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书屋打工之生活·再见蜡笔小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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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长夜，在失眠人眼里，度秒如年；对呼呼大睡的人而言，却是一闭眼，一睁眼就过去了。
贝贝小屋里，莫汝一脸欲求不满，用迷离的双眸渴求地盯着头顶上方阿鲨的双目。阿鲨犹豫了一下，道：“那你继续睡吧，哥９点再叫你。反正只差１叶币。”
一分钟后，阿鲨夹着挣扎爬起的莫汝，和贝贝道别出门，剩下贝贝自己在家里绞尽脑汁地继续捣腾坏掉的贝贝背背包。
上午１０点，刚进门不到五分钟的莫汝可怜巴巴地目送自己的雇主夫妇离开。可能是他的表情太哀怨，目光太执着，男雇主４８忍不住弱弱地解释了一句，“我和５２正在蜜月期”。莫汝恍然大悟，刚要表示理解，女雇主５２含羞道：“是的呢，下个月就是我们结婚十年纪念日了。”
莫汝：“……”
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福兮祸所依？回忆梦中周公吐言，无语凝咽的莫汝新工作的第二天便这样拉开了。
今日的客人没有昨天那么多，让莫汝有机会抽空上了一次二楼藏书间。尽管已有心理准备，但再次见到那些乱七八糟垒成一堆的书籍时，莫汝还是倒抽了一口冷气。下了楼，他抽出一张纸，在上方画了一个简易时间表，下方写着“头脑风暴”四个汉字。
接下来的时间里，有客人进店服务完毕后，他便在时间表的相应位置画“正”，其余的时间，一面翻书，一面随手记下脑海中蹦出来的书籍分类方法。蘑菇书屋里的储备书，书写语言或有不同，内容更是各有千秋，用任何一种单一的分类方法，都无法满足书籍的整理。考虑到三等公民集中营里百分之五十的书籍都和自然开发力修炼有关，莫汝极力回忆自己还在上高中时去书店买参考书的情景，不时涂涂改改。
两个小时一晃而过。莫汝今天早餐吃得马马虎虎，瀑布没来得及去成，午餐也落在家里了，到了中午肚子已经开始发出抗议的声音。莫汝心不在焉地拍了拍自己的肚肚算是安慰，满脑子各种书籍整理的点子。这时，他余光瞥见门又被推开了，条件反射地叫了一句“欢迎来到蘑菇——”
来人走进来，莫汝的话戛然而止，取而代之一声惊呼：“鲨哥？”
来人正是阿鲨。布衣包裹着宽肩窄腰，修长的双腿，硬朗的轮廓一如既往的酷样。莫汝有些怔怔地看着他走近，大手翻开，露出几个洗干净的食物果，然后抿着的唇在两顿翘起，漆黑的眼里一点也不含蓄地写着“你看哥特意给你送吃的来了”的意思。
莫汝老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怎么来……”
“哥走来的。”阿鲨揉了揉莫汝的头——现在阿鲨越来越喜欢这个动作——把果子放在柜台上，“哥走了。”
莫汝还握着树枝笔的手在纸上一滑，拉了一条黑线。喂、喂你走了三个小时走过来送顿午餐，然后调头就走是、是什么意思？
“鲨哥，待会儿吧。等我下班，我们一起走快速通道回去。”
阿鲨考虑了一下，道：“好。”
于是阿鲨被莫汝安排着坐在了丝瓜摇摇椅子上，莫汝则在他的视线中一边食不知味地吃午餐，一边暗暗纠结：诺亚神在上，难道他剩下的几个小时都要在这样的目光下工作？
把所有食物果都消灭干净后，撑的有点难受的莫汝抹着嘴：“谢谢你鲨哥。你吃了吗？”
阿鲨很干脆地摇头。
莫汝：“……”
