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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欲言又止的背后 ...

  •   回北京的飞机上,我们彼此都静默着,不再像之前那样天南地北地聊着天,我的头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肩膀宽而厚实,给人巨大的安全感。可能因为是在万米的高空之中,机窗外一片漆黑,加上巨大的引擎声,我突然觉得这一切是变得那么地不真实。我看着紧紧地套在我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突然害怕这一切不会只是一个沉长而美好的梦。等到飞机降落,我又回到一个人的状态。
      莫名的孤单感随之涌上心头。
      转而,我自嘲一笑。汪乐萱,你这次怎么会这样地患得患失呢?我在心里问自己。可惜没有答案。
      连珂让我睡会,我却摇摇头,问他:“你为什么会选择在北京定居呢?你父母呢?也在北京吗?”
      “我父母在我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我是跟着我母亲长大的,八年前她去世了。后来为了方便工作我就决定在北京定居了。”连珂语气平淡地和我说这些,这是他第一次和我提及他的家人,但似乎在说着别人的故事,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悲伤,我突然不知道是否该为自己提及了他的伤心事道歉。
      “那下次你有时间我陪你一起去看她。”我只能一次安慰。
      连珂似乎看出我的忧虑,把我搂得更紧地说:“我相信她现在就在天上看着我们,应该会很安慰的,以后有你这么好的女孩陪着我。”
      听他这么一说,不知为什么心事更加忧郁,低下头小声的说:“也许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连珂似乎没听到我自己的喃喃私语。
      “多和我说说你的事吧。我想知道。”我收拾心情后说。
      “你想听什么?”
      “什么都行。工作,朋友,经历。你的过去一定很精彩,这次不准隐瞒了。”
      他笑着和我说:“可是当我已经开始在社会中摸爬滚打时,那时你还没出生呢!那么老掉牙的故事你会有兴趣吗?”
      听了这话,我看着他,认真地说道:“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转而,莞尔一笑,说:“反正我站在你旁边,别人看着也不会觉得我是在傍大款。”
      他摇摇头,脸上带着无奈的笑,说:“什么都说不过你。但是,有时候事实就是事实,无论你如何坦荡又或者带着多少真心,也不可能消除别人从现实的眼观来评论这一切。比如,如果哪天我们的事情被现实反驳,或者被他人议论,那些人的出发点绝对会从一个最现实的角度来解读。”
      对于连珂说的这些,我心里好像明白可是又似乎不太明白。“你指的那些人是指我们双方的家人吗?”我略带疑惑的问他。
      我感觉连珂心中有一层无形的压力,每当他表现出无奈时,他就在承受着这份压力似地。
      “本来这些不应该由你来承担,我想隐瞒可是又怕哪天真正因此伤害了你…”他欲言又止.
      我抢声问,说:“难道你是害怕以后我爸妈为难你?”
      他低声一笑,说:“当然不是。对此我并不担心,既然我选择了你,自然是有心理准备面对关于你的一切。”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可是,连珂顿了一下,说:“可是有时候不理解更多的是来自那些根本不明真相,甚至我们连他们是谁都不会知道的人。”
      越说到后面,他的语气越复杂,不只是无奈,还夹杂着些许害怕和不安。我不知道他所指的到底是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到事情似乎并不那么简单。
      我沉淀了一下心情,荡然一笑,说:“既然我们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我又何必去在乎他们说什么,征求他们的理解。”
      “我果然没有选错人。”连珂听了我的回答,欣喜地说:“如果我没有了解你,我也许不会后悔自己错失了你。但是,现在如果我没把握住你,那么一定会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他的话让我感动的同时,又让我有些不安,他越珍惜我,我却越害怕失去他,一辈子太长,我怕我们都等不到,那么现在的一切又会变成遗憾。我沉默着,想知道接下来他会告诉我什么,他见我在沉思,把环住我肩膀的手压到我头上,让我把头靠在他的胸口,说:“现在开始,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了,除非有一天你亲口告诉我,你倦了,或者说有一天我真的老了,但你依然年轻,你不想陪着我这个老头子了,你可以告诉我,我会放你走。否则,别的任何理由我都不可能让你离开我。”
      第一次有人对我说出这样的话,不是简单的甜言蜜语,是一个完全依赖的承诺,这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但是内心更多的是一份满足与安心。我静静地靠在他的胸前,没有言语,能听到他坚定的心跳声,伴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好闻的香水味,让人很温暖很有安全感。此刻的我,心也随着连珂坚定了起来,不再让自己胡思乱想。
