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雪》笛池

8、第 8 章

　　这地方，是心境，女孩说，这么纯净。
　　她满心疲惫地推开门。
　　他静静望着她。
　　真的平静么？
　　他憔悴多了。
　　她心酸地想。
　　看他一步步走近，问
　　“嫁给我，与做我的女儿，真有这么大区别？”
　　仍是温和又坚定地看着他。
　　这绝望又沉没的爱。
　　他永不会知道。
　　她也绝不让他知道。
　　她微笑：“不，没有分别。”
　　她仍张开双臂抱住他。
　　微笑道：“见到你，就是快乐。”
　　她当掉首饰，当掉衣衫，给人做苦工，也要回到这里。
　　心境如此纯净，是因沉淀愈久。
　　她知道肖雁山会来，但想不到会留这么久。
　　她将脸埋在他胸口。
　　“哭了？”
　　他问，慢慢低身，澄澈的灰眸郑重又严肃地看着她。
　　这就是专注。
　　她原本不想哭的。
　　她不哭。
　　有人说过。
　　一个还是孩子的人却要做大人的事，是喜是悲？
　　她一直以为是喜的。
　　超越众人甚至超越成人的沉稳笃定。
　　却失去了自由与童心。
　　是喜是悲？
　　她的眼泪漠漠滑下，但她依拉住他的手，笑道：“我们去救妈妈，好吗？”

　　====================================================================

　　想的与能写出来的，总是有所差距，有时候喜欢这差距，有时不。
　　写到这里，气已经没了，也没必要再写下去了。
　　人复杂的感情能写出的不过千分之一，以前年少总想一把掳获所有感情，却不知感情如流水，凭你怎么去接，仍只有一捧，也会逐渐流干的。
　　这一捧水，我只给女孩与肖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