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之谷同人-Adamant》傻东西和小智障的故事

15、15之章

　　绝望被揉碎了散进角斗场被冻结的喘息里。

　　双手和以往一样染满鲜血，笑容却渐渐虚弱。

　　“果然还是下不了手啊。”他感觉到体内温热的液体逐渐流失，先是很热，然后冷下来。勉强微张的瞳眸内倒映出异族少年惊慌失措的脸庞，澈水浅浅笑起来，“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不过没想到居然来得这么快。

　　“……你明明可以躲开的。”质问隐藏进呢喃中，牙缓缓坐在澈水身边。

　　“呐，牙君，我曾经想过很多次……该怎么杀了你呢。”月之领主轻轻地说，牙的竖瞳陡然收缩。他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瞪着澈水，瞳孔缩小又放大。对方像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变化，继续接着说道，“甚至有好几次在角斗场上差点对你动手呢。”他自嘲嗤笑着，“但是一看到你这么放心地把后背交给我……我就下不了手啊。”

　　牙咬紧下唇，心里好似有什么在一点一点的被掏空。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然而却冥冥明白，无论自己怎么努力去弥补，都已经无法填满了。

　　“所以我就想，这样的结果……似乎也不错。”澈水伸手抹去牙脸上的血迹，羸弱的手颤抖的厉害。

　　巨剑被遗弃在他旁边，反射的光晕散发出终结的光辉。

　　“……我喜欢你，牙。很喜欢很喜欢哟。”少年的手突然脱力，直直地垂落，再也没有动静。

　　牙一声不吭地坐着，四周沸腾的声响无法传进他耳中。他就这样紧紧注视着澈水，渐渐将自己抱成一团。

　　“……”
　　“……”

　　“……”
　　“……”

　　“……澈水？”
　　“……”

　　——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哟——

　　“……我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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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死了哦，牙君——
　　他一直遵守着这个约定。

　　机械地去杀死每一个对手。连自己都变得不认得自己。也许这就是报应吧——他对自己这样说。

　　一切都不重要了。他只是一次又一次违背贵族想目睹虐杀的意愿。麻木，然后不仁。

　　手腕上的痛觉再次拉回牙的神智。异族少年站直身体，冷冷盯着对面的雷神。

　　真搞不懂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居然在那种状态下还能与自己纠缠这么久。

　　鲜血从额上淌下，染进牙深色眸中。他看见淡米发色的青年倔强地抬起下颔，电光不停地在他身畔穿梭，怎么说呢，就像蓄势的毒蛇朝敌人张开嘴巴呢。

　　——这眼神真漂亮——牙一遍又一遍打量着凯撒，不甘心地再次攻上去：不过再怎么挣扎，他也不会输给他。他……答应过澈水的。

　　要好好活下去。

　　劲风掠起，他袭向凯撒，鲜红裹挟着致命的危险，少年眼角，发梢，全都染上了冰冷的杀意。

　　雷神见状连忙召唤出雷电之手，不过——太慢了！

　　【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