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下床却上床》天镜寻

14、新的访客

　　将军府内，马车静静停下，只见车夫上门一说：“楚南王到此拜访！”
　　下人三步并做两步往里面跑去，程于风急忙出来相迎说：“不知舅舅到此，小侄失礼了。”
　　楚南王一双精糙的大手伸出，个头高大威猛出现在众人的眼光，谁会曾想到这个大块头是第一美女的亲哥哥。也就是程于风的母亲。
　　“不碍事！本来也就来得匆忙，听说找到你心爱的人了。”乐呵呵地说着，于风是个好孩子，可这几年来，自己记得妹妹要留给自己的一封信却一直都没找到，她曾说过，那机关天下间只有两人可解，一个是她，另一个也就是眼前的人，程于风，三年来，来找过却没遇到，现在可是解开的好机会。
　　“是的，舅舅。”程于风点头，一直都猜到他这一回来，避无可避会见到眼前的人。楚南王，母亲的亲哥哥。
　　“即然是喜事，那么大家都是高兴啊，于风，可否让我见见你那心爱的人啊！”楚南王心想，这孩子也算是苦尽甘来，如此一来，也可以解开他多年的心结，妹妹的信一直是个结，正好逢上这欢喜时刻，那么于风总不会再拒绝他了。
　　程于风愣住了下，面露难色，这几天山茶没少吵闹过，只因为见不到龙品山。心里一阵冒火，但也随即消失，不言不语让楚南王看出点端倪。
　　“原来如此，那么我也不勉强，不过，于风，你清楚知道我的来意吧！”
　　程于风郑重点点头，怀有歉意地说：“舅舅，对不住，山茶这两天有点脾气，所以……你的来意，我清楚，如果可以请你暂住几天，我会解开的。”说着心里完全没底的话，他曾听爷爷说过，府里放牌位的祖厅是经由母亲之手而建造的，那图纸连当时的工匠都看不懂，还是母亲一天天盯住在旁边指点才修好的，其中的机关更不用说明，因为那是母亲一手自己创造的。
　　南将在边上听得有点着急，这于风到底在想什么？
　　下人第一时间引着楚南王住近府里最舒畅的北院子里，当程于风一言不发地坐在书房里不知思索什么的时候，南将看不下去开口了：“于风，你在想什么？直接以失忆的借口说不记得不就好了，这次你答应下楚南王，难不成你真想帮他完成这个不可能的任务吗？”着急起来，心里愤愤不平着。
　　程于风抬起头看暴跳的南将问：“如果这次再拒绝，不是一个理由就可以说得过去的，而且之前一直没说是失忆，楚南王一来我就装，事情会越来越糟糕。”双手成拳在自己面前紧紧握紧，低头想着，如果让山茶回想起来就好了，可是山茶的身子是不是禁得起他的询问还是个问题，而且山茶他那么在意龙品山，心里又再一次想到不该想起的人。眉头一皱，每每一想起龙品山，就似乎看到那个充满伤心与痛的眼神。
　　南将若有所思地问：“那么是不是要将福叔找回来，他跟在老爷身边那么久，一定可以了解到什么？”看于风那种为难的模样，就知道他在心疼那只在院子里的老虎了。
　　“可他不是回家养老吗？这么做对他会不会……”明明知道那个老人不适合这个环境了，再将福叔拉进来，实在不是他的本意，程于风将心里的犹豫直接说出。
　　南将一个玩笑似的假设：“那么你想假造一封信给楚南王吗？明显这是最笨的方法。”虽然不敢确定，不过，他心里很清楚，楚南王一定知道要找的是什么样的东西，就只是再看于风拿不拿得出来，这是最坏的想法。
　　程于风深思一会儿，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好沉声无奈道：“那么去找吧！”
　　南将只是笑道：“于风，你做什么事都是果断勇敢，怎么一碰到山茶的事你就好像变成一个缩头乌龟，什么也不敢做了。”虽然这时候提出这样的建议并不好，但也不想再看到这样的程于风。
　　程于风闻言只是直眉瞪眼南将，但眼中并没有斥责的意思，相反是喜悦地接下，然后缓缓道：“我知道的。”因为太过害怕失去而缩手缩脚，这并不是他，却也是现在他真实的样子，得知失的痛苦，而过分保护与珍惜眼前的那个人。
　　南将拉开门将要离开之时顺道提起：“对了，龙品山的药他乖乖吃下去了，不过，好像没出现什么痛苦的反应。”那种毒药即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而于风的用意大概也是想救活那个人。
　　“嗯……”只是沉声应了一声。对着外面吹起的微风，吹着风过而留下的沙沙声，他的窗外一片青柳在那里跳动着，茂盛的生长着，心里暗叹什么时候山茶也可以有如此的活力。
　　另一边，非花小楼此时正处在白天里，一片安静与详和，每每走过不同人的房间，有时还会听到轻微的鼾声，龙品山只是披着浅薄的外衣一步一步走在长廊里，路过而轻声，不想惊动也不敢惊动任何人，身子因为昨天陪人而留下大量的疲惫，但这不是伤痛，真正让他无法入睡的是一闭上眼就出现那童年的山岗与美好的画面，然后如同镜子碎裂般在他的眼前生生碎成一片片不成形的碎片，拼也拼不上，而惊醒的他，一身冷汗与满眼泪水，抱着发凉的身子在床上失神哭泣许久，终于还是无法止住心疼，而身子似乎也因为那毒药而全身麻痛着，边走边看那纤细而修长的指尖，那白皙的皮肤色里竟渗透出隐隐的灰黑，可见那药果然对人的身子有影响。
　　外面有着刺眼的阳光，抬起手微微挡下些让眼睛生疼的光线，苍白而病态的脸色，咬了咬唇，挑了处有树荫的地方信步走去，赤足未穿任何鞋子，只是深一脚浅一脚地踩上那微凉的大地。原来还没有被太阳给蒸热，真好。
　　小羽揉着眼睛起来方便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么的一副情景，龙品山那么孤寂的身影子与动作一下子刺痛他的眼睛，为什么乘风不在他的身边？如果在，他就不会如此寂寞的神色。边想着边身那个抬着头透过树帽不知在看树上什么东西的龙品山。
　　“你怎么不睡觉呢？”对于认识的好友，小羽私底下里直接跳过名字，而是直接发问。
　　龙品山一脸平静收下那不知看向哪里的眼光。原本也就只是无聊而来此打发时间的，没想到小羽也来了。换上笑脸道：“睡不着，所以就起来了。对了，小羽，有酒吗？我想喝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