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一穿一物》槿静

4、聊斋之阿宝【一】

　　“小八啊小八，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看着鸟笼内不断往铁栏“扑腾”撞不停的自家养的鹦鹉，孙子楚弯下腰担忧地嘀咕，同时拉开小门，将手上的鸟食端了进去。

　　名为小八的鹦鹉听到开门的动静声，停下了乱飞乱撞的动作，接着，有些跌跌撞撞地飞回到栏杆上。垂下脑袋，小八豆大的小眼看到一只放大的手把一个小杯子塞了进来。磨着杆子走到杯子旁边，小八凑近看了看，下一刻，张开翅膀飞向小门。结果，飞到门口的时候，小八忘了将自己的翅膀调整好，整个身体卡在了门上，口中不由发出一记惨叫声，当下惹得孙子楚轻声笑了起来。

　　“小八，你莫不是睡糊涂，连自己怎么飞都忘了？”孙子楚笑着叹了声，然后颇为无奈地帮它把身体从门框中解救出来。“小八，别乱动。咦？你好像重了哦。”小心地把小八抱出笼子，孙子楚替它顺了顺羽毛，又道。

　　听到他的话，小八一边扭动身体想要从他手中挣脱，一边怪叫着嚷嚷“笨蛋”。

　　瞧见小八不同以往想要从自己手中挣扎出去的模样，孙子楚无视了它口中的称呼，反而皱着眉紧张地问：“是我弄痛你了吗，小八？”说完，孙子楚把小八抱到吃饭的桌上，准备检查它的身体是否欠恙。
　　脚丫刚刚沾到桌面，小八一个转身，把自己优美的尾部展现给了孙子楚，巧好对上因为检查它身体而把整张脸都凑过来的孙子楚的鼻子。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变化，小八踩着桌面低着头走向饭桌中央的菜肴。待看到菜肴不过是稀粥和一盘腌菜后，“啪”的一声焉在了桌上。

　　“小八！”看到小八无缘无故摔在桌上起不来，孙子楚赶紧把它抱了回来，“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莫要病了才好。”

　　小八颤巍巍地爬起，正对上孙子楚一脸担忧的表情，遂歪了歪脖子看他。
　　从那一双小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再看小八那歪着脖子似乎在打量自己的认真模样，不知怎么地，孙子楚有种极为怪异的感觉涌上心头，甚至有种莫名的怵心，不由僵硬住表情，呆呆地和小八对视了起来。

　　“水。”对看了一会，小八甩了甩一边的翅膀，昂首卡着声音吐出一个单音字节。
　　“哦。”愣愣地应了一声，孙子楚转身巴巴地去取了鸟笼内置水的小盘子。这时，一阵急促地敲门声传了进来，接着，从外面走进来两个和孙子楚年岁差不多大的男子。看到有客上门，孙子楚放下了小八，拱手迎了出去。

　　“子楚，你怎地还在家里？”不待孙子楚出声打招呼，着蓝色的男子先一步开了口，语气带着几分急切，看得孙子楚一头雾水。
　　“还是我来说吧，晋安。”注意到孙子楚不甚明白的表情，着青色的男子笑着把话接了过来，解释道，“阿宝姑娘的爹在为她挑选夫婿，可是对上门求亲的人都不甚满意，我和晋安便想，以子楚你的才学和为人品性，若是上门求亲，必能抱得美人归。想那阿宝姑娘，美貌之名乃是远近闻名，若能迎娶，岂不人生一大美哉？”

　　闻言，孙子楚心中一动，面上犹豫地回道：“可她府上家境殷实，又有贵族姻亲，而我孙家潦倒如斯，怕是不行。”

