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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黑衣袭,白影现 ...

  •   夜深千帐灯灭,风轻扬,星如雨。

      待唐鸢和风涧月再回王府的时候已不知道是几更天,两人都染了倦意,就各自散了回房歇息。

      唐鸢舒展颈部放松着,带着疲倦推门走进自己的房间里。可是吱呀的开门声刚响起,唐鸢就听见了一声长刀刺破空气的呼啸,立马执起自己的白铜棒上前抵挡,砰地一声,唐鸢只觉得手腕立时一麻,似是有些握不住白铜棒的感觉。

      见着偷袭之人是有备而来,唐鸢过了几招之后便退身将那人引到了院子里星月亮些的地方好展开拳脚。

      忽挑忽挡忽刺,唐鸢的武功本该与那人相当,只是被那偷袭之人夺了先机,一来一回间唐鸢竟慢慢处在了下风。

      风涧月刚回房间欲躺下时,便依稀听见门外传来了阵阵刀枪相搏之声。待风涧月抄了自己的长剑冲出去时,那偷袭之人得了一个空子,正要一刀刺向唐鸢的肩膀。风涧月握了剑柄往外一挽一送,剑鞘便朝着偷袭之人的手腕冲了过去,那人只得转向使刀打开剑鞘,风涧月趁机上前将唐鸢拉到自己身边。

      “你是什么人!”风涧月厉声喝问。

      那偷袭之人蒙着面,也不说话,只是转身一踏树干一点房梁往东面飞逃了出去。唐鸢和风涧月见那人武功定是不敌他们二人,便也提气追了上去。那蒙面人也不躲也没使些暗器阻碍,只任他们二人一路往东追去。

      来至大花园之中,唐鸢和风涧月仍要追着那黑衣人往东,却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个白影,挥着剑挡在了偷袭之人面前,仅一招就将那人逼到了地上。

      唐鸢和风涧月落地仔细一看,那人着一身白色劲装,脸上的素白面具遮去了大半张脸,手中握着一把薄剑,剑锋正指着被打在地上的黑衣人。

      唐鸢正要执着白铜棒冲上前去,却被风涧月拉住了,低声道:“是敌是友暂不知晓,先静观其变。”

      只见那黑衣人拾起长刀复又挥刀砍去,白衣面具挑着剑锋从容应战,细细一看,会发现他的一只手还背在身后,极其轻蔑。

      几个回合下来,黑衣人也渐渐有些不敌,长久下去必败无疑,那黑衣人便运足了气一刀横砍过去,被那白衣面具引剑一挡,又顺势一滑,大半内力都被消了,那白衣人的一只手却仍背在身后。

      “你为什么只用一只手!”那黑衣人的似乎有意变声,声音听上去有些过于低哑。

      白衣面具并不说话,只能看到那半片面具下的薄唇微微向上轻挑着,随后那白衣面具手臂聚力向外、手腕一挑,笔直的薄剑似乎霎时变成了一条白蛇,轻巧地绕过了黑衣人的白刀,剑锋直指那人的眉心。

      “绕指柔!”唐鸢和风涧月异口同声地惊诧。

      那黑衣人的长刀已被绕牢动弹不得,只得弃了刀猛地后退。那白衣面具的武功要比自己上乘一大截,再战实非明智,于是那黑衣人扔下了一颗霹雳弹,在烟雾之中躲在夜色里逃了。

      灰白色的烟雾还未完全散尽,风涧月和唐鸢已然抄了兵器刺向了烟雾中的那袭白影。那白影却也从容,直到两人的兵器都逼在眼前了才伸剑去挡。

      白衣面具的绕指柔、风涧月的长剑和唐鸢的白铜棒三样兵器交缠厮斗,白光在星月下霍霍发亮。十数招之后,风涧月和唐鸢都被打退开来几丈,而那白衣面具却仍只用单手应对。

      风涧月和唐鸢都不是轻言放弃的人,摆了架势对那白影喊道:“摧花杀手,今日我们必将你擒住!”

      能见到那白衣面具又勾起一抹笑容,只是并不似方才对那偷袭之人那般的蔑笑,却也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样的意味。

      风涧月和唐鸢起了势急速又逼了上去。风涧月的武功在唐鸢之上、又利在身手极快,所以在交战之时风涧月都会有意护下唐鸢、自己去直面对上绕指柔的剑锋。而如此一来,风涧月成了白衣面具的主要攻击对象,即便身手再如风似电,也抵挡不过,终被白衣面具夺了剑,又被绕指柔的剑气所伤,摔出三尺之外。

      唐鸢见状一分神,却被白衣面具的软剑立时缠住了白铜棒,往后一收,连唐鸢都被带了过去。

      同先前的偷袭之人一样被缠住了兵器不得动弹,唐鸢皱了皱眉,却没有当机将兵器舍去,而是用手在兵器三七分处运力一转,只听得嗒的一声,一把长剑从白铜棒里抽出,唐鸢顺势后退,又在长剑剑柄处扭转,又抽出了一把短剑,一同朝白衣面具刺去。

