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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节 ...

  •   馨儿依偎在关兴的怀里,似乎淡忘了站立一旁的姜维,但此时她心里的确有一种无法释怀的憋闷,连她自己都难以忍受如此痛楚的挣扎。姜维心里又何尝不是如此,虽然不再吭声,心里却已经支离破碎,面对着眼前如此脆弱的馨儿,他的世界好像顿时昏天黑地的。
      他们在这里感怀触绪,却丝毫没有察觉嵇康正在不远处凝望着这里的一举一动,脸上挂着不折不扣的默然,困惑而沉思的目光游离了许久。
      再说昭在祁山左侧的军寨来回踱着不安的步子,云翔与浩鹰急忙赶来,拱手施礼,浩鹰跨前一步,说道,“曹真营寨并无什么动静,只是好像有两个女子刚才进到大寨,再没有出来。”
      “两个女子?”昭惊讶的疑惑道。
      “确实是两个女子,虽然穿着男装,但行走姿态不像男子,属下应该没有判断错。”云翔此时也上前一步解释到。
      “有看清楚相貌吗?”昭接着询问道。
      “没看清楚,只不过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云翔犹豫道。
      “罢了,她们与现在的局势应该没有什么关联,你们下去吧。”昭摆摆手,示意他们先退下,浩鹰与云翔才作揖离开。昭神情深邃暗淡,好像在揣度着什么,却苦无头绪。
      “云翔,你刚才说好像见过那两个女子,是怎么回事?”浩鹰好奇地问道。
      “只是觉得眼熟,不过现在也想不出来到底在哪里见过,”云翔淡淡地说道。
      “不过军营里是不允许女子出入的,曹大都督连这个军规好像都忘记了,传出去可不好啊,”浩鹰顿时感觉局促不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预兆。
      “我们回陈仓城看看吧,说不定还能找到些线索,那两个人应该路过陈仓才对,顺便溜达溜达,在这军营都是紧绷着神经,也该放松放松了,我去牵马来。”云翔说着就走开了。浩鹰自己胡乱踢着脚下的石块,不安的思绪总挥之不去。
      二人跨马离开了军营,驰骋在宽阔的道路上,路面被前几日里的绵绵大雨冲刷了一番,似乎卷走了不少的泥土,路面仿佛薄了几分,此时阳光不再在飒飒作声的树叶上编织出图案,树枝变得黝黑森然,阴影伸长了。盘旋在林子上空的大雁不断鸣叫着,撕破了天空的宁静。
      快过半晌了,二人来到陈仓城外,望着附近的绿荫丛林,混着柔和的暖光,不禁停下,浩鹰翻身下马来,慢慢向那片树林走去,隐隐绰绰的看到一人趴在半山坡,好像在偷窥着什么,云翔此时也看到了,二人对视了一番,提气蹑脚,急速走来瞬间将他扑倒在地,扭过脸来,不是别人,正是嵇康。浩鹰一愣,起身向远处望去,那熟悉的倩影映入眼帘,糟了,浩鹰顿时火冒三丈,怒视着嵇康,问道,“你为什么带馨儿来这里,你不知道这里随时会成为烽烟疆场?”
      “我知道,但馨儿想念她的父亲,我实在拗不过,才带她来这的。”
      “若让公子知道就不妙了,我看你还是赶紧带小姐回去的好。”云翔一脸张皇失措的神情,直搓着双手,此刻的情势让他无法镇静。
      “我们过去吧,馨儿该和他们道别了。”浩鹰肃然的说道。
      浩鹰此时已经顾不得馨儿的感受,与云翔快步跑到他们跟前,姜维早已看到他们,遂拔出宝剑,怒视道,“你们是何人?”
