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水:阿弥,其实最舍不得的还是你。让我带着那块狗牌上路吧,这样一个人也不怕了。知道这样做对你太残忍,但是谁叫你不会拒绝呢。
树:其实那时候离开就是为了让阿弥习惯啊,谁知道这时候阿弥还是会……
恩,恶犬其实是个好孩子。如果对其他人的眉头少一点,不耐烦少一点,把对仙水的笑容分给别人一点,绝对不会像她的处境那样,遭到众多人的厌恶、惧怕。
可是那样的恶犬就不是恶犬了。我喜欢的是傲娇着,师控着,忠诚着,抽着烟,喝着酒,总是皱着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阿弥,我想写的是这样的一只狗。
她继承了仙水的很多习惯,比如裂蹴拳,比如毫不留情的杀妖怪,比如拒绝别人。
为什么要一直皱着眉头呢?是为了不让别人靠近。
这又是为什么呢?
回答就像我曾经写过的一个番外里那样,阿弥会回答:
“太靠近我,你会被灼伤的。”
因为火焰,因为灵力,因为妖怪,因为不良,因为嗜杀,因为连自己也控制不了的狂暴化。
其实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没有人一起承担,阿弥在烧了房子后学会了抽烟酗酒。看见自家温柔的母亲后越发愧疚,越发沉浸在那些糟糕的世界。
总之,就是这样。
阿弥是我最喜欢的孩子之一,她是独一无二的火焰。
仙水说,有这样一个会永远牵挂着他的孩子在,他其实死得很幸福。
好的好的于是这是某空YY很久写出来的番外,时间在黑暗武斗会的时候——因为懒得再开一章了而且说好的十张,于是番外就扔这里的=3-
番外。
“哟,恶犬。”站在阿弥面前的是一只笑嘻嘻的妖怪。说是妖怪,他却更像人类:黝黑的皮肤,洁白的牙齿。棕色的短发配上更为深色的眸子,眼里总闪着和煦的光芒,就像邻家温和的叔叔一样。
但,不要因为这样温和的表现就请看了他,他是那年黑暗武斗会上唯一打败了南野弥的妖怪,而且还留有余力的样子。
“哦,是你啊,黑凯。”阿弥勾起嘴角,看向他,眼里闪烁着的嗜血的战意:“好久不见,似乎变强了不少。”
“嘿,不要总是以强弱来判断妖怪。”名为黑凯的那个妖怪走上前,状似亲昵的揉乱了阿弥的头发,然后一只手勾住了她的脖子:“来喝一杯怎么样?好久没人和我拼酒了,寂寞啊。”
出乎意料的,阿弥没有对他过于亲昵的动作表情反抗,只是把眉头皱的更深了——
崇拜强者不仅仅是妖怪的本能,还是人类的本能。身为人类的南野弥,没道理不对这位比她强大的妖怪臣服。
但是,这种“臣服”却是危险的。
恶犬舔了舔嘴角笑道:“先来打一场吧?做好被杀的准备没。”
“真是粗——俗。”黑凯不满的哼了声,拉开和阿弥的距离:“整天就知道杀啊杀的,好歹是个女孩子,怎么这么粗暴呢。身上的伤疤也是,仙水那家伙就没有教育过你不能再身上留下疤痕吗……”他皱了皱眉头,看向阿弥:“不是我说,这么多年你身上又留下了不少疤痕吧?那种伤敌一千自损三百的打发……拿自己当诱饵什么的我真是不能苟同啊。”
“不需要你的‘苟同’。”阿弥看着面前耍宝的妖怪,又任由他从自己荷包里摸出了一根烟点燃,看着他的眼神有点像在看死物。
至少,在证明自己比他强之前,阿弥不会对这个妖怪的任何行为表示任何异议,这就是强者为尊。
而当她证明了她比他强之后呢……?
当然是,杀了他了。
南野弥的绿眸里红光闪烁。
“好吧好吧,我输了。”黑凯在看见她眼中的战意后乖乖的举手投降,又提出了一个条件“呐,先和我们喝一壶,然后再打,可以不?”
恶犬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黑凯自觉地把这个反应当做默认,勾着她的肩跑到了黑暗武斗会会场,对那群观众喊道:
“喂,伙计们,要不要去拼酒啊?恶犬也会来!”
“哦哦!”在听见最后那句的关键词后,不少妖怪都亮了眼睛,这句话真是一呼百应,让不少妖怪争着向那边冲过去,就连裁判的小兔也立起耳朵,拉着树里一齐挤过去。
恶犬看着那么多响应的妖怪,眼角微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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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酒”这一点来说,没有比南野弥更受欢迎的人类了吧。阿弥看着这偌大房间里数百只妖怪流觞曲水举酒言欢,在心里默默呼唤师父。但转念一想,这次酒宴绝对会让她醉的不省人事的,被师父看到了一定……
第一次感到了无奈,阿弥在心里默默捂脸。
“来,我先敬你一杯,干!”那个被阿弥称为“汤姆苏”,真实名字被掩藏在了时光之下的妖怪举杯,满满一杯澄清的葡萄酒发出了淡淡的香味。
阿弥嘴角微勾,稍有点兴奋,举起自己的酒杯,“珰”的一声交杯,然后一饮而尽。
“哦哦,好样的!”
“不愧是恶犬!”
“真是够霸气!”
