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22 祭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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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荣昌帝国的命妇们，都有按品级定制的素色礼服，在祭祀葬礼之类的场合穿着。
但卫立荷对于这素色礼服的概念，至今还停留在□□的描述上。唯一那次从宫里送来的数套礼服都是给她结婚用的，为了讨彩头，自然不会把素服一同送来。而从那次到现在，宁城也再没收到过来自帝都的东西了。
司徒穆远是有素服的，甚至两位夫人也有符合她们身份的素色礼服，都是从帝都带来的，因而还是□□想起来去提醒宁王妃殿下，她还没有准备祭祀仪式的礼服呢。
故卫国的公主也有自己的素服，而卫立荷的那一件已然不知去向。刘嬷嬷便给卫立荷出主意说，就从街上的衣店里，挑好的买一身，反正是冬季，只要把罩在外面的斗篷选好，应该能蒙混过关了。
为王妃购买素服的任务便交给了□□，他跑遍了整个儿宁城的衣服店，勉强挑了两套，却还嫌斗篷外面的银线绣花没有缀上珍珠，衣裙的腰身也窄了，都必须要改，不能立刻就穿。
改起衣服来，宁王殿下之前选下的祭祀日子就赶不及了。卫立荷只能让刘嬷嬷去禀明王爷，说明情况，看能否换个日子。
司徒穆远倒是立刻就答应了，随后叫阴阳生再选一日，却回复说在正旦日之前半个来月里，再没有合适的日子了。
因而司徒穆远又亲自过来对卫立荷说明情况，卫立荷便回答说，还是在原来的日子。那么剩余的时间就只够把斗篷改好，裹在外面，里面穿什么衣裙也看不出，于是便在家常衣服中，挑了一件米白色的穿着。
到了那一日，卫立荷起了个早，她那肚腹一日大过一日，因而自己就总是觉得身子沉重，沐浴穿戴忙了一番之后，便累了。幸亏尚能在软轿里略略休息，行动之间，也有侍女扶持，总算是把个祭祀仪式，蒙混过去了。
在她上前焚香祝祷的时候，卫立荷其实很想知道，她现在的这个归宿，是不是先祖们所能够接受的呢……让卫氏的女儿生下卫氏的子孙也许算得上是她父皇这辈子最为明智的决定之一了，然而到目前为止，这母腹中的两个胎儿是否能够平安出世，即便是卫立荷自己，也是完全无法确认的。
也许正因为如此，她甚至没有祈祷先祖们保佑自己的孩子们，如果孩子们是应该降生的，他们自然会对她施以恩惠，否则的话，她认为自己对于任何新的折磨都是有心理准备的。
祭祀仪式安排的颇为简短，似乎也是为了照顾王妃的身体，最后是几个典仪官走进奉先塔，把神主们逐个儿请出来，当着众人的面，放置到准备好的木箱之中去。
宁王妃虽然不必亲自动手，却必须要在一旁监看。这天又是阴天，依旧刮着风，卫立荷突然想到，似乎也就是在一个这样的天气里，她是从奉先塔里走出来，走上另一条人生之路了。
典仪官们慢慢吞吞，就有人搬了椅子来请宁王妃坐下。快要结束的时候，司徒穆远居然出现了。
当然还有他的亲卫们，显然是为了那塔下的地窖而来。周围所有的人见了王爷都要下跪，卫立荷却还要慢慢吞吞站起身来，于是还没等她做完动作，司徒穆远就已经赶过扶住她的肩，叫她不必站起来了。
去给宁王殿下搬椅子的人似乎总也没回来，司徒穆远一直就站着，先是问卫立荷祭祀是否顺利，又说她其实不必一直在冷风里等着，现在便可以回府去，剩余的事情都交给他便是。
卫立荷一向已然习惯于接受丈夫的安排了，因而她立刻便顺从的向司徒穆远告退，只听他又压低了声音说，“立荷，今日辛苦你了，先回去多多休息，过几日我再去看你。”
他说几日，其实也只不过隔了一日，便又出现在卫立荷的正院之中了。
“奉先塔已经开始拆除了，”他说。
那么就意味着那地窖之中已然被清理过了。卫立荷轻轻点了点头，司徒穆远便就从怀里掏出几张纸递给她，“地窖里的财物都开在单子上了，你看看有什么想要的，叫他们送过来。”
卫立荷便接过来看，金珠宝贝之类到不用提，居然还有些古画珍玩，俱是价值连城的东西。但她也并不想要什么，又不好拂了司徒穆远这一番好意，便笑道，“王爷且叫人将那些东西都收好，等到我们的新王府修好了，就可以拿去摆放了。”
这是卫立荷的新发现，只要提到新王府，司徒穆远总是高兴的，也许那才是他所希望的归宿吧。
这一次也不例外，他笑了一下，又想了想，“金银我都充入库了，这次修王府就准备从这上面支钱了，那些宝石和古玩之类，还是都拿到你这里来吧，”他补充道，“立荷，你替我收着，放在别处我都不放心。”
这
种信任难能可贵，因而后几日那几十口箱子送来之后，卫立荷便安排了几个侍女，再重新把东西查看整理一遍，编上号登簿造册，她自己也一直在旁边看着，既是监督，也同样是消磨时间的好办法。
宝石只有一两箱，上品的更不算多，卫立荷想了想，还是把最好的那一百来颗，收在一个匣子里，上了锁，让刘嬷嬷收到到自己卧室内的柜子里。
其余的器物之类颇占地方，因而除了画轴之外，还不到一百件，看了一遍，卫立荷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唯独有一把剑，做工颇为精致，拔出鞘一看，却还光可鉴人，那内侍□□拔了一根头发往剑锋上一吹，头发即刻断了。
卫立荷便叫留下那把剑，等到司徒穆远过来的时候，便拿给他看。
没想到司徒穆远只是一笑，“立荷，你不曾看到这把剑的名字吧？”
他就指给卫立荷看，在剑首的一侧，有两个阴文的小字，白虹。
“这倒是一把名剑了，只是剑名太凶了，”司徒穆远又说，“我若是再上战场去，就带着这把剑，反正它已是我宁王府之物了。至于平日里，还是不带为好。”
卫立荷原指望让司徒穆远喜欢一下，不想讨了个没趣。就听司徒穆远又问，“立荷，有没有什么极贵重而你又不喜欢的古玩？”
这话问得奇怪，于是卫立荷便试探着问，“王爷的意思是？”
司徒穆远把那白虹剑拔出来，拿在手里漫不经心的看着，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说，“我取了卫氏奉先塔下的财物，等这消息传到帝都皇帝的耳朵里，还不知变成什么样儿呢。正好也快要过年了，你挑些古玩，凑一份贡品，送到帝都去给他们看。”
卫立荷点头答应了，司徒穆远又吩咐道，“别忘了选几件好东西给太皇太后。”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022 祭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