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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相伤(10) ...
姐来接我时,已经是下午了。
“姐,今天很忙吗?”我不好意思直接问怎么这么晚才来,我等了一上午,心里好着急。
“护理师中午的航班,回去了,我才送他去机场过来。”姐没什么精神,想是这些天都没休息好,“护理师上午为宇轩做完最后一次物理治疗,完了跟我谈了谈情况,唉,弄得我很没心情。”
“情况不好?”我紧张起来。
“也不是不好,他的伤就那样了,年纪大了,不能再那么硬撑,所有医生都说一样的话,让他少站少走,他是听得人劝的么?”姐眉头锁得紧紧的。
“姐,对不起,我帮不了你。”我抱歉的说。
“傻孩子,你有什么对不起的。”姐笑了笑。
“姐,家里不再请个佣人么,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太累了。”我想转移话题,不想聊那些聊不出结果的。
“海莲走时给我介绍了个小姐妹,我想过阵子再叫吧。这阵子家里乱糟糟的,再多个外人,心烦得很。”姐有些烦燥,“现在先请了钟点工,每天来打扫卫生,我也就是自己做个饭。”姐叹气,“当时宇轩买那房子,想的是一大家人住在一起,热热闹闹的。现在,小婷远嫁,妈妈走了,宇轩也不常来,白天你姐夫去公司,那四五层楼就剩我一个人,唉,请个佣人与其说来帮我干活,不如说来陪我说话。”姐好落寞。
“姐,对不起……”
“怎么了,小兮?怎么一直跟姐道歉啊?”
“我答应妈妈,孩子生出来,我们会住到别墅去,我答应了却没做到。”我低声说,心里想着张。
“小兮,”姐像是犹豫了一下,“姐能问下孩子的事吗?”。
“姐,我也想问你,这么久了,为什么你从没提过孩子的事,也不问我到底跟妈妈说了什么?”这是我存在心里很久的问题。
“姐是过来人,孩子是因为你才掉的,没有哪个当妈妈的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愿意重复描述那样的场面。事情已经发生了,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姐相信你不会去跟妈妈说孩子掉了的事,只是不知道妈妈看没看出来?但无论怎样,都过去了,何苦追究。”姐说得好平静,她是经过风浪的。
“可是宇轩……”
“那天下午妈妈突然发病的,医生当时问有没受什么刺激?那护工说你来过,宇轩一时情急才会迁怒你。小兮,在妈妈这件事上,宇轩没怨你,他不是不通事理的人。”
“嗯,我知道,我只是怕他自责……”我没再说下去,望向窗外,他岂能连这点都不能信任我?我该有信心的。
“孩子的事,我不信你会那么不小心,你明知道医生说你坐胎不稳,也明知道孩子对张家的重要,你怎可能会糊涂到那个程度?”姐伸手过来握了握我,“跟姐说说,还有别的原因是吧?”
“姐,还记得小婷生孩子的时候,我们去香港?”
“嗯?”姐不解的,“那么久以前的事?”
“那天跟小婷的公婆吃饭,你叫我去洗手间,记不记得你问我,有没有跟宇轩那什么?我说没有,然后你说还好还好……”我泪眼婆娑地说不下去。
姐猛的踩了下刹车,又慢慢把车开到路边停下,转身对着我:“你是说……”
我点头,“嗯,医生分析了几个可能,这是唯一符合的。”
“你们是什么时候……?”
“他生病,我照顾他那段时间开始,我不知道他之前在香港开的药吃到什么时候才停,医生说带激素的药,必须停三个月以上……,都怪我,没记住你说的话。”
“小兮……”姐探过身来抱住我,“你为什么不说?你起码跟我说啊!”
