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而丽》女丑

15、酒后乱*

　　接下来两天李墨然真正体会到老板助理是有多繁忙。从早到晚的开会开会，好在自己学了点德语、法语什么的，这群老外的英文真是。。。。。。
　　累是累了点，可是这样高强度的工作状态是李墨然喜欢的。放佛找到二十几岁刚工作时的感觉。
　　“昨天法国人的合同已经到了总部。明天上午去医院看望王超和他夫人，我已经和他通过电话了下午3点有个下午茶聚会，这是受邀的名单。名单上下划线的两个人是重点的客户，而且上面那位的妻子快生日了。”裴浩贤真的就把行程安排告诉了李墨然，显然李墨然接手的速度也让裴浩贤不由敬佩，连名单都搞来了：“机票是后天10点的商务舱靠窗。”
　　“还有吗？”看李墨然还站着，裴浩贤问道。
　　“牛奶。”绝倒，裴浩贤不知道是哭还是笑，李墨然这个助理已经全然变成管家了，“我加了点料，最近吃的太油腻了。”
　　看着裴浩贤喝完牛奶，李墨然才结果杯子道声晚安关上了房门。
　　折服。想到李墨然这两天的表现，裴浩贤只能找出这两个字形容。看来这女人不仅会算钱，其他也很厉害，进退得当，把那些客户、合伙人哄的一愣一愣。有几个年轻的直接来问她结婚了没。
　　“还好余光和别人劈腿了。”想起自己目睹了李墨然和余光分手现场，那伤心的样子现在都记忆犹新。不过李墨然肯定不知道，自己这么镇定地和余光相处，其实老板早就知道两人的关系了。
　　听说王超的老婆差点难产，李墨然前一天晚上烧了点“十全大补汤”。王超的老婆是个纯种外国人，看到汤的时候都傻了。
　　经过口味改良的汤很合她胃口，一个劲地谢谢李墨然，就差了流泪了。
　　“她烧的？”王超和妻子都是孤儿，裴浩贤上大学时应聘当了他的“跟班”，裴家替他付了学费。
　　“我以前觉得你已经很夸张了，和她比比不算什么。”看到李墨然连抱孩子的手势都那么标准，裴浩贤彻底无语了。
　　“那我是不是不用回去了？”王超眼巴巴地望着裴浩贤，不是他不想跟在裴浩贤身边，只是有了老婆孩子。。。。。。
　　“恩。过了年假正式把你调到瑞士分部去，他们缺一个协理。”
　　“没想到小丫头这么厉害。”王超心情大好。
　　“什么小丫头，她都三十一了。”
　　“啊？不像啊。。。。。。”李墨然已经不算是娃娃脸了，可是长得嫩没办法。
　　“是不像，像个小孩子。”想起李墨然各种囧事，裴浩贤又不禁轻笑，一转头却看见王超瞪着眼睛看自己：“干嘛，见鬼啊。”
　　“是见鬼啊。”忧郁冷漠是裴浩贤的标志性表情，现在笑的那么欢乐真是吓死人，“我说你不会是有姐弟恋的癖好吧？”
　　“怎么突然扯到姐弟恋了？”裴浩贤不明白王超的意思。
　　中饭过后，裴浩贤驱车到了庄园。
　　“裴浩贤！”刚下车就听见一个娃娃音响起。
　　“苏菲？”裴浩贤也觉得奇怪，昨天的名单出了几个被李墨然划出来的人，其他都没怎么看。
　　李墨然也一惊，努力回想名单上的人：“哎，她全名不会是Sophie.Connor吧？”裴浩贤点点头。
　　没想到是Connor家的人。。。。。。李墨然后悔自己招惹别人了。
　　“怎么又是你？”
　　“您好，Connor小姐。”真是，这女人怎么每次见面都穿这条裙子，让她不尴尬都不行。
　　发觉李墨然盯着自己的衣服看，苏菲得意得笑笑：“李小姐，你还是穿这样的衣服比较好，遮住身材上和年龄上的缺点。”
　　擦！一把刀直接戳进心里。
　　“还要谢谢您的提点。”别人的地盘上，出了赔笑还能怎样。
　　“阿贤，好久都不联系我了。”略过李墨然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苏菲直接挽起裴浩贤进了庄园。
　　谁说瑞士气候好风景宜人的！真应该头上插跟钢针装天线宝宝。
　　苏菲身后的男佣人倒是礼貌，请李墨然先进去了。本来是跟着裴浩贤混，现在完全变成自己和苏菲的佣人混。
　　佣人是个漂亮的混血，交谈之下知道苏菲是Connor家的幼女，平常当个不管事的名媛做自家公司的形象大使，或者出入各大画展，自己本身也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
　　“裴先生在瑞士念书时就很有名。小姐也就是那个时候看中他的后来就通过相亲正式认识。”佣人看着苏菲眼里全是骄傲，不知道的人以为这是她女儿呢，“不过裴先生身边一直以来都没出现过女孩子，所以小姐看到你才会有些不舒服。”
