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偶》越宝

24、只能沉默

　　我一心等他快点离开，他却停在那里，好死不死的又加上一句，“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就没人告诉他要见好就收吗？
　　更让人气愤的是，如果只是加这么一句我也认了，可偏偏他还要站在我面前等我的回答。
　　如果，我又要说如果，如果是昨天，或者是之前的任何一天，我都可以或猥琐、或无赖、或漫不经心的说上那么几句无关痛痒的话用来打发他。
　　可是，今天，我好不容易抬起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已经是春天了吗？阳光这么明媚耀眼，明媚耀眼的阳光下他那张脸格外漂亮，眼神纯真无辜……就连他那种稍稍带着点不耐烦的神情都是可爱的。
　　不用别人告诉我，单凭我那完全找不到点的心跳，一切再明白不过。
　　“那个，易经理……”他这样看着我，我很替他担心那个‘下不为例’，“你最近是不是上火？眼角有眼屎哎！”
　　没别的办法，能救我的，唯有我那猥琐的本能。
　　因为一句话，易家明一天没拿正眼看我，我得以保全一条小命。

　　那天下班，我非常老实的准时回了家。
　　从进门开始，顾晓白就在那里冷嘲热讽，“小凡，今天早上太阳是从哪边升起来的？我怎么觉得是从西边呢！”
　　小凡看着我，眼神复杂。
　　我知道，我最近是犯了众怒，虽然还没有爆发，也只是因为时机没到而已。
　　“那个、晚上我做东，我们一起去喝一杯怎么样？”我赔笑脸给莫小凡看。
　　她看顾晓白，我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顾晓白正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晃来晃去翻着杂志。
　　我马上明白，要想让莫小凡不生气，先得让顾晓白开心。
　　我二话不说跳过去，坐在茶几上踢他的小腿：“晓白，一起去吧？”
　　“哟，大小姐，怎么着，今天心情好？想起我来了！”他抖着手里的杂志，看都不看我一眼，“真不巧，我累了，今天要早点睡。”
　　我忍，压住他的杂志，看着他的眼睛，努力用眼神感动他，“一起去吧，好久没一起喝两杯了。”
　　“是吗？小凡，好像昨天咱俩才喝过吧？”顾晓白摆明是要给我好看，直接扔掉手里的杂志，站起身来径直向莫小凡走过去，“做的什么？好香。”
　　我终于暴躁，“顾晓白，你丫的去还是不去？”
　　当然，最后，顾晓白还是去了。就像莫小凡说过的那样，谁喜欢谁，就欠了谁。顾晓白欠我的好像真的很多，所以总能一忍再忍。
　　论喝酒，顾晓白是一把好手，随便拿瓶红酒，他马上能给你报出年份和产地，他是典型的纨绔子弟，时间花在什么上面，一眼看的出来。
　　他点最贵的酒喝，我咬着牙肉疼。
　　最让人气不过的是，他喝着最贵的酒，嘴上却半点不打算放过我，“看你那眉毛拧的，都快成麻花了，不就一瓶酒，至于吗？”
　　我忍他忍到底。`
　　他没趣，喝了几杯就跑去跳舞。
　　我看莫小凡，她今天很明显心情不好，我搭她的肩膀，哄她开心，“小凡，别生我气，以后我都会乖乖的。”
　　莫小凡横我一眼，我心虚，“真的，我都说了，那天晚上，真的是碰到熟人了，不是故意夜不归宿的，我不骗你。”
　　“是不是故意都好，晓白让我转告你，他是绝对不会再上当了。他这次下了决心回来找你，承欢，你——总是要给他一次机会才公平。”
　　她说顾晓白，我就觉得词穷。
　　“承欢，晓白他很后悔，你出事的时候没能陪着你。”莫小凡很认真的看我，“那个时候他和几个朋友去黄石公园，不小心摔坏了手机，我一直没能联系到他。等他跟我联系的时候，你已经没事，顾伯母又一再叮嘱我，不要打扰他的学业，我、承欢，其实我一直很内疚，当时闹的那么大，我也担心他会回来闹事，想着为了他好，等事情平息下来再告诉他……我没想到，一旦错过了时机，好像就再也没办法对他说了。”
　　“我知道，当时的情况，确实太混乱，而且，小凡，我也不想在那个时候看到他，那对他对我都太残忍。你真心为我们两个好，做的很对。”
　　有一句话我放在心里没说，正因为这样，我不会和顾晓白在一起，和他在一起太辛苦，会有数不清的人来提醒我，他们会告诉我，那些我想要忘记的过去永远也没办法忘记。
　　顾晓白跳完一曲回来，他坐到我身边，抓起我的酒一口喝干，“你们两个在说什么？”
　　“没什么。”我看着他的侧脸，他的睫毛也很长，小扇子一样垂在眼睑上，可是我呼吸平稳，心跳正常。
　　“帅吧？”他转过头来，眼睛里闪着光。
　　“帅！帅的天崩地裂、惨绝人寰。”我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你——”他生气，“也是，狗嘴里怎么能吐出象牙来，是我太高估你了。”
　　“我不高估你，你从嘴里能吐出狗牙来，就算你厉害。”
　　嘿，我得意，吵架这种事也是需要锻炼的，最少我现在也能妙语如珠了。
　　顾晓白看着我，眼神黑亮深沉。好吧，我承认，不是我变厉害了，是他这次回来变沉稳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孩子气，处处都要和我争出个胜负。
　　“那个，小凡，去跳舞吧。”关键时候我只能拿莫小凡做挡箭牌。
　　其实，从他三年前对我告白后，我就一直没能找到和他好好相处的办法。这也是为什么，我从不鼓励莫小凡去和顾晓白说个明白。
　　告白被拒绝，就算仍然可以做朋友，也一定难复旧观。所以，不如沉默。
　　对易家明，我也决定沉默，只能沉默
　　打定了主意，我也学会了深沉，我在办公室里开始学会沉默是金，如果一定要说话，能用两个字表达清楚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说出三个字。
　　易家明对我的改变多少有点不习惯，因为不管他对我说什么，我都是是是，刚开始当然是好，估计时间长了他开始觉得无趣。不然，他为什么一定要找我的麻烦。开会不到30分钟，他已经第五次点我的名字。
　　“夏承欢，麻烦你去把这份文件再复印两份过来。”他转身把手里的文件递给我。
　　“是。”忍者神龟当久了，你会发现，一个是字胜过千言万语。
　　会议结束25分钟，我把整理好的会议记录打出来送去给他看。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却不接文件。
　　“易经理。”我低下头不看他只把文件向前又递了递。
　　“夏承欢，你最近有什么问题？”
　　“没有。”我摇头。
　　“整整一个星期了，你现在这是给谁脸色看？”很明显他误会了我沉默是金的根本原因，“那天是你喝醉酒先扑上来的，你为什么还要生气？”
　　“我没生气。”我没办法给他解释。
　　“没生气？昨天连楚钟瑜都在问我对你做过什么了。我做什么了？吃亏的那个人是我好不好？”
　　“让你吃亏我很抱歉，对不起。”我不看他，所以不知道他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子，但是占了别人便宜说声对不起按理说，不算过份吧。结果我。一句对不起，他居然从位置上跳起来了，“夏承欢，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你、你想怎么样吧？”
　　我、我、我上哪说理去？

作者有话说

　　上班了，还是争取日更，最不济隔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