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七章.真实的四分之一 ...
-
Aug.31 PM00:36
将掌心贴在昏迷的能力者的额头上，N的表情显得有些纠结。
这样的举动并非出于他本心，之所以这么做的理由，全是因为松那个所谓的建议。
虽说以一个超能力者的立场，这样说可能不太好，但能力本身也不是那么系统科学的东西。即便如此，“不管那些算式和原理，直接按照你自己的理解去做就行了”什么的，这样真的没关系么？
尽管这样想，N还是仔细思考了读心也许需要满足的条件——比如说肢体接触？当然也有远距离读心这样的类型存在，但N自认还没有做到那一步的本事。
[要是真能成功的话，我以前做的那些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就像在走了一大串弯路后，突然被告知了近路的存在，怀着这样的心情，N第一次开始了没有任何依据的能力构建。
……仔细想想，好像没见过哪部漫画，有关于读心原理的详细描述呢。
或者说漫画中的读心大多和灵力魔力什么的有关，再要不然就是“因为有这个能力所以能读心”之类的含糊设定；至于比较靠谱一点的读取脑电波，却又不幸属于N不擅长的细微操控的范畴。
就这样蹲在失去意识的能力者面前，维持着看起来蠢毙了的动作，N的眉头越皱越紧，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不耐烦。
最终。
怒气值终于积攒到了顶点。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做得到啊！”
伴随着一声闷响，燃烧殆尽的脑袋重重亲吻上了被钢板覆盖的地面。
看起来实在是很痛的样子，即便如此，可怜的能力者依然没有恢复意识的迹象。也不知到是之前的电击真有那么大的威力，还是这次的撞击延长了昏迷时间，N心情极差的站起身，瞪视看好戏看得相当愉快的研究员。
“……你在耍我么？”
“怎么会，说实话，我是真的觉得很遗憾呢。”
松带着意义不明的笑容，随意的摊手说道。
“这个真的是我近期的研究项目之一哟？你也知道，能力的性质取决于个人现实，而一个人不可能拥有复数的个人现实，这就是从前为什么认为多重能力者不可能存在的原因。”
“这个时候突然开始讲座么……说起来，这好像还是从「那个地方」得出的结论？”
哈，那些家伙如果还活着，现在只怕已经兴奋地得快要死掉了吧。N忍不住低声的嗤笑着想。
那个地方。
特力研。
正式名称是特例能力者多重调整技术研究所，是以多重能力者的研究跟实验为主体的设施。当初如果不是依靠松离开了那里，自己只怕早就变成垃圾处理厂的一抔尘土了。
啊……或者是会成为他们唯一的成功作？
且不论N复杂的心情，松不屑的说道。
“虽然都只是些白痴，这个结论本身倒没什么问题。因为即使是你，所持有的个人现实毫无疑问也只有一个。之前也说过，能力的性质取决于个人现实，N酱你之所以能够成为理论上不可能存在的多重能力者，完全是由于自身能力的特异性。”
“你是指改变AIM扩散力场的性质这点？”
“没错。你不会觉得很奇怪么？矢量操作可以模仿几乎全部的制御系能力，未元物质也可以通过设定性质类似的次原子粒子，从而达到大多数能力的效果。即便如此，他们依然只是「普通超能力者」，被称为多重能力者的只有你一人。”
就这样给最强的超能力者打上了「普通」的标签，松轻描淡写的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形象点比喻的话，你的AIM扩散力场就像漫画里的灵力魔力一样，可以转化为各种各样的招式释放出去。然后你看，漫画里不是经常有自创招式的桥段么？我希望你做的就是这样的事情啦。”
“……这种乱七八糟的推测真的是一个研究员该做的事么？”
而且把AIM扩散力场当成魔力什么的未免也太可笑了，至少N在使用能力的时候，就没有有什么被消耗掉，又或者什么转换成能力被释放出去的感觉。
