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chapter 14-2 玩笑中的锐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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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家主坐在一边，小漫不太喜欢跪坐，爷爷便偏向地让她站在自己身边。刚才从爷爷口中得知，这次不是合战，而是挑战赛。每位家主的门下弟子都可以挑战任何人，一局定胜负，相互切磋，点到为止。
几场比赛看完，小漫觉得很精彩，以前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好玩的事呢。来时的路上就听丸井兴高采烈地描述着上次合战的场景，分为两组，每个人的额头上都绑着着一个小瓷碟，只要瓷碟被击碎，就算阵亡。多好玩呀，要是有合战比赛，她也一定要试试。
“小雨不去试试？”真田爷爷突然开口。
小漫的心思被拉回来，对着真田爷爷顽皮一笑，“不行呀，我的实力比不得他们，上场就被打下来啦。”
真田爷爷有些不满地看着她，认真道：“试过才知道，不比就认输，真是太松懈了！”
“报告真田爷爷，我从来不松懈的，只是实事求是而已。”小漫还是笑嘻嘻地看着他。这真田爷爷真是够认真够严肃，要是自己爷爷绝不会这么回答她。
看小漫和他的老朋友白石慎如出一辙的笑颜，真田爷爷顿感郁闷，自己认真干嘛？！这丫头和白石老家伙一个德行。转身吩咐自己的徒弟挑战一下古武术去。
爷爷回头看看自家这个可爱的小孙女还没收起来的顽皮笑容，宠溺地笑了笑。手冢爷爷微微无力地摇摇头，看来这小丫头被这个老东西给宠坏了，不过确实比自己的孙子好玩。
爷爷悄悄和小漫说道：“小雨，爷爷带来的十个人有三个都输了，你还不给爷爷挽回点儿面子？”
小漫有些黑线，“您老人家自己挑的徒弟，不让他们加把劲儿挽回面子，我可是师承外公，您让我上去，名不正言不顺。”
爷爷显得很无辜，“你也是白石家的人嘛，你上也可以呀。”
“我不去。我又没带家当，上去只有挨揍的份。”小漫回绝得很干脆。
“可是…… 爷爷把你的东西带来了。”爷爷那表情更无辜了，小漫闻言瞬间定格。爷爷指了指雪湮身边的小箱子，小漫难以置信了，顿觉头大，合着老爷子是有了万全的准备，明着给她下套引她上钩。那箱子她可太熟悉了，里面是她披挂上阵的家伙，还有备用药品，她那精致的三尺青峰也静静正躺在藏之介身边。
眼拙啊，怎么刚看到？！小漫无奈咬牙道：“太狡猾了，自愧不如。”
爷爷笑得跟菊花似的，“好说好说，那你去不去？”
“看情况，看心情。现在，有情况，没心情~”小漫望望天花板。
场上又结束一局比赛，裁判道：“下一局，冲绳武术对古武术……”
“等一下！”一个声音打断了裁判，众人循声望去看看是谁这么没规矩地干扰比赛，竟然是堂本家的那个佐佐木，堂本家主有些不满地看着门生，但也没有出言阻止。
佐佐木收到家主慑人的眼神后虽然瑟缩，但还是壮着胆说道：“今年的规则是即兴挑战，那就是挑战在场的任何人都可以。是不是观战的也行？”
“按理来说，对观战的人是不可以随意下战书的。除非确实有这个能力，也愿意接受。”真田家主作为东道主解释道。
佐佐木露出一个很诡异的笑，“那就好。听说白石大小姐技艺精湛，不知道能不能赏个脸。”这话音一落，雪湮瞬间成为靶心，大家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她，心里都暗念着，没听说白石雪湮有这个强项。结果看到雪湮一如往常的温婉甜美，众人面面相觑，回看佐佐木，却发现他的恶劣眼神指向的哪是白石雪湮，现在应该叫财前雪湮才对，根本就是白石雨漫。于是，小漫渐渐成了下一个靶子。
