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之AOTS》冷翡翠

5、维克多

　　真想找机会给他盖上黑布麻袋，然后揍到生活不能自理——这是第二天齐诺雅见到李熙时的第一反应。虽然李熙并没有幸灾乐祸的讽刺挖苦，而是公式化的询问她究竟赋予了什么样的人格，可让她怎么回答？说她当时是在流着口水妄想BOSS，顺便挖掘BOSS们所谓的苦逼童年吗？齐诺雅情愿直接找个洞把自己埋了。

　　“……比起这个，难道李熙先生没有其他事要对我说吗？例如擅自将他人物品卖掉，解除租房合约之类无视人权的渎职行为？”

　　“如果你不介意那些东西被处理过，我可以帮你找回来。”

　　“然后变成我要向你道谢，并因此欠下一个人情吗？”

　　齐诺雅不禁翻了个白眼，这就是所谓的三观不正或者语言诱导？她可不可以申请换人？

　　“我更希望你能看做是等价交换，因为我对无条件行善没有任何兴趣。”

　　“可我不感兴趣。”

　　用衣服鞋子加锅碗瓢盆交换个人隐私？真亏他能够想得出来，不再理会李熙，齐诺雅直接走到觉醒机旁，敲了敲金属制的外壳，示意这个忘记工作的家伙回归正题。

　　“我明白了。”

　　李熙直视着齐诺雅点点头后，就转身去启动机器了，很快齐诺雅再次陷入那个近似于惩罚小黑屋的地方，好吧，或者浪漫一点说是宇宙诞生前的荒芜世界。

　　有光，聚热，而后爆炸成风……

　　当证明生命存在的心跳声响起之时，齐诺雅开始思考该赋予什么样的性格，或者说过去。虽然温柔的基调已经确定，但细节还需要充实，毕竟温柔不等于懦弱，腹黑神马的不要太萌啊，而且她蛮喜欢等价交换的，齐诺雅需要温柔来体恤自己，那么应该赠予什么作为补偿？

　　印象中温柔＝老好人＝总吃亏＝伪圣母。

　　好吧，为了去掉最后的贬义词，她需要将一些东西揉进温和之中，而且最好是连刺都不带，却能随风潜入夜般达成自己的需要，齐诺雅不禁笑了笑，是啊，她将赠予智者这个过去。

　　不同于并非完美所以渴望，而是想要探知缺陷才去挖掘。

　　知道的越多，看到的未知就更多。

　　于是永无停歇之时。

　　齐诺雅不禁上前拥抱住那即将苏醒的人形，同时拼命回忆自己所知道的智者是什么样的存在：要随时保持理智和冷静，以此来平衡身心的不满足，也不会偏执什么而忘记自我，甚至为了保持头脑清明的状态去剔除不必要的事物，哪怕被舍弃的那些是作为“人”的基本。

　　想到这里，齐诺雅忽得想起那个被称为“智的极致”的非人之物。

　　太过理智，于是不自觉地崇拜，盲目地跟随着他的脚步前行，完全不去在意前方的身影是否也需要依靠，或者下意识直接就否决了这些。

　　因为他不需要，也不会有。

　　“但我需要……”

　　齐诺雅喃喃自语，她不是智者，甚至里精英两字都差得远，但她是人类，吃着五谷杂粮有着喜怒哀乐，并且内心深处隐藏着只为自己而活的野兽习性，人类本来就是动物的一个种类，而不是构造精密的器具。

　　所以情愿你犯错，也不愿你成为非人之物。

　　而且有着明显的缺陷未必不是好事，智者能够将这个缺陷变成用于自保的坚固外壳，甚至是引导他人犯错的诱饵。

　　但这个弱点绝不能是智力上的，甚至性格和行为方面也不行。

　　那么剔除这两点后，剩下的就只有身体方面了，不能舍弃视力，因为需要观察他人面部的微表情来洞悉对方的思维。

　　听力和说话也不行，因为需要与他人交流以便学习或者诱导情报，甚至不能失去脸部表情，一个露出善意表情的人总会得到等价的好处。

　　至于舍弃嗅觉……这会让她想起过去某个风流盗贼的事，为了不至于每次看见对方就会笑场，还是无视吧。而味觉嘛，她没那么狠心，上帝在惩罚血族之时都容许他们品味人类的血液呢，而且齐诺雅又不打算制造出一个吸血鬼。

　　咦？是错觉吗？为什么她感觉重要的东西都集中在脸部，那脖子以下怎样都没问题了吗？

　　……其实也没问题吧？

　　只要不是缺胳膊少腿，体质差反而比较容易控制，尽管她并不晓得这个时代的武器进步到了什么程度，但是想必会出现那种后座力小，但杀伤力强的武器，而这已经足够，枪杀从某种方面来说只是用脑袋计算轨迹，然后轻扣扳机。

　　“那么，希望能够再次相见。”

