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而丽》女丑

10、人不可貌相

　　所谓善恶终有报。
　　李墨然拿着白粥和白切敲了敲裴浩贤的门。
　　“进来。”头也不抬就知道是李墨然，“文件送到了？”
　　“恩。余光说中午就能给你。”
　　“拿小狐狸挡箭牌。”裴浩贤轻声咕哝一句。
　　“总裁，吃早饭了没？”
　　“没有，怎么了？”最近因为这群阴险狡猾的人，裴浩贤没少忙。
　　“我买了白粥和白切馒头，你。。。。。。要不要休息一下？”看裴浩贤忙的头也不抬的样子李墨然有些担心。
　　“放着吧，谢谢了。”
　　本想收费，但人家毕竟是自己老板这样不太好，李墨然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当中。助理的工作还是很繁忙的，安排上司的日程工作，处理下面的文件，有时还要帮他处理人际上的问题。
　　比如，女人。
　　每个狗血剧里的总裁都有个JP的女人在身边，裴浩贤也不例外。
　　“裴浩贤在不在？”声音一出来李墨然就觉得电话那头的女人是个JP。
　　“在，我帮你转进去。”
　　“等等。你是谁？”
　　“我是裴总的助理。”
　　“他助理不是个男的吗？”
　　小姐，你找裴浩贤管他助理是男是女啊。
　　“王助理陪妻子休产假。我是暂时代替他的。”
　　“哦。帮我转进去吧。”
　　啧啧啧，这不会是裴浩贤的老婆吧？
　　放下电话李墨然觉得里面那个男人还真是眼光独到。
　　关于裴浩贤其实她知道的很少，应该说没人很清楚他的事情，也许除了王超和国内部的邵经理。
　　李墨然也问过公司的老员工，但他们除了知道裴浩贤是过世的CEO裴浩谦的弟弟以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而根据老头子和余光的话来判断，裴浩贤似乎是个很低调的高手。
　　而根据李墨然的痛苦回忆，这厮比较像个腹黑的变态。
　　“我要见你们总裁。”正对着数字一团混乱时，李墨然听到了电话里声音的现场版。
　　一抬头，便看见一个盛气临人的女子。有些。。。。。。眼熟啊。
　　“你？”
　　两人同时惊讶地望着对方。
　　这女人，这女人的衣服，这女人的声音，这女人的脑残样！这不就是付了2100扇了她一巴掌、拿走自己一条裙子的那个人吗？
　　“你是阿贤公司的？”女子的表情生气有惊讶，身高完胜李墨然地俯视着自己。
　　此时门忽然打开，裴浩贤刚吃完早饭想出来道谢便看见了自己不想看见的人。
　　“苏菲你怎么来了？”
　　记忆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身高182、看上去35岁左右、西装革履、戴半框眼镜、还叫阿贤。
　　“我艹！”李墨然一时没憋住，字正腔圆地喊了出来。
　　两人都讶异地看着李墨然，三个人之间沉默地有点诡异。
　　十分钟过去了，从把此女子送进狼窝以后，里面就传来让人头疼的吵闹声。
　　李墨然觉得裴浩贤的口味还真不是一般的重，平常讲话就娃娃音，还喜欢发货火。一发火音质更是奇妙。
　　看着门外国内部的邵经理时不时看看紧闭的总裁办公室的门，李墨然只好再为她倒水。
　　“邵经理，要不我帮你催催？”
　　国内部的邵华是出了名的古板老女人，时间观念特别重。要不是急事，估计才不会坐在这里听“演唱会”。
