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父辈的秘密[四代中心]》无舟可系

19、018 不如

　　木叶60年火之国木叶
　　午睡的时间早该结束

　　“醒了就劳驾把眼睛睁开，看看你这一天天的。”旗木卡卡西放下手中的书，从床边的椅子上离开，走到窗前，“唰”的一声拉开窗帘。然后一回头就看到自家老师又把脑袋埋进了被子里，一根头发丝都没漏出来。

　　“知道丢人了？放心的从被子里面出来吧，昨天你抱着我撒酒疯咿咿呀呀的时候真的只有我在。知情人绝对不会超过火影卫队，卫队什么没见识过。”卡卡西又坐回床边，他还能有什么办法，下属无法管束上级，后辈没法责骂长辈，哄着呗，“真的，我没骗您，除了卫队没人知道……我们找您都找了半天的，那些一直偷窥您的根部更就找不到您了，怎么可能看得见您的丑态。”

　　“好好好，我用错词了。”卡卡西对抗议的被子角叹气，“昨天你那个样子实在没法回家，你也不想鸣人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听见什么不该听见的影响你在儿子心目中的完美形象吧。所以，您现在是在我家——旗木老宅。 ”

　　可是我们的火影还是要做缩头乌龟，最多哼哼两声表示知道了。

　　“知道难受了？心情不好就不好，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想自己呆着也正常，天下没有什么比一个人呆着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强了。您看，我还不是一样，不开心了就自己偷偷躲起来看小说，很多人都这样做的，您只是做了一般人正常人都会做的事。”卡卡西说着，一把扯开被子，露出火影乱糟糟的满头金发，“偶尔翘班工作摸鱼也很正常。人又不是机器，机器也得定期停下来检修上油—— 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已经帮您请好假了。放心，我没说别的，我就了说你旧伤有复发的冲动。”

　　我们的火影终于捂住了耳朵，张张嘴没出声：“你语文怎么学的，什么叫冲动。”
　　“作为一个6岁上学6岁毕业，居然纯靠阅读任务书和忍术卷轴就能学会写字的人，我觉得我真的挺天才的。”卡卡西用眼神示意想要照顾自己大人的卫队都先别出现，继续说，“放心，没事。基本上所有的忍者一冲动，想要翘班放假时，用的都是旧伤复发这个理由，而且从火影大人到小队长就没有不批的。所以，反正就是往假条上写写而已，我本来还想说你罢工了呢。”

　　水门就自当没听见自家学生的话，继续张嘴不出声 ：“鸣人呢？”
　　“和佐助一起被鼬操练中——你管他呢？饿不死！我12岁都跟着你全世界乱跑砍了好几年人了。你看看他，别说洗衣服，他连口饭都不会做。还有，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卡卡西觉着自己的耐性已经快用光了。

　　“喉咙痛。”水门皱着眉声音嘶哑，他的喉咙真不是假痛。
　　“行行行，别说话了，跟频道串台似的。”卡卡西接过暗部手中的水，试试水温，“起来，喝。”

　　水门慢悠悠地爬起来，捂着头接过水，一口气喝光，清清嗓子：“几点了。”
　　“1月5日下午4点，放心您还没那么能睡。饿不饿，想吃点什么？”卡卡西自以为温柔的微笑。
　　“不想。”听着卡卡西捏着嗓子的奇怪腔调，水门别开了脸。
　　卡卡西又叹气：“还想吐么。”
　　“还好。”
　　“晕么？”
　　“有点。”
　　“头痛么。”
　　“痛。”

　　“你就可着劲折腾吧！”卡卡西当然是了解老师的，从6岁忍校毕业到此时此地，时间足够验证很多事情，可有时候他又总觉着自己理解的不对，“您以为您多大了？”
　　“37岁。”波风水门接过卡卡西递来的一把不明药品，塞在嘴里。

　　“喂，那不是含片，你倒是喝水啊。”卡卡西看着试图把药片嚼碎直接吞咽的老师一阵头大，“你知道你为什么总喊胃不舒服？医忍都明明白白和你说了，不要干嚼不要干嚼，胶囊和糖衣的存在意义不是遮蔽味道！”

　　水门听完只是瞥了一眼卡卡西，伸出手，手中的玻璃杯空空如也。

　　卡卡西顿了一下，出门，回来，对着不明所以的水门笑着，然后直接把烧水的壶“哐当”放在床头的桌子上：“慢慢喝，喝完还有。”
　　水门：“……”
　　卡卡西：”……“

　　“砰。”这是手掌也落在桌子上的声音。卡卡西看着还在发楞嚼药片的老师终于愤怒了： “壶都给你拿来了，还想怎样。快喝，喝饱了就继续睡！”

