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学园的日常生活》蝴蝶悟空

13、Episode 13

　　早上7点整，302宿舍外有敲门声。
　　靠在展昭床边，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的白玉堂过去开门。门一打开，外面站着两个甩不开的包袱——赵桢和涂善两位同学。

　　“白玉堂，你这小子昨天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展昭半夜跑出去找你了！”
　　涂善不愧是风纪委员，雷厉风行，比喷火龙还要暴躁，一见面就上前揪住白玉堂的衣领子，厉声喝问。

　　白玉堂挣脱开涂善：“你们来干什么！都回去，不准吵醒展昭。”面无表情地就要关上门。
　　赵桢赶紧说好话：“白同学，昨晚你和展昭出去后，我担心得一夜没合眼，你们……展昭他都没事吧？”
　　见白玉堂精神虽然有些萎顿，但总体还是不错。赵桢抬头朝里张望，却又被白玉堂的身体挡住，看不到展昭所在。

　　“展昭需要休息。等下你跟老师说一声，今天我们请假。”
　　“可以，没有问题。”赵桢连声应承着。“那你们先休息，我们走了。”
　　用力拽着还不肯罢休的涂善同学，连拖带拉地回到对门301宿舍去了。

　　轻轻带上门，白玉堂回到展昭身边，却发现刚才的骚动还是不可避免的吵醒了床上的人。
　　“发生……什么事了？”
　　刚醒来的展昭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突地直跳，头痛欲裂，不禁捂住了脑袋，低低呻吟出声。

　　“展昭，快点躺下，昨晚你中了迷药，现在还不能乱动。”
　　“……迷药？……白……玉堂？”
　　展昭轻声呢喃，不久前发生的事，那一幅幅破碎的画面从尚未完全清醒的脑海中一一闪过。

　　炙热的气息纠缠，滚烫的手掌触摸，在耳边响起的暗哑的声线中，充满着蓄势待发的欲望。
　　昏沉不知几时的时候，却和别人有了最亲密的接触，而闪现在眼前的……是一张男人的脸！
　　“白……玉堂……？！”
　　展昭猛地抬头，看着站在床前的白玉堂。

　　“展昭，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话还未说完，一个拳头就朝着他迎面飞了过来。
　　白玉堂侧身避开，伸手包住了展昭的拳头。
　　身体尚未恢复的展昭，羞愤之下击出的这一拳的威力，却连昔日三分之一的力道都及不上。

　　“展昭，你……”
　　“白玉堂，你放手！”
　　“展昭，你听我说，昨天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

　　忽然，从对面的那双明眸中流出两行透明的液体，带着丝丝凉意划下苍白的脸颊。
　　白玉堂看着那大颗大颗的泪珠儿，心里受到的震撼绝非言语可以形容。

　　相识不到两年的时间里，白玉堂就领教过展昭的坚强和倔犟，偶尔的调皮和戏谑，然而外表纤细性情温和的人，不管遇到多大的打击，从不在人前落泪。
　　然而就在此刻，展昭却在他面前露出如此无助的神情，那是白玉堂从来没有看到过的——脆弱。

　　“放手——”
　　展昭低下头，不再看白玉堂。
　　“……”缓缓放开手，白玉堂乱了心神，慌了手脚，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白玉堂见展昭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之前想好的对应说辞根本无法顺利开出口。傻傻的站在原地，心里拼命在想为什么展昭刚醒来就想揍他的原因。

　　房间里一片安静。

　　倏地，展昭开口，轻声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白玉堂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昨天不告而别的事。“展昭，我……昨天我偷偷跑出去，没有跟你说一声，是我不对，你在生这个气是不是？”
　　“……什么？”展昭被他的回答弄得一头雾水。

　　迟疑了下，白玉堂走到对面自己的床边，小心翼翼地捧起一个纸盒子，拿到展昭跟前。
　　“打开看看。”
　　展昭抬头，见白玉堂一脸认真的表情，下意识地伸手打开纸盒盖子。
　　不起眼的盒子里，装的是两个同样灰溜溜的小东西。

　　“……”
　　白玉堂一手托着盒子，一手指着其中较大的一个为展昭解说：“这个是小白，另一个是小锦。我见你一直想着小白，所以去弄了两只陶瓷的回来。因为时间不够了，再不回来就会超过12点，所以它们还只是半成品，没来得及上色……”
　　很难得的，向来桀骜不驯潇洒不羁的白玉堂竟红了脸。

　　展昭隐隐约约明白了某些事情，心底难免受到触动。
　　然而有些问题还是要勇敢地去面对，不能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