　　“诶~子楚何需妄自菲薄？城中焉有人不晓你之才学？我想阿宝姑娘必定不是那些嫌贫爱富的俗人，子楚不妨着媒婆上门试上一试？”看出孙子楚眉间的心动之意，晋安出言鼓励，“何况，自古才子配佳人，也只有阿宝姑娘方能配的上子楚你如此才学。”
　　“晋安说的是，子楚，你赶紧找个媒婆上门提亲去吧，免得晚上一步，阿宝姑娘便要嫁与他人了。”言语间，男子竟已将那阿宝说成了孙子楚未过门的妻子。

　　于是，极为被他人忽悠的孙子楚信了两人的话，在两人走后，立刻出门寻了媒婆说了求亲一事。然而，媒婆是个明白人，知道以孙子楚的家境，对方必定看他不上，奈何，拗不过孙子楚的自信，硬着头皮上门求亲去了。

　　一日，孙子楚在院子里以食饵逗弄小八，偏偏小八对他不理不睬，偶尔，扑腾下自己的一对翅膀消遣孙子楚。等到实在耐不住孙子楚有点傻憨的逗弄声，小八直接飞到了他的头顶，然后悬在上面不肯下来了。

　　“小八，下来。”感觉到头顶传来的重量，孙子楚举高双手去逮小八，只是，小八的脚虽然小，双爪却牢牢地抓在了他的发髻上，令他抱不走。“小八，乖，下来。”

　　“孙痴~孙痴~”口中喊着孙子楚在外号，小八一双脚如跳舞般前后左右不规则地在对方头顶踩着，一双翅膀呼啦啦地扇着，看起来似模似样，煞是有趣。当然，头被小八用作舞场的孙子楚的感觉并不好受。

　　“小八，再不下来，我要生气了。”
　　“孙痴~孙痴~”
　　“小八——”

　　懊恼地叫了一声，孙子楚狠了狠心，一把抓向小八。瞅准孙子楚的动作，小八在他抓来的前一刻“扑哧”飞离，同时叼走了他发髻上的发带。于是，当上门来报求亲结果的媒婆进门看到的就是孙子楚披头散发追着一只鹦鹉跑的画面。

　　愣了愣，媒婆轻咳了几声。

　　脚步顿住，孙子楚尴尬地背过身，整理完衣着和发髻才重新转回来面向媒婆，“让您见笑了。”
　　“无妨。”媒婆敛了敛表情，淡声回道，“公子托老身求的亲，请恕老身无能为力。不过，老身离开的时候，撞见了阿宝姑娘。阿宝姑娘听闻此事，直言若是公子能够把多余的手指去掉，便可应允公子的亲事。”

　　原本失落的心情在媒婆说起后半句话后重新活络了过来，孙子楚笑了笑，道：“这不难。”

　　疑惑地看了看他，媒婆低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随即摇着头走出了孙家。待得媒婆走后，孙子楚立刻从柴房取了一柄斧头出来，并对准自己的第六指，欲要砍下去。

　　“傻瓜！孙痴傻瓜！”倏地落到斧头上，小八对着孙子楚不停地重复。
　　“没事，不过是砍掉一只原本就不该存在的手指而已。”孙子楚对小八安慰道，“不会有事的。好了，你先站远一些，免得被脏到。”
　　“阿宝不会嫁，孙痴是傻瓜。”
　　听到小八取笑的话，孙子楚也不恼，只是面色温和地把小八抱到旁边，“小八，你是只鹦鹉，却哪里懂得我们人的感情？阿宝姑娘既拖媒婆作此承诺，我自是要去掉这第六指，好让媒婆拿去回复。”

　　岂料，被孙子楚抱到一边的小八重新飞了回来，张口啄上他拿斧头的手，狠狠地连续啄着。被小八啄痛的孙子楚终于忍不住松开了手，斧头跟着落到地面，却正中孙子楚的鞋头。“啊！”

　　看孙子楚松手，小八便没有再去啄他的手，但看到斧头砸在鞋上的画面，脚下一个趔趄，同样栽倒了地上。又看到孙子楚惨白的脸，直接作挺尸状，不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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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此版本非电视剧版，杨丞琳什么的乃浮云，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