      我只知道,现在这个港湾属于我,而我不想让他成为别人的。于是,我把头更紧地贴在他的胸口,彼此静默着,我能感觉到他的手在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发。
      可能是因为是夜间的航班,飞机上的乘客更加的稀少了。偌大且幽暗的机舱内,感觉只有我们两个人似地。没有任何人来打扰我们,我突然很希望,这飞机就这么一直地飞,永远也不要又落地的一天。因为我不知道这万米的高空之下,等待我们的会是什么。
      过了良久他又开口说到:“对于我的工作我想我需要给你一个交代,这也是我干才欲言又止的原因。”
      我直起腰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说:“有什么话你就快点说吧。要不可就没时间了。”
      我知道他之前那么一长串的话,不过只是个铺垫。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他这么难以启齿而又小心翼翼。但是估约着时间,飞机也差不多要降落了。
      “其实我还有一个身份是…”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广播里就传空姐甜美的声音,告诉我们说,飞机正在下降,半个小时以后将降落在北京首都机场。
      我把背靠回座位上,等待着机舱内再次恢复安静。
      等到空姐收了音,我重新看向连珂,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其实我的真正的工作是在处在一个很大的公众舆论压力下。”可能怕再被打扰,他转换了语气十分精简的说:“我是一名演员。”
      这个词语在我到目前为止的人生历练里,接触到的记录几乎是零,所以真的是无从定义,只能反问连珂,说:“很有名吗?”
      “有点。毕竟有二十多年了。”他说。
      我听到这个数字,刹那间是有点语塞。我不想去深究一段差不多能与我的年龄画上等号的岁月中,那些我已无法触及的过往。
      于是接着问到:“然后呢?”
      “我并不想让你有什么压力,但是我又不得不告诉你事实。”连珂说完,长长的舒了口气,说:“好了!从此以后我对你没有任何秘密了。也希望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能相信我。”
      我没有回应他,只是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飞机降落时,与地面摩擦发出巨大的声响,机身剧烈颠簸了几下,我如梦初醒,明白了这几日来,连珂的欲言又止是为了什么了。虽然现在我不知道,连珂口中所谓的无奈的事到底是怎样的,因此又会引发怎样的事情。但是在让我选择面对这些问题之前,连珂先让我选择了面对自己的情感。我不得不佩服他能对这一切做出如此笃定的安排,还真是‘处心积虑,费尽心机’。
      而这不过两次的飞行加上七天的旅程,我却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一下飞机,连珂就打开手机看消息,转而问我:“你爸妈会来接你吗?”
      “不会。怎么了?”我问。
      因为坐的是夜间的航班,到北京这会都已经将近十点,北京的房子也不是第一次去了,而且我不习惯接接送送的场面,所以就没有让父母来接机了。
      我们正在准备入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太敏感了,总觉得从身边经过的不少人,都是三步一回头地在看着我们。而连珂也少了在香港的惬意,多了几分小心,这也让我多少有点不自在起来。
      连珂正视着我,说:“现在机场外面有记者,如果你想把我们的事情公开,我会紧紧地牵着你的手,我们大大方方地出去,他们拍他们的照,我们走我们的。自然你还可以做另一种选择,那么我们就先分开走,我拖住记者。你先到机场外,那有一辆蓝色商务车,我经纪人在那里等着,她会安排一切。我随后就到。”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很淡定,深邃的眼睛里只有关心与温柔,别无其他。我不能想象出去后,外面有什么在等待着我,更不知道这个选择对我意味着什么。可是,因为有连珂在身边,又感觉到无比的心安,并无任何特殊的感触。因此转念一想,算了,现在我连如何向父母说明我们的事情都没想好,哪有空去应付那些毫无相干的人呢。
      我说:“你忙你的吧。我可以自己先打车回去的。”
      “不行,我还有话要和你说。乖,一会你先到车里等我,我应付完记者就出去找你。”他看着我说,口气坚定不容我拒绝。
      我只能点头,说:“那好吧。”
      看到我点头答应,他对我微微一笑。
      然后我们各自排队入关。
      出闸口之前,我们隔着一段距离走着,连珂示意让我先出去。我快步走到机场外面,看到一辆商务车门口站着一个年纪和我相差无几的女生,脸色略带焦急地一直往机场里面看。
      突然,她的眼神对上我,打量了我一会儿,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我面前,问:“你是汪乐萱小姐吧!”