“那几天,妈妈又进医院了,我怕你太操心,我想再确认下再跟你商量,哪知就那么没了……”
“你该跟宇轩说的。”
“妈妈说宇轩心里有几道坎过不去,他总觉得自己亏欠好多人,我不想再让他觉得亏欠我、亏欠孩子。”积在心里那么久的委屈,终于说出来了,心,一下子空下来。
“小兮……,妈妈不该让你担太多……”
“姐,别跟宇轩说。”
“就算是你不小心掉的,他也不该这么对你。”姐不满地说。我没再说下去,不想多事。
“姐,别让我白折腾一场。”我请求。
“姐知道。”姐咬着唇,用力放下手刹,扳动档位,车“呼”的冲出去,一路不再说话。
姐让我下车,自己又出去了,说要买些东西回来做给我们吃。
家里静悄悄的,姐夫去了公司,张在自己房里,我站在大厅中央,感觉空荡荡的,想起春节时,那热闹的场面,突然有物是人非的感觉。
敲了下门,没等应就推门进去,他靠在床上,一只手撑着身体,一只手拿着手机,正盯着看。抬头看到是我呆了一下,摁掉手机随手搁在床边。
他更瘦了,脸颊明显地凹陷,看上去有些苍老,我移开视线,不忍盯着他看。
“小兮?”他声音里分明有惊喜,脸却是淡淡的。
我进屋,关上门的一刻很想就扑到他怀里,把脸贴在他胸前,听他的心跳,闻他淡淡的须后水的味道,然后把眼泪蹭在他身上……可看他那冷冷的样子,我只能愣愣地站着。
“来,过来,让我看看。”他轻声说,声音柔柔的,好久没听到他这么说话了,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却又抬起手,指了指书桌边上的椅子,“把椅子移过来坐。”他不说让我在床上靠着,他说让我在床边坐着,我的心很不舒服。
顺从地拉过椅子在床边坐下,他摸了摸我的脸,揩掉泪水,“怎么瘦成这样?”
“你也是。”我看着他,抬手想摸一摸他的脸,他侧着头,像是随时会移开,我只好放下手。
“我原想今天去看看你。”他说。我相信他不是应付我,如果我不来,他今天一定会去找我,他会像以前那样发条短信:“下来让我看看。”
“只要你说,我随时都会来让你看,”我努力笑了笑,“可是……我一直等,等不到,只好……只好自己来了。”我还是哭了。
他又帮我擦眼泪,没说话,喉结在不停地上下抖动。
“你,还在怨我?”
他摇摇头,“我……最近很忙,我想忙过这阵子,再找你……,我们也该静静心……”
“我——很静。”我看着他的眼睛说,他躲避我的视线。
“我需要静静。”他叹着气说,撑起身体往床背上靠,我站起来一手扶着他胳膊,一手帮他把枕头立好。他穿着薄薄的长袖睡衣,有些贴身,隐隐可以看见肩膀的骨架。
“怎么瘦这么多?哪里不舒服么?”我心疼地问。
“没有不舒服,就是这阵子……事太多。”他略略皱下眉。更主要的是心情不好吧,我想。
“吃不好,睡不好,是么?”我手放他膝盖上,轻轻揉了揉,“你老是这么奔波,什么时候才能好?”
“本来就好不了,”他懊恼地,大概是想起早上护理师说的吧。顿了顿又打点精神,探身把我身体扳过来跟他面对面,“不要说我,你看看你,成什么样了?还化了妆,是怕我认不出来么?”
“我……”我想说我恢复挺好的,突然记起我来的目的,赶紧说:“我,这两天身体很不舒服,本是今天想去看医生的,要不,你明天陪我去好不好?”我搜肠刮肚,实在想不出什么有创意的借口。
“明天……”他想起什么,冷笑一下,“哼,姐也是想得没办法了。”他坐直身体,不再看我。
“是不是姐叫我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你了,我想你陪我。”我想跟他撒撒娇,却发现好别扭,好像跟一个不怎么熟的人说着暧昧的话。
“明天你让妈妈陪你去,我会安排个司机跟着,就去第一医院吧,我交代下陈医生,带你好好查查。”他慢慢说着。
“算了,不去了。”我装作赌气,“以前老叫我体检,现在主动要求,你……”唉,我这戏演的实在做作。
“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身为儿子,二十多年没去扫过墓,已经是不孝了,何况迁墓这么大的事,我非去不可。”他口气坚定,不容商量。
“迁回来,你随时都可以去拜祭。”我再次尝试。
“那是两回事。”他不耐烦地应道。
“你、你这个样子怎么回去?”我急了,眼睛下意识地瞟了一眼他盖着薄被的双腿。
他看着我,眼神突然变冷,“爸妈都不在了,丢脸也是丢我自己的脸。”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着急地叫,“我是说、我是说你伤没好利索,你怎么上山?”
