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霹雳同人]神仙游》蝴蝶悟空

13、第十三章 梦蝶

　　后来，展昭又问了几件事，竟无一能与经历过的事情对上。
　　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没有离开过京城，包大人每日四更入宫上朝，就如今日一般。他们也不认识一个叫做素还真、还有一个叫做屈世途的人。他们更没有去过叫罪恶坑的地方。
　　这一切让展昭迷惑不已，终究不得其解。
　　于是，他把这几日在苦境的经历也一一讲给他们听。
　　在岘匿迷谷遇到的风趣的黄衫男子和可爱的有着条虎尾巴的少年，还有突然从上面掉下来的仙风道骨的白衣道者，以及只闻华丽之声神龙不见首尾的疏楼龙宿。在笑蓬莱闹出的臭事，还有罪恶坑的那条奇特的“龙人”。
　　不过，展昭很巧妙地把他和白玉堂之间的那两个吻避开不提。

　　屋里的另外两人听得是一惊一乍，最后公孙先生一声轻谓，猜测道：“这可能是‘神仙七日醉’导致的奇异梦境，虽不能说是好事，但这样一听，也不是什么坏事。”
　　若果真是梦，倒是个不错的美梦。
　　想到这，展昭不禁微微一笑。
　　这一笑，却不巧挠了某只白鼠的心。
　　“公孙先生，猫儿已经无恙，这里留我一个看着他就行，你去忙吧。”
　　“好吧。”公孙先生不疑有他，站起身对展昭道：“展护卫，你好好休息，等一下学生再和大人来看你。”

　　目送公孙策关上了门后，白玉堂一刻不停，立马大半个身子窝进床里。
　　“猫儿，在梦里，你有没有和五爷那个……那个……”
　　“什么？”展昭听得一头雾水。
　　白玉堂狠了狠心，准备打破砂锅。
　　嘟着嘴，摆好姿势凑到展昭面前。
　　“就是这样！”
　　看着主动送上门的红唇，不期然地展昭想起了在笑蓬莱的那一幕。即使是梦，那个吻却也真实地令他至今还记得那个温度。
　　脸上如火烧一般，口中吐出的话却斩钉截铁：“没有！”
　　“没有？”
　　白玉堂狐疑地看着展昭，后者不自然地转移视线。白玉堂又往前凑了凑，心里越发笃定——若真没有，这薄皮猫还脸红个什么劲。
　　还不知早就泄底的御猫大人，在被逼得后背紧贴上床栏、终于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反守为攻。
　　“白兄，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嘛……”
　　白玉堂突然一整颜色，变得一本正经，道：“猫儿，你知道这世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吗？”
　　“是我就在你身边，你却不知道我爱你吗？”
　　兴奋问：“真的？！”
　　淡定答：“骗你的。”
　　“……”这不解风情的木头猫何时变得这么……风趣？

　　“咳咳，”清了清嗓子，白玉堂暂抛杂念，娓娓道出心声。“猫儿，依五爷来看，这世上最遥远的距离，终究还是梦境与现实的差距。”
　　展昭一挑眉，听白玉堂继续说下去。
　　“庄子提出的问题——是蝴蝶变成了他，还是他化作了蝴蝶——为何会产生这样的疑问，你可曾想过？”
　　展昭思忖了下，谨慎道：“这是‘均物我，外形骸’的道家理念。”
　　白玉堂点点头，又摇摇头。
　　“是，却也不是。”
　　这倒真是勾起了展昭的好奇之心，追问道：“那，白兄又作何想？”
　　“李商隐曾有‘庄生晓梦迷蝴蝶’一说。[晓]字暗示了梦境的短暂，[迷]字暗示了梦者的痴迷。当现实变得残酷，人往往会逃进虚幻的梦中以求短暂的摆脱。若是噩梦，醒来后会说——还好只是一个梦；若是美梦，醒来后就会不断回味，留恋梦境中带来的美好。庄周会有此疑问，正是他内心的挣扎彷徨、犹豫难决的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