周围的妖怪们附和着,场面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交杯的清脆声响不绝于耳。
“让我也来和恶犬对一杯!”阵站起,举着玻璃杯,豪迈的一饮而尽,盯着面前阿弥笑着,倒了。
坐在他旁边的冻矢无奈扶额,说了声:“我把他送走”就退席了。
“哦哦,一妖倒!”裁判小兔这时还不忘她的自责,握着玻璃杯当做话筒,酒精让她的脸微红,树里在旁边劝着。小兔挣脱树里的手,又倒了半杯酒一饮而尽,扯着嗓子说道:
“那么,这一次的恶犬选手能喝倒多少妖怪呢——嗝…我们拭目以待……”
阿弥嘴角勾起少许弧度,目光转向黑凯,带上了一点挑衅:“黑凯,比一比?”
“来吧!哈哈,这才是我认识的恶犬啊!”黑凯一拍桌子,震得餐具抖了抖。他给自己满上,叮当的和阿弥碰杯,大嘴一张就是满满一杯酒尽了。阿弥同样快速度,三杯尽了,后来干脆嫌麻烦直接举起一瓶酒咕噜咕噜的灌下。
“我也来!”汤姆苏拿起一瓶酒,仰头灌下,却只喝了半瓶就将酒甩到一边,附身呕吐起来。
“太恶心了你这家伙!”他周围的妖怪咒骂着离开,脸上却还留有笑容,一个一个都直接拿起了酒瓶。
“哦哦,两妖倒、三妖倒!又陆续倒了几只妖怪,可恶犬看起来没有丝毫异样!真不愧是恶犬!”小兔有点醉,挥开一边都睡着了的树里的手,激动地说着。
…………
这样的拼酒持续了半小时,一小时,迟迟得到消息的小阎王一听,立刻有了种不好的预感,先见之明让他赶紧去找了藏马、幽助、飞影和桑原,当他们还没走进酒宴的房间就听见那里传来了一片砸东西的声音,似乎还夹杂着妖怪的嘶吼。
“去死吧,黑凯,你也只能活到这时候了!”听力较好的藏马立刻认出了那是谁的声音,先众人一步打开了房门,看见里面的场景只觉得血气上涌。
“哦?你们胆儿挺大嘛。”藏马微微偏头,勾起的笑容带着杀意,手中的植物闪着隐约的寒光。幽助一见藏马表情不对,立刻探进房间,有些呆了:
某个强壮的雄性妖怪把阿弥压在身下,周围几个妖怪帮着按着阿弥的手或脑袋,还有几只围观看戏的不停叫好。
“去死吧——黑凯!”南野弥呲着牙吼着,瞳孔早已缩成一个点。
黑凯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自己被什么重重一抽,吐了口血才发现是藏马发动了攻击。幽助指尖闪着光点,直直射向其它几个妖怪。南野弥顿时就摆脱了他们的钳制,嘴角勾起一个狰狞的弧度:“全部——去死吧,妖怪!我要为师父报仇——”
“抱你妹的愁啊谁懂得了那家伙啊你清醒点吧恶犬!”黑凯又吐了口血,捂着肚子说道。
可是,狂化状态的南野弥是听不见也看不见任何东西的,龇着牙,手中燃起了火焰,第一个攻击的就是黑凯。黑凯忙着躲,扭身避开了阿弥的拳头,却被她的火焰扫到,只觉得一片烧灼的疼痛,又大声吼道:“为你这家伙的火焰怎么感觉强得像变态一样!都有一千度了吧!”
话没吼完就看见面前的南野弥身上其他地方也燃起火焰,甚至连脸颊都有了火星。
“她现在身体处于酒精饱和状态有助于燃烧啊啊!”几只妖怪抱着头躲过南野弥喷出的火焰,叫着:“真不愧是塞拉伯斯嗷嗷嗷。”
完全失去理智的南野弥一眼就扫到了仍然站立着的藏马等人,眉头微松,火焰中带着灵力,一脚向他们扫去。
“都怪你们!好不容易制住了发狂的恶犬!”黑凯忿忿的向他们吼,这时候的藏马和幽助却疲于应付狂化状态全开的南野弥,无法回话。
“喂喂,阿弥的绷带呢?!可以抑制住火焰的啊!”小阎王向他们喊道。
“你给现在这样子的恶犬去缠绷带啊!”还留有意识的妖怪们回话。
“……”小阎王沉默的躲到了一边,偷溜了。
“竟然有这么强……”飞影咬牙,躲过南野弥燃着火焰的拳头,听几只妖怪嘲笑道:“毕竟是A级上嘛,你们当然打不过。”
四人一齐上,南野弥渐渐有了点吃力的感觉。她微微眯眼,看着面前的四个黑影闪烁着的脆弱点和致命点,还是选择了放弃,闪过他们的攻击跑没影了。
而这时的幽助藏马他们身上也挂彩了不少,藏马看着南野弥消失的方向任命的叹了口气,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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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
解除南野弥狂化状态的要是,只需要最简单的一声。
可是,需要的也是特定的人物。
“喝多了呢,醉的不成样子了。”阿树摊手,走上前,摸了摸那个人怀里的阿弥的头发:“都长这么大了呢……”
“哼,不过十年而已,这就忘了那些规矩……”那个男人皱了皱眉,满脸的不悦,却也藏不了眼底的那抹宠溺。
“忍你总是这样……都快变成傲娇了。”阿树满脸无奈,又变本加厉捏了捏恶犬的脸,看着她睡着的样子轻轻的笑。
黑发男人看着怀中的那个孩子,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捏了捏她脖子上挂的狗牌:“还戴着呢……”
“因为是你送的啊。”阿树一脸理所当然。
以最温柔的动作拨开怀中孩子的刘海,落下最轻的吻。
仙水轻笑。
“晚安,阿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