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告白（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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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篮打水一场空，种种负面情绪从黑胡子身上传出，慌张、不甘、怨毒……有种冲动叫嚣着——冲过去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船长！你怎么……”那双眼睛透露出的嗜血、冰冷震惊了航海士拉菲特，不由自主的吸入了近在跟前的香甜气息，等他醒悟过来为时已晚，拐棍被踢到远处，戴满戒指的右手正死死掐着自己。
舵手和船医先后攻击，黑胡子不得不松手，往后退了几步，避开侧面袭来的雨之希留，几人成功救下险些被黑胡子杀死的鸟人拉菲特！
狙击手范奥卡，船医毒Q同时大吼：“船长！你疯了吗？”
“呼哧！呼哧！”喘着气，双目通红的黑胡子，理智全失，不断攻击他现在的同伴。
重获自由之身后，本就不甘屈居人下的雨之希留直接反水：“看来今天就是散伙日呢？失败的人没资格当船长！”
非但没阻止窝里反，月牙猎人卡特琳娜蒂波更是同步跟进，宣布退伙：“我赞同！输家没资格当我的首领……”
“真难看！这么点打击、摩擦都承受不住！”目睹梦靥黑莲在黑胡子蒂奇胸前生根发芽，叛徒很快会得到加倍的惩罚后，魔灵化为黑烟消失，而后瞬间出现在莫比迪克号上方，催促着，“很快，血祭之门就要开启了……你们赶紧丢下那些死人，加速撤离。”
事情的发展超乎寻常，顾不上询问什么，马尔科阻止了怒目而视的以藏拔枪相向，果断下令：“统统按他说的做！”
而首次出手受挫的乌丸尧也并没有大肆屠戮，反倒让那些瘦如骸骨的可怕怪物对付笼内红莲，随后亲自迎向空中，“洞察了黑胡子的野心，居然还放过他，真不像你的作风？”
“何必惺惺作态，让人恶心！要不是你在暗暗果实上做了手脚，我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奕琏浑身散发出俯视一切的尊傲，不屑一顾，“若不是有两个笨蛋舍命维护，那家伙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不过一颗小小的恶魔果实、一个微不足道的身世，差点让最强的白胡子海贼团分奔离析，确实是意外之喜呢！”眼见反击的红莲越来越少，牢笼又被污黑血液浸透，乌丸尧也得意笑道：“看来我走了一步不错的棋。你很在乎这个饵呢！”
雪亮的剑，乌黑的刀，在接近彼此时倏忽而动，空中传来剧烈的金铁交鸣声……
“你预见了所有事态发展，不也同样没法阻止我！”奕琏闷哼一声，与乌丸尧也错身而过，自空中急急飞向艾斯，“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休想达到！”
“嘿嘿……你上当了！”浑身布满伤痕的乌丸尧也反手一剑，刺入心口，彻底毁去誓言之锁，布满血腥之气血色门框在半空突兀出现并猛然坠落。
那些动作僵硬、面容死板的人似是收到指令的和平主义者，忽然间疯狂大笑，转身扑向最近的人群，肆意屠戮。
被一刀劈成两半、被一枪爆头或是射中要害、被炮火击碎……那些常规意义上的【死人】不断倒下再爬起。在血色门框发出的道道血芒照射下，逝去的伙伴成就了最强的嗜血军团。
囚笼内幻化的最后一朵红莲亦被击碎，千钧一发之际奕琏俯冲而至，用力劈开血色囚笼，抢在攻击击中前护住艾斯，顺带解决了附近所有的敌人。染血而围成一团的洁白羽翼平铺摊开，露出了那毫无生机的躯体！
正准备施救时，奕琏突然整个人都僵住了：释然、喜悦以及深深的遗憾，然至死不悔的心情借由两人交握的手，全数传给了她！
刑场上，好不容易逃脱生天，却在最后一刻回头，怎么也无法忍受最敬爱的长辈被人羞辱。又在战败后，毫不迟疑的用自己身体挡下岩浆拳头。
“只剩下一件让我挂心的事……就是不能看你【实践梦想】的那一刻……啊哈……但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因为你是我弟弟啊！！”
困难的喘息着，艾斯附在弟弟耳边轻声嘱托，“我已经无法大声说话了……路飞，你把我接下来的话……以后转达给大家……老爹……！大家……！还有路飞……一直以来对任意妄为的我……继承了魔鬼血液的我……谢谢你们对我的厚爱！”
动了动唇角，艾斯的双手无力滑落，没能说出最终遗言：“抱歉啊……奕琏……我又失约了……”
行刑前的那晚，在暗不见天日、布满秘符的密室内，两行血泪自艾斯眼角滑下：重要的东西总在指缝间溜走，一次又一次，怎么也守护不了的宝物……深深的无力、不甘，困于枷锁内的身体不断扭动挣扎。
“没事了，你现在很安全……”一遍又一遍，诡笑着的天海步温柔安抚，“放松，好好想想，然后乖乖告诉我！在你身上留下红莲印记的人究竟有什么弱点？”
“那个非常温柔的声音，那个呼唤我名字的声音，我想起来了……”牢里本该被深度催眠的人突然睁开双眼，“卑鄙小人，去死吧！”