“不要再说了,我既然决定了,就是爬也要爬上去。”他冷着脸,又撑了撑下滑的身体。
“你……”我开始冒火。
他打断我:“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说完了吧?”他拿起手机,“我叫小刘过来送你。”
“不用,我自己能回去。”我拨了下他拿手机的手,在他滑开手机解锁的一瞬间,我看见屏幕上两个“绿面人”,原来我进屋的时候他正在看这个,心一软,又坐下来,把着他手臂,“我说不过你,只能求你了,让姐姐姐夫去吧,我们在这边准备好了,回来我们去接他们,给爸爸好好把仪式办了,不是也很好吗?”
“这边都准备好了,没什么要做的。”他随口应,拿起书翻动,像是不想再跟我讲了。
“如果妈妈在……”
“不要跟我提妈妈,”他生气地打断我,“我不明白,我做为唯一的儿子,就为爸爸做这么件事,姐拦我,连你也来拦我,你白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就不能理解我?”
“你……”我霍地站起来,真是不可理喻,“或许,正因为我太了解你。”我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看着床另一侧的轮椅,不知道他要怎么回去,心揪得好难受。“我跟了你这么多年,就求你这么件事,你都不能答应。你又何尝理解我?”我转过身,握着左手腕上的玉镯,“这个镯子我担不起,我还是拿去还给妈妈吧。”我心灰意冷地低语。
走到门边,手抓着门把,还是心有不甘,背对着他:“你是想去看看娴吧!”我冷笑,“为何不直说呢?”我手使劲抓着胸口,“那是你爱了一辈子的女人。”我狠狠地说。
他冷笑一声,“是,我这辈子总得去跟我‘爱了一辈子的女人’道个别。”
我的心撕裂一般地疼,身体摇晃着,不肯在他面前软弱,迅速带上门,靠在墙上不住地喘,胸口一阵一阵地疼,连带上臂都疼得抬不起来。咬紧牙关,扶着墙进了妈妈的房间,摘下镯子放在床头柜上,“妈妈 ,对不起……”
我不知道在哪里可以搭到公车。这里是别墅区,谁会搭公车来住别墅啊,计程车都难得一见。我自嘲地想,我本不属于这地方,不掂量自己的斤两,硬是上杆子,这下现眼了,难不成走回市区么?
他从来不会出来追我,他说过他追不上,可是追和不追,跟追得上和追不上是两回事,我怨恨地想。
我在小区的一个小亭子里坐了一会儿,冷静下来,想着自己昨天的期盼,心里开始后悔刚才那么说话。可是,虽然我说的话狠了一些,他也不该就那么跟着说下去啊,娴是“我爱了一辈子的女人”,那我呢?我懊恼地扯着包带。想着他憔悴的样子、瘦削的身形,后悔自己不该就那么丢下他一个人……掏出手机握在手里,“只要你叫,我立刻就回去。”我盯着手机等待。
手机响了,是船务公司,问我愿不愿意应聘制单员的工作。制单员跟总经理助理,差的不是一两级的事,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到一个陌生的领域里工作,一切从头学起,我想生活会变得充实些。就像猫说的,“张是你的整个世界”,是的,我在这个世界里沉迷得太久,我围着他不停地转,转得我找不到方向,甚至找不到落脚点。我已经不知道该往哪走了?或许,现在是我改变生活方式的时候了。
五月底的天黑得晚,都六点多了,太阳还眩目地悬着。我在亭子里坐了两三个小时,总算等到张来电。唉,他计算总是很准的,这会儿我该消气了,他只要一句话,我就会乖乖地回去,然后相互道歉,然后他哄一哄,然后我妥协,……一切又周而复始。我是否该让他失算一次?
