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飞甲同人]有天遇见你（良雨良现代已完结）》有天遇见海

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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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回到市区，坐上雨化田的跑车的那一刻起，副驾驶座上的马进良就一直歪着眉毛想老板现在赶着回去见的那什么公安局长，不会就是曹少钦吧？
　　不过老板也说过他的初恋是在同专业的也应该不会到公安局去工作才对啊，可是马进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这世上还有什么人会让雨化田一句怨言也没有就乖乖自己掐了假期回公司来。就算不是本人……也该有莫大的关系才对……吧？
　　等等，该不会？！
　　“雨化田，你还没有想好么？”
　　“我若劝他说了，你们会放过他吗？”
　　“你们都是组织的好同志，应该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一向是我们的政策。”
　　“可我更知道他，他若不愿开口，我再劝他也不会有用的……”
　　“雨化田”局长双手撑住椅子两边的扶手凑近对上雨化田一双闪烁的眼睛说，
　　“情况我们都掌握清楚了，曹少钦现在唯一还放不下的就是你了”
　　“于是呢？”雨化田问，
　　“你们要拿我去威胁他”
　　说罢，又好像苦笑似的说，
　　“不会有用的”
　　“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没用”
　　“少钦这个人，理想高于一切，我和他，此生只怕……有缘无分了……”
　　马进良打了个颤差点从座位上弹起来，肯定是这样！！
　　万经理说不能在雨化田面前提那个名字就是因为学生时代的曹少钦犯了案件而现在人就在局子里和雨化田分隔两个世界不得相见，于是雨化田明知如此却仍然忘不了他无可奈何孤身一人苦苦等他哇擦好虐！马进良捂了心口脑门被人狠狠敲了一下就听见旁边有人吼，
　　“马进良！！你他妈还发什么呆！我要锁车门了！”

　　站在电梯里，马进良一直试图偷偷观察雨化田的表情，却看他微阖着双眼，一张脸平静无波，想了想觉得也有可能是在刻意隐忍，只自己心里头一波苦水颠来倒去像是吃坏了肚子似的。进了公司，迎面走来素慧容替雨化田接了皮包小声通报了一句说
　　“万局长在办公室等您”
　　雨化田就“恩”了一声自己一个人走过去了。留下依依不舍望着他背影的马进良，转了个身却看见平时比谁都好事的那一帮子居然没有围过来找他问东问西，反而全部挤在茶水间门口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刚准备问，就被身边的素慧容拖了一只手说，
　　“大师兄快来！有好玩的！”
　　马进良将信将疑随她走过去，却看见原来是茶水间的凳子上做了个貌似十几岁的少年，长得清秀文雅，一双眼睛分外的清澈晶亮，倒是特别讨人喜欢。此时正乖乖张了小嘴等着常小文给他插了一块起司蛋糕喂进去，素慧容一看这情形立马甩了马进良的手嚷嚷说，
　　“小文姐耍赖！说好了这一勺由我喂的！”
　　凌雁秋也不看她说，
　　“谁让你中途跑了，先来后到，后边儿排队去”
　　素慧容拧住她一只胳膊整个人挂上去哼哼了两声，凌雁秋“啧”了一声说，“撒娇也不顶用”
　　马进良看他们一帮子人在这里围着个小孩子觉得挺有趣，就凑过去问，
　　“你叫什么名字啊？”
　　男孩刚张嘴欲答，闲得无聊也凑过来看的赵通抢了句嘴说
　　“大师兄这孩子是局长……”
　　“赵哥哥，你叫他大师兄？他就是你们刚刚说的那个从锦衣过来上班的马进良吗？”
　　男孩抬头扑闪着眼睛望着他们，赵通木然点了两下头，
　　“是……是啊”
　　马进良这一下也来了精神，就问他，
　　“你还知道锦衣？”
　　“恩！以前在那里学过英语！”
　　“这样啊~那说不定我以前还教过你呢”
　　“恩！马老师好！”
　　一边拿着叉子的常小文素慧容激动得就要原地跺脚了，就连一向爷们儿的凌雁秋也默默给他开了一罐巧克力推过去，心想，多水灵的孩子啊……
　　是啊，马进良也想，多精致水灵的孩子啊……
　　等等……精致水灵？
　　就在他们一圈人围着个孩子不愿挪地的时候，背后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开了，走出来个精神矍铄的公安局长万喻楼拉着雨化田的手道别，雨化田看了他们一群人一眼，开口叫了一声，
　　“祐樘，过来”
　　那男孩子就很乖巧地应了一声，朝他跑过去了，一只手软软地抓着雨化田的衣角，望着万喻楼最后对雨化田叮嘱了一句，
　　“祐樘这孩子，我就交给你了”
　　雨化田朝他点了一点头，答，
　　“您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祐樘的”
　　马进良看着此情此景觉得有点儿奇怪，身边同样发着呆的常小文嘟哝了一句，
　　“怎么弄的跟托付终身似的……”
　　这挤在一起的一群人，这回还包括了马进良自己，听见这句话愣了大约有五六秒的样子，突然就跟集体回神似的倒抽一口气，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心想，
　　该不会是……？！

