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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 ...

  •   1.0.

      接下来的战斗有点惨烈,而南野弥却只能静静地站在一边。
      幽助和仙水战斗激烈,秀一、飞影、桑原被阿树困在异空间观战。

      从头至尾,南野弥都只是安静地趴在那张沙发上,看着他们的战斗,表情却像是在发呆。不管是幽助被打倒在地还是仙水被幽助击飞,南野弥都只是袖手旁观,没有一丝一毫插手的打算。
      冷静得让在异空间的几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然后,一也战败,真正的“仙水忍”出现。
      出现的时候却是背对着南野弥的,她无法看清仙水的表情。

      带着些茫然,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抓住那抹背影,却很快意识到了自己在做什么傻事,赶紧收了手,抿紧了唇。脑海中似乎有声音对她不停的说,就算他回来了,你也只是弃犬。
      对啊,弃犬。

      南野弥低下头,有点不敢再看面前那个背影。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打斗。
      仙水被打落水中,上来的时候上半身赤果,令人吃惊的却是他身上密密麻麻的疤痕。

      南野弥低着头,嘴唇几乎快咬出血来。虽然她看不到,却是知道的,师父的身上有一道难看的烧伤,是自己弄出来的。第一次暴走,失控,击伤师父,罪不可恕。
      是从那以后,南野弥才把仙水忍这个人刻到心里,用疼痛和愧疚作为工具,让他成为整个世界唯一的白色。

      收紧双拳,指甲陷在肉里,有点像自残。她听见仙水说,他身上的疤痕没有一道是敌人造成的,是他自己弄的。
      这句话如同挥去了南野弥身上的千斤重量,她抬起头,恰好对上仙水的眼,虽然只是短短一瞥,却还是让她有了一点如释重负的感觉。幽助的目光向她传来,其中夹杂了一点关切,南野弥露出一点笑容,幽助这才把目光收回。

      小阎王到,想要阻止两人的对战,却突然看见事不关己般站在一边的南野弥,沉默了一会儿却被幽助打晕。幽助身子虽不堪重负,却依旧顽强的对上释放出圣光气的仙水。

      接着,幽助死,魔界通道打开,仙水去了魔界,留下这一地狼藉。

      一直旁观着的南野弥这才走动起来,站到阿树的那只诡异的宠物面前对他说道:“呐,阿树,师父不会死的,是吧?”
      南野弥笑了,笑容里多了几分沧桑,多了几分无可奈何。
      “幽助,也不会死的……”

      第一句是疑问句,第二句却是肯定句。

      南野弥毅然决然的转过身,直接冲进了通往魔界的入口。
      但当她跳进去的时候才发现,这是高空。就算临危不惧如南野弥,这是也有点手足无措起来,叫声不由的就从口中溢出。耳边的风打得脸颊生疼,心脏几乎停跳,不用多长时间便即将撞上地面成为血肉模糊的一团——南野弥有点后悔自己的莽撞,却没有后悔走进这通道。
      黑影一闪而过,似乎是有什么接住了她,但巨大的冲击力还是撞得她全身散架般的疼。

      “师父?!”
      睁开眼,南野弥听见自己的惊呼。面前的仙水却皱着眉,仔细看了几眼南野弥后勾起了嘴角:“你等下就安静的在一旁看着吧,不准插手。”
      虽然知道她的态度,却还是忍不住细细嘱咐了一遍:“不管发生了什么……”

      “以前,要出任务很久的时候师父也是这么唠叨呢。”南野弥看着仙水,虽然心情有点沉重,这时却笑得毫无压力。

      看着南野弥熟悉的笑容,仙水沉了沉目光,揉了一下南野弥的头发,转过身留给南野弥一个背影:“还记得以前我们的约定吗?”
      仙水没等南野弥回答便继续说道:“…如果我死了就用火把我烧掉。”

      这时很久以前,仙水问南野弥,如果他死掉她会怎么做的时候,南野弥给出的回答。
      「师父是什么都不能束缚住的。」
      「所以如果师父死了我一定会用一把火把师父的遗体烧掉哦。」
      「师父的骨灰会被风带着,到世界各处旅行。」
      「看着自己爱的地方,师父就算死掉了也会很幸福吧。果然那才是最适合师父的。」

      ……以前的呓语而已。南野弥低下头,握紧了颈上的狗牌。
      ……那时候什么都不懂。南野弥咬紧了牙。
      ……如果真的到那时候,我怎么可能做得到……!