　　“麻烦你。”其实除了邵经理已经好几个人打电话找总裁，只是里面的那个女人像是便秘一样总是不出来，要不是碍于上下关系邵经理估计早就冲进去教育一番了。
　　“总裁，邵经理有紧急事情。”打电话估计已经没用了，李墨然直接敲个门冲进去。
　　所谓以毒攻毒，不过如此。
　　苏菲看门外的确有人，而且是一脸不悦的老女人，再不爽也只好闭嘴出来。不爽地看着李墨然：“你这人怎么回事？没听到我们还在讲话吗？就这样冲进来，有没有教养啊！”
　　“不好意思。”别人的地盘上掀桌不合适，特别是这人已经看自己不爽，万一再到总裁那里去参一本工作估计就没了，“邵经理真的是有急事，要不您在这坐一会，讲了那么久也累了，休息一下喝口茶，邵经理出来后您可以继续。”
　　“急事？你怎么知道我的事就不急了？我看你。。。。。。”
　　要不是你男人给我发工资，老娘才不睬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这么冷的天传穿那么少装性感！脑残啊！
　　李墨然一边微笑地赔不是，一边心里和她对骂——所谓装B。
　　邵经理果然是急事，五分钟就冲出来，谁也没看一眼就快步走掉了。
　　开门看见苏菲还没走裴浩贤觉得头都痛了。邵经理跑来和自己讲证监会查出公司有人地下交易的事，外面的女人也一刻不停的狂吠，要不是看在母亲和她们家是朋友他真想直接叫保安把她轰出去。
　　“阿贤。。。。。。”
　　“苏菲啊，我晚点再给你打电话吧。”看见苏菲完全无视自己的话一个劲的往里冲，裴浩贤朝李墨然使眼色。
　　这算什么？李墨然茫然地回看裴浩贤，你自己的家务事我怎么管？
　　然后裴浩贤就继续被折磨了十几分钟。
　　被苏菲拽出去吃完中饭后，回到办公室看见李墨然正欢快地对着手机啃苹果。
　　想到刚刚见死不救他就来气，偷偷绕道她背后，引入眼帘的就是晴天霹雳。
　　“是蛮开心的啦。要不你也去搞个姐弟恋？要不找你们老板求包你当二奶？”
　　“我还没结婚。”办公室潜规则——不要再背地里讨论老板，特别是办公室里只有你和他。
　　头上的汗滴就像苹果苦涩的汁水一样慢慢地淌下来。
　　“刚才那位不是裴夫人啊？”
　　“你３１岁都还没结婚，我２７又怎么会结婚呢？”
　　毒！这句话太狠毒了！明明毛关系都没有的两件事！明明可以义正言辞的反驳！
　　“额，她说的不是你。”笑，笑的纯良一点。
　　“你还有两个老板啊？李墨然你不会是商业间谍吧。”笑，又是似笑非笑的那张脸。
　　“不不不，她说的。。。。是。。。。宋经理！”李墨然服侍过的头只有这两个，条件反射地就拉出老头子当挡箭牌。
　　裴浩贤脸瞬间黑了一半。
　　意识到口误的李墨然赶忙否认：“不要误会啊裴总。我们开开玩笑的，我知道我和宋经理是不可能的！”
　　裴浩贤剩下的半张脸直接焦了。算了，管你误不误会，姐行得正站得直，老天也不会太摧残我。
　　自这件事以后，裴浩贤每次有事都会亲自找宋老头，搞的做了坏事的宋老头和余光心惊胆战地过了大半个月。
　　“默然姐，欢送会的策划和费用都做好了，你看看。”
　　宋老头安然无恙的等到了退休，当然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老头子秘密金库里的钱可是少了一大半，不过人老了就看得比较开。
　　余光可就难过了，完全就是战败的状态。
　　本来这次给宋老头开欢送会应该他负责，毕竟是自己师傅，也毕竟现在是淡季事情少。现在完全交给秘书去弄，自己一个劲地捞本。
　　“给宋经理看过了吗？”
　　“他说随便我们弄，他看了就没惊喜了。“