      是肯定而不是否定的语气。
      我点点头,不等我说是,她抢过我手中的行李,就拉着我往停车的地方走,那女的快速的打开车门,把我半推半搡的弄上了车,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什么,就看到她把行李扔在门边的座位上,说:“你先车上等着,我进去把连珂弄出来。”
      话刚说完,就听刷的一声,车门又被重重地拉上了。只剩下我茫然地呆滞在了那里。
      我在车子内的最后一排靠右边的座位上坐下。坐定后才发现驾驶座上坐着一个男人,他只是回过头来,和我点了下头,就转回去继续看着前方。我突然就想起了分别不久的老陈。虽然他们两个人是完全不同的类型,这个男人不过三十岁左右,理着寸头短发,一张东北男人粗犷的脸,和老陈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我坐下后不到五分钟,就听到车门又一次唰地一声被打开了,接着就看到连珂和那个女经纪人前后上了车,他们身后追逐着刺眼的闪光灯,然后,车门还没完全关好,那个待命的司机已经开动车子了。我从黑暗的车窗往外看,就看到那几个人在车后追跑了一段路。
      我回过头来看向连珂,他对轻松一笑,像是摆脱了一个大包袱似地,然后弓腰挪到我身边坐下,我看着他,心想也许此刻开始我才算开始进入他真实的世界,而旅程中的那几天不过是他为我编制的一个美丽的序幕罢了。这一切让我感到惊奇又刺激,但是也有一份无形的阴影压抑着,让人有点透不过气。
      “你家住在哪里?”连珂柔声地问我。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虑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顿了一下回答说:“在海淀公园附近,你到了那我再给你指路。”
      听我说完,他抬头对在前排坐着的经纪人说:“到海淀公园附近找家咖啡屋。”
      “为什么?”我问:“我想先回家了,我爸妈还在家里等着呢。再不回去他们该着急了。”而且据我所知,那附近没有什么咖啡屋会开到这么晚。
      不等连珂开口,他的经纪人就急声说到:“我看你们现在什么都别想了,那几个记者又追上来了。”
      还不等我们回头,就发现我们的车已经被两辆车子包夹着了。
      我有些紧张地看着连珂,他依然是一脸的淡然。回头对经纪人,说:“阮亦,让小陈直接去紫荆园。”
      我想他口中的小陈应该是前面开车的司机,难道他专门喜欢找姓陈的人做司机吗?可转念一想,现在好像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紫荆园是什么地方?”我问。
      “我家。”连珂精简的答道。
      “可是我要回我自己的家。”听他那么回答我口气更强硬了,只因为我不知道连珂到底在想什么。
      “现在不是情况所迫吗!别任性,听我的,我说完我该说的就我立刻送你回家。好不好?”他语气更加柔软地对我说。
      听他这样地对我说话,我的气势又弱了下去,就不好再坚持什么,只能老实的呆着,闷闷地看着窗外。
      右手边的那辆车一直紧追不舍,与我们的车并驾齐驱,乐此不疲。看着这一切,我越发地烦躁起来。愤愤的回过脸来,与连珂的眼神对上,他正紧张地看我,似乎在观察我的情绪,眼中有爱意,愧疚,无奈。
      我对他释然一笑,表示我没有在生他的气。但又觉得应该说点什么,来缓解一下此刻有点抑郁的气氛,于是我问到:“为什么他们知道你在机场。”
      “他们总有办法的,这就是他们的工作。”连珂回答地轻描淡写,明显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
      “那又为什么你的经纪人阮亦小姐会知道我也在机场,而且还知道我的名字?”其实这个问题我知道根本没有问的必要,问出口更显得它多余了。我之所以会问是因为我觉得阮亦看我的眼神并不友善。而当我说到的时候,她只是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眼里带着明显的审视,但我依然对她微微一笑,她也回我一个淡淡的笑,那个笑容淡到你要是不注意就会被忽略掉。因此我更加肯定了她不喜欢我,原因并不难猜,我们之间唯一的关联人,只有连珂。
