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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章九 ...

  •   解语花看着那戒指那人也是微微一愣,他看那戒指被人买走时心里也只是有些失落,只是怎么也没料到,那屏风后面居然坐的是这瞎子。顿时盯着那木盒也不知是接还是不接。
      不过谢当家的毕竟在这地界上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还是立刻调整了情绪。“虽说我解九马上就过生日了,但也受不住黑爷这么重的礼,这样岂不是折煞了我。”解语花也不伸手去接,只是挑起了那一弯秀眉,冲黑瞎子一笑。
      瞎子听了解语花的话,伸出食指轻轻摆了摆,煞有其事的摇了摇头,也不收回那伸出去的盒子,只是保持着姿势,静静的说到:“九爷说笑了,这玉戒本就是花爷的,我也只是顺手推舟,帮它寻回了主而已。”
      吴邪等人听着瞎子的话,不由自主的都想到了当时在鱼复古墓时那诡异的场景,顿时明白了瞎子的意思。不过吴邪想起了医院里,这玉戒还好端端的戴在瞎子的手上,难不成是被人偷了去才拿来拍卖的?
      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从黑瞎子手上顺走那戒指,老子跟你姓!吴邪内心狠狠的否定了那无厘头的想法,无奈的叹了口气。
      解语花听完他的话,不解的皱起了眉,似是没听明白那黑眼镜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看着那盒子中静静的躺在锦缎上的血玉戒指,一种无形的引力仿佛引着他抬起手去拿那戒指。听那瞎子那么一说,他看着那玉戒,忽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但是内心同时也用力的叫嚣着让他远离那东西。
      黑瞎子看着解语花眼神放空的朝他走了过来,眼里没了往日那凌厉的神色,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盒子中的戒指引了过去。他稳稳得托着盒子,像是等着什么一样,一言不发的盯着解语花抬起手,伸向盒子中的戒指。
      吴邪看着解语花朝黑眼镜走过去的时候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就是说不出来。他习惯性的朝张起灵的方向靠了靠,下意识的看了看他,却惊讶的看着张起灵那张万年没有表情的脸上混合了一种难以名状的矛盾,搞得他莫名其妙。
      “瞎子,适可而止吧。”
      就在所有人盯着解语花和黑瞎子的时候,解连环忽然从一旁冒了出来,走进了他们的包厢,顺手用扇子合上了那木盒的盖子,并不留痕迹的朝黑眼镜露出了一丝警告的眼神。
      “送东西还没到时间,明个才是生日。”解连环一手拉着才回过神的解语花走向房子中的沙发,冲身后有些不满被打断的黑眼镜说。
      与此同时,吴邪注意到小哥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下去,不禁对瞎子手上那盒子起了疑心。
      “二爷说的是,不过有些事怕是等不得。这礼今个我黑瞎子就留在这里了。先告辞。”本来以为没了事,瞎子又会像往常一样黏在解语花周围,谁知这瞎子竟像是转了性子一般,竟真留下盒子,转身就走了。
      解连环紧了紧手中的扇子,内心道,你是等不及想从解家要人,可我解连环刚回了儿子身边,岂有让你这么带走的理?
      “嘿嘿,花爷莫不是不想要这玉戒了,我看要不这样,我胖爷也就帮你个忙把它解决了怎么样?”胖子坐回到沙发上,边说边伸手去掏放在桌上的木盒子。
      “得了吧。谢了胖爷一番好意,不过我看着玉戒成色也不好,免得胖爷出手时让外人瞧见了还嫌你你眼力差让人诓了。我看啊,这东西还是我解九自个儿留着玩玩吧。”解语花迅速的从桌上捞过木盒,冲着胖子魅惑的一笑,外加挑了挑眉。
      胖子被解语花的话堵得脸都红了,只好抽着嘴角,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内心安慰自己他胖爷什么玩意没见过,不在乎那点小东西。
      “雨臣,明个的事可安排妥当了?”解连环握着解语花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膝头,摇着扇子亲切地问,完全没有了刚才对黑瞎子时的凌厉。
      这么一幅场景,看的坐在胖子觉得这不就是那快要嫁女儿时老爹对女婿那针锋相对的样子么?他奶奶有必要搞得这么腻歪么?
