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军归园》调戏

5、事后2（皇帝视角）

　　心有不甘的楚然犀死死盯着皇帝，为何他会因为一个死去的将军如此待自己的亲子！她不甘！曾经她几次三番折辱季容，也并未见皇帝如何生气，皇帝自己要折磨季容，比她还狠，还毒……何以他忽然表现的如此重视季容，仿佛之前种种鄙夷轻贱，皆不是出自他手一般！
　　皇帝回以阴测测的一个笑，在她耳边低声道：“朕错待季容，所以朕余下半生注定要在悔恨中度过；你敢借朕之手伤害他，朕只好用你生不如死作为你此举代价！而且——你以为，你不说，朕就不会知道，季将军的一子一女，皆是朕之子女么？朕马上就会下诏恢复他们的身份，你说，朕封那个男孩做太子，好不好？那个女儿，朕就封为定国广宁公主吧，定国，这是宜刀最大的心愿了。”
　　楚然犀挣扎着发出“呜呜”声。
　　皇帝似乎被取悦了，漫不经心地拽着她一缕头发，一小撮一小撮地拔着，道：“还有件事也许你不知道……朕也是刚刚才收到的消息。朕的定国公主，是季夫人所生不错，可是朕的太子却不是。朕的太子，是季容为朕生下的。多么逆天！你以为他们死了么？他们没有……如果他们死了，你的罪名就会多一条谋害太子、皇女。”
　　楚然犀安静下来，等着他继续解惑。
　　皇帝猛地一使力，将她那一缕头发全部拔下来，又换手抽了匕首，轻轻刺进她脸上的皮肤，随心所欲地用刀尖作起画来，一边划着，一边继续说了下去：“季夫人，真的是个聪慧的女子。她把一切都写了下来，临走放在她的寝室里。若不是姜馥去季宜刀家自裁，朕还真不一定能发现季夫人也留下了遗书。她其实，是宜刀的妹妹。朕怎么就那么蠢，从来没发现，季夫人和宜刀有六分像呢？你说朕怎么就那么蠢，先把季夫人当成宜刀，致使她未婚先孕，宜刀不得不出面迎娶？朕甚至蠢得以为和朕有一夜之欢的女子是你！”
　　皇帝刀尖一旋，挖掉了她半只耳朵，一脚踹开她，挥手道：“拖下去！”
　　押送皇后脚步声和呜咽声渐行渐远，只余下受刑的宫人们的惨嚎。

　　死一般寂静的政事堂，皇帝面对着空空的御座，不知为何哭了。
　　其他大臣并未听到皇帝对楚皇后说的话，只是暗自生疑为何皇后所出的长子成了二皇子。但没人敢问。
　　如清在欧阳正心的暗示下，悄悄上前，他是知道真相的，也压低了声音，道：“陛下，寻回大皇子和长公主，陛下为何不趁此机会为二位殿下正名？”
　　皇帝久久没答话，如清背上毛毛的。
　　政事堂外厅的禁卫处决了所有宫人太监，全厅只剩下死寂，皇帝才说：“如清，你真是越来越懂朕的心事了。等两个孩子清醒过来就册封吧。嗯，朕倒要看看，还有谁敢利用朕，还有谁敢试图插手朕的事！”
　　行刑完毕，整个政事堂除了议事的内殿，外厅直到大门门槛那片地方，就像被血洗过一遍一样。那么多宫人被斩杀，积血足有寸深。
　　满朝文武晕厥过去的不知凡几。
　　皇帝慢慢地踱步出门，半凝固的血液上，印出一个一个脚印，又渐渐消泯。
　　不去想看到姜馥的遗书时他有多后悔；
　　不去想如清呈上季容妹妹的遗书时他有多愤怒；
　　不去想知道小约小夭可能只是假死时他是怎样的悲喜交加。
　　如果早知道原来如此，他又何必当初？何必和季容那个木头置气，何必无视自己的心意感情，何必拒不见季容的妹妹和他们的一双儿女……

