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午夜决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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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斗在第二天午夜。阿瑞斯确信同时有哈利和自己在场的情况下发生以外的可能性极小，更何况一切都会在那老蜜蜂的掌控之中。他想借此机会去确定一下三楼禁区的那样东西。
尽管并非完美的，魔法石也足以让炼金大师尼可·勒梅活上六百余年，这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赝品可以比拟的效果。考虑到麻瓜那边非常想要这样东西，勒梅将魔法石放到霍格沃茨要求邓布利多保管也就不奇怪了。只有少数人知道这件东西在霍格沃茨，更不要提真正的存放地。阿瑞斯简直不敢相信魔法石在阴错阳差之下又回到了三楼禁区，毕竟这个世界与他所熟知的那个差太远了。
阿瑞斯不会蠢到去偷这块石头，尽管有了这东西说不定他就能摆脱哈利的魔力，真正成为一个被世界承认的存在。他只是从那记忆球中感受到了类似于记忆中魔法石的波动。毫无疑问，炼金产品。炼金产品让人感觉不到魔力是正常的，但是魔术师？如果魔术师掌握纯熟的炼金技术那可不是个好消息，尤其是在炼金术师都快绝种了的当下。阿瑞斯需要好好考虑一下“魔术师”在即将到来的战争中的地位了。
邓布利多在十年前就几乎可以确定阿瑞斯和Voldemort脱不了干系，不是魂片就是他本人，但阿瑞斯许下的誓言足以让老者“放心”地让西弗勒斯·斯内普做他的主治医生，多么仁慈。
——对阿瑞斯来说和邓布利多联手可称不上愉快。老头子算计来算计去还不是让他当救世主的替死鬼？要不是哈利……
但是，巫师界是绝对的。即使抛开哈利·波特这个因素，阿瑞斯相信就算是Voldemort也不得不同意这一点。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巫师是绝对的。毫无疑问。
霍格沃茨之外的局势已经开始热了。麻瓜、魔术师和巫师迅速建立起相互戒备又相互利用的格局。谁都想占主导地位，谁又都不愿意主动出击，关键是这个三角形形成的时机实在是太微妙了。微妙到同时陷入僵局又没有哪一家能独大。麻瓜人多，科技这东西也不可小觑，巫师单兵作战能力强，一个黑巫师可以媲美一颗威力不小的炸弹，“魔术师”对双方都知根知底；但麻瓜势力太复杂，巫师人太少，“魔术师”孤立无援——没有一个社会的支撑。说的绝对一点，除非有第四方势力进入，要不然这让人喘不过起来的平静无波恐怕只会无限期地延长下去，直至人们彻底适应了新格局然后再也感觉不到危险了为止。
恐怕这就是魔术师想要看到的局面，到时候熟知双方的魔术师作为沟通两种文化的桥梁，其地位可想而知。
阿瑞斯现在只是不喜欢这种平衡，一切的核心还是在于“魔术师”，没有这个组织就没有三足鼎立，但讽刺的是阿瑞斯——Voldemort，他们两人都站在了和“魔术师”相似的位置上，两人所有的筹码就是一支残缺不全的食死徒小分队，和，阿瑞斯有点前世的记忆。更不要提两人又是对立的，还不得不瓜分这剩余不多的那支黑巫师小分队。
好就好在麻瓜差不多将“魔术师”和巫师的概念混淆了，不知道是不是麻瓜统治者刻意的——
“阿瑞斯，把水仙份加入苦艾汁里会怎么样？”
“形成一符生死水，怎么——”
“形成一符生死水，斯内普教授。”刚刚弯下腰和他讲话的哈利又重新站直了，大声回答魔药大师提出的问题。和上辈子一模一样。
“从别人那里得到的答案不会成为你的知识。”不知为何斯内普的声音没有什么嘲讽和鄙视，他挥手让哈利坐下，邪笑着让阿瑞斯站了起来。
没有记错的话魔药课一上课阿瑞斯就成功地回答了斯内普的提问，以所谓“救世主无所不知”的理由。连阿瑞斯都不禁要为名声感到悲哀了，没想到斯内普压根就没打算哈利·斯卡列特（就算他明明知道真正的救世主是谁）出丑，问了对方一个对方明显应该知道答案的蠢问题！他全心全意攻击着阿瑞斯。
