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Chapter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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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忍足……”
“……你醒醒，给我醒来啊！笨蛋！都警告你不能松手了！！！……Yushi……”
跡部彻底慌了，看一眼周围，已经辨不出方位，他根本不知道此刻在哪里，摸了摸兜才想起手机在衣柜里，尝试着从忍足身上找手机，居然找到了，简直是喜出望外了。哪知正要拨号，却被一只手按倒，正好趴在某人身上。
跡部仰起头，忍足仍旧闭着眼，但是无疑扣着他的手就是这个装死之人的。回过神来跡部慢慢眯起眼，待忍足半含着笑意睁眼瞅他，立即站起身狠狠地踹了他一脚转身就走。
“去死吧白痴！”
“Keigo！Keigo！”跡部刚爬上马背，忍足就追过来，手握住他的，一脸可怜。跡部根本不想搭理他，却在看到他脸上和手上的擦伤时抖了一下。就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已经让忍足得了空，那匹野马早就跑没影了，忍足趁势道：“Keigo，你不带我回去，我就算没被摔死也要饿死在这了。”
“活该！管你死活！”
“哎？Keigo，你居然这么说，我的心好痛……”
“你给我去死！少装可怜，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Keigo……”跡部指的什么忍足心知肚明，然而这时候道歉多半只会起到反效果，所以忍足挑了最安全的说法，双手握住跡部的，苦笑道：“Keigo，谢谢你。”
跡部挑眉冷哼一声，忍足眼疾手快地拉住缰绳央求道：“Keigo……”
“你让开。”
“不让。”
跡部瞪眼：“你给我让开！”
“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让。”
“你！”跡部不怒反笑：“忍足侑士，这种苦肉计对本大爷是不管用的！我再说一遍，你给我让开！”
两人对视几秒，见跡部没有松动的意思，忍足终于松了手。跡部只觉刚有平息的怒火噌地一下又蹿了上来。他攥紧缰绳狠夹马腹，与此同时重心忽然一歪，险些也落下马去。稳住龙，跡部回头找罪魁祸首，于是被等着他的忍足亲个正着。
“……”
“……唔……”被咬到流血还是挺疼的，忍足不得不放开了手。跡部挑着眼尾一笑，故意舔了舔嘴唇上的血迹，看得忍足心尖一跳，双手死死扣住跡部的腰，还想扑上去“再接再厉”，却被跡部轻巧躲过了。忍足郁闷地把下巴支在他肩膀，欲求不满地哼唧道：“Keigo你都学坏了……这下我可是骑‘马’难下了”说完还贴近脖颈处蹭蹭。跡部轻哼一声，心情好了大半，牵着缰绳，驱马溜溜达达地走起来。忍足知道自己已然得逞，暗自偷笑，立刻惹来一记白眼，又赶紧转口道：“我都不知道你会骑马，这身骑装很适合你。”
“哼，本大爷穿什么都适合！少来恭维我！别以为你说几句好话之前的烂账就一笔勾销了。”
“我说的可是真心话，骑马的Keigo很新鲜，也很帅气，看得我心动不已哦！”
“那是，比起你那不堪入目的骑术——哼，本大爷十岁起就能独自驾驭马匹了！好好学学吧，笨蛋 ！不会骑还耍帅，下次再跌下马可不会再有今天这样的运气了！只是擦伤……算你命大！”
“嗨——嗨，Keigo我知道你还是很关心我的。”
想起刚才脸上就发烧，跡部不悦道：“还不闭嘴！小心我踢你下马！”
“呵呵……”
“Keigo……谢谢你。”
“哼……再让我想起那些破事，你就饿死在这吧。”
“……呃……Keigo……”
……
直到若干年后，跡部偶然从忍足姐姐那里看到忍足侑士小时候的照片，得知原来某人五、六岁的时候就已经能“骑马打仗”了。虽然是小马驹，但明显“骑术烂”什么的从头到尾根本是自导自演！再联想到这一天的惊心动魄，跡部大怒道：“忍足侑士，你给本大爷去死上一万次！”
……
当然，这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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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侑士，你们已经放假了吧？谦也都回本家了哦。你什么时候回来？机票定好了么？”
“姐姐，你很着急叫我回去么？刚接上电话就这么长一串问题。”忍足单手驾着车往蓝樱走，正巧碰上熟人，便停在了路边。
“手塚，快上车。”
“……”
“侑士，你跟谁说话呢？”
“哦，是店员。姐姐，我正开车呢，改天打给你，先挂了哈，bye！”挂了电话发现手塚正眼带揶揄地看着他，忍足干干地一笑手机往后座一扔，若无其事道：“怎么样店里最近？”
“昨晚电话里说过了吧。”
“呃……你不要每次都这么不饶人行么，让我一次又不会死！”
手塚好心接道：“可以。——你不想回大阪？”
忍足黑线道：“……你还不如继续刚才的话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是你表现得太明显。”
“……好吧，你又赢了。换个话题吧。”