      “一切都妥当了。”吴邪看着解语花和解连环说话时眼里那慢慢溢出的温情,让他替他那发小打从心里高兴起来。
      新月饭店已经收拾了台子,戏子已经又在戏台子上唱起了折子戏,解连环看也没什么事,便招呼着吴邪和张起灵一起和他们回解家院子住。于是,一行人便有说有笑的从新月饭店里出来,坐上了早已候在门口的车。
      黑瞎子站在新月饭店对面的街口,夜里的路灯给街边的拉长了影子,他穿着一身黑隐在那阴影里,只有嘴边那一明一灭的烟头偶尔闪动着微光。他看着解语花抱着那木盒和吴邪他们从店里出来,坐上了车,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是打算回解家宅子替吴邪接个风。
      瞎子把将要燃尽的烟头扔到地上,用脚碾灭,目送着解语花的车渐渐驶离自己的视线范围,不禁开始回想在那么长的时间长河里,有多少次,他曾经看着他在的视线里慢慢离开。
      “躲了那么久也不累得慌,有什么事就说,不然黑爷我还有事要做。”黑眼镜转过身,冲身后那黑洞洞的巷子说到。“怕是霍二爷的人吧?”
      一个西装革履的人不紧不慢的从那墨色的地方慢慢走出,朝黑瞎子行了个礼。“黑爷,二爷请你去宅子有事相商。
      “有事?”瞎子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若是我不想去呢?”
      “二爷说,若是黑爷你不想去,便托我带您一句话。”那人也不露怯,继续说,“二爷说:‘虽看春华成秋碧,但不负君相思意’。”
      听完这话,黑瞎子满身溢出的杀气硬生生的让那刚刚还面不改色的人僵在原地,直冒冷汗,连大气也不敢出。仿佛只要他敢动,下一秒便会粉身碎骨。“这话也是霍思云那小子能说得?!”
      蓦了,瞎子缓缓勾起嘴角,脸上露出一抹浓浓的笑。“既然霍二爷把话都留下了,那我黑瞎子岂有不赏光之理。”他双手插进外套兜里,向解语花离开的反方向慢慢走去。
      吴邪被解语花折腾的灌了半瓶白酒,搞得他头昏脑胀的倒头便睡,直到被一阵的敲门声搅了起来。
      “谁啊?大晚上的......”吴邪迷迷糊糊的打开门,看见门外的人,连打到一半的哈欠都惊得收了回去,“小花......你,你怎么了?”吴邪结巴着问那低着头站在自己门前的人,一股异样的感觉猛地钻进他心里。
      “为什么他不在这里?”吴邪目瞪口呆的看着解语花满脸泪痕的抬起头,没有焦距的的凤眸里失了那平日里飞扬的神采,黑色的瞳孔里像是积了几世的痛苦,吴邪只是那么看着仿佛都能感到解语花身上散发出来的绝望。
      幸亏吴邪反应快,接住了瘫软下去的解语花。这时听到动静的张起灵也从隔壁的房子赶了出来,看见解语花的样子,目光转到了那戴着血玉戒指的左手上不由得皱起了眉。
      解连环赶来吴邪的房间,看见解语花的样子,脸色也是一变,眉间的“川”字在看见解语花手上的戒指时,已经深的不能再深了。
      “三叔,小花他没事吧?”吴邪看着解连环沉下去的脸色焦急地问。
      解连环拉着解语花的手,大拇指在那枚血玉戒指上慢慢磨砂着,深深地叹了口气,抬起的目光里也是浓的化不开的担忧。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这是命啊,是他的命啊。”

      被解语花的事折腾了一宿,吴邪在张起灵的房间里才慢慢睡了过去。张起灵靠在吴邪的边上,慢慢擦着一直陪着自己的黑金古刀。看着吴邪在一旁安然睡去的样子,平日里那没有丝毫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笑意。
      至于黑瞎子那边,他张起灵能帮的也只有暂时守好秘密便是,不过这捅破窗户纸的日子也没有多远了。
      解连环依旧呆在吴邪的房里陪着昏睡的解语花,他知道,若是身边的人醒来,解家就该是放手送他走的时候了。他默默地盯着那很久之前只听黑瞎子像开玩笑似的说的神物,竟好端端的从那等待了几千年的古墓里到了解语花的手中,他也只能认命似的叹了口气。
      “二爷,今个的礼宴还开么?”门外的管家轻轻扣了扣门扉,低声说,生怕惊扰了屋内的父子两人。
      解连环忽的反应过来,今个是解语花的生日宴,请帖早就发了下去,按习惯,现在已经是开始准备的时候了。可现在解语花的样子,让他也微微犹豫了一下。沉思片刻,就连等在门外的管家也以为解二爷怕是睡着了,准备离开的时候,解连环才应了一声:“开,一切照常。”
      解家人说话办事,何时有过后悔的时候?就算解雨臣不行,他解二爷还撑得住半个场子。
      吴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从窗外照进屋内的阳光已经微微西斜,他摸了半天手机才想起来现在是在小哥的房里,便又颓废的倒回了枕头上。
      “吴小三爷,解二爷请您起来,可以准备参加晚上的晚宴了。”门外的人敲了门,通报了一声。吴邪愣愣的躺在床上想,难不成解语花已经醒了?