赫敏焦虑地看着阿瑞斯，显然她也发现了斯内普不同寻常的刁难，从开学就开始了，今天似乎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阿瑞斯替哈利解决记忆球的后续问题，他可没蠢到隐瞒邓布利多，更何况中间很有可能还梗着一个神秘的魔术师，要毫无后顾之忧地精细地修改小马尔福和他两个跟班的记忆，做这件事的时候还要考虑到卢修斯·马尔福从中掺和的因素，交给邓布利多是最好的选择。阿瑞斯也没有放过机会和老者谈论一会儿莉莉·伊万斯。
老者没有瞒着西弗勒斯阿瑞斯是怎么评价那位女巫的，这一点也不奇怪。
嘴巴机械地回答者斯内普的提问，阿瑞斯脑海中飞速地闪过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种种，突然非常想看到斯内普知道上辈子他和哈利那些事儿时的脸，但他决定把这份乐趣留给哈利自己。
阿瑞斯自己需要做的事从一开始就被决定好了，以后也不会改变。
“这很有趣吗？哈利？看着我在原部下面前出丑？”
“你不是都回答出来了吗？我打赌斯内普教授知道你是谁——你们一起找过我，是吗？”
阿瑞斯从未像此刻那样决定好好利用属于Voldemort的记忆和本能，本来波特家血液中的吊儿郎当和戏谑的处世态度也不那么令人难以忍受，但放到当下就不同了，他很好奇自己怎么没当场诅咒死频频让他出丑、差点让他站了一节课的斯内普，咬牙切齿地好奇。
讨论莉莉·伊万斯和他的私生子有错吗？难道那个男人不想知道真相吗？
“你不会太放心我了一点？”
“你要做什么和我都没什么关系。谈不上放心不放心，我不放心的是是否能达成我保护你的任务。”
“说到底你这是担心我？”阿瑞斯从来没有未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要因为感情和哈利·波特吵架，而且正反方还是颠倒的。
“你觉得我会把这种事告诉你吗？”哈利看了阿瑞斯一眼，瞧瞧这片魂片前后都问了些什么问题，Voldemort的魂片活该智力如此低下？他抄完阿瑞斯递过来的魔药学笔记，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我要去洗澡，一起来？”
他回到床前，开始脱衣服，好像阿瑞斯和罗恩·韦斯莱都不存在。
完全搞不清楚这人在想什么，看上去好像和你闲散，但又无法从他身上套取半分重要情报。
阿瑞斯和罗恩·韦斯莱是眼睁睁地看着午夜决斗当事人之一从晚上八点一直睡到十一点五十才起来，连袍子也不整理顶着个鸟窝头就打算出门的。
“怎么，不一起走吗？阿瑞斯，韦斯莱先生？一起走遇到教授的可能性会比分散开来小得多。”
阿瑞斯和韦斯莱家的红头发男孩面面相觑。前黑魔王魂片之一的阿瑞斯后知后觉的别开了脑袋。
罗恩当然不会和他们一起走，他打着哈哈说还要再等等他的助手纳威，哈利耸耸肩，自己先钻出了庞夫人的画像，决斗地点离公共休息室不远，就在一间空教室里。赫敏比他们还要先到，她看上去很冷静，阿瑞斯不禁好奇韦斯莱小子究竟是怎么把这个女生骗来做这种蠢事的。
尽管上辈子他们是一对儿。但要阿瑞斯说，没有哈利从中做润滑剂他们绝对是走不到一起的——这两人好像非常擅长从对方身上找缺点。比任何人都敏锐。
“他侮辱了我，就是这样。”赫敏双手环胸，表示不想再这件事上多谈。还警告地瞪了瞪想说点什么的哈利。
决斗的过程说不上有趣，绝对。阿瑞斯咒骂着韦斯莱是个纯血种的败类，顺便对赫敏产生了一点学术上的赞赏（撇开上辈子的印象不谈）。虽然两人用的魔咒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小儿科，单论流畅度和精准度，这个年纪的里德尔说不定还要对赫敏甘拜下风——阿瑞斯毫无压力地批评着自己，年轻的时候自己太谨慎了。当然，前提是赫敏在黑魔法上还能保持那些优点。