大姨妈波涛汹涌,我没法再坐下去了,出去沿着公路慢慢走,初夏的海风吹得我直打哆嗦,想是大姨妈太多的关系。出院时医生嘱咐再来例假如有异常要立刻回去复查,说的时候张也在,他是忘了吧?我刚那么说他只当是借口,问都没问一下。
幸运的,后面开来一部计程车,这大公路就我在踽踽独行,司机经过我身边特意减速,我拦下上车。
“小姐,上哪?”司机回头跟我打个照面,明显的惊了一下。
“市区。”我想跟他说,放心,我有影子的,又怕吓着他,把我哄下车,我就真成没影子的了。
“小姐,你……”司机担心地问。
“去第一医院吧,谢谢!”想是怕开到市区那么长的时间,我万一在车上怎么着,他更麻烦。
上了医院,我又光荣的被留院了。医生要我通知家属,我说我孤身一人,医生很疑惑,不信一个本地人会孤家寡人。最后我说等要发病危通知,我会叫家属。医生说那倒不至于。护士帮我请了个临时看护,在她帮忙下,我终于在快要坐不住的时候躺到床上去了。
再醒来,窗外天微微地亮了,起身掏出手机,关了静音然后开机。手机不停地振动,放在被子里好一阵才平息下来。
几十条短信,里头有未接电话的短信通知,和很多条信息,几乎是张和张姐的。这个世界大概只有他俩惦记我了。
张的短信先是愤怒的质问,再是不满的命令,然后是温柔的劝说,最后是恳求,“告诉我,你平安。”时间是我开机的十五分钟前,凌晨三点。
头晕目眩地晃去了走廊的尽头,拨了张的电话,那头立刻接通,却没有出声。
“宇轩?”我打点起精神叫。
那头舒出一口气,“在哪里?”他的声音比我还奄奄一息。
“对不起,宇轩,”我还是道歉了,“我下午不该那么说话。”
“告诉我,你在哪?”他提高声音。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道歉是一种美德。
“你……”
“我有话想跟你说,你别打断我好吗?”
“我要你告诉我,你在哪里?”他再次怒吼,这是认识八年以来,也是这段时间以来的第二次。
“要么你闭嘴,要么我关机。”我也对他怒吼,我从未这样跟他说过话,在我心里,他是我的男人,是年长的男人,对于年长的人,我有受过教育的人该有的礼貌。再怎么跟他闹,跟他吵,我从未以这样的恶劣的带着威胁的口气对他吼过。他大概是太意外了,沉默下来。
“宇轩,你答应过我,‘只准我离开你,不准你不要我。’还记得吗?”他没应,我可以想像出他在点头,也能想像出他的脸色一定很不好。
“现在我收回那个请求,我可以离开你,你也可以不要我。”不知是不是全身无力,我才这么的平静。“你知道吗?你第一次带我去香港,我去黄大仙算掛了,”我停了停,他该是不知道的,张姐不会提的。“那个算命先生说我们是孽缘,说缘尽了就会散,还说了我将来嫁的人的样子,跟你差很多。”我不知道他是怎样的表情,但我笑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我们在一起诸事的不顺,你同意吗?”我停了停,习惯性地等他回答,“我们一直在努力,我们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关,可我们就像住在深山老林里的孩子,想要进城,就要翻越一座又一座的山,不知道是我们住得太深了,还是走迷了路,我们的山永远的翻不完。你累了,是不是?”我停下来,移开电话喘息。“我累了,但我可以坚持,我还年轻,我还有很长的人生可以慢慢走,可我不忍心看着你那么疲倦,你背负了太多的包袱,我不可以再趴在你背上让你驮我。”
一分钟的沉寂后,我继续说:“对于娴,我先是耿耿于怀,后来是感谢,没有她,你不会注意到我,没有她,你不会第二次接受我,”我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腕,没有了手镯的遮掩,即使在走廊微弱的灯光下,仍是碍眼的。“我甚至想过,我可以作为娴活着,只要我可以跟你在一起,让你疼爱我,让你拥抱我,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可是,唉,我再怎样都是山寨版的,我的心胸不够大,我的修行不够深。”眼泪悄悄地滑落,我没擦,任由它往下滴。
“我不是阻止你去为爸爸迁墓,那是你当儿子该做的,我也不是阻止你去跟娴道别,她当得起你爱她一生一世。”我听见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宇轩,如果我背得动你,我会背着你去翻山越岭。”我闭上眼睛,心很难受,“我阻止不了你,也背不动你,那么我等你吧!”我提高声音,坚定地说:“你去吧,我在家等你。”
“宇轩,你在听么?回答我。”
“嗯。”他像是很努力才发出的声音。
“我不去送你了,一路顺风。”
关机。
夜幕再度落下,打开手机,只有张姐的未接电话,没有张的消息。唉,他们这会儿该在火车或者汽车上吧!不知道他们家到底有多远。
张说老家的天空有很多很多的星星,他或者只是想去陪娴再看看老家的星星吧!