　　感觉怀中的人形光芒忽得一动，然后缓慢剥落、碎裂，预示着生命即将破壳而出，齐诺雅不禁后退一步，微笑着等待世界的消逝。

　　而后一晃神，眼前的景色已经变回觉醒机的内部。接着没等齐诺雅多做感叹，就被李熙的一句话囧到了。

　　“悬浮车已经帮你预订完毕。”

　　齐诺雅看着一脸严肃的李熙，只能无语他的小心眼儿，“谢谢。”齐诺雅点点头，而后从觉醒机里出来，活动了一下手脚，见李熙没有继续话题的兴趣，反而一副她很碍眼最好快闪的表情，齐诺雅不得不开口询问，“请问有关AOTS……”

　　“编号是AOTS-A-LR-1925114723514129，□□年龄接近于人类19岁。”李熙忽得露出笑容，盯着齐诺雅道，“希望你们会因为年龄的缩短，拥有更多的共同语言。”

　　凸！

　　正当齐诺雅想转身离开时，李熙才开口让她给予一个名字，对于一个起名无能来说，齐诺雅想了半天，才吭哧出维克多三个字，含义还是她以前写小说时找的，意思是胜利者。

　　接着不等李熙反应，齐诺雅直接离开房间，反正同一条路她来回走了三次，还不至于会迷路。

　　回到家后，齐诺雅开始上网找工作，因为她实在难以保证自己是否能够毕业，甚至是在毕业前是否有钱缴纳学费，毕竟原先的齐诺雅成绩优异，有奖学金作为补偿，而现在的她……想到就是满脸血呦。

　　不过齐诺雅很快被上面五花八门的职业囧到：

　　【狱警】月薪2500，全年无休，并不得离开所在星球，每年有20天带薪假（期间可以申请离开星球度假），工作满100年即可退休，之后有退休前工资水平55%的退休金

　　【网络游戏NPC】时薪15，无固定上下班时间（每天最低限度4小时），可随时上岗，但辞职需提前三天通知（如在紧要关头无故失踪，需承担公司的经济）

　　【丘比特星领航员】月薪1500/2500（分别为淡季和旺季的工资），配备免费个人住房，需学会本星球语言，熟知本星球人文历史，口齿清晰，能给前来度蜜月的新婚夫妻带来快乐

　　【玩转星球制作组随行助理】月薪1700，能够适应全年于各星球间奔波，无休假，并居无定所的爱玩客们欢迎你的加入

　　【片场NPC】日薪100，日结账，随时上岗，随时下岗

　　【征集家人】月薪4000，年龄240以上，性别不限，需面试，活泼友善者优先

　　【运输员】月薪2000，行程是阿尔法星球通往纳尤塔星球航线，每次返程有5天无薪休假（季度流星群时期另配工作）

　　【AOTS保养员】月薪2300，保养尚未觉醒前的AOTS，每周两天休假

　　【图书管理员】月薪1500

　　【安全区边境守卫】月薪……

　　寻找了一圈，齐诺雅发现没有洗盘子之类的工作，同时售货员之类的工资比狱警高，当然对应聘者的要求更高，而且网络游戏NPC类似于GM，却又不尽相同，因为他们需要员工自行思考NPC的作息（也就是出现地点和刷新时间）和发布的任务内容（奖励固定），许多大型网游里的NPC甚至成了类似偶像明星的存在……

　　总之看起来她似乎不用怕因为找不到工作而饿死，大不了就去当新手村里的NPC，毕竟那样她只需要熟悉游戏的大背景就行了。

　　记下几个要求不高的职业后，齐诺雅开始在电脑的帮助下补课，尽管对成绩没啥期望了，但她还不想因为成绩太差而被学校劝退，或者被怀疑患上智力衰退综合症神马的，如果沦落到这种程度，就真让人想去死一死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齐诺雅虽然没有学会多少知识，但对于这时代的学习系统却了解不少，因为知识网太过庞大的缘故，这时代的孩童从初中起就可以自由选择课程，然后在大学前确定好自己的未来走向，毕竟学科被分得非常细致，仅是语言学就多得让人哀鸣，更不要提悬浮战舰和机甲的各种区分了，虽然后两者对手动要求的更高，可也需要笔试通过才行。

　　齐诺雅不禁苦逼的发现，哪怕她去种红薯，都要根据不同星球需要和红薯的基因变异而专门学习三四门课程。

　　这天正当齐诺雅考虑着哪些课程自己能够快速学会时，突然再次收到李熙的邮件，然后直接将口中红茶喷到显示器屏幕上——

　　我突然很有解剖你大脑的兴趣，请问是否能够得到协助？PS：你的AOTS似乎拿不动自己携带的行李（约10公斤），记得前去住宅区东边的书店接应。

　　正文和PS颠倒了吧！而且以为她会吐槽对方居然连10公斤都拿不动太废柴，并悔恨自己赋予这么浪费时间感情的设定吗？

　　齐诺雅深吸一口气，而后回复李熙的邮件：

　　请记住，三无神马的虽然美，脖子以下废柴也是萌点！PS：我绝不会把自己的人身安全交给连这种事都不懂的触手怪！

　　当信息发送完毕后，齐诺雅才匆匆离开家门奔向书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