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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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Henry离开寂静岭决定回家。回到Ashfield。他想看看自己的母亲和他的过去的家：但是家被遗弃了，而他母亲的电话号码已经改变。妈妈有一个妹妹，他可以给她打电话，但他不知道她的名字和号码。
Henry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处境上面。
公寓是最首要的，他意识到，但他不知道可以住哪。他试图记起他少年时去过的哪些地方。他最喜欢什么？而且，同样重要的是，哪儿的房子不会太贵？
叹气，Henry意识到他不是真的在乎。一个家……家隐含着安详和平，他找不到任何相似的地方。
接下来的几年，他过上了漫无目的的流亡生活。他住在公寓，几个月，然后转移到一个不同的地方。有时穿过街道，有时穿过城镇。他的工作是做一个有才华的摄影师，尽管他甚至缺乏高中文凭和足够生活的钱。每月一次，他在杂货店买下足够他度过之后三周的东西。
剩下的时间都在公寓里度过。没有目的。写作，阅读，有时画画…利用互联网看电视和电影，听音乐…玩视频游戏…凝视外面。盯着墙壁。听附近的邻居说话。
后来，有人在大厅向他点头微笑。也许一个和他年龄相近的人会说你好，并试图和他说话。女孩害羞地看他并且给他一个诱人的笑容。
他不停的搬家。
有一段时间，他试图找到他的家人，看看他的父母发生了什么。没多久，他发现他的父亲死在医院。至于他的母亲…他最终放弃了尝试。
六年来他在生活里吃够了苦、寂寞和恐惧。恐惧的打击永远不会出现了。害怕爱，他不值得。六年，夜晚的梦境里他看着他的妈妈流血，无奈地躺在沙发上，梦见他的父亲让他跪在地上，无法反击。总是无奈的事。
Henry Townshend几乎成了一个哑巴。只会礼貌地说像“你好”，“谢谢你”和“再见”。在那些年里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
他终于成为一个大人。男人看着镜子，想知道为什么他不能在被攻击之前长成这样。否则事情也许会有所不同；他的母亲是安全的，他可能在家。还是学校的学生…或别的什么。
Henry孑身一人。
...
六年，Henry发现自己准备好了再一次离开。他在看广告时，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它是便宜的，它是小的，房屋的建筑是他熟悉的。
“南Ashfield高地……”Henry说。他依稀记起包围着一个安静的街道的美丽的结构。回忆这件事使他冷静下来。在遥远的记忆中…他记得曾经在这里拍过一些不错的照片，但十年来他都没有看过箱子里的照片。自他把照片放进去的那天起就没有再打开过箱子。
是时候离开了。
...
“我要买它。”
半分钟之前他签署租约的时候还没有站在302室里。Henry身上发生了一件事儿，这件事儿让他孤独了好一阵子。管理员Frank似乎感到惊讶，但也有所宽心。到了周末，Henry搬了进来，在他的新家里开始了平静的生活。
通常其他房客不理他，他发现他们很少注意到他——像点头或是微笑——被他们挡住了去路。并非出于畏缩，他只是点点头往回走。
然后，他进入302室，抓着他的膝盖滑到地上。
他还是害怕。
...
第六个月是在南Ashfield度过的。Henry不喜欢运动，某次，他发现他的脚好像稳固地生长在地上。
平静被打破。
在一天的拍照结束之后，Henry走回家，拍照地点离那儿并不远：公寓附近的集会地点。明天他会把照片寄给顾客，并且得到报酬。他正走着，有人追赶他。他们都楞了一会儿。当Henry听到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时，他感觉很紧张。
“Henry. Henry Townshend？”
那个不知道究竟是谁的认出了他的男人停下来，很惊讶。转身，他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冻结了。
“Malcolm。”
金头发的人兴奋地对他露齿一笑。“嘿，好久不见。你……你看起来棒极了。”那人看着他。Malcolm，在另一方面，他看起来糟透了。Henry认为他辍学或者是高中毕业后找了一份工作，住在便宜的公寓里，他生活和工作的重点就是除草。
至少，他闻起来是那样的。他衣衫褴褛，非常脏，看起来非常需要洗个澡。虽然黏在一起的金发让他想起一个人……
Henry转身离开了这次让他感到错乱的偶遇。
...