      “小姐,跟我们回去吧。”浩鹰驻步不前,焦急的说道。
      “你怎么会来,昭哥哥知道了吗?”馨儿不解的问道。
      “公子不知道,如果知道了就不会只有我们两人前来接你了。”云翔按住佩剑,随时准备逼近他们。
      “原来是司马昭的手下,你们不是我们的对手,快走吧,免得伤你性命。”关兴冷笑道。
      “我们是一定要把小姐带走的,还望二位将军放人,不要为难我们,我想小姐也不愿意看到我们互相厮杀吧。”浩鹰上前施礼道。
      “馨儿被司马昭关在府里将近三年,我们要带她回蜀国,你们谁敢拦,就只有死路一条。”姜维用剑怒指向他们,眼角流露出杀机。
      “你们不要再说了,我跟你们回去。”馨儿看着浩鹰说道,关兴一把拽住她的小手,眼里迸发怒气。
      “为什么跟他们回去,难道你不想再见你的父亲,他们两个不是我的对手,放心,我是不会让他们把你带走的。”关兴一脸正气的说道。
      “叶儿还在司马府,我不能这么狠心的丢下叶儿不管,你们不要再劝我了,我意已决。”馨儿坚决的说道。
      馨儿转身朝浩鹰他们走去,不觉中小手被一人抓住,她扭过头来,姜维从衣袖里取出一珠钗,浑圆发光的珍珠分外耀眼,精巧的镂空金叶做钗朵,他轻轻插在馨儿的发间,浅浅一笑。
      过了许久,姜维才慢慢松开紧握馨儿的双手,深情脉脉的看着她离去。她不时的回转身来望着关兴和姜维,越来越远,他们的身影已经模糊不见。浩鹰扶馨儿上马,云翔自己也纵身上马,嵇康已经在前方等着他们。
      一路上,馨儿一声不吭,刚才姜维动情注视着自己的一幕总是挥之不去,霎间双颊绯红,浩鹰与馨儿共骑一马,双手紧握缰绳,也不言语,此时空气如死寂般,细微的风声似乎都能听到,他们各自心中都有疑虑,只是不知如何开口而已,索性沉静片刻也好。
      到了傍晚,他们才驶到昭的营寨,浩鹰先把馨儿扶下来,自己便去牵马回马厩。馨儿在云翔的的带领下,进到昭的大帐,此时他正在仔细的看着兵书,抬头见馨儿一脸疲惫的样子走进来,顿时放下竹简,淡淡说道:“你先下去吧,”云翔遂拜别离开军帐。馨儿低下头不言语,昭贴近她,慢慢用手抬起她低下的头,仔细端详着她,馨儿本就伤心的情绪加上一路的疲惫,眼眶顿时湿润,默默流下眼泪,无助的蹲下身子,掩面哭起来。昭还没有反应过来,因为自己并没有丝毫责骂她,为什么就把她弄哭了,不解的昭也蹲下身子,慢慢抱起她,走到睡塌边,小心的放她在睡塌上,轻柔的帮她擦拭泪水。馨儿只是紧紧抱住他,埋头痛哭,此刻只知道不能让昭这么就走掉,她要昭留下来陪在自己身边,仅此而已,不管他生气也好,怨自己也罢。
      再说曹真营寨中的那位女子正是馨儿和嵇康在衣坊遇见的人。她父亲乃是沛王曹林,曹操之嫡孙女,因为曹真的夫人与其母交情甚厚,遂常日居住在曹真府里,又唤曹真为叔父,亲切不比寻常。
      她一身水红罗裙绣着粉蝶,珠绾青丝柳云髻,一点眼红落眉心,唇角挂着微笑,迎面朝着曹真走过来,含笑说着,“叔父,人家千里迢迢过来看您,可您怎么不搭理人家嘛。”
      “苏菱,休要胡闹,我正在想着如何能够攻破蜀军,也好让那司马懿不再敢小觑我,你呀,就老老实实回你的大帐,不要没事过来打搅叔父。”曹真微怒。
      “叔父,量他诸葛村夫能有何能耐攻破我们的十万雄兵,叔父未免也太多虑了吧?”苏菱不屑的冷冷笑道。