莫汝的心情更纠结了，语言功能一时恢复不能。幸好，很快下午的第一个客人来了，打破了书屋里诡异的安静。这个客人正是昨天和莫汝一起找书的那位，是个自来熟的家伙，一进来就凑到柜台边，挤眉弄眼道：“Ｇ５４００７，今天工作怎么样？”
“不错。书看完了？”
“嗯。”客人一边还书，一边道：“你是鹿角的吧？听说你三点就下班了，要不要哥们带你去蘑菇小镇转转？”他话还没有说完，只觉得一束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纳闷的扭头望去，立时收到对方杀气凛凛的目光。
莫汝正埋头记录，闻言，刚要寻个委婉的说辞拒绝，客人突然结结巴巴地说：“哎呀，我、我突然想起来今天下、下午有事，我们改天……不、不不，我每天都会有、有事……哈哈，太可惜了……”
莫汝：“……”
客人挤出十分遗憾的表情，鼠窜逃离书屋。
接着，莫汝只来得及说了一句劝阿鲨到蘑菇小镇填饱肚子的话，第二个客人推门而入，宣告了下午络绎不绝生意的开始。事实上，莫汝的担心有些多余，当他忙起来全神贯注时，完全忽略了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反倒是来的客人们都会好奇地打量阿鲨几眼，不少人都对这位高个儿青年露出了欣赏的眼色。
客人来来去去，莫汝的部分业务尽管还是生疏，动作却从容不迫。这时候，他不再是诺亚王国三等集中营鹿角镇一个自然亲和力垫底的１４岁少年，而是地球上经过多年学习、兼职经验丰富的２０岁青年莫汝。他左手翻查资料，收钱付钱，右手运笔如飞，在几张纸上交替书写，每一个客人都能收到他温和有礼的笑容，年幼的卖萌小孩儿还会被额外地表扬几句。
一直到一个大妈笑着打趣“哎呦你怎么能叫我大姐呢，我儿子都和你一样大了，要叫大妈”，莫汝才猛然回过神，旁边一个估计刚成年的大男孩立即郁闷地补充道：“他还叫我小弟呢，我都不好意思纠正他，只好装作没听到。”
客人们“哈哈”笑起来，莫汝迭声道歉，余光扫过丝瓜椅子，才发现那儿空空荡荡，阿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时临三点，莫汝开始收拾柜台上记录了今日客流量以及简单构思的叶纸。他打算等柜台的业务完全熟悉了以后，趁客流少的时间段，去二层整理藏书间。关于如何分类摆放那些书籍，这几天他会继续思考。
“砰”地一声，门重重地撞到墙上，莫汝惊讶地抬头，看见了门后露出的一只悬空的赤脚。脚顺势落在地上，迈进来一个人，面貌被手中抱着的一叠高度超过脑袋的书给遮得严严实实，摇摇晃晃往柜台的方向走着，像长了腿的书架。眼见着他就要撞到丝瓜摇摇椅上，莫汝才反应过来，忙叫道：“停！小心——”
那人分明是听见了，因为他的脚步明显一顿，但是很不屑的一声轻哼后，他又往前示威式地跨了一步。然后，“哗啦”一声，被绊了一下的他手中的书一歪，全部都掉了下来，悲壮地洒了一地。
莫汝：“……”
“靠！”单手撑着丝瓜椅子，抱着仅剩的几本书勉强稳住身子的那少年恼火地瞪了过来，一双浓眉拧得都要连在一起了。
咦？这一双像极了蜡笔小新的眉毛怎么见鬼地眼熟？莫汝嘴角抽搐。那少年似乎也觉得莫汝似曾见过，骂人的话一时堵在嗓子里，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之际，少年手中的书“啪”地又滑下一本，掉在地上。
“阿大，你在搞什么鬼？”与此同时，一声咆哮从门口传来，方踏入书屋的中年男人差点暴走，几步跨过来似乎就要揍少年，余光瞥见莫汝，总算按捺住暴力冲动。少年阿大却大声嘟哝道：“管我什么事，我书那么多，又看不见路。”说着又瞪了莫汝一眼。