　　波风水门白了一眼咬牙切齿的卡卡西，把手中的空杯子再次递出去：“怎么今天火气这么大。”

　　因为我有一个总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上司、老师……总是令人担心。卡卡西闭眼深呼吸，拿起壶倒水，不说话。

　　水门吨吨吨的灌水，然后转移话题：“听说你最近开发了一个新忍术？”
　　“是。”卡卡西任由老师转移话题。
　　“不太顺利？”水门笑眯眯。
　　“很顺利。”卡卡西也笑眯眯。
　　“那晚饭后给我看一下。”水门板起脸。
　　“随谁奉陪。”卡卡西挑眉，一脸的自信。

　　与此同时　　
　　木叶长老转寝小春宅

　　“三代大人还是不愿意和我详谈。”水户门炎喝着热茶，眼镜上一片朦胧。
　　“不用理他。”转寝小春认真地烧着茶水不认真地回答，“再明天就好了。”
　　“但愿他不会记恨我。”水户门炎沉重的放下茶杯。
　　“猿飞又不是小水门。”小春倒茶，“你放心吧，再想一天他就能想明白，水门敢让他说那么久，肯定有后手，你不过折了他一点面子，其实也没那么丢脸。”
　　“所以还是有点丢脸的吧。”
　　“没有他用水晶球术偷窥女浴室被发现丢脸。”
　　“总比直接承认。”水户门炎喝掉茶水，重重的放下茶杯，“他一直监视全木叶强。”

　　“喂，死老头，坏一个茶杯要赔一套啊。”小春心疼地抚摸着她的茶具，继续倒茶，“很贵。”

　　“死老太婆，我在很严肃的和你说话。”
　　“我不严肃嘛？我哪里不严肃啦。”小春把茶杯塞到老战友的手里，“唉，现在这种情况，两个火影碰见面能正常一个就算是谢天谢地了。”

　　“问题是一个都没有。一开会就搞成这样，一开会就搞成这样。”老忍者吹吹茶叶梗的，眼镜上又是一片朦胧，“不能总是这样吧，总要解决吧。”

　　“解决不了，你也别妄想解决。”小春也起着茶杯慢慢喝，她啊，明明已经退休了啊，“团藏那个鬼东西都没能解决的事情你真的确定你想掺和进去？你没看见他连找水门说遗言的时候都一句没劝过。”

　　“他忘了吧。”
　　“你说什么笑话，你以为志村团藏是你我吗。”小春斜眼看着自家一辈子的老友。

　　水户门炎叹气：“昨天我去看团藏了，他没见我。”
　　小春也叹气：“那就别说的好像你和他关系多好似的。”
　　水户门炎继续叹气：“都到最后了，还以为能在他嘴里挖出些秘密呢。”
　　“你看，你想要的只是机密。”
　　“难道你指望那种人能和你有友情？”

　　小春喝光了杯中的茶：“有事情他也是告诉水门——根都二话不说给了水门。话说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的。我一直以为是四代、三代、团藏三国混战合纵连横。”

　　水户门炎喝茶，擦眼镜：“我也奇怪，水门和团藏都能关系融洽。怎么就非和日斩这么别扭，日斩和团藏政见不合了一辈子也不至于这么胡闹。”

　　“还是因为奇奈的事情吧，咱们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团藏大概知道的。”小春放下杯子，犹犹豫豫小声叹息，“据小道消息，旋涡奇奈当年死得有些冤。”
　　“你也说小道消息。”日斩又把杯子重重放下，“团藏和你说的？你有本事说一下究竟哪位和你说的？你问问慰灵碑上有名字没名字的，哪个死得不冤！那两个人是火影啊，火影！水门不分轻重也就罢了，猿飞日斩也不分轻重？就我这种只知道服从命令打仗杀人的老实人昨天都能给逼出来点急智！”

　　“你那是急智？你那纯粹是和稀泥。”
　　“有用就行。”
　　“……”
　　“……”
　　“……”小春继续烧茶，“你们这些男人啊，总是这么自以为是。”

