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终章.前往更深的黑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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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到下方小心打开音乐哟~】
目标发现.
如同透明纸张一样显示器整齐的排列着,构成一个完美的弧形平面.
N将某一个平面调整到正中央的位置,在显示器的屏幕上,身穿白大褂、看起来异常憔悴的男人,正不安的看着眼前的黑色西服男子,手舞足蹈的似乎在解释这什么.
天井亚雄,年近三十的研究员,Lv6绝对能力进化实验长期以来的推手.
以超级电脑的预测演算为基础的这掣实验」,最后被认定为演算结果有误.现在已经遭到半永久性冻结.按理说相关负责人员现在应该正没日没夜地,忙着从庞大的资料中找出问题点才对……
之所以N会出现在这里,还鬼鬼祟祟的用能力监视他的举动,自然是因为这个天井亚雄存在着足以让他出动的问题.
“啧……为什么我要用能力监视这样的家伙啊.”
嘟嘟囔囔的抱怨着,N将能力架构的显示屏变换为军用护目镜的样式,走出了阴暗的小巷.
突然.
仿佛猛然间想起什么似的顿住脚步,苍白的超能力者呆愣了片刻,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了很少使用的手机.
长度突然变成原来两倍的通讯录,令N一瞬间露出有些微妙的表情.停顿片刻之后,他磨磨蹭蹭的选中标有“记录1”的选项行,迅速编写了一封邮件发送出去.
“所以我才讨厌团体行动啊……”
恹恹的叹气,排名第二的超能力者将手机放回口袋,开始朝着目的地前进.
“我之前就想问了……为什么同意接纳那个新晋的第二位？”
穿着礼服的少女,压低声音朝着身边的少年问道.
并排走在第七学区某条僻静街道上的两人,看起来就好像普通的情侣.但他们所谈论的内容,却和情侣之间的甜言蜜语相去甚远.
“按照暗部组织的标准建制,我们确实还差一人没错.说实话接到消息的时候,我还以为你绝对会生气呢.”
“没什么好生气的.大体上我也猜到了啊,上面那些家伙的意图.”
茶发少年略显无趣的说道.
他的身高将近180cm,对于日本人而言算是难得的高挑了.再加上礼服少女的容姿也在一般水平线之上,两人看起来倒是相当令人赏心悦目.
“第一位败北的消息你应该也听说了吧？不论是因为这件事,还是之前的动作引起了上面的注意,在这种时候将那家伙安插进来,无非就是希望我们相互牵制而已.”
“难道上面就不担心你们联手？超能力者的第二位和第三位要是结成同盟的话,他们也会觉得很难办吧.”
说道“第三位”的时候,礼服少女坏心眼的加重了语气.
不出意外,茶发少年的表情出现了瞬间的裂痕.
“……谁知道呢.不过,我倒是听说过一些有趣的传闻.”
“传闻？”
“比方说他和统括理事会中的某个理事有关——这么看的话,上面这么放心也不是毫无理由啊……而且.”
似乎想到了某件有趣的事情,茶发少年耐人寻味地露出了笑容.
“而且什么？”
“什么啊,原来你没注意到么.虽然只是一时兴起调查了一番,没想到那家伙的身世还真是相当有趣呢.”
这么说显然是没有解释的意思,正当礼服少女继续追问的时候,从茶发少年的外套口袋里,突然传来了蜂鸣般的振动声.
“找到目标了？”
“啊.”
从邮件中确认了目标所在的位置,两人不紧不慢的改变了前进的方向.
看着面前的黑衣男子们,N忍不住再次发出了叹息.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这还真是三流都市小说必有的恶俗套路啊.
用能力构建出金属团块堵住被举起的枪口,数声爆响之后,N看也不看一眼抱着受伤的手哀嚎的黑衣男子们,施施然在昏暗的荒芜小巷中继续前进.
说实话,为了这种程度的任务就出动一个——如果按照团体来算就是两个——超能力者,N觉得这实在有些太过夸张了.
目标天井亚雄只是个没有任何能力的研究员,唯一的特殊之处,就是他先后参与了「量产型能力者计划」和「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作为一个研究者这样的简历算是很有价值,但作为暗部组织的对手就没有了任何意义.