      连珂听出了我问题里质问的味道,对我浅浅的笑着说到:“在香港机场的时候我接到了阮亦的电话,说记者会在机场出现,所以我就把我们的事情大致的和她说了一下。”
      连珂说这些话的时候,一脸的坦荡。
      我不知道连珂是怎么向阮亦说到我的,又是我的什么事情让她对我产生了不好的印象。
      阮亦看起来和我差不多的年纪,但是浑身散发着成熟和干练,一眼就能看出是个事业型那一类的,黑卷的长发又为她的气质增添了几分妩媚与柔美,她的魅力并不容易被忽视。
      我遇到过不少像阮亦这样的女生,飞行中,亦或是旅行中的长途车上,有时候他们更需要寄情于山水。他们通常都处事圆滑,看透人性,对喜欢的人笑,对不喜欢的人亦能笑得更真心,而职场上的地位决定了他们自信心的高度。当我在旅行中相遇的时候,有些眼神中带着由衷的羡慕与渴望,不是对我,而是对自由的;而有些则依然还摆着职场中的高姿态,他们不屑于我的逃避世事,但是一切都不易察觉,他们依然笑得很灿烂。可是阮亦有些许不同,她对我的不喜带着率性。
      突然,我的手被连珂紧紧地抓住,我看着我们十指紧扣的手,突然有点恍神。。
      连珂的世界是我完全无法预知的,虽然走过了这么地方,见过了各型各色得人,但是面对今天发生的一切,依然让我十分不安。我开始犹豫了,我是否应该在涉足未深的时候让自己放弃呢?毕竟现在还不算真正的开始。可是,我不是刚刚才重获快乐与幸福吗?怎么就如此地被自己否定掉了呢?
      忽然感觉自己右手的无名子被什么东西勒紧了一下,我看到连珂为我带上的那枚钻戒,心瞬间感觉被什么东西拉扯着,变得难以抉择。
      连珂松开我的左手,右手揽过我的肩,让我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就这样我顿时觉得自己不再那么心慌。
      “不要胡思乱想,任何事情都有我们一起面对,我说过不会放开你的手的。”连珂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依然是那带着歉意却又不容我逃避的口吻。
      我抬头怔怔地看着他,在心里无声地问到,为什么我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
      他只是回我一个淡然的笑,用手轻按我的头,让我重新靠在他肩上。他的右手紧握着我的左手,他的手心很暖很暖,让我更加的心安。
      我们的车子径直地开进了一个很大的住宅区,刚才追赶我们的两辆车被保安拦在了外面。
      老陈很熟练地把车开到了一幢大楼下停住,我跟着连珂下了车。下车后连珂和依然坐在车里的阮亦说了似乎是关于明天工作安排的事情后,拎起我们的行李,拉着我往大楼里走。
      到了电梯里,密闭的空间,就剩下我们两个人,这时我开始莫名地紧张起来。我感觉自己的手心开始出汗,可是一边手还被连珂紧紧地牵着,心里担心着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察到。
      电梯在十一楼停了下来。连珂带我走到门牌为1130的门前停下,这时他才松开我的手,取出钥匙开门。
      连珂引我到沙发上坐下,我稍微观察了一下房内的摆设,房子的装潢十分典雅清新,现在点着鹅黄的灯光,让屋内显得更加的温馨。
      他径直到厨房,倒了了一杯果汁给我,我看着他说道:“有什么话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他在我身边坐下,双手环着我抱着,把我越抱越紧。
      我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到,身子僵硬在那,动也不敢动,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拒绝,我虽然答应了他的求婚,但... …。
