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暂时之时》颜小漾

12、番外之悔恨——藤野睦

　　午夜回来了。这个臭丫头，爷爷我是四天宝寺的校长，她还专门和我作对，跑到远老头的学校去了。初中是在久义的学校就够让我窝火的了。春假终于被我绑到身边乖乖陪我这可怜的老头。嘿嘿，叫你乱跑！
　　在家本来呆的好好的，中午忽然接到一个电话，甜甜静静叫着校长大人的声音，让我想追究她如何知道我私人电话的脑袋忽然发了一下晕，听着这带着笑意的清脆声音，暂时先不计较了，权且看看这小姑娘打算干什么。听了半天终于明白，原来这丫头想要参加四天宝寺的入学考试。本来这件事可以交给下边的人去做，但转念一想，也许会很有意思。于是约好哪天让这小丫头过来。
　　早晨，我恋恋不舍地告别被我扰的不耐其烦的午夜——想来我这做爷爷的还真失败，连点威严都没有——早早来到学校准备。这幢办公楼用的人已经很少了，因为是十几年前的建筑，所以有点斑驳古旧，不过却很坚实，满墙爬着的五叶地锦细细密密地遮住窗外的阳光，让整栋楼显得有些阴沉。还有时不时冒出来的爬山虎小虫之类的，让愿意来这栋楼的人越来越少了。我还可以把办公室弄的更阴森一点的。嘿嘿，拉上窗帘，我坐在办公室里阴笑。从窗户缝隙看到有车在办公楼前停下又开走，留下一个穿着鹅黄色小开衫，棕色小裙，翻毛皮靴，简单束起头发的女娃娃。虽然看不清容貌，可是气质却很清新安静。嗯，不错的样子。其实就她孤身来参加考试，没有依靠父母财力权势的品质也是值得鼓励的。而且看刚才开走的那辆车，这孩子应该背景不俗。我摸着胡子站在打开一道缝的门后。“噔噔噔”的声音沉稳的在楼梯上响起。呵呵，看来已经上来了。我轻拉了一把门，迅速又悄声的回到座位坐定。脚步停到门口，有人敲了敲门。我捡起桌上的笔扔向资料柜旁边的小胖——我自己养的一只小鹦鹉。女娃娃轻轻地推着门，受了惊吓的小胖不负众望的从女娃头上飞了一圈。小女娃后退一步，站定，迅速打量了一遍办公室里的情形。不错，挺镇定的小家伙。我拉开窗帘，调转过椅子，面向她。不要问我为什么背对着门还能这么详细的看到门口的情形，因为就着黑暗的地利，我一直在偷眼观看。嘿嘿。
　　“你就是那个给我打电话的小姑娘？”我装作很严厉地问。
　　“是，校长好！”小丫头回答得很镇定，不错，有点胆识，不但没有被我布置出来的气氛吓到，也没有被我的气势吓到。
　　“不错嘛，很有胆量。你看我这里好不好玩啊。”我的表情有点放松了。
　　“还好吧，看别人吓一跳的样子应该会很有趣吧。”
　　“呵呵，是啊，很有趣。小丫头啊，你原来是在哪个学校上学的？”小丫头的话说得很有趣。
　　“中国。”原来是中国啊，嗯，不错。
　　“哦，那你随便找份卷子做吧，就在那个柜子里。”我指了指墙角的柜子。“一科一个半小时，四科六个小时，老头子我上了岁数，可坐不了那么些时间。”虽然是个很有趣的小丫头，可必备的学识还是要有的。
　　“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就够了。”小丫头斩钉截铁地盯住我。
　　“好，这可是你说的啊。”两个小时，我倒要看看你这小丫头凭什么这么自信，如果真的两个小时就做好了，而且做的还不错，那我可捡到宝了。我在心里得意地笑，我终于也要有得意门生了。
　　百无聊赖地盯着答卷的小女娃，没什么困难的颜色，在我这么炙热的眼光下还能心无旁骛，这份淡定也是很重要的，还有嘴角时常挂着的那抹笑容让人看得也是赏心悦目啊。我心里如是想。
　　两个小时差五分，她放下手里的笔，“好了。”
　　我随意地翻一翻她递来的卷子，“咦，怎么一科两份试卷，还都是毕业卷？”我有点疑惑，不会是两小时做了八份卷子吧。
　　“呵呵，因为我还没考虑好要读哪个年级。”小丫头笑的轻描淡写，有这份自信，看来我真是捡到宝了。
　　我装作不是很上心地问道，“小丫头啊，你今年几岁，叫什么名字？”嘿嘿，先给你来点下马威吧，省着这种聪明的小丫头全爬到我头顶上去了。
　　小丫头说，“我叫清越，今年十三岁。”清越？好像没有听到哪个世家里有叫这个名字的。而且好像也不是什么出色的门第，难道我看错了。
　　“呵呵，清越，好，你回去等消息吧，三天之内会给你消息的。”先晾一晾，回头看看她答的试卷好了。
　　陪着胡搅蛮缠的午夜瞎闹了两天，第三天，我忽然想起来好像说了今天要给那个叫清越的小丫头答复的。想着我便给教务处的上野老师打了电话。
