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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Someone better ...


  •   2-1
      但是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Reese都没有得到机会去探寻这个问题。他所“新”得到的,并不是一份可以申请通融的工作,而且也只有一种方式递辞呈。他在机场离开的当天就坐上另一趟航班出国,从此在各个任务中奔波。事情发展得平滑而顺利,几乎难以回忆出任何细节。Kara评价他“像个天生的杀手,但是无趣得像块石头”。而Reese只能时时警告自己Finch的机器这时已经开始工作了,他的手下亡魂大都是确实有罪的——Reese的经历已经击碎了他对自己为之效命的团队的信任,这份工作曾经让他觉得战栗而富有责任感,但如今他觉得自己有些像Shaw:把人性中的某些属于感受的部分给剔除了。
      但是,当然,Reese确实暗地里做了些研究。因此当这一年的年底他和Kara一起被调回国内休假时,他表示自己要花一些时间闲逛,也许在曼哈顿。
      “你要去拜访老朋友吗,Reese?”Snow问,“因为,我们这一行没有‘老朋友’。”
      “Reese没有。”Kara替他回答,递给Reese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他在这儿没有朋友,不是吗?”
      Reese耸耸肩,回给他们半个笑脸。
      “为何这么说,”他说,“我们不都是彼此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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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ese首先在帕克洛大街逛了一圈,用一张大钞买了两份日报,吸引了两个瘦骨嶙峋的混混来偷他的钱包。然后他顺理成章地把他们踹翻押进纽约市警察局,作为一名见义勇为的好公民,和一位不情不愿的胖警探握了握手。
      “干得好。”Fusco警探说,“不过下次遇到这种情况,还是建议你报警为妙。”
      “谢谢你,警探。”Reese柔声说,盯着他的眼睛,“我会记住的。”
      Fusco被他的低音唬了一跳,不自在地把手抽出来暗示他可以滚了。Reese估计他对自己的意图有一些错误的解读,不由失笑。

      2-3
      他没在警察局里发现Carter,不确定这时候她是不是已经离开军队了,就在她以往的辖区转了一圈。结果发现小个子黑人警探正在训斥一个身形庞大、脸色不善的□□男孩。
      “嘿,警官,”他从旁边经过,善意地点了点那个大个子,“需要帮忙吗?”
      “谢谢你,先生。不。”女警探没好气地扫了他一眼说,“注意你前面的红绿灯。”
      Reese摸摸鼻子离开了。

      2-4
      Reese绕回中央公园,找了一个长椅独自坐着。对这些熟悉的陌生人的态度,他并没有感到意外,但多少有些失望。他并不知道Shaw现在在哪儿,也不打算混进IFT:以Finch的能耐,如果也拥有未来的记忆的话,无论Reese在哪里,想要联络都不是问题。Finch曾经对Reese的平生经历了如指掌,而Reese几乎没有改变他的时间表,但是近八个月过去了,仍然没有收到任何神秘的电话。这几乎已经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了。
      所以其他人身上都没有变化,只有Reese莫名其妙地来到了九年之前,搅黄了前女友的婚姻?不管从神迹还是从阴谋的角度上看,都有些小题大做了。
      冬季的初雪缓缓降落下来。Reese抬起头,他的视线尽头坐着一对愉快的情侣。男的带着眼镜和帽子,正把自己方格羊绒围巾摘下来递给他身边的人,那女人有一头很美丽的红发,眼光温柔而腼腆。

      2-5
      在跟踪这甜蜜的一对儿回家的路上,Reese一直在思考自己该怎么开口。没错,他总得说点什么,毕竟,Finch把半辈子的心血都放在了预知未来的灾难这个专题上。如果让Finch知道他曾有机会在AI天启来临的十年前就预知一切,却因为Reese不想打搅他的约会而失去了的话,肯定不会觉得Reese干得漂亮。可是话说回来,Reese有时自己都觉得自己生活在一个幻境里,更不知道如何说服一个逻辑至上的科学家自己“突破了时空的连续性”。他驻足在街头,看着Finch拦了一辆车与Grace温柔道别,还在想自我介绍是不是该直接说“John”以略过后续一系列说服对方放弃“Mr”的麻烦,就看到Finch压低了他那顶宽檐帽,转身目标明确地向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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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Reese说,多少有点紧张,“我是——”
      “我知道你是谁,Mr.Reese。”Finch打断他说,带着久违了的有钱人腔调,眼睛像一对暗绿的玻璃球般在路灯下闪光,“我知道你十八岁起从军,知道你从2001年起在特种部队服役,到9月为止驻扎在路易斯堡,知道你曾经申请退役,但是之后加入了CIA的特殊计划,知道你从今年2月起开始进行海外侦查和清除目标的活动。我还知道你曾经有一个女朋友,但是你们分开了。你应该对她念念不忘,所以当她订婚后你打电话警告她她的未婚夫有暴力倾向,但是这是你编造的,因为并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一点。我甚至知道她还爱着你,不仅因为她听从你的劝告解除了婚约,还因为她至今把你的联系方式放在电话和邮件的第一栏。你看,搜集信息对我来说不是问题。”
      “……哦”Reese说,“啊。”
      “因此,”Finch继续说,“下一次,当我发现你像这样跟踪我,或者方才那位女士,或者与此相关的任何人的时候,请相信我会采取你难以想象的措施来确保这不再重现的。”
      他给了Reese冷淡的、气势凌人的一瞥,转身离去了。

      Reese在原地站了良久,直到绿灯又变成了红灯,才吐出一口气来。
      “所以你现在是上帝模式,Harold?”他喃喃道,“这可有的玩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Someone bet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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