她勾起一抹恬淡的笑，看也不看佐佐木，眼神慵懒也没有聚焦的对象，只是轻声慢语道：“听说过我姐姐贤良淑惠，也听说过我姐姐才貌兼备，更听说过我姐姐德艺双馨，是音乐界的后起之秀，却从来没听说过在舞刀弄枪上技艺精湛呢。是不是又搞错对象了？姐姐，什么时候你武艺超群啦？”小漫原本没聚焦的眼神渐渐玩味地转向雪湮。
别人听完这话是什么反应雪湮可不管，但她自己可是有些好笑地看着妹妹，只是甜美一笑，静雅道：“什么武艺超群，你不是很清楚我吗？口无遮拦，这么多人面前还贫嘴，当心回家以后爸爸以你肆意妄为，不敬尊长为由罚你哦，到时爷爷也救不了你的。”
“真是哦，是我蠢钝，一不留神就把实话说出来了。姐姐不要见怪嘛~”
姐妹俩一来一往的温和亲密言谈好像只是家常，聪明人却都看出了暗含的意味。小漫说佐佐木认人不清，雪湮看似在训着妹妹，其实在说佐佐木不懂规矩目无尊长，冷嘲热讽之意显而易见。
“我说的是你！”佐佐木又一拳打在棉花上，有气没处撒，此时还没完全发现他错在了哪儿，为什么小漫会和雪湮有那么一段对话。要命的是他还打断别人的交流，更要命的是用词不当，言语间尽显无礼放肆。
他这话说完，就看雪湮只是浅浅地扫过他，小漫已收起漫不经心，一本正经道：“那你的称谓出现了严重错误。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也可以笼统地叫我白石小姐，可以叫我二小姐，也可以叫我少小姐，却不可以叫我白石大小姐。就算我姐姐已经嫁人了，但她永远都是白石家独一无二的大小姐，谁也不能取代，更取代不了。你若是无心的，那说明没见识。你若是有心的，那就需要好好探究一下居心了。”
众人都明白日本看重长幼尊卑，财阀贵族还有古老世家什么的更是注重。在他们看来，佐佐木的轻率言辞引来白石小姐的不满是非常正常的事，言辞毫不退让，强硬而又有理。
“一个称呼而已……”佐佐木被一个小姑娘这么一通抢白，自尊心和面子都受到冲击，但听到堂本家主的一声轻咳之后，他收声了。堂本家主站起来，望着白石爷爷，言辞和缓有礼，眼神却奸猾：“白石前辈，听说少小姐在武学上别有造诣，不知能不能让我们大家都开开眼。而且，贵方好像已经输了几场。”避开了刚才他门徒的无礼，还嘲笑白石家羸弱无人。
白石家的四个家庭成员纷纷露出不同程度的笑容，看着着实令人不安。白石爷爷慢悠悠地品着热茶，悠闲自在得很，还特陶醉，愣是把堂本家这个已经四十多岁的家主晾在一旁。他不急，他的孙儿们也不急，他的小徒弟们更不急了。就在大家以为老爷子不打算回话的时候，他开口了：“真田家的茶好喝，小雨啊，一会儿向你真田爷爷讨两包，回家也给爷爷泡一壶。”
小漫憋着笑，乖顺淡定道：“孙女记住了，真田爷爷不会舍不得吧？”
“哼，明明自己家里有的是好茶，还总向我要。结束以后，小雨跟我去拿。”真田老爷子别扭地抱怨着，却还别扭地答应着。
看着真田爷爷这么配合，小漫都愣了，反应过来以后差点儿没绷住，险些笑出来！
眼看着堂本家家主的脸呈现猪肝色，白石爷爷又开口了，不慌不忙：“小林，咱们输几场了？”
爷爷带来的年纪最大的徒弟小林恭敬答道：“师父，输五场。”
“哦~~ 都一半了。还谁没上场？”爷爷老神在在，悠然问道。
“我、大泽、前田、川崎、藤堂。”
“嗯，是得加把劲儿了。要好好看好好悟，心无旁骛，认真对待。这次是个不错的机会，人嘛，要在挫折中成长，输了要总结经验。我看就这样吧，输了的人回去以后就训练量翻两倍。应该会有效果。”爷爷悠闲得不行，输掉的五个人苦笑不已，老爷子很能整人的。
爷爷又转向小漫，“小雨啊，机会难得，不去玩玩？不去，你会觉得亏哟~”
小漫扯扯唇角，爷爷这话可不仅仅是说应付佐佐木的挑衅是玩玩，而是应该这样理解——被挑战的机会难得，说明你强啊，你不去玩闹他，好好教训他一下？不去，你会觉得特亏。“行呀，去试试也好，正好我也没玩过，不过，输了可不准怪我，您也不行。”说实话，小漫早想拾掇那个佐佐木了，只不过觉得掉价，可现在是‘危难’时刻，必要时就是再掉价也得出手。沉睡的狮子也是狮子，能让人随意拔毛欺负？别逗了。
