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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二一章 两卷休书 ...
这漫长的一夜很快便过去了,晨光燎原,暖洋洋的日头再度浮出来,洒了金辉唤醒沉睡的万物。
厨子起来准备膳食,城里的小店也锣鼓喧天的开门迎客,此时就连马厩里的奔雷马都起来撒欢了,曲徽羽却仍旧没有起床。
浮云悠哉的飘过苏家的宅子,苏少夫人惬意的吧嗒着嘴巴,慵懒的在床上再度翻了个身。
即将到了用午膳的时候,苏澈从回廊处远远走了过来,黄金贵捧着一抹沉甸甸的托盘,阴着脸紧跟其后。
守候在房间外的侍婢们见了公子忙躬身行礼。
苏澈缓缓敛住脚步,“夫人还在睡?”
丫鬟答:“禀公子,奴婢其实也不知道。”
苏澈淡淡挑眉。
丫鬟复又弱弱的回答:“大夫说夫人的腰筋受损,需要个把月好好调养才能恢复如常,若再稍有操劳便会落下病根,夫人……昨日担心了一晚腰伤的事,今日说是要好好躺着养腰,不让奴婢们进去打扰。”
苏澈缓缓垂下眼帘,“她是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牙赐和黄金贵对视一眼,他们俩到现在也没闹明白,这位脸上表情一年也不曾变幻几次的公子在想些什么。
负手而立的苏公子静默了片刻,随即拂袖走上了房门,“不过,睡到这时候也够了。”
吱嘎——
不合时宜的噪音惊醒了犹在梦中的人,正面对墙壁的曲徽羽不快地嘟囔着,“都说了不要打扰我养腰!”
苏澈拂开衣摆端坐在椅上,将手中的卷轴轻轻放在了桌上,“夫人,我有事同你讲。”
是他?那温柔清脆的声音顿时将昏昏噩噩的人从床上拉了起来,曲徽羽扶着腰缓缓坐起身。她蹙着眉凝望着面前的相公,不知为什么,这张平日让她心花怒放的脸,今日竟让她萌生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他有什么事要和自己说?难道是关于密室的事?一想到那些都是关系到朝廷的要闻,曲徽羽便觉得异常亢奋,她顿时意识到这类秘密的事自是不应当着外人面说的,于是她面容严肃的对屋内的侍婢们挑了挑眉,“你们出去吧。”
苏澈却漫不经心的抬手阻道:“不必了,我来不过是给夫人送样东西。”说罢他缓缓拿起了桌上的卷轴。
一听到送东西,黄金贵以为发挥自己作用的时刻到了,忙端着托盘走进屋内,抬手一把揭开白色的绒布。
黄灿灿的金砖在阳光下晃得曲徽羽眼前一花,她虽然竭力抑制笑容,嘴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咧开了一条长长的圆弧。
相公你果然知我心意,什么鲜花情书的表达爱意都太俗了,金子才是最实惠最高尚的!
苏澈微微皱眉,斜睨了一脸茫然的黄金贵一眼低声道:“还没到你,下去。”
黄金贵又一脸茫然的退到了一边,委屈的向牙赐递了个眼神。
曲徽羽急了,心中狐疑起来:难道金子不是给我的?
苏澈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他的声音糯软的就如高挂的骄阳:“金砖是给夫人的,不过……”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垂眸拿起卷轴,“这个也是给夫人的。”
曲徽羽脑袋上顶上了好几个问号,她狐疑的接过卷轴,挥手呼啦一下的拉了开。
休书——
这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简直是惊天霹雳,这道雷不只劈的曲徽羽外焦里嫩,更劈的所有侍婢们晕头转向,当然也包括苏澈身后的金贵和牙赐在内。
曲徽羽凝望了这卷轴半天,随即面色如常的抬手道:“相公,你写错字了,你是想写体书吧!”
“没写错,是休书。”苏澈面不改色,似乎现下所说的事与他毫无关系。
他的回答是另一道惊雷,再度把曲徽羽劈的体无完肤。牙赐有些紧张的捏紧了金贵的衣袖,他无法想象那个目无章法的老大会作何反应。
然而,曲徽羽却只是静静凝望了那双静如深潭的眸子片刻,深深的吸了口气,终究平静的转过身去。
正当众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她猛地挥手撕开休书,掀了桌子,“休休休!休你妹!”
苏澈似乎早有预料,敏捷而潇洒的退到了一旁,他平静而淡然的看着那个蓬头乱发直跳脚的待休夫人。
茶具在盛怒之下粉身碎骨的摔了一地,圆木桌在地上来回滚了两下终于停了下来,曲徽羽握拳的手有些颤抖,其实她想掀桌已经想了好久了,今日终于实施了!
不过发泄也是有代价的,她缓缓捂上了后腰,刚刚掀桌动作太大,她的老腰又受到了无辜的牵连。
“我就知道夫人会撕掉那一份,所以——”苏澈慢悠悠的从袖中又抽出了一封卷轴,“我这还有一份。”
男人休妻,果然都是有备而来的!
曲徽羽瞪着双眼咬牙切齿道:“我为你苏家舍身成仁,陪你苏澈同甘共苦,你居然过河拆桥!”
“这本就是之前说好的,那时,曲姑娘也同意了。”苏澈淡淡然回答,连眸子也未曾抬起过,他脸上的神情已经冷漠到了不屑一顾的地步。
伶牙俐齿的曲徽羽突然如骾在喉,望着面前那张温润如玉的白皙脸孔,她竟再说不出一句为自己抢白的话。
这不过是场交易,她一个人又是卖命又是卖腰的,都是一厢情愿的罢了!