　　“恩？什么惊喜？”
　　“总裁、邵经理和余经理的一个节目！所以默然姐能不能帮忙和总裁说说？”
　　“所以是什么节目？”
　　“其实就是朗诵啦，但是要伴奏。邵经理说总裁会钢琴和小提琴，随便找一个乐器伴奏一下就好。”
　　没看出来啊。李墨然心里很是惊奇：“就是这个谱子上的曲儿？”
　　余光的男秘书完全兴奋地点头。
　　“搞定了，我通知你。”
　　李墨然趁午休贼兮兮地跑进办公室：“裴总，这是宋经理欢送会的策划案。”
　　“你觉得可以就行了。”看着李墨然的笑脸加上手上宋经理的事情，裴浩贤又想起那天的话。
　　“恩，公司的同事想给他一个惊喜，希望裴总能帮个忙？”
　　“什么忙？”裴浩贤狐疑地看着李墨然。
　　“伴奏！”
　　于是乎，就出现了我们的裴总裁这个月第一次回家，为了诗歌朗诵练习。
　　车子开进小区大门的时候李墨然就咋舌了，裴浩贤怎么说都是上市公司的ＣＥＯ吧，怎么说都是公司的大股东吧，怎么就住这么一个破公寓楼里。
　　进门的时候，李墨然又咋舌了。这是一个男人的家吗！这么整洁合适吗！东西没几样合适吗！
　　裴浩贤家不大，也就一百平米左右。家具少的可怜，客厅只有饭桌、沙发、电视、柜子。滑轮门后面就是卧室，只有一张床，一架钢琴。
　　李墨然知道总裁办公室里有间休息室，裴浩贤不回家时都住办公室里。没想到真到他家，家里也没比那休息室好多少。
　　真失望，还以为能看看豪宅呢。李墨然毫无艺术细胞，跟来就为看看富二代的生活，如今失望的她还真不知道处在这里干嘛。
　　“小裴？你这灯好几百万吧！”邵经理抬头看着造型独特的水晶灯问道。
　　“没，就几十万而已。”
　　几十万而已！
　　“小裴，你又换书架啦？上次那个好几十万呢。”
　　“那个太旧了给我爸了，买了个便宜的几万的，仿红木的。”
　　抬头看着灯，再看看书架李墨然心里起了杀意！万恶的资本家根本不了解底层人民的辛苦。
　　从卧室拖出一架钢琴后，裴浩然拍拍李墨然说道：“买点菜，大家都没吃饭。”
　　顺势掏出一张红皮蛋给李墨然：“菜场就在对面，钥匙给你。”
　　“谁烧啊？”
　　“你啊！”理所当然地看着李墨然，完全不考虑她不会烧饭的可能性。
　　算你没猜错，不然四个人一起饿肚子。
　　李墨然厨艺不是吹出来的，不喜欢烧饭完全是因为不喜欢买菜，以前母亲在世的时候每次买菜问她吃什么都说随便，买回来以后又挑三拣四。
　　“尼玛，都随便！都随便干嘛不叫外卖。”一百块钱毫不浪费的全部用掉，裴浩贤的厨房简直就是摆设，油盐酱醋都不全。
　　大包小包的回到公寓里，眼前出现了刺瞎狗眼的一幕。
　　英俊的总裁坐在钢琴前改着谱子，温柔的余光站着俯视他，一旁的邵经理看着诗文默默念叨着！和谐！绝对和谐！
　　不想打扰三人，李墨然默默进了厨房。
　　一旦进了厨房莫愁师太就变成了闭关修炼的状态，裴浩贤几次想进来都被她请了出去。
　　终于在六点半的时候，老人家出关了。一开门便看见换了便装的裴浩贤在门口窥视。
　　连帽卫衣牛仔裤、不带眼睛、不阴笑。。。。。。还真的很不错。
　　“小李，你家是开餐馆的吗？”老女人邵华很少下厨，因为忙于工作基本不会做饭，“红烧和黑椒酱做的很特别啊！”
　　李墨然不好意思的笑笑。
　　“这下不仅宋天鸣好奇了，我也好奇你怎么没男朋友！”
　　噗！
　　不说还好，一提起这个问题李墨然马上就意识到余光怪异的眼神。
