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公奇案/黄天霸同人]东南飞》蝴蝶悟空

37、第三十七章 千丝万缕

　　送走金玉卡，赖玉格坐在太师椅中静静冥想。管家侍立一旁，大着胆子问道：“爷，您为何要问男子生孕之法？白白地又让那苗人讹了先祖留下的羊脂玉瓶去。”那可是万里挑一的宝贝，管家心疼得很。
　　“你懂什么，那种东西不过是身外之物，更何况要多少有多少。将来本爵高登帝位，千秋万世，若无子嗣岂不徒惹人笑话！”
　　管家却越发不解：“爵爷将来定能千秋万载，泽被苍生，只是让女子生孕才是三纲伦常，夫为阳，妻为阴，这让男人生小孩……这个……奴才还真是闻所未闻……”
　　嘴角浮现出一贯的弧度，赖玉格颇有些志得意满之意：“我赖玉格的儿子必须是天下独一无二的不世之才，睥睨众生，你说——这世间的哪个女子能生得出如此绝世之才？”
　　“……莫非爷的心里已有底，胜券在握了？”管家不由得想起被关在密室里的那个清俊不屈的人，心底掠过一丝怪异的感觉，觉得——若是能让那人怀上主子的孩子，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眯起眼，赖玉格发狠道：“只要有了这个蛊术，本爵不怕他不顺从！”
　　顿了顿，交给管家一个折成三角的纸包，凝声道：“按那金玉卡说的，在密室中点上此秘香，每日二个时辰，连续七日，当中不得出任何的差池。”

　　暂且不提赖玉格打的是何算盘，且说紫禁城这边。
　　“万岁爷，施大人来了。”
　　“快让他进来。”康熙丢下手中正在阅览的密章，神态虽从容不迫，但面色却有些苍白。
　　“微臣叩见……”
　　“别行大礼了，起喳罢。”康熙摆摆手，端坐在案牍后面的龙体微倾向前，直接问道：“朕让你查的事情怎样，有没有结果？”
　　“已有些眉目。”
　　“快讲！”
　　“微臣有一好消息，一坏消息，万岁爷想先听哪个？”
　　“……好消息。”
　　“微臣已查到黄天霸的下落。”
　　心中一喜，立刻接问：“那——坏消息呢？”
　　施仕纶皱眉：“他很有可能被赖贝勒给囚禁了起来。”
　　“赖玉格？……他有何理由要对天霸不利？”难道数年前杀了个德贝勒，如今却又牵扯出另一个赖贝勒！？康熙不信，“这不是事实！”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是微臣亲眼所见。”
　　“你有何证据？”
　　施仕纶上前一步，从袖中拿出一物，呈递给康熙。
　　“这是何物？”
　　“是强纳森的遗书，微臣已将它破译成汉文。”
　　“因皇陵崩塌而畏罪自戕的那个洋人？”
　　“正是。但强纳森并非自戕，而是被赖玉格派去的手下杀害后，伪装成自戕的样子。”
　　康熙不得其解：“他为何要大费周章得做这些事？”
　　“只为了避开一条龙脉。万岁爷看过这封遗书后自会明白。”

　　“……”康熙往下看着，面上渐渐泛起怒意，最后手指愤然拽紧那张薄纸，一拳砸在桌案上，发出砰的巨响。他怒不可遏地厉声道：“好一个皇亲国戚的贝勒爷，好一个狼子野心的赖玉格！不想他竟将主意打到我爱新觉罗氏的头上，朕要株他九族！”
　　那岂不是把万岁爷您自己也给搭进去了？不过这话施仕纶也只敢在肚里转转，断然问不出口。

　　暂熄雷霆之怒，康熙低头看着手边的密章，沉吟道：“既然他要改龙脉，定龙穴，却又为何抓了与此无关的天霸……”心念电转间，康熙倏地一惊，他猛地站起身来，直直望向对方：“施仕纶，你告诉朕！黄天霸是不是早已知晓此事？！”
　　略微迟疑了下，施仕纶终是缓缓点了点头。
　　“那他所说的未了之事便是指这件事……可恶！朕竟然一无察觉，任由他待在那危险之地！”
　　“万岁爷……？”施仕纶不由得有些诧异——他未曾想到，康熙怒的不是黄天霸隐瞒下此等大事，反倒是不断地自责——这让他的心里产生一种不妙的感觉。

　　施仕纶坦言道：“黄天霸原在暗中搜罗证据，欲将赖玉格绳之以法，对万岁爷隐瞒下此事是因他担忧微臣的……”
　　“不用说了，朕……明白，朕、什么都明白……”
　　黄天霸能为康熙交付身心，相濡以沫，但对大清的皇帝，他却并不能完全释怀。对他隐瞒龙脉之事，也是唯恐害了好友性命罢！康熙的嘴里不由得泛起点点苦意。

　　第三十七章千丝万缕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