一时的口舌之利不过是换来了更多的皮肉之苦，然不论遭受何种侮辱、威胁，艾斯再不开口！自始至终都没让行刑者榨出想要的信息。
老爹、大家还有路飞，你们千万别来；奕琏，对不起，欠你这么多，却没法完成约定，都怪我任性妄为……
入狱后，浑身伤痕的艾斯对前来探视的老人说：“我和路飞都继承了世界级重大罪犯的血统，这种事不管知不知道都是件麻烦，再怎么样，我们也不会成为海军。不过，即使继承了波特卡斯这个对我恩重如山的母亲的名字，我也不愿承认我那混蛋父亲的另一半血统，因为在我心目中，他没有留下半点记忆和恩情。”
遇到弟弟以及他那些可靠同伴的开心，带着茫然若失的怅然追逐叛徒，发现自己胸口出现红莲印记的疑惑及暗喜……以及长久以来被深深埋在心底的恋慕之情！
“艾斯！不是因为罗杰我来到你身边，而是因为你，我才和他有了接触！”将艾斯拥入怀中，奕琏的身影变得飘忽起来，“今生，为你而来，为你留下，更为你而战，所以伤害你的这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乔伊、星黎、紫姬，我已经厌倦了一个人的日子……”战火纷飞却浑然不觉，满头紫发一点点转化为银白雪丝，奕琏喃喃自语着，“一次又一次，不断的挑战底线，没有血淋淋的事例在眼前发生，他们无法学会教训……今天，在这广场上，所有的一切都会终结！”
先是处刑台、再是半毁的包围圈、最后是摇摇欲坠的海军本部，直至远处建筑……除去海军手中拒敌的兵刃，属于海军的那些物品接二连三尽化尘埃！
“休想得逞！”暗中偷袭杀了赢得内斗的黑胡子，握紧手里的血色莲花，那被奕琏伪装成自己独有红莲的梦靥黑莲，乌丸尧也狞笑着启动了最后一招，连环爆炸，哀鸿遍野，四处都是避之不及的伤者，“红莲血煞，这是世界政府特意为你备下的大餐，好好享用吧！”
滑不溜秋的黑油自地下汩汩而出，风助火势，“呼啦！”一时间火光冲天！
白光闪过，奕琏在嬉笑声中赠与马尔科等人的护符在完成使命后，碎成粉末。抛去成见，飞羽、雾岛众幻兽与魔灵联手，将力量提供给毛球的分/身，协助它施展更大结界围住海贼船，帮里面的人挡下火焰。
海军方面，战国元帅与卡普中将齐齐出手，也没能在战火中挽回更多性命。刚刚清醒过来的青稚，竭尽所能布下厚厚冰墙阻碍了大火继续蔓延，却阻不住哀鸣声。
无法一再向熟悉的脸孔下狠手，受伤人员越来越多，从怨灵身上传出的痛苦绝望，他们感同身受，中将军衔以下的海军几乎彻底丧失了战斗之心。当一切在硝烟下化为灰烬，还能挽回那残缺的希翼吗？
“元帅大人，卡普先生，我在北海禁地里看到了讲述千年血战起源的壁图……”不合时宜的报告声从库赞口里缓缓道来，“从一开始，鬼巫就没对我们说实话。无论持琴抑或持剑，血煞和圣女实际上是同一个人。一直以来被我们当成嗜血狂魔而狙杀的那些类人玩偶，实际上是协助红莲圣女加固封印的护卫！”
“生命印记到手，你的存在太碍事！”乌丸尧也狂笑着加强攻势，“从怨灵手里救了北海民众，为白胡子解决了新世界敌人，现在又妄自闯入封印之地，你还剩多少力量可用呢？”
吸取力量的手顿了顿，奕琏没理会他的挑衅，就像海里突然出现漩涡，分散开来的不详黑气、血色光芒统统被吸进破碎的血色羽翼。
看到这一幕的魔灵不假思索捏碎传声玉符：“毛球、银虹，加快速度！你们少主暴走了！”
“这是禁忌之术！马尔科！”一直沉默着，呆在角落的哈尔塔再也无法忍耐，直接冲向响应结界延生开的透明光膜，“不能让奕琏频繁使用这一招，她会死的！”
“嘭！”急冲的人被骤然闪现的不死鸟一脚踹回船上，化为人形的飞羽与嗜血蝶同时在主桅杆前现身。
飞羽满是伤感的说：“来之前，少主已经知道会有这个结果了，你们别再做无用的事……”
“你们为什么不阻止？”质问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失态的马尔科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
“没关系！”几次会面从未给海贼好脸面的嗜血蝶无可奈何一摊手，“就像你们无法阻止艾斯，我们同样无法拦下奕琏！”
泡沫群岛，面对满目痍疮的死之禁地，雷利循着感觉往里走，在祭坛中心处，他看到了张牙舞爪却无能为力的银虹，以及角落中的毛茸茸一团，漂亮的出剑、收剑，冥王徐徐转身：“收工，任务完成！”
不放心的压上破损祭坛，来回打滚，银虹颇不服气的辩解，“没想到守护之剑落在了你手里！不过哪，要不是有我打头阵，你才没这么轻松！”
“多谢了，雷利先生，你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毛球没好气的跳到银虹头上催促，“别废话了，赶紧回马林梵多！魔灵说奕琏的情况有些不对头！”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告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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