当然,按照那家伙的说法,这个任务是用来测试他的能力兼练手,只是N并不相信这个听起来没有任何问题的理由.
前来阻挡的黑衣男子全部在一个照面之间失去了战斗力,不久对方也停止了这样的无用功,看来总算是明白了在面对超能力者时,单靠这些枪械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又或者只是已经没有了阻挡的余力？毕竟都是好不容易才在学园都市埋下的暗子,如果因为这次的事件一口气消耗殆尽,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脑子里转着乱七八糟的念头,N朝着目标所在的终点不断深入.
就这样平安无事的前进了一段路程之后,就如同某种横版街机游戏一般,某个身材相当壮硕的黑衣男子,出现在苍白的超能力者面前.
从气势上看都知道这个人的身份不一般,如果放到都市小说中的话,应该就是那种老板身边的高级保镖一样的感觉吧.
眼前的这位高级保镖不同于之前那些黑衣男子,也许是因为收到手下消息的缘故,他并没有拿着枪械之类的武器,而是在手上套着手指虎,摆出了拳击的姿势.
“……中BOSS么.”
自言自语的说着在场无人能听懂的梗,深知自己属于被近身就完蛋的法师系,N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先发制人.
巨大的钢刺,瞬间贯穿了保镖所在的位置.
但是,N的攻击并没有奏效.
保镖以十分敏捷的动作闪过了这次攻击,应该是通过预判读出了N的攻击方式,因为他的动作虽然敏捷,却没有超出普通人的极限.
不紧不慢的构建出钢板挡住对方挥出的拳头,N踩着同样是由能力构建的直排滑轮,迅速后退拉开距离.
下一秒,用于防御的钢板,瞬间化身为进攻的利器.
轰——!
对方看来也不像持有相关能力情报的样子,中BOSS保镖毫无悬念地直接被卷入爆炸中.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以普通人的身体素质,是绝对不可能毫发无伤的吧.
过于轻松的胜利,令N不适的皱眉.
总算有点理解一方通行进行实验时的心情了呢.抱着这样的想法,N毫不犹豫的迈开了脚步.
就在这时.
突然从尘幕中伸出的、血肉模糊的手,抓住了苍白超能力者的脚踝.
“等……等……”
低沉的声音如此诉说着.
黑暗中,某个身影摇摇晃晃的站立起来.
之前看起来颇具威严的高大男子,如今看起来就像一块肮脏的破布.也许是他身上的西装有着一定的防护作用吧,虽然因此逃过了一死,按照这个出血量来看,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了.
“……还活着啊.”
“咳……呵呵,你还……太,天真了……”
猛地揪住超能力者的衣领,鲜血在灰色的连帽套头衫上,晕开一片模糊的痕迹.
“……就算是、学园都市的,怪物……咳咳、也不过是个,菜鸟小鬼而已、啊……”
也许是自知死期将至,这么说着的男子,竟一反战斗时沉默不语的姿态,露出了淡淡的异样笑容.
而N竟然也完全不作任何挣扎,将所有表情隐藏在兜帽的阴影之下,安静的等待着下文.
“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咕……我们的,脚步……么.”
伴随着他的话语,黑暗的巷道里,逐渐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响.
之前被N击倒的黑衣人们,一个个蹒跚的从黑暗中走出,逐渐将两人包围在中心.
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有些甚至就这么任由鲜血滴在地上,构成一条条扭曲的红色纹路.但他们仿佛就没有痛觉似的,脸上只有无尽的愤怒与仇恨.
即使是学园都市的敌对组织也并非全为名利,谁也无法确认在学园都市的建立过程中,究竟树立了多少敌人,又招惹了多少仇家,这个敌对组织也不过只是其中的一个而已.
“……别太小看人了啊混蛋!想要阻止的话,就像个真正的怪物一样杀死我们啊——!”
被炸得形容恐怖的脸倏地靠近,男子如同要耗尽最后的生命般,声嘶力竭的咆哮着.
