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The Long Halloween-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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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科尼让人把我的眼睛给蒙上了，我有点慌。这种情况只能出现于要把我们转移，可是，我分明在最后的光线里看到瑞秋没有被带着眼罩。瑞秋和我要分开了？怎么办？
替瑞秋担心，是我现在最小的问题。耳边的笑声……非常熟悉，熟悉到一下就认出来。是乔克。
“怎么又是你？”
“失望吗？”
“有点儿。”
“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魔术师。哈哈哈。”
眼罩被抓下来，引入眼帘的，是乔克那一头脏绿的头发，血红的嘴唇。我突然想起白雪公主，朱唇如血，肤如白雪，只是头发不一样而已。好笑地看着自己被绑在一个椅子上，旁边还有一个定时炸弹。
“所以，费科尼的儿子是你给的消息？”
“差不多。”
“你一直在旁边看着？”
“当然，我怎么能错过这么精彩的表演。”
我冷笑一声，瘪瘪嘴：“表演？很高兴能娱乐到你。”
“别这样，魔术师。”
他的手放在我的脸边，很冷的感觉。虽然觉得很没必要，现在的局面，要么我被救下来，要么我救不了自己，生与死的选择题，临到头，我发现自己根本一点儿紧张的感觉都没有。
“你知道，我的伤疤是怎么了来的吗？”
我挑挑眉：“你说的，是实话吗？”
“是啊，我怎么会骗你呢？你可是魔术师啊。”
魔术师……对他真的很有意义吗？好像从一开始他对魔术师的执念就很重，现在想起来，为什么他会叫自己小丑？
“你完全不记得了，是吧？你怎么能忘记呢？把我变成这样的人，是莫里斯·阿克曼。”
莫里斯……阿克曼……是的，这个名字很熟悉，熟悉到我几乎反射性就想愤怒。可是……为什么乔克会跟他扯上关系？
“为什么要遗忘呢？那段日子，不是你最快乐的日子吗？”
快乐……与其说是快乐，不如说是放纵吧……
“想起来，想起来！”
乔克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不知道到底怎么刺激到他了。只是，我是真的想不起来了，那段日子本身就被我可以遗忘，越来越淡化的记忆力根本没有谁是乔克一样的人。等等……
“你……你是……”
“哦，我真高兴，你终于想起来了吗？魔术师。哈哈哈哈！”
我惊恐地看着这个男人，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脸型。是的……他的确是那个侍者。记得有一阵子，有一个在那个酒吧工作的男侍，他一直很喜欢盯着我笑。我那个时候很……不像现在，所以从来没有回应过他，但的确，我记得他的微笑很好看，很温暖。腼腆的感觉一直让我觉得那个侍者不该再酒吧里工作。直到某天，莫里斯·阿克曼心情很不好地看到了他对我的微笑，那个侍者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
天……
“你叫什么名字？”
“这不是太麻烦了吗？名字什么的？我觉得世界上的人就应该没有名字！”
“我需要知道……”
他看了看我的眼睛，我可以感觉到他在挣扎。
“乔克，我的名字是乔克，哈哈哈哈！”
我遗憾地叹了口气，“对不起，乔克。”
“不不不，为什么要道歉呢？我感觉，太完美了！”
“来找我叙旧？”
“哈哈哈哈！是的，叙旧，哈哈哈，当然是叙旧。我告诉戈登，这里有一个定时炸弹，时间不定的定时炸弹。我也告诉了我们的蝙蝠侠，还有你那小白脸男朋友。你说，谁会来救你呢？”
“……”
“哦，还有一点，我忘记告诉他们，定时炸弹附近，有你。”
X的……挺好的，这下一个人也不会来了。戈登肯定会选择让人封锁这附近，一个不定时的定时炸弹，至少会等一两天才会进来看是不是真的，更可恶的是，定时炸弹的时间，我看到了，只有半个小时。
“不过，我不确定到底会是定时炸弹先杀了你，还是火？我猜我永远也得不到答案了？哈哈哈哈哈。”
我的手被绑在椅子上，脚也被绑在椅子上，挣扎的力量在绳子面前太渺小了。甚至不知道我的挣扎究竟有没有作用？
“看在旧时光上，你让我变成这样，我还给你安排了这样美好的死法。Bing Bang Boom！（呯嗙，模拟爆炸的声音。）”
