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八章.于纯白之心诞生的情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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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是MIKU酱在想我么？N揉揉鼻子,将外观如同军用护目镜,连接着微型监视器的小型显示屏放下,如同某种奇怪的挂饰般垂在胸前.
因为这些仿佛只会出现在科幻电影中的装备,让N对松的能力有了更直观的认识.毕竟这些奇怪的科技产物,除去改动自学园都市的部分,其他几乎全部来自松提供的设计图.
当然,仅凭这些还远远不到能超越学园都市十几年的水平,也许就在学园都市的「里侧」,也有着能够达到同样效果的科技等级吧.
但是,N却能从这些设计中,察觉到某种端倪.
——松的设计,有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影子.
当初因为考虑会惹怒一方通行的因素,N提出的设计要求都比较偏向隐蔽性,就是哪怕被发现,也只会当做生活在暗处的动物昆虫一样的程度.
原本N也只考虑到具有欺骗性的外表和灵活的移动方式,但按照松提供的设计图构造出实物后,却发现效果有些超出他的预料.
确实,按照学园都市的科技水平,与真正的生物相似的机械已经不是什么梦想.但松设计出的东西,已经不是相似,而是类似于科幻小说中「硅基生物」的等级了.虽然这只是比喻,但要形容那些有着结晶体般外形的仿生微型监控器,果然还是这样比较贴切吧.
最后N只能在那些监控器外面又加了伪装层,结构精巧是很不错啦,这么引人瞩目的外形是要怎样？
总之,尽管N也知道松在某些方面,有着如同强迫症一般的奇怪审美,但从这些设计来看,这已经完全脱离了现代科技的水平吧？简直就像生活在机械文明的社会,正朝着生体改造的方向大步迈进一样的感觉.
[……话说回来,现在想这些根本没有意义啊.]
N有些苦恼的抓头,虽然说要出来换气,却因为自身的发散性思维变得更加混乱了.
毕竟那些艺术品一样的小玩意都是能力产物,即使构造完成后占用不了多少计算量,以N现在的状态,就像想睡觉脑子里却不断产生各种想法,实在有些痛苦.
就在这时.
“啊!是,N!”
被某个耳熟的声音呼唤着名字,紧接着传来的,是有些急促的脚步声.
于是N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偏过头.
果然是MIKU.
绿发少女看起来似乎很高兴的样子,以小孩特有的、让人忍不住担心会摔跤的方式跑来,怀里还抱着某个黑黑的东西.
直到MIKU来到面前,N才发现那原来是一只黑猫.
“……这是什么？”
“小猫,哟!刚才,两个,长得一样,的,姐姐,救下来,的.”
MIKU如同打字机般,断断续续的解释道,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真是有些难为她了.
一模一样的姐姐？
这样的形容,让N忍不住想到自己正在进行的实验.
虽然希望只是双胞胎什么的……似乎可能不大啊.如果MIKU知道自己在协助这种实验,会怎么想呢？
“对了,N？”
“怎么了？”
“我可以,养它,吗？”
将小猫举到头顶,MIKU眼中满是期盼的发问.
秒杀.
喂喂这是犯规啦!这样根本无法拒绝啦!
擦擦应该只存在于想象中的鼻血,N支吾着发出了模模糊糊的声音.
“唔呣……黄泉川没意见的话,我无所谓.”
“真的？太好,啦!”
即使是这种电子合成音一样的说话方式,MIKU快乐的心情还是通过声音,毫无障碍的传达到苍白少年的心中.
不知为什么,N突然觉得之前纠结个不停的自己,简直就像傻瓜一样.
[啊啊,果然loli才是治愈系良药么.]
这么想着的N,眼角扫过军用护目镜模样的显示器一角.
在那上面显示的时间,距离下一次实验还有数个小时.
原本应该只是街头的偶遇,结果却变成了家庭出游？
之前打算请假陪MIKU散心的黄泉川,在寻找婴儿父母的途中被同为警备员的挚友拉回去帮忙,显然把MIKU一个人丢在外面让她不太放心,在得知N也和MIKU在一起后,黄泉川才感叹着青春去忙警备员的工作了.
N倒是不怎么在意,反正自己无论在哪里都可以监控实验的进程,不如说这样和MIKU呆在一起还比较轻松——只要不被发现实验内容的话.
于是他就像带着妹妹出游的哥哥一样,一手拉着蹦蹦跳跳哼着歌的MIKU,一手帮她拎着路上买下的物品.由于黄泉川也同意养猫的关系,小黑猫——不久前被MIKU取名为俄狄浦斯,虽然N觉得这个名字对于猫而言有些奇怪,但总比厄勒克特拉好点——也算是未来的家庭成员了,买下的东西倒有大半是为它准备的.
考虑到身为超能力者现在也算有钱一族,N作为逛街的陪客显然是大成功.
“那么,时间也不早了,差不多该回去吧.”
看看逐渐昏暗的天色,N朝抱着小黑猫俄狄浦斯的MIKU说道.
“我等会还有实验任务,到这里的话离公寓也不远了,你一个人能回去么？”
“没,问题.”
绿发少女乖巧的点头.
虽然这么说……
看看手中的猫砂猫粮猫铲猫浴液,让MIKU一个人拎着这么多东西回去,似乎也不太现实啊.
全然忘记比起体质还是MIKU更胜一筹的N,放弃般的叹了口气.
“算了……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但能和N多待一会,MIKU还是觉得很高兴的.
由于这种高兴,她甚至在看到N因为拎着一大袋东西不停走路而气喘吁吁的样子时,自告奋勇地接过了小黑猫俄狄浦斯的全部家当,结果却不小心刺伤了病弱少年的自尊心？
[可、可恶……一个个都把我当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废柴!]
“N,怎么,了？”
“……不,没什么.”
