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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闲敲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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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香袅袅，碧玉的茶杯里一缕淡淡地绿意静静的流淌着。
吴歌走到对弈的两人身边，欠下身子，垂眸望了一眼此时的棋盘。端起杯子呈到楚沐卿面前。
“爷，您用茶。”
楚沐卿扫了一眼吴歌，微皱了一下眉头，摆了摆手。
碧玉的茶杯于是移到了燕王身前，燕王挑了挑眉，笑着接过来。
“这是‘退而求其次’？我说沐爷，吴歌奉茶虽然不分主客，却是……”
燕王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楚沐卿淡淡地一瞥止住了，只剩下唇角还挂着颇具意味的笑意。
吴歌知道自家爷生气了，她一不小心又在外人之前把“一心向主”的心思暴露的一览无遗。之前沈公子在的那次，爷没有和自己计较。而这次却是在燕王面前。
吴歌还记得为了纠正她的不分主客，楚沐卿曾经罚她三个月不许喊他“爷”而是让她用生疏的称呼“楚老板”来代替。一个称呼的变换是微末小事，但是于吴歌来讲却是大事。近百天的禁令无异于煎熬，当吴歌又一次开口喊出那一个单字的时候，声音里夹杂着哽咽。楚沐卿只是抬手抚了一下她的发，淡淡地道：“辛苦了。”
“吴歌知道错了。”
楚沐卿拈着白玉的棋子，瞥了垂着头的吴歌一眼。
“以后记得。去把小乔带过来吧。”
“是，爷。”
见吴歌离开，燕王才笑了笑，低声道：“本王怎么记得沐爷在沈夜寒面前没有讲究过这些繁文缛节？”
楚沐卿放下手里的棋子，捋了捋鬓边的发丝，眼波里带着浅淡的笑意。
“我输了，燕王爷可以带小乔走。”
提出的疑问被避而不谈，燕王并没有不愉快也没有试图追根究底，而是顺着楚沐卿的话岔开了话题。
“沐爷玩笑，你我这盘棋至多是平局。”
“平局于我无异于输，更何况王爷知道我指的并不是这盘棋。”
燕王瞅了一眼未完的棋局，忽然抚掌笑了起来。
“是本王随口了。要凭这棋胜沐爷，恐怕小乔还要在风华楼待上十年。却不知那一局沐爷为什么认输？”
楚沐卿没有笑，只是略微勾了下唇角。
“天机。”
“为了沈夜寒？”
楚沐卿只是拾掇着棋盘上的棋子，没有再回答。
燕王识趣的不再追问。反正目的已经达到，管他中间出了什么问题。
“爷，许公子来了。”
乔蕊从外走来，鹅黄的衫子衬得他越发可人。
“小乔，你可以离开风华楼，跟燕王回府了。”
楚沐卿斜靠在椅子里，手轻抚着额头，因为衣袖的遮挡许乔蕊瞧不清他的情绪。
“王爷，我有话想单独和沐爷讲。”
燕王笑着望过去，乔蕊只是静静的回视。良久，燕王才叹了一口气，起身。
“一个时辰后，本王来接你。”
多年之后，燕王在得知他的小乔如此向楚沐卿承诺时，怅然的叹了一口气。
“小乔你就这么把本王给卖了？”
“钰，你认为我是喜欢拿心上人的性命做赌注的人么？我当然有把握认为你不会威胁到风华楼。”
燕王从桌子上拿起兵符，笑得饶有意味。
“兵权在手，本王连当今圣上都威胁得了……”
许乔蕊还未等燕王说完便一手揽住燕王的脖子，一手夺过他手里的兵符小心的放在桌子上。
“好了，告诉我你究竟在计较些什么？”
燕王瞪了许乔蕊一会儿，而许乔蕊只是带着笑意望着他。僵持了一些时候，燕王还是败下阵来，他的小
乔就这么笑着看着他的时候他总是没辙。
“本王介意别人有恩于你。”
“喂，不许笑。”
许乔蕊笑得扶着燕王的肩，一时半刻却是止不住笑声。
“阿钰你……”
“有那么好笑么？”
燕王半冷不冷的问，语气里的不满毫不隐藏。
许乔蕊正了正神色，平复了一下因为笑得太厉害而紊乱的呼吸。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
“恩爱二字，被他人占去一个。本王不乐意不应该么？”
这次倒是许乔蕊怔了一下。
“你爱我，便是给我最大的恩宠。”
他揽着爱人的脖子踮起脚，吻在唇上。
燕王一手环住许乔蕊的腰让他更加贴近自己，一手抚弄着许乔蕊的发丝并把簪发的簪子趁势拆了下来。
“别……”
“不会有人来的。”
……
而如今许乔蕊才从风华楼来到燕王在汴京置办的宅子，他站在门槛边，静静的。
燕王发觉了异常回过身来，本来早已踏进宅子走了十来步的他又走了回去。他拉起许乔蕊的手，握住。
“梓乔，本王再不会放开你了。”
许乔蕊听到燕王的话轻颤了一下，泪却突然涌了出来。
燕王抬手拭去许乔蕊脸上的泪痕，走上前一步忽然把许乔蕊拦腰抱了起来。
“不想踏这个槛么？”
许乔蕊只是沉默的埋着头，手勾着燕王的脖子。
迎过来的婢女们仆从们恭敬的行礼。
“恭迎梓大人回府。”
“以后喊王妃就好。”
“不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