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做出这种毫无意义的举动呢？
难道是觉得这样做,就可以阻止自己前进的脚步么？
N完全不能理解这样的心理.把用自己的生命拖延仅仅数分钟时间当做一种荣耀,那是只有在有着极强的集体荣誉感,以及共同奋斗目标的团体中,才会具有意义的行为.
而且,也不过是自我满足的意义罢了.
“你们就这么想死么.”
看着眼前的男子,苍白的超能力者干巴巴的说道.
“无论生死与否,在这个计划已经被上面发现的前提下,你们的失败就已经注定了.”
“那种事情……我们早就,咳咳、知道了啊!”
生命渐渐流失,男子的声音也变得越发无力.
“你也好,我们也好……说到底、咳……都只是,被上面耍的团团转的、可怜虫.”
“我只是想、验证一下……顺便也、稍微,拖延一会时间……吧.”
这么说着的男子,也许是最后的回光返照吧,眼中竟充满了强烈的生的希望.
“你的目标……是里面那个、研究员……吧？但是、如你所见……我们是,不会……让你通过的.”
“那么……是在这里、杀死我们所有人,堕入更深的黑暗……还是就此收手,让任务失败……”
“你、选择哪一个？”
同一时间,茶发少年和礼服少女来到了某条小巷的入口.
“是这里吗？”
“大概吧.”
茶发少年无所谓的耸肩,谁知道呢.
“这一带的巷道简直就像蛛网一样错综复杂,即使是超能力者,不小心漏掉了哪里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这样意有所指的说辞,让礼服少女露出了有些意外的表情.
“之前还说可能引起了上面的注意,现在却选择这样的做法？”
“哈,反正上面那些家伙对我们不满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茶发少年发出不屑的嗤笑.
“作为「道具」,我们也差不多要到使用期限了啊.”
“啊拉,这可真是令人悲伤的说法.”
虽然这么说,礼服少女依然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完全看不出多少悲伤的样子.
对于“上面”而言,他们已经从听话的道具变为麻烦的烫手山芋;但对于他们而言,上面的存在意义,又何尝没有发生剧烈的变化？
两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就在这时,某个打扮怪异的男人突然从小巷里冲出来,他看也不看站在路边的茶发少年和礼服少女,只是尽可能压低品味奇怪的棒球帽,快步朝着商业街的方向走去.
仔细一看,男人的胳膊上,似乎还搭着可以作为医生或是研究员标志的白大褂.
“目标就是那家伙吧,不用追吗？”
“随他去.巴巴的帮第一位和亚雷斯塔那混蛋擦屁股,我可没那么好心呐.”
茶发少年毫无兴趣的说道.
“比起这个……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原来你还会担心新队员啊.”
“怎么可能.”
面对礼服少女的调侃,茶发少年毫不犹豫的做出了否定.
“我只是有些好奇,深陷于学园都市的「暗」,他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
一瞬间,所有的生气似乎都从N身上消失了.
又是这种无解的选择题.
无论选择哪一个,在后面等待的,都只有浓厚粘稠的黑暗.即使不做选择企图逃避,也无法改变眼下的情况.
——呐N酱,你知道吗？你和一方通行之间,有着决定性的差距.
——诶？这个差距是什么？
——这种事情还用问嘛~当然是——
“……哈.”
被男子揪住衣领的超能力者,突然露出了险恶的笑容.
“我啊……果然很讨厌选择题呢.”
将所有的退路封死,只留下出题者自己满意的答案.
伴随着N的话语,在巷道窄小的空间中,瞬间出现了无数材质不明的锥状物体.
一根,十根,一百根.数不清的锋锐锥状体漂浮在空中,就如同有生命般锁定了各自的猎物,在黑衣男子的视线中闪烁着昏暗的光芒.
这是在最基础的物质构建之上,加入了大约Lv3强度的念动力后,所得到的结果.
在答应加入暗部后,N从松那里获得了许多常见能力的核心演算公式,念动力便是其中的一种.将这些公式改变一下形式,并套用到自己的能力上,N总算是朝着所谓的多重能力者(Dual skill)更进了一步.
