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公奇案/黄天霸同人]东南飞》蝴蝶悟空

42、第四十二章 尔虞我诈

　　议事厅内，赖玉格听着管家的回报，当听到黄天霸肯进食时心头一喜，又听到黄天霸骂“鸡食”时不禁莞尔，嘴角噙笑道：“他本是江湖之人，生性豪放不羁，看不惯这种奢、靡作风也在情理之中。德柱，下次撤了这些花俏无用之物，直接用大碗盛饭、大盘装菜……纪家老店的花雕也别忘了，顿顿都要送去，让他喝下。”
　　管家在黄天霸处受了气，言语当中颇有微词：“爷，黄天霸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他甚至还行刺过爷，爷何必待他如此亲厚。”
　　赖玉格冷笑道：“猪，还要养肥了才能宰杀来吃，何况是个人。而且，那人还是天下间独一无二的、秦州黄天霸！他那个犟脾气一上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本爵还不至于采取不入流的手段，霸王硬上弓破坏气氛，哼哼——本爵有的是办法，让他主动臣服。”
　　“爷对他青眼有加，那是他的福分。可如果他还是不识抬举，不如在成事之后一刀把他……”
　　“好了，黄天霸的事你不必多插手。”
　　赖玉格对黄天霸的心思，管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只当贝勒爷为报黄天霸刺杀欺骗之仇，刻意折辱，才想出让黄天霸为其孕子的荒唐念头。试想一名男子不仅被同性所抱，而且还怀上那人的孩子，这绝对是天大的羞辱。却不知身怀狼子野心的赖玉格，心中已存了欲和黄天霸长相厮守的想望。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看客们只叹得一声：冤孽。

　　管家挑拨不成，耳边又听得赖玉格问他道：“龙穴的所在，你探查的如何了？”赶紧应答道：“属下已命人查探到龙穴所在，随时可以前往。只是康熙入住府内，出行甚为不便。”
　　赖玉格沉吟道：“康熙的确是个大麻烦，那个秦大悲也不是个善主，让你那些手下没事时少走动，要更加谨慎行事才行。至于去往龙穴之事，这几日内本爵会另寻时机。还有，施仕纶既然插手此事，他的行踪你也派人盯着些，不要出什么岔子，功亏一篑！”
　　“爷请放心，施仕纶那边早有人盯着，听说昨晚莫星野死在了顺天府里，此事被施仕纶压了下来，没让康熙知道。”
　　“施仕纶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么大的事也敢瞒着上面。”
　　“爷，依属下看这件事利用得好了，说不定能借康熙之手，除掉施仕纶。”
　　赖玉格的眼中精光一闪，问道：“怎么说。”
　　“施仕纶查案多日，毫无进展，此乃办事不力之过；让重要疑犯死于顺天府中，此乃看顾不力失职之过，我们将这两条罪状在康熙知道真相前散布出去，影响他们君臣之间的信任，爷再从旁煽、风点火，何愁施仕纶不除？”
　　手中的乌骨扇在管家的肩上敲了敲，赖玉格颔首道：“你这条计策果然是好，无论成败与否，于本爵皆无损失。那就依计行事罢。”

　　赖玉格自以为算无遗策，所做之事能瞒天过海，却仍是小看了康熙。皇帝的情报网遍布五湖四海，上达庙堂之高，下抵江湖之远，若有心查某事，岂会空手而归。
　　此时的另一处，秦大悲正向康熙述说黄天霸下落一事。
　　“万岁爷，黄天霸就被关在赖玉格的厢房里，千真万确，只是奴才还没查到具体位置。”
　　康熙倏地从太师椅中站起身，语速略快，道：“既在厢房内，细心查找总能找到。施仕纶那边何时行动？”
　　秦大悲见皇上急，他更急得“扑通”跪到地上，道：“万岁爷您可不能冲动啊，赖玉格不比西门英，他可是存了谋反之心，您这冒然闯进去，万一起了冲突，那狼崽子要是两眼一抹黑，狠了心给您一刀，奴才、奴才也不要活了。”
　　“好了大悲，朕活得好好的还没死，你嚎什麽丧，起喳罢。”
　　“万岁爷……”秦大悲委屈地叫了声，在康熙不耐烦的目光中从地上爬起来，抽抽嗒嗒得拿丝帕抹泪。
　　康熙明白他想说什麽，只是嫌他啰嗦。“朕刚才是心急了，不过拖延一刻天霸的危险就多一分，朕要立即救他出来。”
　　“万岁爷，奴才想到一个办法，只是那样太委屈万岁爷您了。”
　　“什麽办法，快说。”
　　秦大悲凑到康熙耳朵根边，嘀咕了片刻，但见康熙的脸色红了又青，青了又白，等秦大悲退后暗中观察自家万岁爷表情时，康熙咬咬牙，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大悲你下去安排罢。”
　　秦大悲又抹泪，感动道：“万岁爷，黄天霸若知您为他做了这么大的牺牲，就算万死也报答不了您的恩情，只有来世投胎成女子，以身相许。”
　　“朕不信什麽来世。你再啰嗦，害天霸有个三长两短，朕就让你下去陪他。”
　　“不要啊万岁爷，奴才这就去安排。”

　　注*）：出自张先的《千秋岁》。

　　东南飞第四十二章尔虞我诈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