      “你等小儿懂得什么,切莫胡言,当年叔父就被那孔明偷袭遭败,今日不可再大意了。”曹真如惊弓之鸟般坐立不安。
      “都督,刚有人来报说谷中有蜀兵出没。”一将领拱手施礼禀报道。
      “噢,有这等事,快传令教秦良引五千精兵哨探,不许纵令蜀兵过境。”曹真站起来吩咐说道。
      秦良等人来到谷中,却遭到蜀兵伏击,顿时死伤惨重,秦良亦被廖化一刀斩下马来。父亲此时把降兵拘于后军,又让蜀兵穿上魏兵盔甲,直奔曹真大寨而来。
      “都督,只有些小蜀兵,都被赶去了。”先令报马入寨说道。
      “好,下去歇息吧。”曹真大喜。站在一旁的苏菱亦是喜上眉梢,鄙夷的清咳几声,很瞧不在眼里的一副高傲姿态。
      忽又报秦良引兵回来,曹真顿时起身出帐迎接,刚到寨口,就有人来报前后两把火起。曹真霎时两色苍白,疾步奔回大寨,这时关兴,廖化等人已经就营前杀将过来。魏军措手不及,都慌张逃窜。众将保曹真与苏菱等人往东而去,这时前面司马懿领兵赶过来解围,蜀兵方退。
      曹真此时羞愧难堪,苏菱却依旧一副不依不饶的仪态,怒视说道,“哼,想那诸葛野夫也就会耍这些卑鄙伎俩,我叔父才弄得如此狼狈的,算什么能耐?”
      司马懿瞧出面前这位正是长乐亭主,遂上前作揖,说道,“原来是长乐亭主驾到,仲达有失礼数还望见谅。”昭在其后也躬身作揖,心里先前对浩鹰他们谈及的女子的怀疑顷刻间消除了,毕竟眼前的长乐亭主对战事扭转无丝毫作用。
      “仲达,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恐怕我曹真的性命不保喽,我今日有此大败,都是咎由自取啊,悔不该作打赌之事,酿成今日之祸,我之过也。”曹真顿时气忧昏厥过去。
      “叔父,叔父,”苏菱惊慌喊道。懿等匆忙扶起曹真,快速奔回营寨,请来军医诊治。这时一小兵来报,说孔明有书信呈与都督。懿皱眉接过,再转身看看曹真不济其事的样子,摆手让那人退下。苏菱挨坐在曹真病榻前,双眼湿润的望着他,握着他的手,失声痛哭。
      “仲达,把信给我。”曹真恍然觉醒,微睁开双目,颤抖的伸出手。
      “都督还是先歇息养病,这封信仲达带你过目可否?”懿犹豫道。
      “快拿过来,”曹真嘶哑的喊道。懿无奈只得递过去,苏菱拿过几个棉枕让曹真倚着半坐起身来。曹真拆封一看,霎间恨气填胸,喘息数回,忽然倒床不省人事。
      “叔父叔父,你怎么了,快醒醒啊,不要吓唬苏菱呀。”苏菱煞白的望着再次昏去的曹真,空洞的眼神充满狰狞的血丝。此时军医匆忙把脉,但又摇摇头,叹了口气。
      “恕小人无能,恐怕----”军医说了半句,便低下头去。
      “混账东西,养你们都是干什么的,叔父只是昏厥了而已,何故就无方诊治了,拉出去斩了他?”苏菱气急败坏的喊道。
      “长乐亭主莫要动怒,都督需要安静休养,这样大吵大闹恐怕只会雪上加霜,更难医治的好了。”懿使眼色叫那军医离开,那人遂躬身小心走出大帐,如从鬼门关逃出来似的,长舒一口气。
      “叔父,你不会事的,你会很快好起来的,”苏菱弯腰趴在病榻前抽泣着。懿等人慢慢离去。
      夜已渐深,曹真脉相渐渐稀弱,苏菱轻轻将手放在他的鼻前,顿时一脸呆滞,曹真此时已经不再有呼吸了,鼻前发凉,呜呼哀哉,曹真就是如此的气死过去了。
