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时空》默夜猫

13、借钱

　　“小姐，现在怎么办呢，百花楼再过三天就要被拆了，我们又该去哪里呢？”
　　对啊，百花楼要真的拆了，我又得卷铺盖走人。可恶！掉到古代好事没遇到，坏事倒遇上一堆！我不记得我有得罪哪位神灵！我怎么会这么衰啊！
　　“小姐，你说点话好不好，我现在好乱。”
　　“拜托！香雪，你就不能让我安静会儿吗？在百花楼里看那些姑娘个个愁云惨雾的叹气，我已经快疯了，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你还这样！”我无力的趴在街边的栏杆上叹着气。
　　得想个办法才是，既然我是百花楼的经纪人，那我就不能让百花楼被人拆掉！可是，那笔欠款是两百两咧，香雪说那够她家二十年的花销。晕死，以前看《鹿鼎记》里韦小宝动不动就拿出几张万两的银票打赏，让我以为古代的人都很会赚钱，谁知道百花楼居然被两百两逼得要被人拆房子。
　　唉，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再三天就到期限了，红姨和姑娘们拿出全部家当也不过十两银子而已，如玉也在犹豫是不是该牺牲自己。唉，古代的女人命苦，妓院的姑娘更是苦。
　　抬头望着天空，要是老天爷下钱雨就好了，我一定提着裙子接个盆满钵满，唉，我真傻的可以，这种白痴愿望都有。
　　“香雪，你说会不会有人突发好心，帮我们解决难题？”
　　“怎么可能，小姐不是想糊涂了吧，现在哪有那种好人。”香雪直接就否定，看样子她比我现实，至少不会做白日梦。
　　轻轻跳坐在栏杆上，甩着脚，望着河里来往的轻舟出神。

　　（樱花色飞舞的时候——中岛美嘉）
　　桜色舞うころ(当樱花飞舞的时候)
　　私はひとり(我独自)
　　押さえきれぬ胸に(压抑着胸中的激情)
　　立ち尽くしてた(茫然地站在那里)

　　若叶色萌ゆれば(当若叶色萌发的时候)
　　想いあふれて(浮动出的记忆的泡沫)
　　すべてを见失い(完全离我远去不再清晰)
　　あなたへ流れた(并向你流淌)

　　めぐる木々たちだけが(只有周围的树木)
　　ふたりを见ていたの(看着我们两个)
　　ひとところにはとどまれないと(如果不能在一起的话)
　　そっとおしえながら(请悄悄告诉我吧)

　　枯叶色染めてく(若叶色更浓了)
　　あなたのとなり(在你身旁)
　　移ろいゆく日々が(过去的日子)
　　爱へと変わるの(凝成了爱情)

　　どうか木々たちだけは(身旁的树木)
　　この想いを守って(请为我守护这份爱情)
　　もう一度だけふたりの上で(在我俩的头顶再一次)
　　そっと叶を揺らして(悄悄地摇曳你的枝叶)

　　やがて季节(とき)はふたりを(终于有一天)
　　どこへ运んでゆくの(我俩被命运安排到了同一个地方)
　　ただひとつだけ确かな今を(虽然只有一次而且就在这时)
　　そっと抱きしめていた(那就悄悄地拥抱吧)

　　雪化妆 まとえば(如果有满世界的雪景)
　　想いはぐれて(如果只是我的幻想)
　　足迹も消してく(脚印已不再现)
　　音无きいたずら(原是无声的恶作剧)

　　どうか木々たちだけは(身旁的树木)
　　この想いを守って(请为我守护这份爱情)
　　「永远」の中にふたりとどめて(把我们两人守护在时空的中点)
　　ここに生き続けて(这里一生一世)

　　めぐる木々たちだけが(只有周围的树木)
　　ふたりを见ていたの(看着我们两个)
　　ひとところにはとどまれないと(如果不能在一起的话)
　　そっとおしえながら(请悄悄地告诉我吧)