我们的城市空气太脏,看不到太多的星星,我——只能跟他看夕阳。
一个人住院,虽是有些凄凉,倒也清静。在医院呆了三天了,做了一次清宫,挂了两天瓶,大姨妈不再闹腾了。护工听说是流产的原因,却又独自一人,看我的眼神倍同情,对我似乎尽心些。但同时很快的,整个病房的人都以满怀悲悯的眼神看我。
今天是去船务公司报到的日子,在我的坚持下,出院了。
我辞职前后都在姐家呆,上班时穿的套装都留在公寓里,船务公司在码头附近,从姐家去会近些。反正他们都不在,我想我可以偷偷开海莲的车去。
张最近都在姐家住,海莲开的小车被停到公寓楼的车库去了。张的习惯是,每套房子的书桌固定有一个抽屉是存放该套房子各个门的锁匙,而书房的门从外面是不能上锁的,他是讲究细节的人。
洗了澡,梳妆打扮整齐了,照了照镜子,除了瘦点,套装松点,看上去还算精神。去书房找车钥,他的书桌都没有上锁的习惯,而我也没有去翻的爱好。除去那次在他办公室百无聊赖外。
拿了车钥准备离开 ,桌面的台历板下露出一个纸角,他的桌子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那一点多余的纸头很显眼,我把台历板掀起来,想将纸塞进去些。那张纸上写着好些个的英语单词,看上去像是专业用语,因为我几乎不认识,只有一个词,看起来有些眼熟,像是没多久前才见过的。头脑里飞速地搜索,然后我脑袋开始嗡嗡地响,双手哆嗦着翻他的抽屉,在他的一摞笔记本下,翻到两张叫他叠得整整齐齐的检测报告,我突然地眼花,看不清那上面密密的文字,只有“妇幼医院”、“第三医院”还有“林兮”这几个词块在眼前不停地晃动、旋转。
我陷在他的大班椅上,咬着冰凉的手指,死盯着桌上的两张纸。
那两张报告很明显不是原件,他只要找个熟人,就能很容易地帮他找到原件并传真给他,更何况他并不违法,他是孩子的父亲。我不解的是他怎会去想到要找这些东西。他不是在怨恨我因为精神上的出轨而导致他失去孩子吗?
传真件的上端细细地印着发件单位、发件号码、发件日期等等。两张报告分别是在我上次出院的第二天和第三天收到的。想来我出院那天在他车边接电话的那些细节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那双深邃的洞悉一切的眼睛,永远是看透我的。
一切都有了答案,为什么出院回家后,他开始不愿见我,不愿跟我说话;为什么在灵堂,他的眼里分明是疼惜的却不愿多看我一眼;为什么那天在床上,他分明是想揽我入怀的,却要我在一边坐着……
掏出手机,现在开始,不再关机。
“宇轩,今生今世我都不会离开你,你也不可以不要我。”按下短信发送,我的心说不出的轻快,我收拾好桌子,离开公寓。
我要先去公司报到,然后回家等你。
11/13
不是伪更啊,改了别字,还有后几段做了修改,令语句读起来深刻些、稍顺些。
11/11
这更长吧,别忘了表扬一下啊!切记切记啊!
“相伤”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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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相伤(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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