　　特别不是因为别的，正是以前专门为余光调制的，红烧鸡、黑椒牛肉，甚至桌上的汤和蔬菜也都是余光喜欢的，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按余光的喜好做了晚饭，尴尬了尴尬了。
　　“应该是李助理眼光独到，一般男人入不了她的眼吧。”
　　擦！一边是旧情人余光！一边是变态老板裴浩贤！双重打击双重倒霉！
　　此时除了笑、傻笑、假笑、一直笑李墨然也没别的办法。好不容易大家都舔玩盆子，李墨然又钻回自己的厨房，看着地上的水果。
　　我艹！！苹果是余光喜欢的嘎啦果！猕猴桃是余光喜欢的黄心猕猴桃！香蕉也是余光喜欢的芭蕉！
　　“淡定，一定要淡定！或许人家早就变了喜好吗！”自我安慰一番，李墨然捧着水果出了厨房。
　　客厅里任然上演着吉祥三宝，李墨然就像草原上舞蹈的仆人，不出所料的听到了赞许声，不出所料的看到余光的一愣。
　　“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小裴公事多，而且我相信他的技术。余光，这几天下班后到我办公室我们单独练练。”邵经理和裴浩贤似乎是早就相识的，在总裁面前小裴小裴的叫着，比起一边恭敬的两个人显得自然的多，“余光，等下送送李墨然，快过年了一个女孩子回家太危险。”
　　知道邵经理是好意，可这好意李墨然不敢领。
　　“那您？”
　　“我先生来接我。”邵经理一点机会也不给直接打消了李墨然接下去的想法。
　　“李助理你留下，我有点事和你说。”裴浩贤突然拉住了僵在门口的李墨然，“华姐，等下我送她回去。”
　　看到裴浩贤眼里的坚持邵华也不便说什么。自从李墨然替代王超做了他的助理，公司里可没少出谣言。如今宋经理马上就要走了，李墨然也应该如当初所说的回到海外部担任余光的助理，可是王超却迟迟不回来，而且裴浩贤本人也似乎没有放人的意思。
　　想让李墨然和未来的上司互相了解一下，现在估计是没戏了。不过余光倒是很好奇裴浩贤把李墨然留下来的原因，这段时间在海外部他也没少听李墨然的种种八卦。
　　故事一
　　海外部的最高领导人的发言人李墨然小姐，别看她风情万种，但是这么多年没有男朋友！
　　根据李墨然第一批负责境外上市的同事猜测：她是变性人要么就是ＬＥＳ！
　　因为同事经常看到一个温婉的女子来接她下班！还送她礼物！据说还一起过情人节！
　　故事二
　　海外部的最高领导人的发言人李墨然小姐，别看她美艳如此，但是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讲过自己的家庭情况！
　　根据李墨然第二批负责风险评估的同事猜测：她是个杀手要么就是□□大姐头！
　　因为据说同事看见她在街角毒打少年若干名！出入夜总会若干次！收下黑衣人厚厚信封一次！
　　故事三
　　海外部的最高领导人的发言人李墨然小姐，终于在她工作的第五年里爬到了公司大楼神秘的２１楼，成为ＣＥＯ的助理！
　　根据第李墨然三批负责个人理财的同事猜测：李墨然极有可能是宋天鸣大爷送给新总裁的礼物！
　　因为据说新总裁２７年来没有过女人！貌似是不举！和裴家是好友的宋经理与邵经理就决定牺牲李墨然！
　　以上三类是常见的版本，余光听着也就当笑话。但是最后一个。。。。。。裴浩贤似乎的确对李墨然很不一样，认识这个男人一点年多，相亲多次都失败，长的帅又有钱全身变却没女人，他甚至一度以为裴浩贤和王超是一对ＧＡＹ。。。。。。
　　可是当事人这里可没故事那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