所幸黄泉川家虽然在13楼,高级公寓的电梯性能还是很有保障的.N垂头丧气的用能力构造出卡片形状的钥匙,因为是从握着卡片的指尖读取指纹等身体电气信号数据的设计,这个过程倒比一般的门锁要麻烦不少.
“乖乖呆在家里,小心别被……俄狄浦斯抓伤了哦.”
这名字真违和.默默的在心中腹诽着小黑猫的名字,N如同保父一样婆婆妈妈的叮嘱着.
毕竟如果MIKU被抓伤,那可不是疼痛或者狂犬病程度的问题——那是会出现都市传说的等级啊.
想象一下黄泉川回家看见MIKU全身都是小洞的情况……N的脑中突然自动播放起《家に帰ると妻が必ず死んだふりをしています》.
[真是太糟糕了……]
苍白少年按捺不住捂脸扶墙的冲动,脚步蹒跚的退出了门外.
突然.
“N!”
绿发少女抱着小黑猫,突然开口说话了.
她的神色,是很少见的认真坚定.
“我呐,会乖乖,在家里等,哦.”
“所以.”
这么说着的MIKU,展现出仿佛包容一切的笑容.
“无论N,去到哪里,都,没关系.因为,MIKU会,一直一直,等着N回来唷!”
吃力的说完这么长一段话,MIKU忍不住有些忐忑的看向似乎愣住了的苍白少年.
怎么回事？N想.
记忆中,似乎也有谁说过类似的话？
——呜啊!真的？那,那,从今往后也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喔!
[该死的……难道这就是我失去的记忆么.]
外表是一片黑暗,声音也模糊不清,但话语的内容和其中所包含的感情,却逐渐铭刻在心底深处.
强忍着突然而来的目眩感,N扶住额头,重重的靠在身后的墙壁上.
看到这一幕,MIKU不禁慌了神.
“那、那个,对不起,N,没事,吗”
“……没事,不是你的错,抱歉.还有……谢谢.”
——也许,正是因为有你,我才能在那个前辈面前,说出那么冠冕堂皇的话来吧.
仿佛为了安抚少女似的,苍白少年勉强、却又十分努力的露出了笑容.
“那么,我走了.”
用力抓着能力构建出来的小型显示屏,N虚弱的说着,缓步走进打开的电梯.
此时的时间是下午五点零八分.
同一时刻,「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第9980次实验落下了帷幕.
Aug.15 PM08:51
——感情,究竟是一种怎样的东西呢？
“永别了,姐姐大人.”
“恩、啊,再见.”
御坂9982看着奔跑离去的美琴的背影,开始仔细规划起自己的丧命过程.
实验地点的绝对座标为X-162258、Y-415687,开始时间为日本标准时间晚上九时整.使用编号9982号,实验目的为针对分布于目标周身“屏障”的弱点进行击破的因应战术.
就如同真正的机器人偶,她的脸上并没有悲伤,也没有恐惧、没有憎恨、甚至也没有所谓的放弃希望.
有的只是“无”的表情.
从八月七日至今的试验中,参与实验的「妹妹们」尝试使用了各种武器.在确认无论如何都无法击破一方通行的“屏障”后,开始考虑利用“屏障”的弱点进行击破的可能.
如果正面无法击破的话,从背部呢？如果枪支弹药不行的话,刀枪剑戟呢？
这又将是一个需要数十、甚至数百个「妹妹」,用生命去验证的猜想,但御坂9982只是一条条排除着可能的弱点,最后,选定了自己的任务目标.
“决定好了么？”
“恩.”
看着从阴影中走出的「实验协助者」,御坂9982微微点头.
“御坂希望使用游戏烟雾弹S-30C,以及强化速度方面的驱动铠,御坂提出申请.”
“游戏烟雾弹S-30C？如果想隐藏身形的话,使用军用烟雾弹不是更好么？”
“御坂使用烟雾弹不是为了隐藏身形,而是为了将目标引诱到指定地点,御坂做出解释.除此之外,御坂还有一个请求,御坂对自己的计划进行补充说明.”
听完御坂9982的计划,「实验协助者」发出低不可闻的叹息.
说到底,也就只有这种程度了.
“……明白了,我会按照你的计划布置场地的.”
“合作愉快,御坂试图用比较幽默的方式作出感谢.话说回来,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御坂提出自己的疑惑.”
“嘛……因为想出来转换下心情的缘故.不过,好像变得比之前更混乱了呢.”
「实验协助者」感叹般的说道,御坂9982有些不能理解的微微偏头.
“你的话语中缺乏逻辑性,御坂试图指出你的语法错误.”
“也是,你应该无法理解吧.”
武断的得出自己的结论,「实验协助者」单方面的终止了话题.
仿佛想要转换一下气氛似的,他提起了数日前的戏言.
“话说回来,之前你说想要呱太外形的驱动铠？虽然速度型很难改装成那个样子,只是细节方面改动的话……”
“不需要了,虽然很抱歉,御坂明确的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面无表情的御坂9982,突然打断了「实验协助者」话语.
这是第一次,有「妹妹」明确提出,不需要这种类似于安慰性质的设计.
也许是因为得到与自己想象中不同的回答吧,「实验协助者」微微露出了愕然的表情.
“为什么？”
御坂9982并没有立即回答.
她用双手轻轻覆住别在常盘台校服背心右下角,看起来有些过于幼稚的呱太徽章.
“因为御坂已经有了,从姐姐大人那里得到的礼物.”
她这么说道.
这么说着的御坂9982,话语中依然不带有任何感情.
但是,是错觉么？「实验协助者」有些疑惑的想.
在那一瞬间,他似乎看见御坂9982的脸上,绽放出小小的笑容.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八章.于纯白之心诞生的情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