      “叔父,叔父,”苏菱放声大哭,眼前止不住的泪珠如流水般刷刷滴下,浸湿了床沿,昭等人匆忙走进来,知道曹真已经仙逝了,神色黯淡几分,毕竟这对于魏军来说是个不好的兆头,昭忙暗中派浩鹰与云翔封锁消息,无比不能将曹真病逝的消息传出去,更不能让蜀军知晓,二人领命离去。
      “孔明野夫,我曹苏菱与你势不两立,今日之痛我要你将来双倍奉还,”苏菱恶狠狠地怒骂道,帐中人都为之一震。
      昭吩咐手下亲信副将连夜将曹真尸体运回洛阳,懿也写好了奏折令他们一并递交给皇上,苏菱也回去换了一身素白纱衣,头发间别着白丝带,一脸冷漠的离开,一同前来的丫鬟喜鹊也裹着一身白衣紧随其后默默离开。
      馨儿此刻在营中也听闻了这个消息,心里感到略有愧疚,毕竟间接害死曹真的正是她的父亲。她这时来回的在帐中踱步,因为诸葛亮已下战书,明日两军就要交战,她忐忑的心脏就好像要跳出来似的,紧迫感十足。昭此刻走进大帐,见她浑身哆嗦的厉害,连忙握住她冰冷的双手。
      “不会有事的,明日之战我们两军应该不会厮杀的,你不要胡乱担心了,我自有分寸。”昭一脸笃定的看着她。
      “带我去阵前,哪怕只是看一眼我的父亲也好,求求你。”馨儿央求道。遂猛然跪下,抓住他的衣角。
      “馨儿,你在做什么,快起来,”昭弯身扶她,而她却死死抱住昭的双腿。她此时的尊严全部都舍去了,只要昭能够答应,她什么都愿意去做。
      “好,我答应就是,起来好不好?”昭缓缓抱起她,将她抱回榻边,揽入怀中,心疼不已。
      “傻瓜,我该拿你怎么办?”昭轻轻替她擦干泪水。
      刻日清晨,懿率领众将来到渭滨,一边是河,一边是山,中央平川狂野,好片战场,两军相迎,以弓箭射住阵脚。三通鼓罢,魏阵中门旗开处,司马懿出马,昭与师各在两边,只见诸葛亮端坐于四轮车上,手摇羽扇。
      “孔明,我让你先见一个人,”说着击掌三下,后面的军队分成两列,留出一条道路,馨儿抱着一把古琴缓缓走过来。诸葛亮定睛一看,正是他的宝贝女儿,眼圈顿时间湿润,馨儿看到她的父亲坐在那里,扑通跪地,将琴放在一旁,叩头数下,诸葛亮顿时泪流满面,却无法言语。
      “让我给您抚琴一曲吧。”馨儿话音刚落,浩鹰就把古琴放在了石凳上,默默站在她一边,她便慢慢的和了弦弹起来,铿铿锵锵,声震林木,那些鸟儿闻之都栖息在枝头,待琴音抚毕,关兴与姜维早已双眼迷离,神情脉脉的凝视着馨儿,诸葛亮强忍住眼眶的泪水,看着馨儿又是叩头不起,想起身过去扶起她,奈两军阵前寸步难迈。
      馨儿不舍的望着她的父亲苍老的面容,消瘦的脸颊上布满岁月留下的痕迹,她的心口隐隐作痛,却不敢哭出声来。昭此刻斜眼示意浩鹰将她扶下去,担心她在阵前耽搁太久,恐生事端。浩鹰遂弯身扶她起来,附耳说道,“小姐,我们先回去吧。”
      馨儿止不住的泪水终于如断珠般流下来,挪不动的脚步驻足在那里,痴痴地看着百步开外自己的父亲,昭早已看出她的愁绪堆积在稚嫩的脸庞,于是他翻身下马,快步走过来,一把抱起馨儿来,浩鹰自是退后几步,欲言却不知该说什么,朦胧的望着他们。昭的步伐稳健急速,很快就消失在阵前。
      昭将馨儿抱回营帐,此时也无暇再停留在这里,只是静静地离开营帐。回到两军阵前,毕竟那才是他的心头大事,他不能让魏军陷入困境,一定要设法牵制住诸葛亮才好。