喂你的言下之意是我没有提醒你，甚至可能我是故意等着看你的笑话？莫汝眼角一跳，只见同样挂着一对毛毛虫般粗壮浓眉的中年男人果然不满地望了过来，上下打量莫汝，问道：“自然亲和力几级？”
莫汝一怔，下意识回答：“Ｇ。”
中年男人轻蔑地一笑，手指勾了勾，少年阿大又皱了皱他那双蜡笔小新眉，走到男人身边。
“蘑菇书屋真是越来越不景气了，请的帮工一个比一个蠢。”男人朝莫汝道：“算了，还不快把这些书清点一下，我没有那么多一等公民时间跟你浪费。”
莫汝：“……”
“看什么？你弄掉的难道还指着我们帮你捡？你知道我们是什么等级吗？我的自然亲和力等级可是Ｄ！我儿子阿大虽然以前只是Ｅ，现在也是等级Ｃ！你一个等级Ｇ前途渺茫的书屋小帮工，难道好意思让我们这些未来的二等公民帮你捡书？”
男人中气十足的声音回荡在书屋里。莫汝“噗”一声笑了出来，没有说什么，直接弯腰去捡散落一地的书。被他笑得莫名其妙的中年男人，再看他的眼神就不是轻蔑那么简单了，简直就像看着一个无药可救的蠢蛋。
书很多，有一本甚至弹到了阿大现在站立位置的旁边。莫汝保持着弯腰捡书的姿势，瞥了一眼那本书，阿大察觉到了，嗤笑一声，用脚丫子一蹬，把书踢过来了一些。莫汝微微眯了眯眼，不动声色地把手中的书放回桌上，状似无意道：“大叔的儿子是等级Ｃ？是几天前的自然亲和力测试的结果吗？”
莫汝话音刚落，阿大猛地抬头瞪向莫汝，目光狐疑。莫汝回了一个亲切的笑容，中年男人似乎不想搭理Ｇ等级的莫汝，但是又很乐于强调这一点，纠结犹豫了一下，拖着嗓音答道：“自然。”
“大叔还有其他儿子也是等级Ｃ吗？”
“我家八个儿子，今年测试，有五个都是等级Ｃ，尤其是老三Ｃ３３２１１，若不是前年一场大病，修炼暂缓，早就是二等公民了。”
他自豪地说着，又打量了莫汝一眼，“哼，你一个Ｇ等级的无知小儿，孤陋寡闻，认不出我而已，否则也不会问这种人尽皆知的问题。”
莫汝的确不知道他是谁，但是对方说出来的这些信息，已经足够莫汝缓缓在嘴角扬起一个了然的笑。那笑落在阿大的眼里，绝对是惊心动魄，在莫汝问出第二个问题时，他已经豁然想起了在哪儿见过这个新来的书屋帮工。
不待莫汝再接话，阿大一步跨到散在地上的书旁，双手并用地快速捡起来，口中同时嚷道：“问题那么多，还不快点捡！”
莫汝看了看皱了下眉但没有出声的大叔，和少年后背被冷汗浸湿的衣服，继续捡书。两人弯腰的头凑得距离很近的时候，少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威胁道：“废话少说！”
嘿，我单纯仰慕你爸所以提问，你咬牙切齿是什么意思？莫汝回了一个极其无辜的眼神，捧着手里的三本书装作力气不够地转回柜台。片刻，阿大把剩下的十几本书重重搁在柜台上，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
“快一点，这些都是现交货。一共３５本书，４７９叶币。”中年男人催促。
莫汝此时十分期待自己手边有一个算盘，虽然他并不会用算盘，这是眼下的这一幕让他觉得自己像极了被压迫的小伙计。甩开脑中无厘头的联想，莫汝扫了一眼面前的书籍名，左手翻开了价目表的最后一部分。
现交货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书，和寄卖不同。莫汝翻到相应的部分，惊讶地发现这儿的书名居然都是缩写。他面上镇定，手心却瞬间冒出了汗。他掌握珊瑚集中营语言的时间毕竟有限，尽管勤奋和好用的头脑让他工作时还算游刃有余，但是却无法弥补他作为初学者对这门语言文字的陌生。尤其这门语言偏向于汉字，单字成意，并字成词，连词成句。缩写都是取意，对他而言，难度很大。