“如今爹已过世,这五块金砖价值十万刀币,就交予姑娘了。”苏澈说罢抬手指向了黄金贵手中的托盘。
姑娘?他此时就迫不及待的改了口!苏澈啊,你想休我想了多久了!
牙赐慌慌张张的劝道:“公子,你和老大不是过得挺好,郎才女貌多登对,不如就这么……”
“牙赐!不用求他!”曲徽羽冷着脸喝止住了自己的小厮,自己的丈夫自己清楚!反正这妖面兽心的男人,一旦开了口就是八匹马也拉不回,她堂堂黑街霸王,又怎能再丢了面子!
她咬着牙从苏澈身边走过,一字一顿的说道:“反正我早就住够了这个鸟笼子,你家后院那只破鸡三更不到就开始打鸣,我想宰它已经很久了!”原谅她拙劣的借口吧,因为苏宅气氛融洽、衣食无忧、行为自由,除了那只恪尽职守的鸡,她已经挑不出别的毛病了。
曲徽羽上前掂了掂金砖,既然她的身体和精神都受到了严重的摧残,那现下她也只能用这一块金灿灿的金砖来弥补自己那颗脆弱的心。
她哼着鼻子将金砖从金贵手中夺过,突如其来的重量险些压垮了她的老腰,然而曲姑娘咬咬牙还是撑住了,哪会有人嫌抱金子累呢!她潇洒的迈出了门槛。
再见了苏澈!残酷的现实会让你知道你再也找不到像我这般文武双全直率坦荡的好姑娘,等你用八抬大轿求本姑娘回头的时候,我绝对会拿你送我的金砖狠狠的砸向你那玉树临风的脸。
牙赐依依不舍的望了金贵一样,随即扭头追上了那个绝尘而去的人。
苏澈凝望着曲徽羽的背影,悠然的神色在脸上缓缓褪去,他漠然转身走进了尚留有余香的卧房。
***
这一路走来牙赐都没再敢开口搭话,以他对曲徽羽的了解,此时自是不会笨的往炮口上撞。
怀抱金砖的曲姑娘终究迈出了苏家的大门,然而,在门外台阶上,她却缓缓敛住了脚步。
她转身望了望气势恢宏的苏家大宅,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酸楚。想当初,苏澈可是八抬大轿给她娶回来的呀!如今空荡荡的大门前却无一个人来相送,难道她做人就如此失败?男人留不住,连个念她好的人也没有?
算了,世态炎凉,她还是回到老家那个朴实的小村庄去罢!曲徽羽敛去脸上那份悲伤的表情,狠狠的扭过头去。
“嘶!”一声马鸣嘹亮的响起,曲徽羽身后刮起了呼呼烈风。
曲徽羽瞳孔猛的收紧,这么刺耳的鸣叫是那匹脾气火爆的奔雷马独有的,自从当日堕河后,她就再没见过这匹马,当下正好心情不佳,她也就顾不得许多了,正好新仇旧账一起算了!
想到这里,她脸上的表情瞬间狰狞起来,曲徽羽猛地回头怒吼一声:“你害的姑娘我的腰到现在还没好!此时出来凑什么热闹!”
狂风般的吼声吹得奔雷马的马鬓也向后吹去,它眯了眯眼睛,随即高高的抬起了马头。
只见奔雷马的嘴里叼了一只热腾腾的包子,那眼中也似有着淡淡的哀怨与不舍。
曲徽羽当下便觉得眼睛湿润了,她抬手接过奔雷手里的包子,“你是来给我送行的?”
奔雷马踏了踏蹄子,肯定了她的想法。
曲四万捏着手中沾满这只口水的包子,凄楚的叹道:“虽然我没吃早饭,但这包子……我会珍藏的。” 真想不到我嫁入苏家数月,临走只有一匹害我断腰的公马送我,她顿时感慨万千的抬首对那奔雷道:“既然你这么舍不得我,就跟我走吧!虽然不能穿金戴银,但只要我曲徽羽有一口吃的,也必不会让你饿着!”
奔雷马显然没有这个意思,它拉长了马脸坚决的摇摇头,蹄子也不住的向后退入了苏家大门,随即这匹高头大马潇洒的甩了甩尾巴,再度撒欢般的奔回了院子里那温暖的马厩。
吱嘎嘎——
守门的侍卫们缓缓合上了朱红的大门。
面对着冷冰冰的门板,曲徽羽拄着隐隐作痛的腰缓缓捏紧了手中的包子,“这世道,连匹马都这么市侩!”
“老大,我还在。”牙赐低声安慰着。
曲徽羽咬咬牙,大步一迈,“走,我带你回老家去!”
“啊?咱不去姑苏城了?”
“没看我腰伤未愈么!不用养伤的?”其实曲徽羽更想说的是自己心痛未愈啊,现在只想回到那个熟悉的地方,关起大门来好好舒缓些时日。
她终究下定了决心打道回乡,然而回头转向大道时,才蓦然发现,苏家的大门前已经被前来围观的群众挤得黑压压一片。
你妹的苏澈你居然休妻……(我替大家骂了啊……不要激动啊……
~\(≧▽≦)/~啦啦啦曲徽羽放假啦,被休啦,回家养伤去啦~~~~~~~~亲们瞧我多听话,我不再折磨她的身体了,我折磨她的灵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
其实,樽樽这货不是变态,这货也不是后妈,这货只是……只是……(你妹的樽前月……解释不出了吧!还是用鲜花砸死她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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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二一章 两卷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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