      结果,一语成谶。

      幽助看着低着头,紧紧抱着仙水遗体的南野弥,第一次感到那么无力,甚至连战斗未完仙水便离去的愤怒都被压了下来。
      那个名为树的妖怪静静地站在一边,看见幽助后勉强的笑了笑:“呐,浦饭君,可以先离开一下吗?”

      幽助看了一眼把头垂得很低的南野弥,说了声:“对不起”正准备离开,却听见南野弥声音很轻的回答:“不是你的错。”
      竟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得一步三回头,慢慢的离开了。

      直到幽助消失不见,才有低低的啜泣声传来,然后啜泣声变大,哭泣,然后哀嚎。
      阿树低着头,看着南野弥。仙水的最后一口气还留在人间,他勉强睁着眼,握住南野弥的狗牌,气若游丝:“让我……带它走吧……”
      仙水露出最后一点笑容:“至少……恶犬会为我引路啊……”

      南野弥连应答都做不到,哭泣着,哀嚎着。

      所以,到了最后,仙水都没能看见南野弥的笑容,只有沉痛的泪滴伴随他走向死亡。

      阿树一直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南野弥的哭声才弱了下去,她听见阿树说:“这大概是忍最后一次任性了…原谅他吧。”

      对于恶犬来说,这句话根本没有说的必要。在她的心里,无所谓原谅不原谅,无论做了什么,仙水忍都是排第一位的。
      显然阿树也想到了这一点,笑得有点自嘲:“阿弥就是这样的人呢,如果忍要你去死你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吧。”
      南野弥的脑袋动了动,声音瓮瓮的:“比起师父的死亡…我更愿意自己赴死。什么代价都行,我……”南野弥抱紧了怀中的仙水。

      天知道她内心现在是什么感情汹涌混杂着,就连她自己,也混乱得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做。

      愧疚否?是的,这一次她又没能阻止师父的离去。
      痛恨否?是的,就算有了强大的力量也依旧无法跟上师父的步伐。
      心痛否?是的,最重要的人离去,干涸了十年的眼泪再次绝堤就是最好的证明。
      绝望否?是的,如同失去了路标,甚至连她现在存在于此的意义都不知道。

      若说十年前她被仙水扔下的时候只是如同少了一只手,那么现在的她就如同没了那双眼睛,失去了所有的光明。
      这又叫她如何习惯?

      “呐,阿弥。”阿树的声音轻轻的,像是怕打碎了什么重要东西:
      “忍的任性阿弥你会原谅,那我的任性呢?你会原谅吗?”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她猛的抬起头,还挂着泪水的眼睛紧张的看着面前熟悉的妖怪。
      可惜,迟了。

      阿树将手刺进了自己腰腹部,扯出了一个血淋淋的东西,笑着递给了南野弥,“要把它当作那块狗牌好好保管…”
      南野弥没有身上去接,看她的表情,她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把我和仙水一起…”阿树轻咳一声,这时才反应过来的南野弥按住他出血部位,认出了他扯出的东西。
      妖怪的心脏,核。

      南野弥几乎呆了,眼泪不受控制的又开始掉落。

      “知道吗…那时候没带你走是为了…让你独立一些……虽然忍总是这样说…最大的原因还是舍不得吧……”

      “舍不得……”南野弥握紧了阿树沾血的内核,眼泪一滴一滴掉落。

      连面前死亡都无法阻止,她执著的力量又有什么意义?

      这一次,是真正没了主人,没了倚靠,真正成了“弃犬”。
      不,也许“败家之犬”更适合她,因为她是那样无能。无能到…连给予自己死亡都做不到。

      这时候…自尊和原则还有什么用?南野弥茫然的想着,手中燃起一把火焰。尽管不舍,师父的命令却更为重要。

      她憎恨自己的无能,憎恨自己的“原则”,憎恨自己的犹豫。
      无能为力。

      南野弥是怎么离开魔界的她不知道,昏昏沉沉离开了那里后,她第一眼看见的是还站在那里的南野秀一。
      他向她伸出手,一如以前做的那样,笑着对她说,回家吧。
      回家?多么怀念的一个词啊。可是,对于这只弃犬来说,她还有“家”么?在多少年前,从仙水离开,她烧了仙水的房子的那一刻开始,她便成了弃犬。南野秀一背起她,看着既没有皱眉也没有抗拒的南野弥,在心里叹气。
      她很累,很想哭,可是水分已经流干了。南野弥把头埋在秀一的颈窝,闭上眼,意识模糊了。

      南野弥梦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师父温柔的摸着她的头,对她说,“等我回来。”的样子。可是,待她一觉醒,梦中师父的模样都模糊了。毕竟,等了十年。再见时,却是永别。

      秀一背着南野弥,有一茬没一茬的扯着别的,最后低低的叹了声气:“别想不开,还有我们,阿弥。”
      阿弥没有应声。沉默了很久,才请说说道:“我不会自想不开的,那不符合我的原则。”
      那所谓的“原则”到现在还有什么用?就像她一直执着的“力量”一样,有什么用?