“《用金针菇感应自然开发力》……１８叶币？”莫汝极力辨认着那些缩写，右手迟疑地要写下价格。
“这本书是１９叶币，你哪只眼睛看到是１８叶币了？”中年大叔不耐烦地打断他。
莫汝的手僵了一下，又迟疑地报了另外几本书的价格，中年大叔的眉毛从压低到皱起来，最后衍变成不断随着眼角的抽搐而抖动。
莫汝脸上的镇定已经有瓦解的趋势，手中的那页迟迟没有翻动。阿大终于看不过去了，插话道：“喂，Ｇ什么的，这几天我们还会陆续送书来，要不你先直接支付我们４７９叶币，晚一些再核查价格吧。”
莫汝怔了怔，微微蹙眉，一个声音倏然从门口传来：“干什么欺负我们书屋Ｇ５４００７？我来对价。Ｄ老５，你管好你儿子，再踢我们书屋的门，我可就要报告给警卫处了！”随着话语声，书屋女主人５２快步走来，抛给莫汝一个鼓励的眼神，接过他手中的价目册和笔，开始核对价格。
莫汝恨不得抱住她大吻一口，当下退到一边，耳朵竖起来听她一口一个报着价格。这些类似于地球上参考书的修炼手册，一直在翻版，价格却没什么浮动，５２尽管手持价目册，却鲜少翻动，显然大部分价格已铭记于心。
不消一会儿，总共３５本书的价格核对完毕。书屋女主人左手托着腮，右手开始算数加总，中年男人不耐烦地道：“不用算了，我都说了是４７９了。”
“是４７６。”他话音刚落，一个声音纠正道。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向莫汝。莫汝面色平静地重复了一遍：“３５本书一共是４７６叶币。大叔你算错了。”
中年男人本已“驯服”的眉毛又开始抖动，面色难看得像一口锅：“什么？你说我算错了？你一个Ｇ等级的小子，居然来给我Ｄ等级的公民纠错？”
书屋女主人：“这数是你亲自算的？”
“……不是。”
三人：“……”
中年男人怒极反笑：“就算不是我亲自算的，也是我Ｃ等级的儿子拿着笔一个一个加出来的。你一个Ｇ等级的小子站在哪儿不痛不痒说出个数来是什么意思？哼，连单本价格都看错的人，编个数就想反驳我儿子算出的结果，简直是笑话！”
女主人５２一时无话可说，阿大也在一旁嗤了一声，莫汝却微微一笑，不慌不忙道：“１９叶币的书４本，２０叶币的书５本……一共３５本书，合计４７６叶币。”
三人静。
莫汝道：“大叔，我的确可能算错。你们不是还会送书来吗？不如我们先支付你们４７６叶币，你们回去再核对一下总额？”
一分钟后，浓眉父子带着４７６叶币，气呼呼地摔门而去。女主人立即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伸出一指示意莫汝等一会儿，自己如临大敌地开始算总数。
十五分钟后，女主人和看怪物一样上下打量莫汝，啧啧赞道：“你的数学果然很厉害，快赶上算术标准藤了。”
莫汝干笑了一下，装作没看见柜台上那张涂满乱七八糟的四则运算公式的纸，心想：以您的笔算速度为标准那的确是不错的。
“看来４８说的没错，”女主人５２用指尖轻叩桌面，笑道：“为了我们夫妻俩的蜜月，一定得把你留下来。”
莫汝：“？”
“从明天开始，每小时２叶币，每七天带薪休息一天。亲爱的Ｇ５４００７，你的试用期结束了。”
莫汝走出书屋时，心情很复杂，激动和喜悦中夹杂着对地球上自己曾经的数学老师的怀念。
他埋头走过一个蘑菇雕像，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捂住他的嘴，把他拖到了雕像旁边。莫汝丝毫没有抵抗，任凭那人把嘴巴凑到他的耳边，恶狠狠地说：“Ｇ５４００７，你的记性是很好。但是我奉劝你尽早把自然亲和力测试里你看到的那一幕从你的小脑袋里删除掉。否则，你会后悔。我不是开玩笑，明白了吗？”