　　雨化田是个对人很严厉的人。
　　雨化田是个脾气暴躁不好惹的人。
　　雨化田是个只要自己心情不好就会拉全世界陪葬的人。
　　这三重印象原本从西厂成立以来就在众人的心中根深蒂固，却没想到祐樘来后，他们这几个在值班岗位等着轮岗的留守员工居然得以在有生之年见识到一个不足半人高的少年在三天之内不断地刷新了他们对于雨化田印象的下限。
　　“雨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恩，谢谢”
　　“睫毛好长”
　　“祐樘也长得很帅”
　　“我可以亲亲吗？”
　　老板居然没有发飙？！
　　老板居然笑了？！
　　这世界还有没有王法了？！

　　一开始，是赵通拍着他的肩膀说，小心防着点这个孩子。
　　后来，换成常小文给他发来条短信说，来者不善。
　　最后的最后，马进良怀里捂着个祐樘点名要吃的可丽饼赶回西厂来的时候在楼下遇见了神情焦急的素慧容一见他就着急的说怎么办我刚查了资料，祐樘还没有成年老板这样做会进公安局的！
　　马进良黑着一张脸看着他们心想，你们要闹哪样啊。
　　起初他想，不过是个小孩子，老板只是和他亲近了一点，你们也太小题大做了，直到这之后，雨化田开车带着他们去超级市场采购，说要去冰柜找找酸奶留下马进良和祐樘等着排队结账，祐樘突然扒住手推车问马进良说，“马老师你很喜欢雨哥哥吧？”
　　彼时，祐樘已经到西厂有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每晚睡在雨化田的房间，被褥睡衣沐浴露全部用的是雨化田的东西，刚凑过来身上就散发出一阵他的味道，马进良只觉得喷香喷香地连着退了好几步，还是没有想出个合适的答案去回答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
　　“我看你和雨哥哥住在一起，你还做饭给他吃，雨哥哥总是发脾气，但是从来不赶你走诶”
　　马进良搔搔脑袋说，
　　“这个事嘛……说来话长”
　　“不过雨哥哥是不会喜欢你的”
　　马进良眨眨眼睛，诶？
　　眼前的少年一面漫不经心地捡起购物车里的一袋饼干看了看一面轻描淡写地这样说，哪里还有一副在西厂时天真可爱的小孩儿模样？
　　马进良这时才想起赵通几个和自己说过的话，冒出一脑门的冷汗结结巴巴问他说，
　　“你该不会是喜欢雨……”
　　“雨哥哥才不会喜欢你呢！”
　　祐樘又重复了一遍，虽然雨哥哥和这个人一起吃饭，一起上下班，一起讲英语，好像有说有笑的样子，祐樘很不开心地瞪着马进良说，
　　“雨哥哥原来就有人陪的，那个时候雨哥哥开心多了！”
　　少年眼里执拗倔强的眼神把马进良看得愣住，见雨化田还没有回来，凑过去盯着祐樘的眼睛，问，
　　“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叫曹少钦？”
　　曹少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问题此刻又如退之不尽的潮水一般涌上马进良的心头，他对这个名字的主人一无所知，就好像那天晚上的沱江畔他望着身边大声喊着名字的雨化田那样，觉得这个人仿佛一瞬间靠得很近，又离他千里远似的。
　　马进良看着眼前这个说着“肯定是因为你，就是因为你雨哥哥才和曹叔叔分开的”少年，想说这就是你为什么每天都要赖在老板的床上睡觉和老板用一个浴缸洗澡而且还今天要买漫画书明天买电玩游戏后天买变形金刚还不让老板去说一个人带着害怕结果搞的每次出去跑腿的都是我的原因吧。
　　如果说连你都无法对那个人轻易忘记到这种地步，那么雨化田呢？
　　他慢慢蹲下，蹲到和祐樘齐平的高度，说，
　　“我不认识那个什么曹少钦，我只知道，既然你没有忘记他，老板没有忘记他，那这段日子以来他人又去了哪里呢？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不是你们要离开他，而是他要离开你们呢？”
　　“你骗人！我妈说了曹叔叔只是去个别的地方，没多久就会回来的！”
　　“我不管他去了哪里”马进良说着说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来了气性，音量也不知不觉高了很多，“我只知道如果我是那个姓曹的，我不会就这么一走了之留下这么一路人为他牵肠挂肚！”
　　周围的顾客朝他俩看了一眼，雨化田挤出人群拿着一大提酸奶走过来，问，
　　“是不是你想喝的那个牌子啊？祐樘你们干嘛呢？”
　　祐樘摇摇头，“恩”了一声走过去抱住雨化田的手臂，说，“我和马老师聊天呢”