　　“上野啊，那天交给你的试卷你看了吗？”这种小事就由下面的人来做吧。
　　“是的，校长，我已经改过了……”上野慢吞吞地说。
　　“那结果呢？”我心急地问，不问重点这上野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说完。
　　“全部满分。”上野说得很平板，我却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一分欣喜，一分激动。这扑克牌脸也会有情绪变化啊。咦，等等，他说什么？全部满分？吓！真的假的，是不是太夸张了。
　　“全部满分？”我探视性地问。
　　“全部满分，高中组和初中组的全部满分。”像是自己也不是很相信，上野重复了一遍。
　　“哦，好了，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靠在靠垫上抱着电话傻笑了半天，以致于午夜一进来看到的就是我这幅尊荣。
　　“爷爷，你傻啦？”午夜无所谓的在我面前晃了晃手。
　　“去，你聪明伟大的爷爷怎么会傻呢。”我拍开她的手。
　　我放下电话，开始一个个的拨号。
　　“嘿嘿，弘一啊，择藤弘一，我收了一个聪明绝顶有趣十足的小女娃哦。”我对立海大附属的校长说。
　　“久义啊，平野久义，我收了一个绝学绝色禀赋异常的小丫头啊。”我对青学的校长说。
　　“远啊，藤野远，哇哈哈哈哈，我收了一个才貌无双志趣满分的小丫头！”我对冰帝的校长说。
　　哈哈哈哈，我仰天长笑，终于扬眉吐气了。不顾午夜稀奇古怪的神色，我赶紧打电话给那个小丫头，这小娃我要啦。
　　拨号，半天都在占线，有点心焦，可最后还是拨通了。
　　“丫头啊，我决定让你来我们学校上学了。”我不等对方说话先开口。
　　“呵呵，睦老头啊，你想让我孙女去你学校上学，我孙女还不一定去呢。”一个有点苍老却依然精气神十足的声音在电话里调侃。这是？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睦老头，还没听出我是谁吗？”熟悉的腔调。
　　啊，原来是忍足老狐狸。等等，他说是他孙女？
　　“老狐狸，清越什么时候成了你孙女了？”
　　“呀，小越没有告诉你，她全名叫做忍足清越吗？遗憾呐。”可老狐狸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遗憾。
　　“算了，姓忍足就姓忍足好了，告诉你家小女娃，她，我要了。”不理会老狐狸的调侃，我说。
　　“哎呀，这个就更遗憾了——”忍足老头憋着半句话不说。
　　“遗憾什么？”我忍不住出声问道。
　　“好困扰，弘一啊，久义啊，哦，对了，还有你哥哥藤野远，都打电话来说要接收我们家小越。你说是去立海大，还是青学，或者冰帝呢，怎么办才好？唉！怪只怪我们家小越太聪明了。”听了这话，我浑身血液差点凝固，怎么又是这些冤家。还有这个可恶的忍足老狐狸！
　　“小越呢，我要和小越说话。”我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气急败坏。这臭老头，得意死了吧，不过他一定也是以这副口吻和那几个冤家说话的。想到这，心里有一丝窃喜，嘿嘿，还好不是我一个人吃瘪。
　　“你说我家小越啊，她去东京还没回来呢，你有什么事和我说吧，我现在全权代理我家小越。”忍足老狐狸笑得那叫一个得意。
　　“嗵……”挂断电话，我坐在一边生闷气。
　　“爷爷啊，怎么了？”午夜看见我青白的脸色，难得关心一下。
　　算了，看在我家可爱午夜的面子上就不生气了，而且凭我这三寸不烂之舌，只要我加加紧努努力，指不定清越那小丫头就到我这上学了呢。
　　“铃……”电话响起。
　　“喂！”我没好气的接起电话。
　　“对了睦老头啊，我家小越在远那儿一考完试，远就打电话来我家求证小越是不是我的孙女，而且顺便告诉你一句，四天宝寺是小越去的第一所学校，可你却是最迟打来电话的人。嘿嘿。”说完，不待我反应便挂断了电话。
　　死狐狸，狡猾的狐狸，故意打来让我生气的。
　　……

作者有话说

　　ごめん……这两天只更了两章番外 但是不更番外吧 有点连不上下文……好吧……亲们给个好评吧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