      所以,当她发现,现在的她竟然无法正常发挥分毫力量时,她笑了。对方的匕首直至刺进她的脖子。
      那个一直喊着要“杀了她”的小女孩践行了她的诺言,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沾了血的脸颊有些妖艳。

      最后的56秒时间,想的是什么呢?
      很久很久以前,距现在有十年的光阴,有一个愚蠢的小女孩为了自己小小的愿望被妖怪引致这里,惨遭分食。然后,第二天,崭新的“南野弥”站在这里,遇见了唯一的主人。
      一样灰色的天空,一样不满沙尘的大地,一样颓圮的废墟,一样萧瑟的秋千。
      就像十年前,它们为临终的南野弥送别时一样。

      意识沉入黑暗,却在不久以后睁开了眼。
      “南野弥”有些惊慌的坐起,看向了自己的双手。

      没有伤痕,是那双被埋藏在记忆力很久了的手。也就是说,这里才是自己真正的世界,被她用了十年的身体所呆的世界,是一个名为“幽游白书”的世界。那个世界里,仙水没有徒弟,南野秀一没有妹妹,幽助没有那么要好的不良少女的朋友。

      她低着眉眼,坐在床上,缓缓起身,吁出一口叹息。
      这里才是真正的世界。她要做的,只是度过没有那些人的日子。

      正是因为没了那些人,她这才发现,原来习惯是那么讨厌。
      这里没有幽助大大咧咧的喊着她名字的声音,没有秀一带着关切喊她名字的声音,没有小阎王絮絮叨叨念着她名字的声音……
      他们都喊着她“阿弥”啊!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呢……?因为他们都在她身边,习惯了这样的日子,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应该的,所以才无视了他们所有的关怀吗?