　　桜色舞うころ(樱花的颜色飞舞之时)
　　私はひとり(我独自)
　　あなたへの想いを(把对你的思念)
　　かみしめたまま (就这样咀嚼）

　　“•#￥%%……#•%——%#”
　　日语吗？转过头来，一个打扮像是古代的日本人装束长相端正的青年男人正打量着我。
　　“ANADAWA，NIHONGDESHIGA？”没想到会遇上古代的扶桑人，傅姐以前和FOG说话的时候就常说日语，我也跟着捡了几句，现在还用上了，呵呵，好棒~~~
　　那人愣了愣没听明白，用汉话问道，“你刚刚唱的好像是扶桑的歌吧，虽然听不太懂歌词，可是很好听，我都没听过。”
　　“呵呵，是吗，我只会唱几首而已，咬字还不是很标准，都怪FOG，他都不肯教我，怕我学会，他跟傅姐讲的话会被我听到，可恶的小子。”不知不觉我开始抱怨，好久都没想他们了，一直为了栖身，吃饭的问题困扰着，连想他们的时间都没有。
　　“可以再唱一下吗？好久都没听到故乡的声音，现在能听到姑娘这么美的歌声真是太好了。”
　　呵呵，被高帽子捧得老高的我，配合的又唱了一遍。那人听得入神，看我的眼光都变了。
　　“姑娘是唱曲的？”
　　“我家小姐才不是唱曲的呢。”香雪忍不住叫起来。
　　那人听到这话一脸愧色的鞠一躬，“对不起，我见姑娘歌声如此美妙，以为姑娘是卖唱的女子，真是得罪了。”
　　“没关系啦，如果能赚钱，就算卖唱又怎样。”一想到百花楼，我又开始郁闷起来，如果靠唱歌能帮到忙，我倒真愿意一试。
　　“听姑娘这么讲，难道姑娘有难处？敝人越前皓明，是长居此地经营蚕丝的商人，姑娘有什么事可以说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到忙。”
　　“你？”我怀疑的看着他，只听我唱了首歌就说要帮我忙，世上没有这么好的事，“我没什么好处可以给你。”
　　越前皓明笑道，“姑娘太疑心了，我只是想请姑娘为家叔唱首歌听而已。我随家叔到大宋做生意已过七载，近日他身体有恙，心情也很低落，看得出他很想故乡，只是大夫说他的身子不宜远行，所以每日只得待在家中，好的心情可以更快冶愈病情，我看姑娘唱歌唱得这么好听，只想姑娘让他老人家高兴一下而已。”
　　听起来他倒没什么恶意，如果可以帮到忙，我唱下又有何妨。当下我就答应，看越前高兴的道谢，我倒有点不好意思。

　　越前的商辅在城东景风客店旁边，他说这样方便进出货物。进到后院，就看到一个斜靠着推拉门躺在榻榻米上的老人，一脸苍白憔悴，不住的咳嗽着。
　　“叔叔，怎么躺在这里，喝过药了吗？我请姑娘来唱歌给你解闷。”越前轻轻扶老人坐好，替他把被子盖好。
　　“去去去，不去店里打点生意，你叫什么姑娘唱歌！你想气死我啊！”老人显然不领情，他看我的眼睛里直接写着，讨厌！还不滚出去！
　　“叔叔！你只要听了默默姑娘的歌你的病就会好了。”
　　两人争执着，香雪也拉我叫我走人。呵，既然答应人家了，那我怎么也得做完才行啊。
　　环视四周，找个空旷的地方，我径自唱起来，从〈樱花色飞舞的时候〉到〈四季歌〉再到〈雪の花〉，老人先前的不耐烦一点点被歌声消磨，脸上出现惊喜的神采。他指着我拉着越前叽哩呱啦的说个不停，越前脸上满是兴奋的神色，他跑来激动的道谢。
　　“太感谢你了，默默，叔叔他好高兴，这是你的酬劳。”

　　从越前的商辅出来，香雪还一脸的不可置信，直嚷着怎么可能，一两银子如此轻易的就到手了？看着手上的碎银子，我突然觉得唱歌赚钱也许是个好主意。但是要在三天内靠卖唱凑够两百两也是不可能的。
　　要是有人可以借钱就好了，心里这么想，脑袋突然闪过左翼纬的话，‘等等，姑娘，我们会在城西郊外的寒堡住下，若是姑娘有什么事，可到那里找我。’对啊，他有那么大一艘私家船，家底应该很厚，借两百两应该不难吧。我怎么没想到。
　　“香雪，你知道城西郊外的寒堡吗？”
　　“寒堡？小姐说的是那个寒堡吗？”
　　晕，她讲什么啊，我都不明白。“喂，难道城西还有几个寒堡不成。”气死了，她这个本地人还这么犯晕。
　　“不是啦，只是不知道小姐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想问人借钱啊。”
　　“借钱？小姐，你该不会想上寒堡问人借钱吧？！”香雪瞪大一双杏眼，像看怪物一样盯着我看。
　　“干，干嘛啊，我又没做什么，只是想借钱而已，怎么，那不可以去吗？”她让我觉得我好像犯了什么错似的。
　　“咳咳，姑娘，你还真大胆啊，居然想到寒堡借钱。”本来路过身边的大叔停下脚步，上下看了看我，“姑娘就算是外地来的，也该知道寒堡不是一般人可以去的。”
　　怎么，我这么像外地来的吗？他干嘛一眼就看穿了，而且口气是典型的说教。
　　“寒堡怎么了，什么叫一般人去不得。”我好好奇。
　　“不会吧，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寒堡是天下第一大堡，玉面阎罗的家，谁都知道‘宁被小鬼欺，莫见阎罗面’这句话，姑娘你居然不知道？！”大叔脸上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呵，呵呵，我傻笑着，总不至于告诉他，我是未来世界来的，不知道寒堡很正常吧，到时他肯定比现在更震惊，搞不好还当我是疯子咧。
　　“对啊，小姐，你怎么会想到去寒堡借钱嘛。”香雪也埋怨着，“小心被人听到就麻烦了。”
　　哦，这么严重哦，那还是打消念头吧。可是，怎么想，那左翼纬也不像是个外号玉面阎罗的人啊，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人性是很难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