      “我主仁慈,坐镇中原,容蜀、吴两国并存,你等不省心改过,何故数次骚扰我国边境,你乃是一南阳村夫,不识天数,妄想仅凭一人之力逆转乾坤,岂不是自不量力,”懿镇定自若的朝父亲说道。
      “你敢与我斗阵法吗,若吾等溃败,自会早早撤退,仲达,敢一试吗?”诸葛亮一抹伤感之色,重现坚定神情,看来两军厮杀已经再所难免。
      懿顿时答应,看到诸葛亮摇扇变换着布阵,懿虽识得八卦阵,但却不敢轻易迎敌,擅自入阵,但听得诸葛亮挑衅甚辱,遂教与戴陵、张虎等将士破阵之法,他们领命便从生门打入,但他们进阵后那里分的东西南北,自是首尾不得相顾,愁云漠漠,惨雾蒙蒙,皆被蜀军俘获。
      诸葛亮心中对懿恨意难消,遂想羞辱他一番,将降将衣服全部脱光,以墨涂面,步行出阵。懿看到顿时大怒,拔剑就要引兵冲杀。
      “父亲,休怒,此乃孔明诡计,切莫急躁,恐遭埋伏。”昭肃然阻拦道。
      “如此羞辱,我心难忍,我儿休要再劝,你与师率两路兵马撤回南岸,若有激变,你等速来解围。”懿吩咐后就率军上前厮杀。昭与师自是领兵速速撤回。
      怎奈诸葛亮早做有埋伏,姜维自领一彪军悄然杀出,懿大惊失色,见势态不利,急忙掉头退军,懿手下众将死命护主,奋力冲出包围,昭得来报即带兵来救,蜀军遂尽数退回。懿退回渭滨南岸下寨,不敢再轻言出兵。
      馨儿在营中听闻昭他们大败而归,心里却踏实许多,毕竟这样表明她的父亲无事。但转念一想,自己太过自私了,昭肯定心里不好受,自己本应该安慰他才是,可现在却说不出口,因为她的心里很矛盾纠结,想中立,却左右放心不下。
      “小姐,我摘了些新鲜果子,你尝尝看?”浩鹰与嵇康相继走了进来。
      “我没胃口,你们自己吃好了。”馨儿呆呆的望着帐外走来走去的将士,心里不知不觉的一阵酸楚。
      “这些果子是在后山上采来的,为了摘它们,浩鹰的手都划伤了,你难道还不领情吗?”嵇康的神色很是带有嘲弄的味道。
      “真的吗,我看看?”馨儿靠近浩鹰想看看他到底伤的严重不严重,但浩鹰却慌张的后退几步,只是作揖。
      “小姐,不碍事的,这果子很甜的,小姐还是先尝尝好了。”浩鹰把右手背过去,刻意不让馨儿瞧见,而且还有些躲着她,她心下顿时明白了,这就是主仆之分,自己是主,他是仆,礼数不可擅自逾越,只是自己从来不去计较罢了。但是浩鹰却时刻谨记,深怕越雷池一步。
      “有些甜,又有些酸,很好吃。”馨儿尝了一口,脸上恢复了往日的笑颜,毕竟总是板着脸也无济于事。
      “小姐喜欢就好,浩鹰以后再去摘一些就是了。”浩鹰望着馨儿甜美的笑容,心里感到很满足,只要可以让她变得开心,他总是会试图去做任何事。馨儿自拿了些果子,独自离开军帐,四处走走瞧瞧。
      昭在懿的大帐商量着,子冉也坐在席间,双眉紧蹙,看来情形不是很乐观。
      “父亲,这样坚守不出也不是长久之计,还是另谋他策吧,”昭有些着急道。
      “等他们粮草用尽,自会撤军,我们只要近观其变就好。”懿淡然自若。
      “都督,不如来个离间之计如何?”子冉拱手施礼,脸色有些诡异。
      “此话怎讲?”昭定睛问道。
      这才是“一波刚平一浪又起,人算天算尽显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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