“真敢提要求，那好，你去准备吧。”爷爷很轻松。
“有个事要说清楚，我先声明，本人白石雨漫仅代表我扮演的‘白石雨漫’接受挑战，如出现意外情况，均为接受挑战的‘白石雨漫’所为，与本人白石雨漫无关。堂本家主，您没有意见吧？”小漫笑容可掬，噼里啪啦说出一串话，让脑子慢的人听得是云里雾里，完全没搞清楚状况。但聪明人一听就懂，一说就明白。这丫头对于一会儿上场的行为概不负责，结束之后，谁也别找后账，爱谁谁~
堂本家主还没反应过来，白石爷爷就说道：“被我宠坏了，让大家见笑。堂本家主自然没意见，你快去吧。”
“好，”小漫从容答道，转向裁判，“请您先进行下场比赛，我准备好就回来。耽搁这么久，实在抱歉，先失陪。”潇洒地转身离开，毫不拖沓，一点儿商量的余地也没留给堂本家。
雪湮看到小漫离开，很自觉地起身拿起箱子随她而去。藏之介脸上挂着事不关己的浅笑，精明的眼睛却时有时无地扫过场上的人，一时间他算是观赏了人类所有的表情。有些头疼呢，但愿他家小丫头别过火。
“白石君，雨漫到底有多强？让我们心里有个底。”柳生坐在藏之介后面低声问道。
藏之介想了一下，清浅解释：“我家在武道上，爷爷是第一位，父亲是第二位，第三位就是她。如你们所见，刚才一直是她和爷爷在回应，应该知道谁有话语权了吧。”
“很好的数据，拭目以待。”柳在本子上记录着。
另一边。
“姐姐，你说我一会儿要不要认真呢？用几级水平对付那家伙。”小漫换好劲装，将长发梳成马尾，随意道。
雪湮有些责怪地看着她，“你以为在练级打怪啊，还几级水平……”
“呵呵，可不就是打怪嘛，你没觉得那个佐佐木很像小怪物？”小漫还有心情玩笑。
“当心点，你又没有和他们交过手，万一伤了怎么办。”
“是是，我会小心的，所以才问问你用几级水平合适呀。”
雪湮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妹妹，叹息道：“你只要不让爷爷为难，几级水平随便你。”
“好~ 反正下了场，我就概不负责了，爷爷不会为难。”小漫想得非常开。
“你……”
“好啦，姐姐，别太认真嘛，刚才那两个家伙太气人了，我才那样说的，又没立下生死状，我哪儿敢胡作非为呀，那不成恶意械斗了。”小漫系好腰带。
“你知道就好。幸好你伶牙俐齿没让他们看扁咱们，要不然还真不知道会怎样。”雪湮把竹笛的暗刃装好。
“多虑啦，爷爷可是个明察秋毫的老神仙，还有他解决不了的？不过，姐姐，爷爷有为难的时候吗？”
雪湮张了张嘴，她发现这个问题她还真回答不了。
此时赛场上的比试被人忽略了不少，毕竟被刚才小漫的风头遮掩了些。
看着幸村坐在一旁若有所思，一直和他在一起的老人家问道：“精市，你的小女朋友实力如何？”
幸村摇摇头，“我不清楚。”
“哦？没见过？”
“嗯。她从没在大家面前展示过，但国中时有人见过，听说，不弱。”幸村回想起以前柳说过的事情。
“看白石慎的样子是一点儿也不着急，还有点儿看笑话的感觉，恐怕一会儿要为那个佐佐木默哀喽。”
“嗯，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对方的实力，就贸然行事，自然只有死路一条。”
“你对你的小女朋友很有信心嘛。”
“因为她有信心。”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chapter 14-2 玩笑中的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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