　　岂止是不舒服，那巴掌响的，到现在李墨然都记得。
　　“也许裴浩贤就是个GAY。”
　　“不可能。”佣人立马斩钉截铁的否认，“我和小姐在学校听到他拒绝一个女孩子，说是有喜欢的女人。小姐也说接触下来的确觉得裴先生心里装着人。”
　　装就装吧，27岁的大男人喜欢一女孩子很正常。用得着你一脸失望地看着他吗？不知道的人以为你暗恋裴浩贤呢。
　　被苏菲缠着的裴浩贤真是浑身难过，趁着苏菲拿茶的间隙，把李墨然拉过来。
　　李墨然就倒霉了，一个下午被苏菲鄙视，晚上干脆就被拉去她家吃饭了。一上饭桌她就知道自己要被打击报复了。
　　“阿贤这么忙，李小姐平常一定也没省心。这里就敬你一杯。”艹！这哪里是一杯，再敬你就直接去老娘坟上敬吧。
　　想归想，当着主人家和在场重要客人的面李墨然也只能喝。明明李墨然脸都红的不行了，一群人像是上瘾一样一杯杯来。
　　你妹啊！我只是个助理，大Boss在旁边！脸红不醉，可是再不醉就没命了。饭桌下李墨然狂踩裴浩贤的脚，可是这个死人就是不救他。
　　“苏菲，你放过她吧，脸都已经红了。”
　　裴大老板，请你帮忙挡个酒真不容易！趁空隙赶紧去洗手间上吐下泻。
　　一顿饭不知道吃了多久，李墨然回到房间的时候觉得一个世纪都快过去了。
　　“没事吧。”裴浩贤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样坐在那里置之不理，一般情况下他都会替女孩子挡下，难道是自己身边太久太久没女人了吗？以至于都不知道怎么相处。想想也是，要是不算自己的大嫂，他的生理和心里都单身27年了。
　　“还活着。。。。。。”都这样的，李墨然也不管自己丑态毕露爬进了浴室。
　　随便洗个澡，便上了床。翻看手机才发现熊叶来了短信：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和尤恺准备办喜酒了~
　　郁闷！真的超郁闷！连熊叶这种铁树都开春花了，自己怎么还在这里被人灌酒。越想越气，越气越热。扶着扶手摸到厨房，随便找了饮料就罐。
　　“你还没喝够啊？”到厨房倒水的裴浩贤一进来就看见李墨然穿着大大的睡衣举着个酒瓶子。
　　“我喝的是水。”
　　一把把瓶子拿过来：“自己看。”
　　李墨然哪还看的清楚。喝上去没什么味道啊？
　　可是马上她就知道自己错了。
　　一个酒庄客户自酿的伏特加就这样被李墨然看成矿泉水了。
　　两眼一黑，双腿一软，李墨然就扑到裴浩贤怀里。
　　“重死了。”李墨然瘦瘦的身板，体重倒是不轻，也不知道是不是肚子里的水太多了。
　　“你们这群坏女人。”李墨然很少醉，因为脸一红朋友就不让她喝，所以包括她自己在内没人知道她醉了以后会干吗，“全去结婚，就把我丢下。”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原来老女人还是很想结婚的，裴浩贤抱着她忍不住笑了。
　　“全跑了，一个个不负责人的家伙！”李墨然脑袋里很乱，婚礼的场景、余光的侧脸和父亲百年未见的老脸互相穿梭。
　　“丢下老婆孩子，跑去和情妇结婚生子。”想到父亲李墨然就愤恨，一拳出去打在裴浩贤身上。
　　刚想笑，低头一看怀里的女人居然哭了：“妈妈。。。。。。他们都走了，就留我了，你也走了。。。。。恩。。。。。。爸爸也不要我了。。。。。。妈妈。。。。。。”
　　李墨然这幅囧样裴浩贤是第一次见到，但是震撼力绝对大。也许是因为从某种角度来说两人有着共同点。
　　把她放回床上，李墨然一只手还抓这裴浩贤的袖子。
　　“余光你个混蛋。”李墨然拉着裴浩贤突然睁开眼瞪着他，坐了起来，“初夜的时候你说要永远走下去的，一转眼你就被杨思思感动！这么多年的付出，没回报就算了，还被人刺一刀！”
　　虽然知道两人曾经是情侣，但看李墨然在余光面前镇定的样子，没想到李墨然这么恨余光啊。
　　“你丫就寂寞！你丫就觉得她合适你！老娘一个人在外面读书就不寂寞！多少男人屁股后面殷勤呢！为了你我全部无视拒绝！”越说越气，李墨然的思想报复直接转化为行动：“你要对杨思思负责，那我们那一次算什么！”
　　裴浩贤就这样看着自己被李墨然扑到，任由她亲上来，自己居然没有反抗？居然还回应？
　　裴浩贤长这么大，没交过女朋友、没接过吻，也没和异性发生过关系。即便是有人送上门。
