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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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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三人围坐一桌。
文甄青率先拿起茶杯,对卢臻说道:“今日见到卢家家主,实乃幸事,在下敬您一杯。只是文某体弱,确实不宜饮酒。如今也只能以茶代酒,还望卢家主海涵。”
卢臻见状连忙举起酒杯应承:“不敢不敢,文三公子的大名我大夏朝中谁人不知?老朽早有耳闻。今日得见真人,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当真是青年才俊,前途无量啊。”
文甄青立刻谦虚道:“文某惭愧。都是大家给的虚名而已,着实不敢当,卢家主谬赞了。”
“哈哈哈,文公子莫要如此谦虚,老朽活到这把年纪,虽然称不上阅人无数,可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卢臻看着文甄青,不着痕迹的上下打量一番,随后笑了笑,才转头对聂行风说道:“对了,聂大人怎么不喝酒?”
只见聂行风略显冷淡地回答:“在下喝茶即可。实在抱歉,要事在身不便饮酒。”
“哦?莫非二位还有公务在身?”卢臻边说边要站起来,“那老朽岂不是误了两位的大事?实在是抱歉,失礼,失礼。”
文甄青见状,急忙劝道:“卢家主快快坐下。聂大人只是怕城中有人忽然闹事罢了,别无他意。”
卢臻听了才又坐下,关切的问:“有人闹事?莫非和之前文公子你……”
文甄青听他提道此事,点了点头,叹道:“唉,上次文某险遭不测,还是蒙聂大人相救,这才能安然无恙坐在这里。百无一用是书生,着实惭愧啊。”
这时候,聂行风也适时开口:“卢家主莫要误会。聂某是怕饮酒误事罢了,并无怪罪卢家主的意思。”
卢臻一听此话,也跟着感叹道:“那倒也是。现如今城中动荡不安,就连文公子你身为官府中人都险遭毒手,我们这些普通百姓更是度日艰难啊。”
文甄青忙问:“听卢家主这么说,莫非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不妨说出来,我们身为衙门中人,本就应该为百姓排忧解难才是。”
聂行风也点头道:“文师爷说的不错。卢家主有话不妨直说。”
卢臻这才放松下来,忧心忡忡:“不瞒二位大人,我卢家虽小,但在清水县也算得上有名有姓的大户人家。这次不知从哪儿传出的谣言,引来那么多居心叵测的江湖中人。这局面着实让人不安得很。如此看来,我卢家简直就是处在风口浪尖。大人,卢家危矣啊。”
文甄青听他说完,回道:“卢家主放心,官府绝不会放任这些恶徒横行于市,欺压百姓。”
聂行风也冷笑一声,道:“这些魑魅魍魉若敢乱来,聂某定砍了他们的脑袋,以儆效尤。”
“有二位大人的话,老朽就安心多了。”卢臻高兴道,“对了,后天是沐休之日,老夫已邀请了方大人和方夫人及官府众人。而今巧遇,正好同两位说一说,也请赏个光,一起到我卢府做客赏菊,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文甄青和聂行风对了一下眼神后,文甄青笑着回答:“当然,卢家主亲自邀请我二人,我们必定同来。到时还望卢家主别嫌我们麻烦才是。”
“哈哈。”卢臻大笑,“什么麻烦?两位大人肯赏光前来,老朽荣幸之至。”
“什么,要去卢府?”李得春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兴奋极了。
“你这么高兴作甚?”梦莹奇怪问道,“怎么?莫非那卢府还是什么琼瑶仙境不成?”
李得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答道:“那卢家府邸可是咱们县城里最大最好的宅子,平时戒备森严,家仆保镖无数。听人家说,那府里面可奢华着呢。这次总算可以去开开眼了。”
梦莹翻了个大白眼:“怎么?难道他卢府会比皇宫内院更奢华?”
李得春摸脑袋,解释说:“阿莹姑娘,文公子与你久居京城,自然见多识广。像我们这样的小县,卢府可真算得上是顶好的地方。”
文甄青正喝着茶,听完李德春的话,突然抬起头问:“怎么?那卢府平日里也戒备很严吗?”
这话一出,坐在旁边的聂行风也转过头来看向李得春。
李得春一见两位大人似乎都挺感兴趣,立刻眉飞色舞的八卦起来:“那是自然,这卢府虽说只是咱们这清水县的首富,可耐不住人家家底厚呀。卢家的产业可比那些大县里的富商多得多。所以未免贼人惦记,自然家中养着很多保镖护卫,以防万一。”
“虽然朝廷有令,民间不得私自蓄养护卫家丁。不过天高皇帝远,这也是寻常之事,不足为奇。”文甄青继续问,“那这卢府里都有哪些人,你可知道?”。
“当然知道!卢家的事,整个县城里谁人不知?”李得春说得愈发起劲,“卢老爷本就是主脉长子,自然也是卢家现任家主。卢老爷与他的原配夫人赵氏共育有二子一女。大公子卢易辰,现在正接手家族产业,是卢家现任的少东家。二公子卢其恩是读书人,去年刚考取了秀才的功名,如今闭门苦读准备秋闱。小女儿叫卢昕莲,还待字闺中。听说啊,这卢老爷最宠爱的就是这小女儿,一心想要为她寻一门好亲事,为这,硬是把城中所有的媒婆都给拒之门外。可宝贝着呢。”
“哦。”文甄青听完,挑眉看向聂行风,“聂大人,看来这卢家主的野心不小啊。我看今天吃饭时,那卢臻看你就像看一块红烧肉似的。你猜猜看,卢老爷是不是已经将你看做乘龙快婿了?”
聂行风瞥了他一眼,回敬道:“文公子自谦了。若论家世地位,我看文公子你才是卢老爷心中最合适的佳婿人选吧。”
文甄青不置可否,只是笑着说:“无论如何,后天咱们去探上一探。也好去瞧瞧,这卢府究竟能有多气派。”
文府书房
深夜,文府书房里的油灯依旧亮着。
文丞相表情凝重的坐在椅子上,正在思考着什么。
忽然书房的门开了,黑袍人快步走进来,开口便问:“五日已过。皇上突然命人封锁皇后娘娘的紫祥宫是为何?二皇子而今是什么状况,丞相可知?”
文丞相也不介意他的放肆,反而耐心回答说:“这是好事。二皇子人还在发着热,时而有些意识不清。皇上已经安排了两位老太医随侍在侧,只要过了今晚,退了烧便好了。”
黑袍人愤恨之余自责道:“实在可恶。丞相,这次都是因我失职之故,还望丞相责罚。”
文丞相摇摇头,说:“并非你的错,这次刺杀一事,大皇子的确安排得滴水不漏。清水县那边,大皇子一党还用上了杜阎山那个大魔头,对我们两面夹击,真可谓是费尽心机。”
黑袍人冷笑道:“大皇子这次不声不响弄了个大的,属实能耐了许多。我以后倒是要高看他一眼。对了丞相,那些刺客能混入接待外使的官办舞团之中,会不会和礼部有干系?”
文丞相想了片刻,对他说:“田侍郎为人谨慎。如今朝中局势焦灼,他不可能轻易押宝。不过若是他府上之人所为,或未可知。毕竟礼部主管外交事宜,在这中间做些手脚瞒天过海,也并非难事。”
“这件事交给我,我必定查清其中关窍。”
“其实查清这次刺杀的事情倒是其次。”文丞相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找证据。”
黑袍人一听,立刻便想到了:“丞相是说,大皇子勾结北燕的证据?”
“没错,我们需得掌握他们之间相互串通勾结的铁证,这样才能一击即中,让那小儿这辈子都翻不了身!”文相一拍桌子,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