　　“素素糟了祐樘这孩子是真的对我有意见啊…..”
　　“我就说我们一早看的肯定准！这孩子势头强劲啊大师兄你可悠着点！”
　　马进良看着短信箱想，我悠着点什么啊你们哪回听人讲话能听到重点上啊到底……再说了，让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以为自己最喜欢的是老板这才是整件事最不对劲的地方吧……
　　此时，他怀里正抱了一大桶刚刚祐樘吵着要吃的开心果站在人行道等着过马路的信号灯，信号灯外是一圈一圈墨绿色的树丛，落在静默的夜色里，连成一大片。马进良借着手机的屏幕光数着步子往前走，远远的，就看见一个长得很像老板的人靠在楼下的花坛旁边等他，走近一看还真是雨化田，嘴里还叼着一支烟，
　　“老板你怎么下楼了？”
　　“屋里有孩子，出来抽烟”
　　“祐樘他要吃的我买回来了，那……？”
　　“刚哄睡了，明儿再说吧”
　　“哦”
　　马进良点点头，雨化田看他这副老实样子就想笑，说他
　　“你可真好欺负，让个孩子整着玩挺有意思？你到底哪儿得罪他了？”
　　“没那回事……”
　　马进良不好意思地笑笑，雨化田说
　　“少扯淡，祐樘那孩子我还不了解？人不坏，就那点小心思，跟他爹一个德行”
　　他爹？马进良抬头望望天，雨化田的手机很应景的响起来，他吐掉嘴里的香烟接起电话，寂静的夜里传来马进良极为熟悉的万贞儿骂人的声音，雨化田将手机拿得离耳朵快有十厘米远，听筒里的声音却还是大得他们两个人都能听见
　　“卧槽！雨化田我和我老公出国办个事托我爸把我宝贝儿子给你照顾你到底跟他说什么了！我告诉你你自己搞基我不管！你要是把我儿子也带成基佬你试试信不信我把你西厂给拆了！”
　　“行了行了”雨化田语调慵懒地回她，略微带一点上扬的尾音，朝马进良使了个眼色，对着电话说，
　　“进良还在等着我呢”
　　对面的万贞儿被他说得噎住雨化田趁机挂了电话关了手机，再抬头，是夜色里看不大分明的其实早就红得快要爆炸了一样马进良的一张脸。
　　“进良？”雨化田叫他，刚刚气过万贞儿之后一阵心情大好地说，“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