耸耸肩膀，“她可真够张扬的不是？在休息室里对好姐妹们宣称要找你问个清楚。”
　　“问清楚？我的立场吗？”阿布拉克萨斯眼中流露出一丝嘲讽，那位小姐果然不像她所表现出的那么直接。如果她真的不满婚姻安排，也不会将此时在斯莱特林中流传了。刚刚那一番话，也不过是借机试探罢了。
　　“大概吧，”吉尔伯特撇撇嘴，“一听说向火车上那个小鬼——叫什么来着……汤姆•里尔克推荐了斯莱特林，那群小鬼就义愤填膺了。不过说实话，我也不怎么喜欢他。”
　　“是里德尔。”阿布拉克萨斯听到这话摆弄魔杖的手指停顿了一下，“分院帽既然将他分到斯莱特林，自然也有他的道理吧。和我是否向他推荐了什么，倒没什么关系。”
　　吉尔伯特愤怒大了眼睛，听出好友话外之音的他不禁喊道：“这么说你没有……他怎么敢！”
　　“这说明他是个斯莱特林。”阿布拉克萨斯摇摇头，制止了好友的爆发。
　　两个人说着站起来离开了休息室，不顾刚刚并未避讳的谈话又在听壁角的诸小蛇中引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