Malcolm不会让他一个人呆着。他试图进入公寓去看他，但值得庆幸的是，管理员知道要让他离开。甚至不断地大声寻求租户的帮助。Malcolm曾有一次被愤怒地大声叫嚷的Braintree追赶着逃离这地方。但是，就像Richard帮助过他一样，Henry不禁感到非常紧张。那个愤怒的高大男人深深地影响了他。
但是在Malcolm的坚持下，他们最终又一次取得了联系。Henry已经下楼，期待一览交易。他发现Malcolm站着谈。
金发转过身，轻笑着看向他。“嘿。”
Henry仿佛凝固。他想逃跑，但他知道……这人不会就此停止直到Henry阻止他。
“你好。”
男子靠近，跪在他包上又站起来。“Henry……”
悲伤地语气让他驻足。叹息一声。“为我曾做的事情感到抱歉。我只是……”
转身，褐发看起来有些耀眼，看着很累。Malcolm把双手举起。
“我能做什么？”
Henry觉得仿佛有坚冰刺伤了他的心。“什么都不。”
Malcolm抓了抓他的长发。“干嘛？那家伙看上去像是要杀了我，我当然很害怕！我那时只是个孩子！”
“……我也是。”
于是，Henry离开。
...
那天晚上，Henry犯了个致命的错误——离开他的公寓。起因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他愚蠢地打开窗户让夜晚的风吹进来，而自己则深陷在自己的思绪中，他的手松开，正在阅读的书掉了下去。他看到它掉在灌木底下，冲出去就能拿到它。
出门，他立刻冲向自己要找的灌木，寻找他的书。他听到在他身后，一群年轻人走来。可能是回家之前的聚会或者其他什么。Henry无视他们直到他听到自己的名字。
“Oh heeey... Hennry!”
男人踉踉跄跄地站起来，面对说话的人。Malcolm朝他走来，留下一群朋友。
“你们去吧，我会、我会在这儿！”男人艰难地走来，他的脸色发红。Henry甚至不需要看Malcolm手中的啤酒瓶就知道他一直在喝酒。
他毫不犹豫地跑过那人，进入大楼，走上楼梯。他弄出了雷鸣般的响声——他知道Richard明天肯定会抱怨——但那一刻，他不在乎。他已经逃走了，离开了。
但他听到重重的脚步声跟在他身后，就知道这并没有结束。恐惧挤压着他的心脏，他摸索着通向自己走廊的门。最后，他终于穿过走廊，冲进公寓并且挣扎着掏出钥匙。
为什么每次我离开公寓都会这么害怕！那个男人诅咒了他的内心，呼吸声变重。
当他刚摸到钥匙打开门，有人重重地撞到他的背上。他们两人的体重加起来，让他们撞开门摔倒地板上。手抓住了他，腿甚至努力踢着想让他下来。
“Malcolm, MALCOLM!”
“这就对了，大声叫我的名字……哦，Henry。” Malcolm抱着他的手臂缩紧了，胆子越来越大，Henry甚至试图用肘去顶他的喉咙。
但Malcolm有几点比他好，比他高，比他强壮，所以不论他如何挣扎，他的情况只能变得更差。当他的衣服被推上去的时候他感到泪水刺痛了他的眼睛。不想被碰到任何地方，他开始尖叫。
一扇门被用力的打开，发出可能会惊醒大厦所有人的砰的一声。“离开他，你这该死的家伙！”
背上的重量消失，Henry在空气里绝望地喘息。Richard把Malcolm拉起来，然后一拳把他击倒在地上。Henry忽略他打在地毯上的眼泪。慢慢地，男人抱着他的膝盖坐起来。
他能听到外面激斗的声音。
“蠢货！我告诉过你离开这儿！离他远点！”他听到撞击到楼梯的声音，血液凝结的呻吟声。男人转过身。