      “吴邪,起来。”张起灵从门外进来,对依旧在床上愣神的吴邪说,“解二爷在隔壁。”
      吴邪反应了半天才听明白张起灵表达的意思是什么,便急急忙忙爬起来,洗漱完毕,朝隔壁的房子走去。进了屋子,吴邪的心就凉了半截,解语花依旧一副不醒人事的样子躺在床上,脸色比昨晚还要惨淡几分,眉间的凌厉之气悄然无踪,本来就消瘦的脸陷在枕头里显得越发憔悴。
      不过解连环也好不到哪去,这么长时间他像是没动过一样,还保持着吴邪离开时坐在床边藤椅里的姿势,眼里的焦急倒是没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苍老疲惫。
      “让你们小辈见笑了,人老了也不中用了。”解连环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示意两个人坐下。
      “三叔说什么呢,那是老当益壮啊。”吴邪尽可能搬出一张笑脸安慰他。
      “好了,今个叫你们来也没什么别的意思,雨辰现在的情况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办法,但是今个宴会的请帖也都发出去了,道上的人该来的估计也快来了,只是希望雨臣现在的情况暂时瞒一瞒。”解连环替床上的解语花压好被角,转过身来对两人说。
      吴邪明了的点了点头,也是忧心忡忡的看了一眼床上的解语花。从那鱼复古墓回来,解语花的情况就没稳定过,这黑瞎子也变得不靠谱了。至于当时两队人分开后,解语花和瞎子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他们还是一无所知,不过这一切必定和那血玉戒指分不开关系。
      “解二爷,解家丢的东西找到了吗?”张起灵沉吟了一会儿,猛地开口问到,搞得解连环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你是说‘血海棠’?”解连环提到那个名字时还是犹豫了一下。
      张起灵点了点头,等着解连环的回答。吴邪不知道闷油瓶为什么会忽然提起那个东西,不过他知道张起灵做事一定有他的原因,便也不多问,静静坐在一边。
      解连环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解语花,轻轻叹了口气。“虽说这‘血海棠’是解家受人所托保管的,本没有什么利害,不过......”解连环转过头看向两人,神色沉了沉,“不过,这‘血海棠’倘若遇上原本的主,便不是什么好物了。”
      张起灵像是确定了什么似的,低声开口:“这托付你们的人可是满族爱满氏的后人?”
      “你是怎么......”解连环瞪大了眼看着张起灵,愣了片刻便默默的点了点头,“看来那人的事你是知道不少。”
      吴邪听着两人的话一阵云里雾里的,不过看样子那闷油瓶又是知道些什么。
      “二爷,晚宴还有半个小时就开始了。”管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解连环忙站起身应了一声。
      “咱们走吧。看看今晚上能不能安安宁宁过去。”解连环走到门边,又想躺在床上的人看了一眼,整了整仪容,一脸从容地踏出了房门。吴邪担心的望了一眼脸色苍白的解语花,忧心忡忡的走出门去。
      今晚这场戏,还得步步小心的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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