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偶》越宝

25、酒后吐真言

　　他瞪着我。黑又亮的眼睛、紧抿着但是仍然可看出优美线条的唇……
　　我还说什么理啊，逃命要紧。我把手里的文件直接扔到他面前，转身三两步跳回自己位置上。我左手掐着右手虎口，努力让自己的心跳平静下来。
　　他大概真的生气了，一句话没说，在位置上坐了不到半个小时，起身出了办公室，直到下班也没见回来。
　　下班时间一到，我一分钟也没耽误，第一个出了办公室，好容易下了电梯冲出公司，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无精打采的往车站走，想到自己的合同，忍不住骂娘，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顾晓白今天和莫小凡在道馆，下班前打电话给我，让我直接过去。
　　我到道馆的时候，顾晓白和莫小凡正在对练，莫小凡是一贯对自己人下不去手，我眼看着顾晓白把她摔过来又翻过去。不知怎么心就凉了，她爱他，他不爱她……看看莫小凡，再看看顾晓白，这都是前车之鉴啊，夏承欢！
　　想想看吧，易家明有什么好，小心眼，爱生气，自恋……连他的长像都是错，一个男人长那么漂亮，红颜祸水啊！
　　“承欢。”莫小凡叫我，我抬头，她正换衣服。
　　“怎么了？”
　　“你最近有什么事吧？”她一边低头扣睡衣扣子一边问到。
　　这么明显？人人都看出我有问题。
　　“为什么这么问？”我翻个身把手里抓着的抱枕向莫小凡扔过去，她手疾眼快，一把抓住。
　　“你自己照照镜子。”莫小凡把抱枕扔回到床上。
　　“我、”我要怎么说，说实话，莫小凡会被我气死，单是为了顾晓白，她都不会放过我。
　　“一定有事，刚才吃饭的时候，你魂不守舍的，跟你说话不喊到第三遍你都听不见。”莫小凡扑到床上来，抓着我的肩膀睁大了眼睛瞪着我，“快点老实交待”。
　　我一把打开她的手，在床上连打了几个滚。又一屁股坐起来，不管了，死就死了，早晚要说清楚：“小凡，我确定自己喜欢上一个人。”
　　“嗯，然后呢？”
　　让我大跌眼镜的是，她居然半点不吃惊。
　　“没有然后，就是我喜欢。”
　　“姓易？”
　　“你怎么知道？”这回我连下巴都掉下来了。
　　“你喝醉酒，睡到半夜抱着我喊‘姓易的，你这个臭小子’。”
　　“我有吗？”我从床上跳起来。
　　“一口一个臭小子，说了十多遍才转身又睡的。”
　　“你干嘛半夜不睡觉偷听别人说梦话。”看她表情，她说的是真的，我心虚脸红，干脆耍无赖。
　　“你最近总不在家，晓白说心情不好，动不动就抓着我陪他喝酒解闷，天天喝到凌晨两点。”
　　“狗屁心情不好喝酒解闷，他那就是抓你陪他倒时差呢。”我瞪莫小凡，终于再也忍不住，“孤男寡女的，半夜一起喝酒，你就不能抓住机会酒后乱个性？”
　　“夏承欢。”莫小凡咬牙叫我的名字。
　　“好，当我什么也没说，我什么也不知道。不过，小凡，怎么办？这回我恐怕是真的完蛋了。”我把头埋进枕头里，是真的担心，自从知道喜欢易家明后，我就没有一天安乐过。
　　“你就那么喜欢他？”
　　“是。”经过这么几天，我算明白什么叫情不自禁了。
　　她躺下来，不看我也不说话。
　　“你又生我气？”我伸出手去抓住她的手，“我最近心烦意乱的，你就饶了我吧。”
　　“我有什么资格生你的气。”她甩开我的手，转过身去不理我。
　　“小凡，真的，我喜欢他可是他不喜欢我。想到你这么多年对顾晓白，我心都凉了。”
　　“什么叫我这么多年对顾晓白？”莫小凡急了，猛的转身差点撞上我的鼻子。
　　“你不承认，就当我没说。”她一向比我有当乌龟的潜质，我又不敢逼她，她对顾晓白的心比真都真，我只怕顾晓白不识抬举伤害她。我伤顾晓白那是另外一回事，顾晓白伤她估计我会灭了他。
　　“晓白要怎么办？”她叹气。
　　我就说吧，她对顾晓白一片丹心，到了这个时候，完全不考虑自己还替他操心。
　　“我不认为晓白对我是爱，真的，小凡，我一早对你说过，那绝对是他的错觉，因为大家从小一起长大，他对我，是依赖是习惯。”
　　“那他为什么不对我有错觉？”莫小凡对我的话嗤之以鼻。
　　“你？从小你拍着胸脯追着喊他哥们，七岁那年，还扒过他的裤子嘲笑他穿花内裤。上了初中，连我都改邪归正了，你还没事就和一群男生勾肩搭背，上高一的时候，一个男生说喜欢你，你挑着眉毛一脚把别人飞的老远……”
　　“那个男生根本就是人渣好不，再说了，我为什么会飞他，还不是因为你一早跑来对我说，他们打赌，谁敢向我告白就有免费电影票……”
　　“那也不用把别人一脚踹到臭水沟里去吧？”我给她一个鄙视的小眼神，“从那一脚之后多少人看见咱俩绕路走。”
　　“你比我好多少？还改邪归正，你是没和男生勾肩搭背，你把时间都拿去看日本动漫，和男生说起什么火影使者、海贼王，那叫一个眉飞色舞，口沫横飞。晓白为什么喜欢你，还不是因为和你有共同语言。”
　　“谁说的？”说到这个我差点跳起来，“当时我说最棒的是名侦探柯南，他说死神才叫好，为这我俩大吵了一架，一个星期没说话，你不记得了？我和顾晓白从来就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好不好？从小到大，他最会的就是和我死掐。”
　　我一激动，口水直喷到莫小凡的脑门上，她一脸嫌弃的向外挪了挪。
　　“那个，”我跟着她向外移，恨不能把脸贴到她脸上去，“说真话，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晓白的？”
　　从我发觉莫小凡喜欢顾晓白那天起，我就一直在好奇这个问题，明明莫小凡就和我一样，贪玩幼稚！
　　“高二的时候，好像是才开学吧，有一天，是星期六，在学校的操场上，你坐在看台上看书，我和晓白打赌看谁能先进10个球。”
　　仔细想一下，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那天天空很蓝，天上都是大朵大朵的白云，顾晓白穿白色长裤浅橄榄绿T恤，头发剪的很短，整个人清爽的不像话。争抢的时候，我不小心被他拌了一下，眼看就要摔倒了，结果被他用力一拉，直接摔倒他怀里。”
　　有摔倒吗？我当时一定是看漫画看的太专心了，完全没有注意到。
　　“距离太近的原因，我闻到了他身上有淡淡的汗味，而且那天他的眉毛看起来格外浓，眼睛又黑又亮，嘴角似笑非笑……”莫小凡的声音越来越低。
　　“原来是这样。”

作者有话说

　　为了激励自己努力，今天晚上一定要再更一更，请各位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