      原来唐鸢的白铜棒并不只是单一的长棒,而可在三七分处分化开来成为左长右短的两柄宝剑。

      白衣面具自未料到唐鸢的兵器内含如此玄机,一时也略有些避闪不及。唐鸢趁势双剑攻上,风涧月也见机相助,长短三剑对一个绕指柔,唐鸢又得了先机,已是不相上下之势。

      那白衣面具背在身后的那只手也已经使了出来,且几招之后熟了唐鸢双剑的套路,渐渐占据有利优势。可就在此时,白衣面具忽然退了剑锋,不再纠缠,而是转身运轻功往西面飞去,唐鸢和风涧月依旧不肯撒手,也追了上去。

      一路那白衣面具始终和两人空开了十丈的距离,似并不是有意将他二人甩开。等到了一处宅院,却忽然加速,闪过楼阁不见了。

      风涧月抬头一看,这院落正是他们所寄住的厢房小院,这楼阁也正是大小姐李昭妤所住的玲珑阁。不知那白衣面具是逃走了还是窜进了楼阁之中欲要加害李昭妤,风涧月立马冲到了玲珑阁的门口,也不待敲门,直冲了进去,带着唐鸢绕过重重机关上了楼。

      李昭妤原本已经入睡,听得响动才披衣起来,并未见到什么白影,也未曾出什么差池。唐鸢和风涧月仍放心不下,执意留在玲珑阁里相陪了整个后半夜,却也没有见到异动。

      第二天天大亮的时候,风涧月和唐鸢才从玲珑阁出来。整夜都不曾得了安睡,两人脸上都是满满的倦怠,拖着略显乏累的步子,两人刚要回房间好好歇息一会儿,却又听得年卓那个高傲自大的声音慢慢移近。

      “风涧月,唐鸢,我有些话要问问你们。”

      风涧月乏了要睡,不管年卓,只要往房间走,却又被年卓上前拦住:“风涧月,你没听见吗?我有事问你们。”

      “那你没看见吗?我现在很困要回房睡觉了,别挡道。”

      风涧月打开年卓的手臂,年卓却顺势提起了刀复又拦住:“你若不肯乖乖配合,就休怪我无礼。”

      “无礼?你什么时候有礼过了?”风涧月轻笑了一声,用自己的剑鞘敲了敲年卓的长刀,“我知道年捕头你没有自知之明,连唐鸢都打不过还想来挑衅我。不过在下可没有闲情和你浪费时间。”

      年卓一听,一握剑柄刚要发怒,却被唐鸢止住了:“年捕头,你到底有什么话想问,不妨直接点。”

      年卓见唐鸢如此说,正好给自己一个台阶,于是便收了刀:“我是想问你们,昨天晚上都在什么地方。”

      “昨天晚上?怎么,出了什么事吗?”唐鸢觉得年卓问得奇怪,昨夜遇袭以及对战摧花杀手的事情还没有传出来,年卓却在问什么。

      “昨夜,白须鬼道王高死在牢里了,我手下看护的人说,见到两个黑衣人半夜闯进了王府牢房,将白须鬼道一剑刺死了。”年卓说起两个黑衣人的时候,眼睛定在了唐鸢和风涧月的身上。

      “那按照年大人的口气,是在怀疑我们两个?”唐鸢话中带笑,却不友善。

      “我可什么都还没说,你们若自己承认了,那也饶我一番口舌。”年卓抱臂,笑得心怀鬼胎。

      “怎么,把王高抓进去之后,还来打我们的主意?”风涧月或是因为疲累,或是因为本身看年卓不惯,有些发怒了,“只可惜你年桌子打错了算盘,昨夜我们二人在玲珑阁保护大小姐,有人证的,不信你去问大小姐和她贴身丫鬟。再说了,要是我们真想要王高死,根本不用两个人出手。”

      年卓笑了笑,又逼问道:“我是一定会去问的,只要你们不是整夜都呆在玲珑阁未出半步,就有嫌疑杀人。”

      风涧月摇了摇头,叉腰走上前问道:“年桌子,你想怎么样?”

      “我想先把你们关押起来,以免再生事端。”年卓还是傲气狂妄。

      “生事端的人恐怕是你吧!你以为就凭你那两下子能抓住我们?你一个人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奈何不了我和唐鸢。”风涧月怒焰窜起,眼见就要把剑,却被唐鸢按住了手臂,“你要抓我们进牢里的事情,李昭扬知道了吗?”

      “哼,我年卓做事,不必请示别人,你也别想着让二公子来护你们。”年卓横眉哼道。

      “哦,你这就是先斩后奏,把我们抓了去,让李昭扬也没办法保我们?”唐鸢反问。

      “没错,而且这一次为免是非,我不再像王高一样把你们关在王府大牢了,我会另设隐秘牢房。放心,在定案之前我不会亏待你们,但若是定了案,就不好说了。”

      而唐鸢不但没有发怒,反而巧笑一声:“好啊,既然年捕头自会善待,那我和风涧月就跟着你去牢里,清者自清嘛。”

      “唐鸢你……”风涧月心下疑惑,刚要出言阻拦却被唐鸢拽住了手臂,使了个眼色,笑道,“反正牢里也可以睡觉,去那里是一样的。”

      风涧月虽不解唐鸢此举何为,但是也知唐鸢素来也并非莽撞之人,自是有打算行事的,也就点了头,乖乖同唐鸢一起随年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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