      过了良久,他才开口说道:“乐萱,你知道吗?我什么都不害怕,就怕看到你犹豫不决地眼神。之所以今天不得不和你说这些,是我怕你会不告而别。你就像一只猫,自由随性,任何人事在你眼中似乎都很淡然。连我自己也没有自信能够把握得住你。毕竟现在与你所向往的世界相比,我的世界里有太多的束缚和压抑了。”
      这就是他不得不说的话,他在确定我的想法,我的内心再一次被他看得如此透彻。他那么懂我,在我面前坦率地表现出他的不安,这是我在外人面前时都不曾见到过的连珂。
      我伸出手臂,也紧紧得抱住他,想让他能够安心一点。
      “现在起你是我的未婚妻了,所以你不能因为我是个带着麻烦的人,而离开我,我不同意,”带着连珂惯有的自信他继续说,“现在我只是用我的想法要求你,也希望你能如此。”
      我开始能清晰的感受到连珂这个人了。他的爱里,带着温柔与贴心,但却也饱含着霸道与独裁。你点头跟我走,那么我的世界就不容许你说不。
      我心里一怔,挺直背脊,轻轻地把他推到自己面前。收起严肃的脸孔,对他平淡一笑,说:“既然如此我也实话实说。第一如果你不是这个感觉坐拥一切,凡事自信泰然的连珂,我不会接受你,因为我并不相信有情饮水饱,因为流浪,独自一人才自由浪漫。”
      说完,我紧紧地看着他,连珂也对我淡然一笑,似乎并没有反驳我发言的打算。
      于是我接着说:“第二,当初若不是你先开口,现在我不会在这里。自然,我什么时候能够说我喜欢你我自己也不知道。所以将来如果你喜欢上别人,完全可以大方的和我说,我会做出成全。除此之外,我不会因为别的原因离开你。”
      连珂边听我说,边双手抱臂地靠在沙发上,饶有兴趣地看着我,问:“你不说说如果你喜欢上了别的男人,让我现在承诺,也能放你离开?”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微笑着继续说着:“第三如果当初不是你让我看到你的真心,即使你条件再好,再主动我也不可能接受你。”
      说到这,我停顿了一下,看着他,笑着问:“怎么样?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听完他大笑的摇着头,顺势牵起我的双手,用他那好看的眉眼盯着我,说:“如果我再让你从我身边逃走,我就是这世界上最傻的人了。”
      说完他再一次紧紧地环抱住了我,比先前的更大力。这次,我很坦然地接受着他的拥抱。我在心里告诉自己我在恋爱中了。
      “从今天起,你别想从我的世界逃开。”他说,声音很轻,像在喃喃自语。
      我没有回应连珂的的话,着下巴抵在他的肩上,他的鼻息在耳边清晰可变,我突然想起了那个无数次在我梦中出现过的梦境,恍如隔世。像是有什么冲击了我的心口,我身体僵硬在那。我不知道连珂有没有感觉到我细微的变化,但是这个伤口已经在那,也许只能如此,默默地背负一生了。我在心里轻叹一声。
      渐渐地平复心情后,我轻轻推开连珂,站起身来,说:“现在你必须把我送回家了。”说着我用手指着墙上的钟,已经过了零点了。
      连珂抬眼看着我,再看一眼偌大的客厅,眼里闪过一丝寂寞。我对他浅浅一笑,说:“好啦!走吧。”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
      他站定说:“今天起这里也是你的家了。”
      我一惊,但是立刻掩饰过去,对他浅浅一笑,说:“如果幸运我有可能要在这里度过至少四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
      我故意在最后用了反问的语气。
      他听后也只是微微一笑,不再言语,提起我的行李,牵着我的手往门外走去。
      我们坐电梯直接到达地下室的停车场,他驱车带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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