“不、别！”Henry尖叫着，用手拉住Richard的胳膊。愤怒到极点的男人用愤怒的眼神看向Henry。燃烧的，凶狠的眼睛。……男人愤怒的脸……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这是两厢情愿的强**奸！”
“Richard！冷静下来！”
发出声音的女人走进房间，Henry觉得他的心脏快要停止跳动了。Eileen Galvin穿着长袍走出来，看着眼前的景象，转向Richard。一张温柔，善良的脸……
“你不是巡警，没有权利这么揍他！”同时，她跑回房间拿手机。
“那混蛋让这家伙在地板上哭！”
尖叫的声音不一样……愤怒的男人，无辜的女人……这些意象是不同的，但它带来的一切；一切Henry试图留下但无法留住的感动。遥远的，模糊的梦境，他很难有家的感觉……那个家就像一个滚动的纸牌搭建的屋子，首先打到他自己的脸上。
Malcolm抬起他被鲜血覆盖的眼睛，微笑。“我、我知道你爱我。”
有人痛苦地抱着他的头，皱着眉不去看Malcolm。“曾经。但我不爱了。”
他走进他的公寓。
“嘿，什么！你想把警察留给我们吗！”Richard生气地喊着，“你这忘恩负义的混蛋！”
“Richard，他可能受到精神创伤，让他一个人待一会儿！”
但Richard仍然接近公寓，就要进去，Henry觉得他的胸口被人抓住。
“离开这儿，孩子——”
公寓的门砰的一声在他的面前关上。
Henry盯着门口足有一分钟。他滑到地上，觉得自己的心被撕成碎片。男人觉得他又变回了那个男孩，无助的男孩，无法从那个他母亲爱着的男人手里保护他的母亲。他仍然是一个失败的男孩，救不了任何人，包括自己。
用力地拽着自己的头发，Henry缩成一团。警察敲门的时候他也不开门，当Frank用钥匙开门之后，不管怎么说他们能够进来。Henry尖叫着，不停歇地尖叫。他们试图接近他，带他去医院，但他打开他们，并且跑到走廊的尽头。Henry扑进他的房间，关上门，用它来隔绝外界和自己。
最终，他们离开，并承诺下回检查他。Malcolm和他们一块儿走了。
“Henry？”
男人忍受着转身。Eileen。
“Henry，你还好吗？需不需要倾诉？”
“……我很好。”
“……好吧。我在隔壁，有什么需要就打电话给我。我把我的号码放在你的柜台上了。好吗？”
她得到的回答是沉默。她离开了。在穿过走廊时和Braintree交谈了一分钟，直到最后的声音消失。
Henry Townshend不再搬家了。相反，他待在302不出来。神奇的因特网让他可以订购任何他想要的东西，甚至食物。管理员会让送货员拿着东西上楼送到他的门前，或者他们不在，他或Eileen都可以。Henry会打开门就够了，拿进来，再一次锁上门。
有时他会听到Eileen或是Richard或是Frank在走廊里谈论他。但他不听。
他再也不写作了。他每一次的尝试都是灵感枯竭。也不再画画了，他丢下它们阅读或是看电视。他停止拍照；但他拍的有关寂静岭的老照片在因特网上很畅销。现在的人们对这样传说中的小镇很感兴趣。他觉得这就够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他把时间花在这些东西上：上网，一遍一遍地看书，盯着墙试图忘记。在那之后，他不得不找些其他的事去做。新活动，新想法。他用东西填充他的内心，或者其他想法。
……他所有的想法都在脑子里，只是不知道如何表达……
声音经过遍体鳞伤的他，他退缩了，捂着胸口，好像他的心真的有伤。他要读书。需要表达。他想、想要想一些其他更好的东西。Henry在阴暗里浪费了一年半的时间，努力让自己忙碌起来甚至从来没有离开过安全的家。
然后锁打开了。
...