安静。
“你听到没有？”
安静。
“喂，Ｇ５４００７？”说话的人皱起蜡笔小新眉，心想：不是吧，我抓错人了？
他有些狐疑，从侧面打量人质。咦，明明就是Ｇ５４００７啊？妈的，又来给老子装傻是不是！他顿时怒从心起，松开挟持人质的手，打算一脚把对方踹到水里。
他的手一松开，人质长出了口气，“阿大你捂住我的嘴我怎么回答？”
恐吓犯阿大：“……”
莫汝转身，笑眯眯地瞅向阿大。阿大正在重复方才的威胁，被一笑，倒数一句“不是开玩笑”立即走调，而他的结尾句“明白了吗”，干脆因莫汝开口说出的话被直接咽回了肚子里。
“我们来笔交易吧？”莫汝如是说。
恐吓计划的失败所导致的产物——阿大和莫汝的交易，内容很简单。莫汝从此以后不得向任何人泄露自然亲和力测试日那天他所看到的两幕，包括阿大扯下自己的测量花的一幕，以及他为旋眉少爷作弊替考的一幕；而且，将来任何时候，莫汝都不能再以此要挟阿大。相应的，阿大需要帮助莫汝学习珊瑚标准语文字，包括各种常见不常见的缩写，以及接下来几天莫汝遇到的和书写有关的问题。
洽谈交易的过程中，莫汝也探知了阿大一家的背景。他们家是珊瑚集中营最大的出版商，出版自然开发力修炼的相关修炼指南，产品覆盖整个集中营所有小镇，差不多人手一册，的确颇为有名。他家修炼指南很受欢迎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阿大几兄弟这几年来自然亲和力测试结果的稳步提升，从原本八人中只有三儿子是Ｃ等级，渐渐提升为了五人为Ｃ，尽管除了老大和老三，其他人都是堪堪跨入Ｃ等级的强度，却已足够他们打响自家出版修炼指南的名气。
“你替考的男孩，是你的三弟？”期间，莫汝问道。
回答他的是阿大狠狠的一瞪，“干你屁事？”
交易达成一致后，两人花了整整一个小时，痛苦不堪地预习明日可能会交货的书名及可能的缩写。阿大被莫汝的“还有吗？”、“这是什么？”逼得满脑子都是“还是把他踹到水里吧”的念头。莫汝则被一大堆奇奇怪怪的Ａ等植物名和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的缩写给折磨得都要内伤了。
诺亚神在上，他实在是不明白怎么会有植物学名叫做“虽然很容易感应却很难被开发的似果非果果”，而它的缩写坑爹地居然只有两个字：“惊艳”。莫汝看到时只觉得这哪里是惊艳，明明是太销魂的惊吓了。
两人彼此折磨完毕，阿大告辞时，很不放心地再次强调：“记住，你从来没有在自然亲和力测试日看见过我和我三弟！”
莫汝：“果然是你三弟啊。不过这的确不关我的事。”
阿大：“……”
和阿大的相遇勾起了莫汝对自己亲和力测试最终结果的好奇心。那天他只拿到等候叶，并没有确切的等级。监考官说过，结果出来后会直接送到镇里。
在提前回鹿角去咨询亲和力测试结果，和等到７点按照惯常时间返回两个选项中犹豫了一会儿，莫汝最后还是爬上自己的“自习室”蘑菇，克制住心底痒痒的好奇心，研究书名谱。
７点５分，莫汝走出通道，和等待他的阿鲨一起回家。
并肩行走的途中，莫汝正琢磨要怎么说服阿鲨不要这么辛苦地来给自己送午餐时，阿鲨开口了：
“莫弟，哥今晚离开。”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书屋打工之生活·再见蜡笔小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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