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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如歌的行板 ...

  •   二、如歌的行板
      “新出笼的灌汤包子哟!”令狐冲悠长的声音在斜照的夕阳下仿佛划出一道暖色的弧线。
      盈盈从开满牡丹的院子里立起身来,双手沾满了牛粪。
      “我现在只能做这种工作了!”她噘起嘴,信步走到院子里的泉水旁浣洗。一阵香味飘来,她不禁食指大动。
      “快点,快点,凉了就不好吃了!”令狐冲在屋中叫道,他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喜滋滋的对跨进门来的盈盈说:“我是照开封馆子的味道作的,臭屁盈,快尝尝!”
      “跟你说了多少回了,吃饭的时候不要这么叫,人家会很没有胃口!达令了,肥猪盈了,心肝了随便叫,就是不要叫人家那个……”盈盈鼓起胖胖的腮帮,象极了笼屉中玲珑剔透的灌汤小包子。
      令狐冲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小心的把一个灌汤包子夹进搪瓷勺子,送到盈盈嘴边:“臭,那个达令,尝尝。”
      盈盈略一迟疑,一口咬去!只听“兹”的一声,包子中的汤水喷了盈盈满脸花。
      令狐冲笑得直不起腰来,直至盈盈拿出一只CPU才如临大敌。
      “你?”令狐冲的脸皱得就像一只苦瓜。
      “怎么?”盈盈瞪大了羚羊般温顺的大眼睛。
      “好,我跪,我跪!”男儿膝下有黄金,只是未到娇妻前。
      三个月前,当盈盈一把大火烧了绿竹巷,赔光了任我行留给她最后一点遗产,当天夜里令狐冲喝了个酩酊大醉,醉了的人当然口不择言,他说,盈盈不会做饭,简直就不能算个女人,还不如东方不败温柔贤淑,早知道这样他宁可跟东方不败困觉。
      第二天一早,令狐冲一睁开眼,发现盈盈铁青着脸在屋里收拾东西,头疼的要死,依稀记得自己昨夜仿佛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盈盈拿起包裹,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令狐冲,你我之间一切都完了,一会民政局见,咱们红本换绿本!”
      令狐冲大惊,打起千般小心去赔不是,无奈盈盈如同铁了心,咬紧牙就是不松口。
      为了挽回和盈盈的感情,令狐冲特地到市场上去买搓板,可惜家中刚刚经受了回禄之灾,破家值万贯的俗语真是一点不假,捏着口袋中那枚孤零零的洪武铜子,再看看标价五百文的簇新搓板,令狐冲真比当年思过崖边初尝失恋滋味还要垂头丧气。
      太阳渐渐下山,令狐冲无精打采的踢着石子慢慢的踱步回家,心中筹划着如何哄盈盈回心转意,要不要到黑木崖去搬向大哥的救兵。但眼下没了搓板这个关键性道具,又如何唱这场苦肉计。
      正在踌躇,突然感到身后有人扯自己的袖子,回头一看,是个番商,此人四十上下,西装革履,鼻子上架一副金丝边的眼镜。
      “少侠,可是为寻不到搓板着急?在下有CPU一只相赠。”
      “你是何人?”
      “在下是少侠你的粉丝。”
      “粉丝?”令狐冲疑惑不解。
      “嘿嘿,我是看了金大侠的《笑傲江湖》英文版翻译成为少侠你的粉丝的,都是金大侠作品的魅力大呀!”他仰天哈哈一笑,“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在下了解到少侠正为搓板一事着急,特献上2.7GCPU一只解少侠燃眉之急,此CPU微型电路无数,绝对比跪搓板更过瘾,更SM!”
      令狐冲有一种做梦的感觉,他晕晕的接过了那只CPU,愣愣的问:“敢问大仙高姓大名?”