更何况……
“即使在漫画里，自创招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吧。”
至少不是像刚才那样，莫名其妙蹲在地上发功就能搞定的程度。
不怎么看漫画就别在那不懂装懂啊，N朝着研究员报以鄙视的目光。
“嘛嘛~那种事情怎样都好啦，而且我认为研究最需要的应该是创新精神不是么？”
“创新？明明只是单纯觉得有趣而已，还真能说呢。”
“所以我都说啦，N酱你说话那么直接，绝对会被女孩子讨厌的哦？”
松啧啧的叹着气，随即看向备受虐待的燃烧殆尽。
先是电击又被撞到头，这个可怜的能力者的不幸程度，已经几乎可以跟某位无能力者相提并论了。
然而，似乎这样的不幸还不是终点。
突然露出明快笑容的研究员，吐出了作为最后一击的话语。
“我说呐，反正N酱你的目的只是收集情报吧？既然这样，作为之前那场好戏的回报，打探情报的任务就交给我怎样？”
“……你刚才说了‘好戏’吧。”
“诶？我才没有说过那样的话呢~所以说这个提议你觉得怎样？”
某种意义上来说，单论膈应人的方式，松和N还真是意外的相似……或者应该说这就是一脉相承的结果？
不过，这个提议倒是让N相当心动，毕竟松的套话水平绝对比N要高上好几个档次，像打听情报这样的任务交给她准没错。
于是N默默的点头。
尽管总觉得似乎忽略了什么地方，但之前模拟读心能力失败的打击，让N暂时没了考虑这些的心情。
等到回过神时，研究员就已经站在某个房间的门口，兴致勃勃的样子简直就像被批准滥用刑罚的虐待狂。
“还愣着干什么？我可是在帮你打探情报啊，还不赶快把那家伙搬过来。对了，顺便记得想办法把他弄醒哦？”
“……”
回应她的，是被念动力操控着、如同炮弹般飞来的燃烧殆尽，以及以同样的方式紧跟其后，体积至少得按立方米计算的巨大水球。
将近二十分钟后，燃烧殆尽昏昏沉沉的走出了研究所。
身体有些不听使唤，后脑勺也在隐隐作痛，浑身上下还不知为什么彻底湿透了。也许燃烧殆尽本人并不清楚一切的缘由，但能够像这样平安无事的离开这里，这实在是一个值得庆贺的事实。
“で，那家伙都说了些什么？”
N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研究员，只见松饶有兴致的望着燃烧殆尽离开的方向，无意识的卷着橙红色的长发。
“呼呣，从各种意义上来说的有趣呢。”
“……那是什么？”
“就是有趣啦，嘛N酱你应该会觉得麻烦就是了……”松收回了目光，“用语言来说明很困难呢，我直接给你看事实吧。”
到底是怎么回事？N满头雾水的呆立在原地，看着研究员以诡异的一蹦一跳的方式走进房间，拿出一个小巧的笔记本电脑，然后通过无线网熟门熟路的登上了某个聊天室。
直到选择房间的那一步为止都很顺利，最后的阻碍，不出意外正是自动弹出的密码输入窗口。
“果然需要密码么……嘛，这种时候就要有请我们的超能力者出场了~”
“……这种难听的说法请停止。”
“什么什么？害羞了？”
到底是怎样得出的结论啊，N摇摇头，接过松递过来的笔记本电脑。
他需要做的，无非就是和御坂美琴做过不少次的事情一样——通过电子操作进行黑客行为，进而破解这里的密码。
听起来似乎很容易，但对于N这样的半吊子而言，这样细致的工作实在是一项浩大的工程。
打个比方，如果说美琴进行黑客行为的过程是发动能力→达成目标，那么N所要经历的过程就是发动能力→转变AIM扩散力场的性质→完成能力模拟→达成目标。不仅如此，期间还要注意对转变后能力的控制，所需的计算力像这样累积起来，粗略的估算一下，N发动能力所需要的计算力，至少是其他超能力者的两倍。
这也就是N为什么不擅长细微操控的原因。
当然说是这么说，不到一分钟，N就揉着额角将电脑交还给了松。
“搞定了……真是的这种作业果然很麻烦……”
“ご苦労さん~那么要取什么名字好呢？”
“圆眼镜就行了吧。”
“呜哇好过分！这样的话那我也——”
迅速的瞟了眼N并做出了决定，松开始噼里啪啦的敲击着键盘。