　　心里除了唐笑良其余人都不可能，今天是吃错药了？李墨然和唐笑良也不像啊？笑良那么温柔优雅。。。。。。李墨然那么。。。。。。那么。。。。。温柔，那么需要有人保护。
　　年轻的时候总要放纵一次。
　　李墨然就奇怪了，余光怎么不反抗？难道他心里也还爱她？
　　一个翻身自己被压下去，软软的舌头在口中不断翻腾。感到一只手正往自己衣服里移动，李墨然不自觉宫起身子。
　　“好想你。。。。。。”被拥抱的感觉好怀念、好安全。李墨然感到身下一凉，两腿不由自主的环上了身上的腰。随即多年的空虚就被填满了。
　　这一觉很长，李墨然做了好多梦，梦见小时候、梦见和余光牵着手走在花园里和孩子。。。。。。
　　可是酒精就像大麻，一时的麻痹后又是理智占据大脑。
　　怎么可能，自己和余光的孩子。。。。。。扭了扭身体，有点腰酸，下面好胀。。。。。。
　　身下的感觉让她一下子就醒了，睁开眼看见一个健壮的胸膛。
　　我还在做梦？左手微微动了动，真的有人！自己左手还搭在人家腰上！不对，自己一条腿也在人家身上！
　　小心翼翼抬头，便看见裴浩贤的大脸。李墨然的动作也弄醒了裴浩贤。
　　此刻李墨然觉得自己像是进山洞偷钥匙的孩子，不小心弄醒看门的怪兽一样。
　　“头痛吗？”裴浩贤揉揉眼轻声问了句。
　　“我昨天。。。。。。”
　　“你把伏特加当水了，醉了。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就把我压了。”
　　醉了。。。。。。说了一堆。。。。。。压了。。。。。。
　　“你什么表情啊。”李墨然吃屎的表情让裴浩贤有点不爽，昨天搂着自己叫成那样早上就变杀了，“会负责的。”
　　“不要！”负责两字一出来李墨然就炸了毛一样推开裴浩贤，算算日子，昨天是安全期。
　　“我没戴。。。。。。”
　　“不会的。就算怀了我自己会处理。昨天是我的错，你。。。。。。你就当没发生过。”什么意思？！裴浩贤觉得自己被嫌弃了。人家做鸭的都要收钱，这女人昨天爽过以后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裴浩贤觉得自己从没那么生气过，掀开被子穿上衣服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回到自己房间开了凉水，昨晚李墨然在身下的样子还历历在目。红着的脸、迷茫的眼神、紧紧圈住自己脖颈的双臂和嘤嘤的呢喃声。。。。。。怎么说一晚上也把她伺候的舒舒服服，现在给他这样的脸色。。。。。。不过昨晚她脑子里就把自己当余光了，人肯定以为和前男友再续前缘，谁知早上睁开眼看见自己老板，不吓死才怪。。。。。。烦。。。。。。
　　越想越烦的裴浩贤穿好衣服走了客厅，李墨然已经准备好早饭。看到他出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前几天还是温馨的画面，现在只剩尴尬。两人沉默良久李墨然才唯唯诺诺开了口。
　　“昨天。。。。。。我没说什么胡话吧？”
　　裴浩贤眉毛一挑：“你指什么？”
　　指什么？难道我昨天说了很多事情？！
　　“全部。。。。。。”
　　“你说‘你们都结婚了，丢下你一个人’之类的。”
　　看李墨然松了口气，刚平静的心顿时有波澜了，感情这女人是担心自己和余光的事情？
　　“酒后吐真言，李墨然我看你还是去相个亲什么的，赶紧嫁了。不然哪天喝醉又把人压了。”
　　额。。。。。。早上醒来看见裴浩贤和自己赤裸相对、相拥而睡已经很恐怖，现在这句话简直是又一刀狠狠砍在了李墨然身上，凌迟啊！
　　本以为通过这几天的相处两人应该关系缓和了，可是王超开着车却觉得两人之间的氛围更僵了。从早饭过后到飞机上再到公司，李墨然和裴浩贤一句话都没有。准备一下材料，裴浩贤马上就去开会了。
　　“怎么了，黑着张脸。”余光好奇地看着李墨然。听手下八卦，春节的时候裴浩贤带着助理出国开会去了。
　　“没什么。”李墨然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瑞士开会很累吗？”
　　“有点吧，最近睡得晚。”
　　余光觉得这样猜测老板不太好，可是这话听在他耳朵里就忍不住想歪。据说裴浩贤在国外还几个国家都用房子，所以出差都是猪自己家里。那李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