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艾斯]归去之人》鸢之介

5、五、兄弟

　　“哐当！”一阵清脆的声响袭入艾斯的脑海。熟悉的画面，熟悉的场景。这是他一生的转折点。艾斯感到莫名的怀念。装有酒的碗因互相撞起而振动着发出声音。

　　“我们是兄弟！”青涩和嫩稚的声音合并在一起，如同响彻天空，在耳旁回绕。三个酒碗开始碰撞。三根不同的线缠绕着。三个少年的命运彼此交织。

　　[兄弟，泛称意气相投或志同道合的人。亦以称友情深笃的人。]这是艾斯在达旦那里听来的解释。艾斯听到这句话时，是半懂半不懂，可还是装做哲学多才的样子跟萨波和路飞转述这个兄弟的解释。

　　[生硬，但听起来很专业。]萨波知道了这个解释之后，如此评价着。

　　[好象很酷的样子。]可别指望能从路飞的嘴里听出什么。但是，艾斯初闻兄弟的释义时感觉和路飞差不多，只不过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来形容。艾斯的表达能力开始是一点也不好的。路飞总可以找到准确的语句来表达出自己的感受，这对艾斯说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才能。

　　[与萨波和路飞在一起的日子是快乐的。]艾斯回想到当时的情形，这样说着。忍不住的为那时的幼稚而轻笑几声。

　　悠然的初夏，是缓慢和充裕的。

　　当年的问题少年，由一个变为了两个，又由两个变为了三个。不管做什么事情，是吃霸王餐，还是在合力打败一只庞然大物……

　　[只要是在一起，都很快乐。]三个少年都是这么想着的。他们共同努力着，完成自己和帮助对方的梦想。

　　还记得那棵承载梦想的巨树，即使树上的财宝已不再拥有，可是那些美好的回忆，那些永存的梦想，始终没有消失。[一切都和开始一样，没有改变。]三个少年默默的想着，就算不在同一个地方了，却有着相同的默契。

　　他们可是兄弟。

　　这是不可质疑的事实。两个哥哥，一个弟弟，一直都没变。

　　[萨波在哪里？]少年如银铃清脆的声线充斥着无尽的悲哀。

　　萨波在哪里？
　　他死了。

　　这根本就是答非所问。可又冥冥暗示着萨波的去处。[他在天堂？还是在地狱？或者说他还没有死？]

　　谁知道呢？活着的人不可能知道别人所想的以及他以后的去处。

　　艾斯不是神灵。

　　死亡没有因为两个有着可怕血脉的人结为兄弟而远离他们。艾斯是哥哥，路飞是弟弟，萨波不见了。

　　是的，不见了。但没有死。艾斯始终坚信着。

　　身体终究还是比大脑诚实，不管艾斯再怎么逃避，也还是无法解释自己为何哭泣。不知何时舍去的眼泪，回到了他的身上。艾斯明白了，萨波和路飞是重要的人，艾斯的生命里已经不能没有他们。不是依赖，更准确的说或许是他们已经同为一体了吧。

　　[我要变强强强强强强强强强强！]重复强调的音节如雷贯耳，是愤怒，还是悲伤？艾斯想着，同时看了看一旁似乎接近绝望的路飞。

　　他还是看不透。

　　艾斯的大脑在这时彻底清醒。他现在只有路飞了。[我不能死。]艾斯那时这样想着，他那时也开始细细忆起过去的一点一滴，如果自己就这样走了的话，那么路飞交给谁来管。艾斯依旧是不放心路飞。

　　“我是不会死的。”

　　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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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