      “南野弥”这时才懂,她现在才是真正的“弃犬”。
      自我放逐,自我抛弃,带来无可挽回的结果。没了那些好心人的帮助,孤单一人的……

      弃犬。

  • 作者有话要说:  仙水:阿弥,其实最舍不得的还是你。让我带着那块狗牌上路吧,这样一个人也不怕了。知道这样做对你太残忍,但是谁叫你不会拒绝呢。
    树:其实那时候离开就是为了让阿弥习惯啊,谁知道这时候阿弥还是会……
    恩,恶犬其实是个好孩子。如果对其他人的眉头少一点,不耐烦少一点,把对仙水的笑容分给别人一点,绝对不会像她的处境那样,遭到众多人的厌恶、惧怕。
    可是那样的恶犬就不是恶犬了。我喜欢的是傲娇着,师控着,忠诚着,抽着烟,喝着酒,总是皱着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阿弥,我想写的是这样的一只狗。
    她继承了仙水的很多习惯,比如裂蹴拳,比如毫不留情的杀妖怪,比如拒绝别人。
    为什么要一直皱着眉头呢?是为了不让别人靠近。
    这又是为什么呢?
    回答就像我曾经写过的一个番外里那样,阿弥会回答:
    “太靠近我,你会被灼伤的。”
    因为火焰,因为灵力,因为妖怪,因为不良,因为嗜杀,因为连自己也控制不了的狂暴化。
    其实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没有人一起承担,阿弥在烧了房子后学会了抽烟酗酒。看见自家温柔的母亲后越发愧疚,越发沉浸在那些糟糕的世界。
    总之,就是这样。
    阿弥是我最喜欢的孩子之一,她是独一无二的火焰。
    仙水说,有这样一个会永远牵挂着他的孩子在,他其实死得很幸福。
    好的好的于是这是某空YY很久写出来的番外,时间在黑暗武斗会的时候——因为懒得再开一章了而且说好的十张,于是番外就扔这里的=3-
      番外。
      “哟,恶犬。”站在阿弥面前的是一只笑嘻嘻的妖怪。说是妖怪,他却更像人类:黝黑的皮肤,洁白的牙齿。棕色的短发配上更为深色的眸子,眼里总闪着和煦的光芒,就像邻家温和的叔叔一样。
      但,不要因为这样温和的表现就请看了他,他是那年黑暗武斗会上唯一打败了南野弥的妖怪,而且还留有余力的样子。
      “哦,是你啊,黑凯。”阿弥勾起嘴角,看向他,眼里闪烁着的嗜血的战意:“好久不见,似乎变强了不少。”
      “嘿,不要总是以强弱来判断妖怪。”名为黑凯的那个妖怪走上前,状似亲昵的揉乱了阿弥的头发,然后一只手勾住了她的脖子:“来喝一杯怎么样?好久没人和我拼酒了,寂寞啊。”
      出乎意料的,阿弥没有对他过于亲昵的动作表情反抗,只是把眉头皱的更深了——
      崇拜强者不仅仅是妖怪的本能,还是人类的本能。身为人类的南野弥,没道理不对这位比她强大的妖怪臣服。
      但是,这种“臣服”却是危险的。
      恶犬舔了舔嘴角笑道:“先来打一场吧?做好被杀的准备没。”
      “真是粗——俗。”黑凯不满的哼了声,拉开和阿弥的距离:“整天就知道杀啊杀的,好歹是个女孩子,怎么这么粗暴呢。身上的伤疤也是,仙水那家伙就没有教育过你不能再身上留下疤痕吗……”他皱了皱眉头,看向阿弥:“不是我说,这么多年你身上又留下了不少疤痕吧?那种伤敌一千自损三百的打发……拿自己当诱饵什么的我真是不能苟同啊。”
      “不需要你的‘苟同’。”阿弥看着面前耍宝的妖怪,又任由他从自己荷包里摸出了一根烟点燃,看着他的眼神有点像在看死物。
      至少,在证明自己比他强之前,阿弥不会对这个妖怪的任何行为表示任何异议,这就是强者为尊。
      而当她证明了她比他强之后呢……?
      当然是,杀了他了。
      南野弥的绿眸里红光闪烁。
      “好吧好吧,我输了。”黑凯在看见她眼中的战意后乖乖的举手投降,又提出了一个条件“呐,先和我们喝一壶,然后再打,可以不?”
      恶犬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黑凯自觉地把这个反应当做默认,勾着她的肩跑到了黑暗武斗会会场,对那群观众喊道:
      “喂,伙计们,要不要去拼酒啊?恶犬也会来!”
      “哦哦!”在听见最后那句的关键词后,不少妖怪都亮了眼睛,这句话真是一呼百应,让不少妖怪争着向那边冲过去,就连裁判的小兔也立起耳朵,拉着树里一齐挤过去。
      恶犬看着那么多响应的妖怪,眼角微抽。
      ————————
      就“酒”这一点来说,没有比南野弥更受欢迎的人类了吧。阿弥看着这偌大房间里数百只妖怪流觞曲水举酒言欢,在心里默默呼唤师父。但转念一想,这次酒宴绝对会让她醉的不省人事的,被师父看到了一定……
      第一次感到了无奈,阿弥在心里默默捂脸。
      “来,我先敬你一杯,干!”那个被阿弥称为“汤姆苏”,真实名字被掩藏在了时光之下的妖怪举杯,满满一杯澄清的葡萄酒发出了淡淡的香味。
      阿弥嘴角微勾,稍有点兴奋,举起自己的酒杯,“珰”的一声交杯,然后一饮而尽。
      “哦哦,好样的!”
      “不愧是恶犬!”
      “真是够霸气!”
      周围的妖怪们附和着,场面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交杯的清脆声响不绝于耳。