手塚本就不是健谈的人，逗弄完他找过乐子就不说话了。忍足气闷道：“还说我呢，你去美国做交换生的事怎么样了？我猜你也不想去吧。”本想将回一军，谁知手塚却好整以暇地道：“已经解决，不劳费心。”
“咦？不会吧？你怎么解决的？你真不用去了？”
“当然。”
……
手塚卖关子，忍足也不想追着人问，在吧台一边看资金流水，一边神游。他跟跡部姑且算是和好了，但却总觉得隔了一层什么。那天马场之后两人一起回去的路上，忍足几次想开口邀跡部去自己公寓，想着单独相处的时间多了，自然就能把没说的话都说开了，也就不会再像现在一样总有些不尴不尬的感觉。然而几次话到嘴边却都没能说出口，即使又过了两天情况也还是没有改变。忍足感觉到跡部对他有一些变化，好像变得不咸不淡，还有些刻意显得不亲不疏的样子。然而跡部并没有明确地表示过拒绝他的亲密，让忍足不知不觉中也随着他保持着不亲不疏的距离。他隐约觉得，跡部有心事。
鉴于自己在美代子的事上已有前科，忍足也没有急于逼问他。然而手塚不用去做交换生的事又让他动了别的心思。
“店长，有人找你，是位美人儿哟！”店员山中挤眉弄眼地道，忍足一惊一喜，待看清门厅来人，心境上又是一番转变。“Mi……美代子？”
“Yun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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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樱这日提早打烊，这是早就说好的事，因为今天晚上忍足邀了跡部来烛光晚餐。跡部挑了落地窗边的位置，忍足只好把帘子拉上，灯光打暗，不然别人恐怕要以为店里闹鬼。
跡部看起来心情不错，对于他的殷勤也没有说什么。桌上全是跡部爱吃的菜色，忍足放了古典音乐，倒上红酒，弄得十分正式。喝了酒，尝了一块牛排，跡部笑道：“很熟练了嘛，看来以后西餐也拿得出手了。”
“哈哈，我才要说你今天居然没涮我，我都不适应了。”
“你这是受虐体质发作了吧，其实是抖M？”
忍足摇摇头笑：“来，尝尝这个——最近看你好像有心事，难得今天心情还不错？”
“……与其说我有心事，不如说你是不是又做了亏心事？”
“嗯？”
“刚才那些店员们闲谈被我听到了——哪个长腿细腰的美女今天来找你了？”
“……呃……我可没想瞒着你。你先等一下。”打探不成功又把自己装了进去，忍足从吧台下面取了个纸袋拎来：“你肯定猜到就是绿川了吧？——说是谢礼，说起来也该是送给你的才对。”
跡部瞥一眼纸袋上的标志又把袋子推回去：“手表？”
“嗯，应该是吧。我也没有打开。”忍足将纸袋挪到旁边，等着跡部问话。
“人家想谢的人从头到尾就只是你而已。收着吧，也算是戴得出手的牌子。”
“……可我是不会戴的。”忍足叠着双臂支在桌上，与跡部默契地对望。烛火被他的鼻息扰得晃动不安，跡部睨他一眼。两人相视一笑，举起酒杯。
“算你聪明。”贴身的东西哪是什么人送都能戴的，忍足可不是头次恋爱的毛头小子了。
……
难得这顿饭吃的没有那种疏离之感了，忍足正想邀跡部回自己的公寓，却听跡部道：“交换生的事好像已经确定了，不知道什么原因今天理事会又说要改。”
忍足一愣：“那之前确定的是谁？”
跡部嘲笑他：“你也真是奇怪，明明之前对本大爷去不去也不怎么上心，都反反复复这么多回了，现在还有什么好紧张。”
忍足端着盘子来来回回，跡部也站起来想帮着收拾，却被阻止了。
“Keigo，其实我早就想问你，你想不想去？”
“嗯？”跡部疑惑地看着他，忍足苦笑：“我好像还没有那么任性吧？虽然我一直觉得你什么都不缺。像这种交换生对别人也许是个机会，但对于你来说应该算不上什么——所以之前都没问过你想怎么样，想不想去……而且因为我的既定计划假期是要回本家的，所以后来又觉得你就算去也没什么大不了了，反正都见不着……”
“所以呢？现在你又是怎么想的？”忍足把碗盘放进后厨洗了手，和跡部面面相对地靠在吧台上。
“现在么……”忍足叹了口气，“现在我想的是，如果你不去，我应该也可以不回本家吧？”这回轮到跡部一怔，反问道：“你真的这么打算？”
“嗯，真的。”或许是这家店给了忍足一种“属于自己”的错觉，向他证明了太多东西。于是就像学会了自己捕食猎物的狼，再也不愿吃别人给予的食物。少年心性毕竟讨厌管束，而像他们这样家大业大的家族，管束就更是繁复。忍足望着跡部出了神，跡部被盯着不自在，也顺势说出了爷爷要回来了的事。但也只讲到爷爷知道他有了恋人而已，保镖之类的并没有告诉忍足。
两人在一起的压力好像突然就到来了，从来只有隐隐担心并未细想过的可能的后果，突然就在忍足肩上压了那么一下。虽然不至于令他感到害怕，但是忧心却是少不了的，然而他不能表现出退缩的样子，一点也不能。
面对跡部仿佛探寻的眼神，忍足慢慢直起身上前一步，伸手抱住了他。
“我这几天总在想，觉得你有些不对劲，好像要跟我保持某种距离……”
“……也许，我不知道……”这对跡部来说可真是太少见了，忍足轻笑着蹭着他的脸：“我猜你家里面也就是这位‘爷爷’能让你避讳了。”
这次跡部没有说话，两人抱了一会儿，忍足提议道：“Keigo，暂且用你想要的方式去做吧。交换生或是爷爷的事，你自己决定就好。”
TBC……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Chapter3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