“哟西名字决定！接下来是……唔，「大家好」？”
简直就像第一次接触网络一样，虽然原因不明，用肉眼都可以看出松现在实在有些兴奋到异常，如果不是真的很在意燃烧殆尽说出的情报，N倒想就这样直接跑路算了。
十分不情愿的凑到屏幕跟前，正好看见聊天室里有人做出了回应。
里英雄「欢迎新人……虽然想这么说，你不是从论坛那边过来的吧？」
黑酱「啊咧？有这么明显么？」
这种时候装傻是要怎样啦！还有那个黑酱是怎么回事啊！
N用着十分可怕的目光死死盯着研究员，但松就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似的，心情不错的撑着下巴，等待对面的答复。
不一会，屏幕上就跳出了新的语句。
里英雄「……」
里英雄「这么理直气壮的入侵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ZWEI「而且还是有着相当手腕的能力入侵者呢~」
黑酱「啊哈哈~被发现了？」
ZWEI「嘛~毕竟里酱可是Lv4的电气能力者啊，一般的黑客很难逃出他的手掌心呢。」
看到这样的说法N忍不住摇头。确实电子制御系的能力在在这方面有优势，但能力也许在入侵方面强过一般黑客，防守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至少N就从未听说过，都市传说中的超级黑客「守护神(Gatekeeper)」，其真实身份就是御坂美琴之类的传言。
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
——渡鸦进入聊天室——
渡鸦「唔哦哦，今天居然有这么多人在啊。」
渡鸦「黑酱是新人？」
渡鸦「该不会是大姐头开的小号吧。」
ZWEI「我可是很忙的哟，才没有做这种事的空闲。」
渡鸦「玩笑而已啦玩笑，不过大家难道不觉得，这家伙和大姐头的说话方式很像么？」
喀秋莎「恩，确实很像。」
里英雄「很像。」
ZWEI「才不像呢~」
黑酱「才不像呢~」
渡鸦「……看吧果然很像。」
松敲打键盘的动作产生了一瞬间的僵硬，难得看到她也有这样吃瘪的时候，N忍不住偏过头，发出了压抑的笑声。
渡鸦的出现，证明燃烧殆尽提供的确实是真实情报无误。剩下的就只有靠松慢慢套出进一步的情报，将所有的问题一口气解决掉这种程度的问题了。想到这里，N倒是觉得轻松了不少。
聊天室一时间沉默了下来，也许是在私下交流处分决定吧，无论松还是N都不怎么担心最后的结果，甚至N还有些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因为暗部的工作，他已经有相当长的时间没有享受到睡到自然醒的美好生活了。
所幸，这样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
渡鸦「咳咳，那啥，关于我之前说过的疑似第一位的能力者……」
喀秋莎「虽然之前也没抱什么期待，话题转移的太生硬了啊，乌鸦。」
渡鸦「是渡鸦！」
渡鸦「真是的……所以才说这种事情不应该交给我来做啊。」
ZWEI「那你是想让比你更不善言辞的里酱来提问么？还是说要让我或喀秋莎放下女士的矜持？」
渡鸦「啊啊我知道了！」
渡鸦「总之解释起来太麻烦了，喂阿黑！有什么想知道的，自己到里面去看！」
紧接着，渡鸦发上来了一个网址。
“网址呢……难道是之前提到过的论坛？”
“也许是吧，这些家伙还真是意外的好说话。”
又为他们的表侧身份加上一条无伤大雅的证据，N随手构建出一台电脑，连上网络，然后在打开的网页的地址栏中键入渡鸦发上来的网址。
很快，隐藏在这次事件背后的黑幕的冰山一角，终于出现在N的面前。
Aug.31 PM01:10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第七章.真实的四分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