“谢谢。”
其实我是真心说谢谢的，这完全可以变成更可怕的噩梦，他还是给了一丝希望，虽然那希望就是绝望。他的设计中还包含了费科尼那帮人。布鲁斯只会去找费科尼，哈维也只会去找费科尼，没人会注意一个已经废弃的旧楼房里的定时炸弹，周围还没有多少人，大概已经被疏散走的地方。
也许，生命终结在一团火中，也算是挺壮丽的。
我看到乔克的背影消失在楼层间，我看到了火舌在慢慢地向我这个地方进发。椅子是木头的，周围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结构。绳子邦的我的血液流通都有点儿问题，完全没空间动弹。没有办法……
这个时候，我想到的是布鲁斯。要是他在，他就知道该怎么做吧？要是他在，他根本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情况吧？要是他在……我蠢透了……我从来都跟不上他的思维，从来都是他指导我去做一些事情。单独的话，我大概永远也成不了像是蝙蝠侠这样的人。我能做什么呢？除了给他开发点儿药，解解毒。我一直都这么废物。
甚至……我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他不需要我……我却需要他。我自卑，真的很自卑。我不知道要怎样才能算配得上他，他根本只能用仰望的。怎么办？
沮丧地看着被绑起来的样子，我真是弱透了。
火离我越来越近，脑中一闪而过的是我被火烧死的样子，或者旁边定时炸弹爆炸以后的样子。如果我死了，谁会来参加葬礼？布鲁斯会来吧……约翰一定会来的，他估计会很生气吧。噗嗤，要是他和布鲁斯打起来怎么办？唔……为什么我居然在这种地方思考这种问题？要死我死了，约翰肯定不会放过我的，父亲也不会高兴的。说起来，要是我能见到父亲，父亲会不会骂死我？我都可以想象了：“你个笨蛋！”不对……不对……父亲会比这更恐怖：“伊琳怎么可以这样违背papa的意愿呢，papa好伤心啊。”
不行……父亲生气很可怕，后果很严重。绝对不能让自己丢了小命儿。浑身抖了抖，我果然是个笨蛋。既然都知道有差距，那就努力去追吧。我就不信了，布鲁斯不也一样是这么训练出来的吗？
如果布鲁斯在这里，他会想办法。
我仔细看了看火的散布局面，如果我把手伸到火里面，大概手会被烧掉而不只是绳子被烧掉吧？于是，方案一被否认掉。
那么换成远离火和炸弹呢？范围似乎有点儿太广泛，我加上椅子以后的移动速度一定不可能躲过的。
从墙边跳下去呢？这样椅子会散架的，人……大概也会散架吧。
不过这个思路……如果我努力在地上滚滚？椅子会不会松开？嗯，或者更疯狂一点，如果椅子燃起来后，再被滚来滚去，是不是会松开？
这个方案可行一点，但是缺点是，我大概会被烫伤，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算了……还是不要冒险，不确定火什么时候才能对椅子起到作用。要是能随身带个硫酸什么的就好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撞墙……希望能够把椅子撞裂开。
我用一种非常诡异的方式走到墙边，在习惯了坐在椅子上移动以后，其实还算好。我赶紧开始撞墙运动，也许是椅子的质量不错，也许是我撞的太温柔，撞了好久才散架。我瞄了一眼定时炸弹的时间，只剩下五分钟了，必须在五分钟之内逃出这个房子。莫名地想到以前玩儿过的一个游戏，必须找齐各种东西才能够离开那个房间，可惜了，这里没有东西可以收集，更没有“重来”这个选项。
拼命地跑，终于，在爆炸之前，我离开了那个建筑物。
倒塌的时候，我看到戈登的人冲进去，我趁乱离开了现场，没人注意到我。我像是一个乞丐一样，身上什么都没有。
狡兔三窟，我有比三个更多的窟。这附近正好就有那么一个。进去找了点儿换洗衣服，这里我并不常用，只是备用了一点儿衣物，钱和普通的小轿车一辆，其他什么都没有。
回到韦恩庄园，似乎没有人在。我找到约翰，约翰说布鲁斯送瑞秋回去了。
回去？回哪儿去？瑞秋家不是被炸了吗？不，更重要的是，为什么他会有闲心送瑞秋回去？明明我跟瑞秋没在一个地方？为什么他不会过来找我？为什么？！
混蛋……我要离家出走！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The Long Halloween-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