虽然也不是没想过为何松现在才提起这些公式,但揣度那个母狐狸的心思这种事,显然不是N能够胜任的工作.
“那么,我也来提问好了.”
面无表情的看着几欲倒下的男子,然后视线扫过包围住附近的黑衣人们,超能力者轻轻的说道.
“是现在马上离开这里,保住自己的小命;还是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来,在这里被我杀死……你们又要选择哪一个呢？”
“这种事情……咳咳、还用问!当然是——留下啊!”
无论是这么说着的男人,还是形成包围之势的黑衣人们,都是不变的坚定神情.
在他们之中,也许有和男人抱着一样想法的存在,也许只是因为命令才站在这里发抖,抑或者只是单纯的想为主人尽忠,甚至还有更多N难以想象的信念.但这些不同的想法,就在此刻,却以完全相同的姿态,展现在他的眼前.
留在这里,即使会因此失去性命.
“……是么.”
苍白的超能力者喃喃自语着,轻松挣脱了男子已然失去力气的手.
就仿佛得到了信号般,静静漂浮在空中锋锐的獠牙,毫不留情的扑向了它们的猎物.
利器刺穿□□的声响,血液喷溅到地面上的声响,接连不断的惨叫.
结果……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啊.
N忍不住这么想.
由黑衣人组成的包围圈开始动摇,一部分人选择抵抗,另一部分人则选择了逃生.即使之前表现的多么团结,在直面死亡的这一刻,他们还是下意识的选择维护自己的生命,这并不能证明他们有多卑劣,毕竟求生是隐藏在人类思维最深处的原始本能.
只是,N却无法压抑内心的烦躁.
“这样的……”
在念动力操控之下的锥状体,一瞬间就追上逃走的黑衣人,轻松地刺穿了他的心脏,将其牢牢钉在身后的墙壁之上.
“这样的事情……”
怒吼着试图掏出手枪还击的黑衣人,却想起枪支早已在之前被破坏,然后不甘的步上其他同伴的后尘.
完完全全的屠杀.
现在的N,的确可以算是靠近了一方通行一步吧？只是,那完全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实.
苍白的超能力者,忍不住看向说着要验证什么的男子.
倒在地上的男子脸色惨白,毫无起伏的身体分明已经停止了呼吸.即便如此,他的表情分明是在笑着的.
简直就像在无声的,嘲笑着眼前终于褪去无害伪装的怪物.
突然.
“对付这些家伙,你还真是经过了一番苦战啊.”
看起来让人觉得品味恶俗的茶发少年,从背后的黑暗中走出.
“那么,初次任务的感想如何？”
“还用问.”
简直糟透了.
能够由发自内心热爱着杀人的存在终究是少数,但在杀人之后还能如此镇定的自己,果然也不能再被归入正常人的范畴了吧,N忍不住这么想着.
但是,这些想法并没有告知眼前之人的必要.
垣根帝督.
暗部组织「School」的首领,当然,也算是N现在的前辈.
巷道里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N不禁微微皱眉,偏过头看向对眼前的惨状毫无反应的垣根.
“目标呢？”
“逃走了,你不是一直利用能力监视着那家伙吗”
这么说着的垣根,指指挂在N脖子上的军用护目镜.
“那家伙也不是笨蛋,突然冲出来的话,我也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手啊.”
“……我说呐,如果这种情况还有下次,请找个更加合理的理由可以么.”
如果垣根真的打算杀死天井亚雄,他根本不用在意场合.即使因此引发了某种程度上的混乱,上面的家伙也会想办法摆平一切的.
显然垣根也没想过这样就能骗过N,他无所谓的耸肩,随意的倚在旁边的墙壁上.
“理由什么的根本无所谓,问题是你现在,已经和我们绑在一条船上了.”
“……什么意思？”
“难道你之前没听说过？我们「School」即使在上面那些家伙眼里,也是相当棘手存在呢.在这个时候加入的你又偏偏初次任务失败,这么一来上面那些家伙会怎么想,你不会不知道吧.”
垣根的惊讶看起来十分做作,这令N有些厌恶的垮下嘴角.
“没听过,没有兴趣,也不想知道.总而言之,把那家伙杀掉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虽然这么说也没错,可你做得到么？”
“……!”