“……Henry。”
褐发微微动了动，微弱地弯曲颤抖的手指。
“Henry。”
那声音很熟悉，而且近到贴着他的脸，又好像在千里之外。Henry觉得自己漂流回了无数让他痛苦的回忆，这让他感到疲惫。一个人轻轻地摇着他的肩膀。
“不，你不会回去；该醒了。”
他不想醒来……面对着回忆已经够糟糕了，但面对现实？这是一个他不能接受的打击，结局是定在棺材里。一只手抚过他的脸，擦去汗水，Henry觉得自己被人拉起来。
一会儿，他漂泊到最后一个，挥之不去的记忆……
...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些长长的锁链封锁了他的门，也对此没有任何想法。他流了很多血。他身上的血应该流光了。小河一样红色的液体从他被子弹打伤的腿的伤口里流出来，这是他处理过最坏的情况，一份来自Walter Sullivan的礼物。但并不是这东西使Henry颤抖的像一个受惊的孩子。
他已经面临了Richard Braintree的鬼魂。
他是一个好男人，只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但……没错，至少Henry试图这么告诉自己，但他无法帮助他，他的内心很冷淡。Braintree害怕他，也许Walter曾经做了什么。
Walter是冷静；他从不生气。是的，他又高又凶恶，残忍又谨慎……但他不是一个有着一张红脸，一脸怪相的怪物。他从不大声咆哮，当他残忍地抓住了无辜的受害者时脸会因为激动而扭曲。
虽然Braintree的鬼魂不是这两者中的任何一个，Henry想起他曾经的生活……并且用任何形式把他吓跑。
传承者扫了一眼他的腿并试图保持冷静。急救包就在胸前，他需要把子弹弄出来。如果没有腿他会变得很无能。Henry感到了厌倦。
他厌倦了被伤害，被那些力量折磨。Henry生病受伤，看Eileen生病受伤，他曾经救过她……他不会放弃Eileen。
我放弃了母亲……Henry觉得很虚弱，趴在地上爬行。我不能……不能让他们伤害Eileen。
看到善良的女人躺在地上她自己的血液形成的血泊中，知道Walter Sullivan打败了她……愤怒和悲伤占据了他颤抖的心。
Henry不恨Walter，有一点儿适当的恐惧和愤怒，但不恨。
因为，他不像Richard Braintree的鬼魂那样盲目缺乏控制的袭击。Walter也是一个受害者。他曾被殴打得像受伤的Henry，但他以自己的方式回击，Henry也要做同样的事。
我们是一样的……我们的病态是这么像……Henry想起那个有一头金色长发的男人，并且想起曾经爱过一个很相似的人。那个男人的名字他不知道，某个人的名字在一天之内就知道了……在他消失在记忆里之前，我必须有一些金发……
乱七八糟的想法消失在Henry开始挖掘衣柜里的保健盒的时候，他把其他东西搬到一边儿：一个破碎的高尔夫球棍，一个孩子的娃娃，一些钥匙，一个老旧的满是灰尘盒子，和一个保持关闭的磁带，看起来像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被打开……
...
.......
……Henry醒过来，发现天花板上的风扇在运行。
他在噩梦里度过了一分钟，被困在一个无限循环的通向地狱的旅行中。但是他眨眨眼睛，意识到所有事……都不同了。连空气都不同了，更浓，更不详。温暖和安慰就像刚才萦绕在心中。
慢慢地坐起来，他的身体上有更多伤口。他累了，红红的眼睛看着所有东西再回到自己身上：圣礼完成了。他曾试图拯救每个人，包括Walter Sulliven，并且死亡。
而现在……他在这里，在他的公寓里。
他包扎伤口的技术相当好；胸口上的数字被创可贴盖着，像一个孩子固定他的伤口。动作要慢，他试图把自己从床上拉起来，手撑在墙上，就这样走到门哪里。
公寓看起来比以前更好了。所有的洞和污秽都被他从未注意过的细节取代了。新油漆，新家具，新……所有一切。
做……做它有效吗？是我做的吗？Henry几乎笑起来，但他身上的一个伤口仿佛灼烧一般的痛。
他一直往前走，感觉心脏伴随每一步跳得越来越快。在哪儿，睡在沙发上的，是Eileen。小 Walter Sullivan睡在另一端她的腿上。看起来比他们以前更加安详。一个气泡一样的笑声从Henry喉咙里发出，他环顾四周。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美好，公寓感觉很诱人。Henry隐约想知道成年Walter在哪里，他为什么不来陪着“母亲”？
Henry的目光从他的胸部到脚下，他跪了下来。打开的盖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叹息声，里面所有的东西整整齐齐的排列着，Henry避开一些一些血液凝结在上面的武器，一些现在无用的钥匙和东西，直到碰到一个框的底部。
尽管周围的房子清理的很干净，它仍然落满灰尘。Henry近乎虔诚地把盒子放到柜台上，用手扫落上面的灰尘。他的肩膀因为他的动作火烧一样的疼，但他忽略它。受了伤的褐发男人坐在柜台边小心翼翼地打开盖子。
“啊。”男人皱起了眉，为他的愚蠢脸红。他需要剪刀或是别的东西来剪开……突然锋利的东西和微弱的闪光进入了他的视野。Henry好像凝固了。一只手拿着剪刀指向他，连接那只手的手臂被蓝色的外套包裹着。Henry凝视。剪刀被翻转过来，把手对着Henry，男人发现自己伸手轻轻地去拿它。
