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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   王建辉打开车载收音机,广播里正播放着天气实时报告,醇厚的男中音说道,“原预计的中雪已变成大雪,部分路段已有积雪,请驾车的朋友务必注意安全,下面我们连线唐警官,请他为我们介绍一下全市交通情况。”

      雨刮器费力地刷着,发出嚓嚓嚓的声音,王建辉眉头皱起来,照此情况发展下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开回城里。他看了看后视镜,单真的小车开的歪歪斜斜,她应该没有多少这种恶劣天气驾驶的经验,王建辉很是担心。他把车停了下来,冲后面的单真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停下。

      王建辉走到单真的车前,单真降下车窗,“怎么样?能行吗?”他问道。

      “还好。”单真回答,实际上她很紧张,这种天气下开车还是第一次,车不断在路面上打滑,好几次差点滑到对面车道,手紧紧握住方向盘,手心都冒出汗来了。

      警察毕竟是警察,王建辉敏锐地观察到单真的紧张不安,和紧握方向盘的双手。

      “我看这样好了,前面不远有个休息区,你把车放在那里,我带你回市区,改天我让人把车给你拖回去。”王建辉提议。

      “不太好吧,太麻烦你了。”心里虽然十分愿意,可又不想再欠他人情,单真犹豫不决起来。

      “一点不麻烦,我是担心这种天气你开车有危险,雪太大了。”王建辉说道。

      单真暗暗叹气,为什么碰上他都是自己狼狈的时候,不想欠他什么都不成,她点了点头,同意王建辉的建议。

      五分钟后,单真把车丢在休息区上了王建辉的SUV。一旦放松下来,单真疲软地瘫在副驾驶座位上,眼皮上下打架,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总之单真觉得自己仿佛睡了整整一个世纪,感觉到世界静止不动,懒懒睁开眼皮,原来是车停了下来。

      “怎么了?”她揉揉眼睛,迷迷糊糊问道。

      “不知道,前面一动不动,大概是出什么事了。”王建辉说道。

      “那怎么办?天都这么黑了,什么时候才能到家。”单真担忧地说。

      “你在车上等着,我下去看看。”王建辉推开车门走入雪中,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单真缩在车里,黑压压的雪夜,一个人在车厢里,少了他,好像有些害怕。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王建辉披着一身雪回来了,“前面封路了,恐怕今天走不了了。”

      “那怎么办?”单真问道。

      “找个地方住下,明早再说。”王建辉拉开车门上车,拍去身上的雪,说道。

      已经有车子开始往回倒,王建辉好不容易挪出车阵,被封路积压在路上的人们纷纷涌进周围几家为数不多的旅店,问了好几家都没房间了。王建辉想起这里过去好像有家县招待所,开过去一看,原本破旧的招待所不知何时已改造成了金碧辉煌的星级酒店。

      问了前台,居然只剩一间房间,王建辉看看单真,不要似乎不现实,说不定马上还会有和他们一样找地方住的人,王建辉决定要下仅剩的房间。

      办好住房手续,两人上了电梯。身后的大堂地面光洁滑润,走在上面,本能地就有种飘逸的感觉,或者像那种小资书里说的,有点施施然的味道。好像进入了一个脱离尘世的环境,可以屏蔽掉外界的一切纷扰,包括忘了自己是谁。

      进房间后,单真低着头扫了王建辉一眼,多少还是有点羞涩。

      王建辉却一指浴室,“你洗个澡吧,我去想办法弄点吃的,服务员说餐厅已经关门了。”

      单真随口道,“我不饿。”

      王建辉却只是笑着点点头,好像她的一切客套都是多余的。

      单真拿了浴袍走进浴室,一路上又湿又冷,终于可以冲个热水澡放松一下了。洗的热乎乎出来,王建辉不知从那儿弄了两盒碗面,二根火腿肠,还烧了一壶开水。

      “什么都没了,只有方便面。”王建辉说着撕开碗面包装,正要把调料倒进碗里。

      “油料包不要放进去,调料也最好少放,这样健康些。”单真说道。

      王建辉没说什么,手上却遵照着单真的嘱咐做了,等了三分钟,他揭开碗面开口,房间里顿时飘满方便面的味道。闻到香味,单真的肚子咕咕叫起来。

      “吃吧。”王建辉让单真坐下,递给她一双筷子。

      单真吃得很香,一碗面很快吃完,抬头看见王建辉对她笑着,“还说不饿,要是饿了不得吃掉一头牛。”单真捂着嘴,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这么一笑,屋内的气氛顿时好像不同了。

      吃完面,王建辉收拾掉面碗,然后进了浴室,片刻后便传出水流的哗哗声。单真呆呆地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感到眼前的一切恍若梦境。不敢想象,有一天,她会和一个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开房间。接下来,他们会发生什么?