最先发现异状的是哈利，罗恩在决斗过程中好像打碎了一面镜子，和阿瑞斯一起站在角落中的哈利只是顺着玻璃碎裂声音的方向看了看，接着他的视线就像凝固在了那里，碧绿的眼睛在纳威带来的夜灯昏暗光线中完全暗沉了下来，嘴唇抿的紧紧的，阿瑞斯第一次明确地听到了年轻军官的呼吸声。
军官的呼吸很浅，这点不仅是阿瑞斯，连赫敏都有所察觉。他从来不深呼吸，频率也极慢，几乎听不见吐息声。这大概是某种军人的习惯？
所有此刻阿瑞斯立刻察觉到了异样。哈利的呼吸声变得粗了起来，但是频率更小了。仿佛一次深深的吸气之后就不会再有接下来的吐气过程。
然后三个人都感觉到了寒意，冰冷的气流开始在这个没有窗户的教室中游走，极有规律地循环流动，擦过脸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寒意随着哈利的呼吸声开始侵入皮肤和骨头。
“喂，韦斯莱，你不觉得冷吗？”赫敏躲过一道“门牙赛大棒”，微微喘息道，“明明我们一直在动，还会觉得冷，而且空气也变得稀薄了……”
“格……格兰杰，你撑……撑不住就……就直说……哈……”韦斯莱逞强地举起魔杖打算再来一发，他自己比赫敏喘的还不像话，意识到这点他干脆垂下了双手撑住膝盖，大口喘气。眼睛依旧死死地瞪着小女巫，生怕她耍什么花招。
赫敏皱起眉头，冲着一半身子站在阴影中的阿瑞斯和哈利道，“你们有没有感觉到冷？”
然而此刻的阿瑞斯根本不关心赫敏说了什么。他开始严重缺氧，血腥气从在喉咙深处翻滚着，他勉强撑着眼皮看着站在他身边的哈利，绿眼男孩唇紧紧抿着，好像在竭力忍耐着即将出口的话，他一双绿眼睛闪烁着不详的暗光，暴虐和残忍如同暴风一样席卷了他平时熠熠生辉的双眼，察觉到阿瑞斯脸上严肃的神色，哈利僵硬地举起右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叫他们走。}嘶嘶声传来，和仿佛被放大了呼吸声混合在一起，说不出的阴森恐怖。
{把他们都带走}他又重复了一遍，脸上闪过一丝扭曲又疯狂的神色，{把碎玻璃炸掉，把房间炸掉！}
“你……”
{走！}
他一把抓住阿瑞斯，一股暖流瞬间顺着阿瑞斯的四肢百骸游走着，温暖着他的身体，保护着他快速流失的魔力。
“别命令我！波特！”阿瑞斯突然大吼一声，“赫敏，韦斯莱，还有那边拿灯的傻小子，离开这里！快！”
“怎么？发生了什么？哈利呢？”
“阿瑞斯·波特！凭什么你说走我们就要走，救世主了不起吗？决斗没有结束，你又不是仲裁者，没有资格——”
“啪！哗啦！”罗恩话还没说完，他脚边一堆碎玻璃就爆开了，阿瑞斯平举着魔杖，阴沉地看着罗恩的脚下，他脸色惨白但手臂平稳。他干的很彻底，连尘埃也没留下，但也没人比他更惊讶了，炸掉一小堆玻璃碎片就耗费了他不少精力，说不清楚是因为他身体状况突然恶化还是玻璃本身给人一种不妙的感觉。
“不说废话，波特——哈利！这里有炼金产品，我去四楼进去走一趟，不放心就自己过来看！”尽可能地留下更多信息，也不管三个小鬼头是否跟得上，阿瑞斯在不断后退到门边的过程中，举着魔杖把所能看到的，由纳威手中灯光反射出位置的玻璃碎片都炸碎了，一时间星屑弥漫开来，盖住了哈利的身影，三个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新生慌不择路地跟在阿瑞斯先于他逃了出去。
“教授听到动静很快就会来，我们往反方向跑。”无论如何要去四楼确认一下，只是阿瑞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拖着那三个小鬼头，和他们分头行动让他们吸引火力不是更好？
尽可能地挑了密道和小径，阿瑞斯一个阿拉霍洞开咒都没有用直接炸开了四楼尽头的放进，然而，有个人比他们还要早到——
“果然如此——”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午夜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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