“原本如果不是你为了解决这些家伙浪费了太多时间,我们也不会有放走目标的机会.”
无法反驳.
死死的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不甘的咆哮.显然垣根也看出来了,在与这些黑衣人的对决中,N是毫无疑问的败者.
“而且,你真的还能继续杀人吗？”
完全无视了N的动摇,「未元物质」垣根帝督——眼下的超能力者第三位继续提出疑问.
“你的手,正在颤抖哦.”
猛地将双手插进口袋,N恨恨的抬起头,甚至忘记考虑这样做将会暴露自己与一方通行极为相似的面容,银灰色的双眸里满是被揭穿的屈辱.
在他的眼中,对面的超能力者,露出了从容的微笑.
“现在的你,除了与我们合作之外别无选择……不,至少你还可以选择成为上面那些家伙的狗,不是吗？”
“……你这混蛋!”
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话语,昭示了苍白少年极其糟糕的心情.
“——不过只是第三位别太嚣张啊!”
只是一瞬间,突然出现的无数能力产物如同炮弹一样,飞往垣根所在的方向.
激烈的爆炸声.
超能力者第二位和第三位的正面冲突,即使两边都有下意识的留手,掀起的暴风依然瞬间在杂乱的巷道中清出一片空地.
但是.
尘幕散去后,包裹在六片白色羽翼中的垣根,看起来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这还真是恶趣味的姿态呢,「未元物质(Dark Matter)」.”
“我可不想被你这么说啊,「幻想掌控(Imagine Master)」.”
垣根帝督毫不在意的反驳道.
在他的对面,苍白的超能力者身后漂浮着无数奇形怪状的利器,从刀枪剑戟至各种超越现代科技水平的枪械.处于这些能力造物的包围之中,傲然与垣根对峙的N,宛如天下万般兵器之主.
“是么.”
喃喃的说道,在N的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渐渐地改变了.
就如同出现时一样,漂浮在N周围的各种兵器,突然无声无息的消失了踪影.
“可是,这样的自信,你又能保持到什么时候呢？”
话音落地.
没有任何攻击,没有任何动静,垣根帝督的白色羽翼,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崩溃了.
“……什么？!”
“你刚才也说过不是么,我可是「幻想掌控」.”
苍白的超能力者,毫无感情的说道.
能力正式分类为「AIM扩散力场性质操控」,不仅可以通过改变自身AIM扩散力场的性质,成为理论上不可能存在的多重能力者;在面对计算力弱于自身的能力者时,尽管比不上专精此项的「能力追迹」,却也完全可以起到消除能力,或是人为引发能力暴走之类的效果.
将由未元物质构建的白色羽翼踩在脚底,缓缓走到因为AIM扩散力场受到人为干涉,而陷入类似「体晶」后遗症状态的垣根帝督面前,N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曾经的第二位,嘴里吐出极度不屑的话语.
“虽然因为计算力弱于一方通行那家伙才拿他没办法,但如果你以为我会连区区第三位都对付不了,那也未免太天真了.”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要形容超能力者的第二位,这应该就是最贴切的说法了.而且就算嘴上这么说,N难道就真的无法与一方通行对抗吗？
眼下的情况也许正如垣根所说,再怎么不甘N也已经别无选择.但是,也没必要因此就对垣根帝督俯首帖耳惟命是从.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重新低下头,将所有表情隐藏在兜帽的阴影中,苍白的超能力者突然无视了面前的垣根,转身按照来时的方向走去.
即使陷入极其糟糕的状态,垣根并没有完全失去战斗力.就这样背对着离去毫不担心偷袭,究竟是因为对自身能力的信任,还是有着自己绝对不会被伤到的自信？
看着这样的N,垣根渐渐溢出了压抑的冷笑.
“这算什么？现在才总算有了身为超能力者的自觉？”
嘲讽般的说道,不顾N突然剧震的身形,垣根帝督自顾自的做出了解答.
“哈——不过也是呢,刚才你的表现,不正是个彻头彻尾的超能力者么？”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终章.前往更深的黑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