“谢、谢谢。”Henry喃喃地说。Walter点点头，静止不动，看他；看盒子。亨利把注意放到盒子上，开始剪。
当它被全部拆除，Henry把它剪下来，盯着盖子。一分钟，他什么都没做。Walter看着。最后，颤抖着拿开盖子。
里面，最上面的是他遗失的珍贵的相片，一个是他十四岁时照的，在黑暗中支持他走下去。他仍有点儿快乐。Henry挑拣着照片，从公寓……到男人和树。
不知为什么，他没有感到很惊喜。莫名其妙地觉得现在一切都有了意义。这是所有一切的连接。
“照相机。”Henry喃喃地说。
Walter沉默了一分钟，双臂交叉。“……我不喜欢看到东西被浪费……尤其是人才。”
Henry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睁大眼睛看着Walter平静的脸。“……我爸爸。”金发的男人的眼睛阴暗了下来。“你杀了他。”
“对。”
Henry困惑地看着照片上在阳光的反射下又长又脏的头发和闪亮的眼睛。“……它没有破坏圣礼？”
“这和圣礼没什么关系。”Walter的声音低沉而阴暗，几乎愤怒，但仍然平静。Henry眉头紧锁着试图理解。
“……为什么？”
他勇敢地注视着Walter的眼睛，除了绿色还是绿色，他感觉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是个该死的白痴。”
“但是……”Henry知道Walter的童年也经历了殴打，但还是……“为什么要保护我？”他目不转睛地盯着Walter，“你只需要杀了我……”
“我告诉你，Henry……我不想杀你。”Walter把手放在柜台上，底下眼睛接近且与Henry水平，“我想让你自由。我做到了。”但是，他的眼睛里似乎有些困惑。Henry静静地等待，Walter垂眸瞥了一眼。
“你活在黑暗里，你却告诉我你已经接受了你的生活；你仍然相信这个世界。”杀手回头看着Henry，真正的困惑出现在他脸上，“我不知道。你被背叛了，但你仍有希望。”
“希望？”Henry笑了，“……我有信心。”男人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感觉不错，“我不关心我自己。在我看来……我毁了一切。我被人伤害。所以，如果我留下来，世界会变得更好。”他推开盒子，把照片放到柜台上。“我有信心，如果我离开，人们会生活的很好。”Henry皱起眉，抬头。
“你认为你的什么地方让人变得残忍？”Walter挑起眉毛，笑的别有深意，“My dear receiver……就算那对所有人来说都是真的，对我来讲也是个谎言。”
目光闪烁，Henry脸红了。“对、对你？”
Walter点头。“这是我觉得最满足的时候……你做了‘母亲’，改变了圣礼，改变了……一切。”他正在看他的右手，好像从没看过一样。
我有改变他吗？Henry试图寻找任何线索，他可能变得正常了一点儿。事实上他说我是一个正常人是一个很大的暗示。
微笑，Henry试图寻找自己的声音。“好、好的，我很高兴你……满足。”
Walter点点头。他好像有更多的话要说，但他沉默。两个人安静地站着，直到Walter的眼睛瞟了一眼盒子。他从柜台走出来，接近旁边的亨利，而褐发的男人所有的时间都在用畏怯的目光盯着他。
坐下来，Walter依然比Henry高，连椅子都是如此接近，他们的腿都对着彼此。Walter朝盒子里看了看，然后得到Henry的许可。男人轻轻点了点头。
杀手开始从盒子里一个接一个地拿出照片，总想找到Henry。男人发现他想要某种解释，所以他试图努力回忆中学发生的每一件事。他迅速地靠近，倚靠着Walter的手臂，脸发红。
两人一起从头到尾重新审视盒子里所有他拍摄的照片，Henry的一生呈现在上面。他再一次体验与这个男人相识很多年但从未意识到的一切。不知道为什么，打开记忆的盒子他总是紧紧地关着，那其实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痛苦。
Why do you weep?
你为什么哭泣？
What are these tears upon your face?
你脸上的泪是甚麽？
Soon you will see
很快你会看到
All of your fears will pass away
你所有的忧虑都会消失
Safe in my arms
在我的怀抱里
You're only sleeping...
你只是睡着了…
- Annie Lennox, "Into the West"
This is the second part of my Silent Hill 4 one shot series, the sequel to "Embracing Death". More is soon to come, as this is a long tale I have to tell... 83
这是我的第二个寂静岭4镜头系列，续集“拥抱死亡”。更多的很快就要到来，因为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