      为了阻断自己的胡思乱想,她拿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告诉父母因天气原因封路回不去,要在外过一夜明早到家。

      通完话,水声也停了。单真立刻又想象着,他正在里面擦身子,他在穿衣服,他马上就要出来了。单真越来越紧张,呼吸全都乱了。

      门终于开了,王建辉裹着一条浴巾走出来,边走边擦头发,单真瞥了一眼,马上又把目光掉转到窗外,雪还在下,好像没有停下的意思。

      她是医生,只看了一眼便记住了他的身体,他有一副好身材,肩宽,腰腹结实有力,皮肤晒得像上好的巧克力。

      “你不睡?”王建辉问道。

      “睡……”单真慌忙点点头,天哪!她都在想些什么,脸火烧般的发烫!“晚安!”掀开被子钻进去,背对着他侧躺下来。

      王建辉躺在另一张床上,关掉所有的灯,无声地笑了一下,头一次和一个女人待在房间里只是单纯为了睡觉。

      单真怎么也睡不着,感觉浑身越来越热,想象着自己被那副身体拥抱的感觉,想象着自己的手抚摸他的感觉,她是不是太久没有经历男女之事,才会如此饥渴。

      她爬起来,下床。

      “怎么了?”王建辉问道,起身扭开床头灯。

      “我想喝点儿水,大概晚上吃咸了。”单真说道,走到桌前倒水喝。一连喝了二杯,感觉好多了,单真往回走,决定上床睡觉。

      王建辉半支着上半身看着她,单真走到床尾时,一个不留神小腿撞到床角。“啊!疼,疼死了!”单真弯腰揉搓着小腿,王建辉连忙下床,“怎么样?没事吧?”

      “坐下来,我看看。”王建辉让单真在床沿坐下,查看了一下她的小腿,“明天大概会紫。”

      “没事了,睡吧。”单真忙不迭把浴袍拉好盖住小腿,他的身体就在眼前,害得她眼睛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王建辉从她的小腿移向上方,浴袍的领口有些散开,露出胸口的边沿,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

      “睡吧。”单真站起身,头撞在王建辉的下巴上,两人同时痛叫了一声。

      单真往后倒去,而王建辉压在她的身上,眼睛盯着她,没有起来的意思,好像在给她时间。单真闭着眼睛,胸口起伏的更厉害了,男人湿热的唇落在她的锁骨上,她没有推开他。

      漆黑阴冷的大雪天,孤男寡女,不发生些什么才不正常,一切好像都那么的顺理成章。

      陌生的环境,远离熟悉她的人,单真的心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当这是贪欢的一个晚上,不要等到年华老去的时候,没有一丁点儿值得回忆的东西。

      他的身体如她的想象,精壮结实毫无赘肉,不禁拿前夫和他做着比较。方中华书生出身,年轻时还能保持,后来声色酒肉,腰腹上长出一圈肥肉,过了四十肚腩藏都藏不住。

      她和方中华的第一次狼狈可笑,急不可耐的方中华弄得她好疼,没几下便偃旗息鼓了,哪个也没觉得愉快,单真觉得小说里描写的所谓销魂都是骗人。后来,方中华找到了一些窍门,可也只是一味猛打猛撞,完事倒头就睡。方中华衣锦归乡后,见识的女人慢慢多起来,床上的花样翻飞。可外头的女人到底不比出身名门世家的单真,他想在单真身上试验那些体式,无奈单真抵死不从,夫妻俩关系越加恶劣。知道他有外遇后,单真更是不愿意他再碰自己,她觉得他脏,再后来还闹得分居。

      “想什么呢?”王建辉发现身下的女人并不专心,问道。

      单真掐着他汗湿的后背,“想你的身材比方中华好多了。”

      其实单真是在想,他们俩这算什么?偷情还是你情我愿?之前他们只算认识,她救过他的部下,他帮过她的忙,但始终不过是点头之交罢了,他们从未谈过感情。她对他从一开始的讨厌到慢慢了解,他这人也不完全没有可取之处,起码对女性比较尊重。

      经过方中华,再看看身边的男同事男上司,单真对男人已经失去信心。可有时又想,自己三十几年的人生都浪费在一个男人身上,真的太可惜了,但又不能再随随便便找个人把自己托付出去。院里也有和她一样离了婚的,有的干脆不结婚只谈情,三天两头换一个,单真佩服这样的想得开,至少她做不到。

      “谢谢夸奖。”王建辉撇唇笑。

      狂野过后是空虚,明天醒来他们还将各就各位。他的技巧和体力都很好,想必不是身经百战也是熟能生巧,这样的男人比方中华更为可怕。他们玩得起,吃得开,更放得下。

      “还好吗?”王建辉问道。

      “嗯。”单真虚软地哼了一声。

      “我不明白,方中华为什么放着你不要。”王建辉啄着她的耳垂,别看她外表冷冰冰的,其实火热的能烧死他。

      “可以不提他嘛。”

      “不是我第一个提的,你刚才还拿我和他做比较,你是想报复他吗?”

      单真转头瞪着王建辉,“不是,他不值得。”

      “那为了什么?”

      “不为什么。”单真有些恼了,眉头轻蹙,“你和每个上床的女人都讨论这些问题吗?”

      “你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你对男人避如蛇蝎,我没想到……”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上手了?”单真抢过王建辉的话尾,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也没什么不同,“我和其他女人没什么不同,也有生理需要。我要睡了。”单真闭上眼睛,不想再和他多说一个字。

      生理需要!这是他们应该达成的共识吗?

      可是,TMD!他是需要的那个还是被需要的那个?

      王建辉抓抓头皮,心里烦躁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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