　　皇帝洗去一身血腥气，换上舒适的常服，来到寝宫。一张全玉雕成的大床，本只有季容有资格躺在上面。
　　现在那一双小儿女正裹着杏色暖鸦被，沉沉地睡着。暖色的被子，衬得他们玉雪可爱。
　　皇帝情不自禁地摸摸他们的小脸。儿子长得像他，但仔细看来，还是有几分季容的模样。小女儿可能是因为像母亲的缘故，间接和季容有三分相似。
　　比较一番，皇帝还是更偏疼小约一些。小约安静，昏睡着一动不动，神色也十分安谧，皇帝喜欢极了。小夭也许继承了母亲的性子，时不时动弹一下，季容可没这习惯。

　　季容的妹妹，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她闺名如何。
　　在季容最艰难的日子里，她果断出嫁兄长，做了自己侄子的母亲，将被世人认为是丑闻的真相掩盖下来，接下来的四年里，将他的一子一女教养得极好；
　　在他们最危急的时候，她留下了这封揭露真相的遗书，将唯一的一颗救命药给了小夭和小约，自己毅然赴死，保全了孩子。
　　其实她真的担心太多了。
　　他对季容的感情，在他尚不自知时，就已经影响了太多。若那时知道小约是季容为他生下的儿子，即迎他做皇后又何妨！他是个屠戮兄弟、铲除叔伯的皇帝，季容是个以他为天的忠臣，他不畏朝臣流言，季容又何尝在乎过！

　　在一双儿女身边坐了很久，等御医确诊说他们并无大碍，皇帝才下了最后一个命令：“季容说他想回乡归田，就将他……将他送回故乡安葬吧。淮扬，甘泉村，小竹林和甜水泉相交的那个地方。旁边留个位置给朕，等朕百年，就留个衣冠冢在皇陵，身体要送到甘泉村和他同葬……哦，季容的妹妹，就不用送回去了，朕要封她一个一品夫人，嗯，葬在长安城东。朕要给她风光大葬，省的以后她还来打扰朕和朕的宜刀……”
　　如清应了一声。皇帝的话实在是太突兀，但又那么自然。
　　如清等了一会儿，偷眼去看，只见皇帝又哭了。
　　“你说朕怎么以前就没想透……若是别人，对朕好，是因为忠心皇室还是对朕有真情，朕会在乎么？朕怎么舍得让那么多□□对着他？朕怎么舍得怀疑他？朕怎么……”

　　如清万分同情地看着皇帝。
　　如清今年五十了，陪伴皇帝时间也有十几年了吧，算算能排第三。
　　第一那个是季容，他从皇帝出生起，就在皇帝身边，朝夕陪伴，除了先帝亲征那次带了他走，不曾一日相离；第二那个是太傅，傅太傅从皇帝三岁起给他发蒙，直到现在都是皇帝的心腹大臣；第三是他，从皇帝七岁时在皇帝身边伺候他。
　　那天是个暖春，阳光和柳枝懒洋洋的晴好如画。
　　先帝半坐在榻上看书。他本是先帝身边的贴身太监之一，被遣去伺候皇帝，特意辞别先帝。先帝搁下手中的书，意味深长地笑说：“如清呐……宜刀太笨，太子太聪明，身边又有一群老东西撺掇。朕很担心将来他们两个会有误解。朕让你去，做皇儿第三个心腹，不论出什么事，你一定要帮着宜刀弥合与皇儿的关系。朕在人间也这么多年了，是第一次看到一个人，会有猎狗一样的秉性，至忠至诚，又勇武非凡。朕相信，武有宜刀，文有太傅，聪明如皇儿，一定能将大华的疆土再扩大一倍！朕唯一担心的就是朝中会有小人离间。你在皇儿身边，务必要获得他的信任。朕要你做那个在他们不能见面时，阻止小人挑拨离间的心腹！不要辜负了朕的心愿哪！”
　　如清偷眼觑皇帝，先帝的安排自然是不错的。先帝亲征那回，季容曾经力挽狂澜。可惜后来，他们就变了……季容再也不能走向那个先帝定给他的沙场，而皇帝，则更加的精明暴虐……

　　如果不是偏爱年下这文的cp没准是先帝X季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