      “让我也来和恶犬对一杯!”阵站起,举着玻璃杯,豪迈的一饮而尽,盯着面前阿弥笑着,倒了。
      坐在他旁边的冻矢无奈扶额,说了声:“我把他送走”就退席了。
      “哦哦,一妖倒!”裁判小兔这时还不忘她的自责,握着玻璃杯当做话筒,酒精让她的脸微红,树里在旁边劝着。小兔挣脱树里的手,又倒了半杯酒一饮而尽,扯着嗓子说道:
      “那么,这一次的恶犬选手能喝倒多少妖怪呢——嗝…我们拭目以待……”
      阿弥嘴角勾起少许弧度,目光转向黑凯,带上了一点挑衅:“黑凯,比一比?”
      “来吧!哈哈,这才是我认识的恶犬啊!”黑凯一拍桌子,震得餐具抖了抖。他给自己满上,叮当的和阿弥碰杯,大嘴一张就是满满一杯酒尽了。阿弥同样快速度,三杯尽了,后来干脆嫌麻烦直接举起一瓶酒咕噜咕噜的灌下。
      “我也来!”汤姆苏拿起一瓶酒,仰头灌下,却只喝了半瓶就将酒甩到一边,附身呕吐起来。
      “太恶心了你这家伙!”他周围的妖怪咒骂着离开,脸上却还留有笑容,一个一个都直接拿起了酒瓶。
      “哦哦,两妖倒、三妖倒!又陆续倒了几只妖怪,可恶犬看起来没有丝毫异样!真不愧是恶犬!”小兔有点醉,挥开一边都睡着了的树里的手,激动地说着。
      …………
      这样的拼酒持续了半小时,一小时,迟迟得到消息的小阎王一听,立刻有了种不好的预感,先见之明让他赶紧去找了藏马、幽助、飞影和桑原,当他们还没走进酒宴的房间就听见那里传来了一片砸东西的声音,似乎还夹杂着妖怪的嘶吼。
      “去死吧,黑凯,你也只能活到这时候了!”听力较好的藏马立刻认出了那是谁的声音,先众人一步打开了房门,看见里面的场景只觉得血气上涌。
      “哦?你们胆儿挺大嘛。”藏马微微偏头,勾起的笑容带着杀意,手中的植物闪着隐约的寒光。幽助一见藏马表情不对,立刻探进房间,有些呆了:
      某个强壮的雄性妖怪把阿弥压在身下,周围几个妖怪帮着按着阿弥的手或脑袋,还有几只围观看戏的不停叫好。
      “去死吧——黑凯!”南野弥呲着牙吼着,瞳孔早已缩成一个点。
      黑凯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自己被什么重重一抽,吐了口血才发现是藏马发动了攻击。幽助指尖闪着光点,直直射向其它几个妖怪。南野弥顿时就摆脱了他们的钳制,嘴角勾起一个狰狞的弧度:“全部——去死吧,妖怪!我要为师父报仇——”
      “抱你妹的愁啊谁懂得了那家伙啊你清醒点吧恶犬!”黑凯又吐了口血,捂着肚子说道。
      可是,狂化状态的南野弥是听不见也看不见任何东西的,龇着牙,手中燃起了火焰,第一个攻击的就是黑凯。黑凯忙着躲,扭身避开了阿弥的拳头,却被她的火焰扫到,只觉得一片烧灼的疼痛,又大声吼道:“为你这家伙的火焰怎么感觉强得像变态一样!都有一千度了吧!”
      话没吼完就看见面前的南野弥身上其他地方也燃起火焰,甚至连脸颊都有了火星。
      “她现在身体处于酒精饱和状态有助于燃烧啊啊!”几只妖怪抱着头躲过南野弥喷出的火焰,叫着:“真不愧是塞拉伯斯嗷嗷嗷。”
      完全失去理智的南野弥一眼就扫到了仍然站立着的藏马等人,眉头微松,火焰中带着灵力,一脚向他们扫去。
      “都怪你们!好不容易制住了发狂的恶犬!”黑凯忿忿的向他们吼,这时候的藏马和幽助却疲于应付狂化状态全开的南野弥,无法回话。
      “喂喂,阿弥的绷带呢?!可以抑制住火焰的啊!”小阎王向他们喊道。
      “你给现在这样子的恶犬去缠绷带啊!”还留有意识的妖怪们回话。
      “……”小阎王沉默的躲到了一边,偷溜了。
      “竟然有这么强……”飞影咬牙,躲过南野弥燃着火焰的拳头,听几只妖怪嘲笑道:“毕竟是A级上嘛,你们当然打不过。”
      四人一齐上,南野弥渐渐有了点吃力的感觉。她微微眯眼,看着面前的四个黑影闪烁着的脆弱点和致命点,还是选择了放弃,闪过他们的攻击跑没影了。
      而这时的幽助藏马他们身上也挂彩了不少,藏马看着南野弥消失的方向任命的叹了口气,追了上去。
      ————————
      “阿弥。”
      解除南野弥狂化状态的要是,只需要最简单的一声。
      可是,需要的也是特定的人物。
      “喝多了呢,醉的不成样子了。”阿树摊手,走上前,摸了摸那个人怀里的阿弥的头发:“都长这么大了呢……”
      “哼,不过十年而已,这就忘了那些规矩……”那个男人皱了皱眉,满脸的不悦,却也藏不了眼底的那抹宠溺。
      “忍你总是这样……都快变成傲娇了。”阿树满脸无奈,又变本加厉捏了捏恶犬的脸,看着她睡着的样子轻轻的笑。
      黑发男人看着怀中的那个孩子,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捏了捏她脖子上挂的狗牌:“还戴着呢……”
      “因为是你送的啊。”阿树一脸理所当然。
      以最温柔的动作拨开怀中孩子的刘海,落下最轻的吻。
      仙水轻笑。
      “晚安,阿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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