      “鄙姓盖,名比尔。”那人诡谲的一笑,便不见了。
      靠着CPU的强大威力,令狐冲终于和盈盈破镜重圆,但从此以后夫妻二人约法三章,第一,不许喝酒,第二,不许喝酒,第三,不许喝酒。
      令狐冲戒了酒。
      戒酒难,酒鬼戒酒更难,象令狐冲级别的酒鬼戒酒更是难上加难。发下戒酒毒势的第二天夜里,令狐冲横竖是睡不着,只感觉身边的空气中都似乎弥漫着浓到化不开的酒气,听着身边爱妻有节奏的呼噜声,他越想越不甘心,于是偷偷从盈盈身边爬起来,摸进了隔壁绿竹翁的酒窖。上百年的洛阳女儿红透出酒瓮在酒窖的空气中婉转轻盈。令狐冲深深吸了一口气,急色鬼般的扑将过去,运起擒拿手法,猛的掀开了大瓮的盖子。
      “噌!”瓮中伸出一张惨白的脸来,月光照在上面,盈盈呲着牙笑得象一只披着狐皮大衣的小母鸡。
      “人吓人吓死人呢!”令狐冲吓的坐到了地上,半晌才爬起来,小声嘟囔着抱怨。
      突然间他恍然大悟,指着盈盈口吃的说:“洛阳红,洛阳红……”
      “不错,我全都倒进地沟里去了,否则不会这么大酒气。”
      “扑通!”令狐冲又坐地上了。
      一个成功的妻子总是会对丈夫恩威并用,要知道驯服丈夫就像驯服烈马。于是在这个月不黑,但风很高的夜晚,令狐冲受到了平生第一次启蒙生理学教育。盈盈给他讲了饮酒会给下一代带来的种种后果,诸如畸形儿、呆傻儿、死胎、葡萄胎等等。并举出了唐代大诗人李白后代的例子。终于使令狐冲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发誓不再饮酒。
      “这灌汤包子凉了就真的不好吃了!”令狐冲怯生生的建议,“CPU我可不可以晚一会再跪。”
      “哼,今天就先记在帐上!”盈盈白了令狐冲一眼,小心翼翼的拎起了一只包子,放在嘴边,咬开一个小口,把包子中的汤汁放到勺子里,慢慢喝干。
      “奇怪?这包子是怎么做的?”她偏着头想了片刻,忽然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是用针头抽了汤打进去的!”
      “猪头呀你!西医乃至针头注射治疗的方法是清末才逐渐传入中国的,现在是明朝中叶,有没有搞错?”
      “臭屁冲,你历史知识好丰富呀!”盈盈的双眼已经凝成了红心状。
      令狐冲被捧得飘飘然,大模大样的把勺子伸到盈盈眼前,盈盈马上给他殷勤的夹了个灌汤包子。
      “告诉你吧,吃过肉皮冻吗?”
      “吃过!哦,我知道了!”盈盈真是冰雪聪明,马上恍然大悟了。
      令狐冲一筷子夹了三个灌汤包子,抛到半空中,运起吸星大法,嗷呜一口擒在口中。盈盈不甘示弱,也夹了个塞到口中,夫妻二人你一个,我一个,顷刻间一屉包子风卷残云般吃了个干净。
      吃完了包子,令狐冲惬意的斜靠在院子中的贵妃榻上,对在院子中给牡丹上肥的盈盈说:“真好看,国色天香名不虚传!”
      盈盈微微有些害羞,一层薄薄的红晕浮上了脸面。耳中却听得令狐冲说:“臭屁盈,红什么脸呀?说的不是你,我是说牡丹!吓!”
      盈盈恼羞成怒,诈着满手的牛粪扑了上去。
      以下二百七十三字因过于血腥作屏蔽处理。
      满脸抹满了牛粪,令狐冲懒洋洋的躺在一片狼藉的牡丹从中,身上挂着被撕成碎布条的裤褂。身边是同样满身牛粪和不足以遮体布块的盈盈。
      头顶流动的云就像被狂风吹散的牡丹,令狐冲突然感到丹田升起一股燥热,迅速把牛粪在裤腿上,如果那堆烂布条能称之为裤腿的话,擦了擦。转身抱住了盈盈:“臭屁盈小亲亲,”他沙哑着嗓子,那声音中的情欲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迫不及待的扯下身上的碎布条子,一个老虎跳扑了过去。
      “臭屁冲,不要,”盈盈挡住令狐冲雨点般的吻,“不要,不要,人家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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