　　水户门炎没有反驳，推推眼睛，眼片上反着幽蓝色的光。
　　小春倒掉已经失去味道的茶叶，换了新的：“早就不是一条村子几千人的时代了。”
　　“是啊，一眨眼都木叶60年了，咱们也都六十多了。”水户门炎观赏着转寝小春熟练的洗茶醒茶，恍惚间回到了自己还很年轻的时候，那时候大家好像没有多少想法，只是学习，训练，打架，上战场……活下来的就活，死掉的就死，全木叶也通通互相认识，叫得出名字，就像一个大家庭，“究竟什么时候开始，大家突然就斤斤计较起来了呢？”

　　“从一开始就。”
　　“嗯？”
　　“水户门炎大傻瓜。”
　　“啊？”

　　“上次喝茶时团藏那个混蛋说的。”小春笑眯眯，“总之，帮不上忙就别添乱，我们还是讨论一下更加务实的问题吧。比如宇智波泉美和日向分家的幸运美少年。”
　　“额，上份子应该找不到咱们头上吧。”水户门炎一听这话就头痛。

　　“总要上份子的。你听我说。宇智波和日向家考虑的是一过完年就办事。不过两位新人似乎是想要忙过春天的中忍考试和其他准备结婚的队友一齐举行集体婚礼，这样工作和蜜月两不耽误。我觉着他们的想法很好。”转寝小春满意的点点头，“你说是吧。”

　　“……”水户门炎真不明白一辈子也没能嫁去出的老女人怎么会对结婚这样的狂热。
　　“……”小春就是觉着一辈子打打杀杀给人介绍对象很积德，“总之，现在负责后勤的是日向日足，集体婚礼归日向管，所以……”

　　“所以？”水户门炎觉着自己现在是一脑门子浆糊。
　　“所以肯定这个集体婚礼能保质保量的弄成。咱们现在开始组织相亲，谈恋爱，估计很多人都能能赶上5月的婚礼。”小春拿出单身青年忍者名册拍在水户门炎的面前。

　　水户门炎一头黑线：“你老实说，那个宇智波和日向家的不会就是让你这么搞在一起的吧。”
　　小春翻开名册没有抬头：“啊，我只是告诉男孩子或女孩子，有想追求的对向了，对方对你也有点意思，就可以申请一个只需要两个人的外勤任务，比如调查某个四野无人的古迹啊，或者去繁华的大城市里化妆侦查啥的。只要申请，就有任务。”

　　水户门炎：“……”
　　转寝小春：“get√”

　　差不多又是同时
　　火影楼小会议室

　　“我不行了。”宇智波富岳从桌子上爬起来，努力让自己不去看那堆高耸的文件，“水门请了几天假？”
　　“卡卡西没说。”山中亥一语气机械，真的仿佛机器人一般疯狂地分类文件中，“本来就计划让他多休息几天吧，也不知道卡卡西是怎么把他那个任性到死的老师劝放假的——不过富岳，这才第一天。”

　　“啊！”宇智波富岳又开始双手抱头准备撞桌子，“我算知道水门干嘛每年都催着长老会快点找几个五代候选了。我突然有种让儿子跳了火坑的感觉。”

　　“安心，真到了你儿子能上任的时候就不会忙成这样了。”奈良鹿久翻个白眼，用牙缝挤着声音，“你要是对你儿子接任5代这么有信心，就趁着还能干活的时候把该解决事情解决了，善莫大焉啊。”

　　富岳停止了撞桌子，同样翻了白眼挤嗓子：“诶呀呀，真讨厌，水门和团藏当时是抽了什么疯，非得整个什么经济圈计划，你看突然多了这么多工作，又是风之国的又是国都的。国都的账目都要木叶来审核呢。”
　　“是啊，要不是缺人，怎么会需要宇智波的族长老爷每天辛苦加班呢？你们宇智波家大业大的，又不缺那点加班费。”奈良鹿久把分好的文件简单批示，递给习惯性沉默的日向日足，“不如就捐献出来喽，木叶用钱的地方还是很多的。”

　　“没问题。”富岳把批好的文件转给山中亥一满脸欣喜：“我一定搞一个热热闹闹的捐献仪式，你到时候可别后……”

　　“砰。”还是手掌落在桌上的声音，这次是日向日足。

　　“日向，想打架么？”富岳眼露凶光，扫向突然站起来的后勤部长。
　　后勤部长云淡风轻：“国主在国都小动作不断，波之国还只是纸面上的计划，大蛇丸又和风影搅在一起。还有中忍考试，还有和水之国商团们的谈判，还有风火联盟后对其他国家关系的处理。这么多事情千头万绪，还只是木叶最近、对外，的事物——宇智波富岳，你有什么理由在这里胡搅蛮缠打扰别人工作呢？”
　　“……”
　　“……”
　　“对不起各位，我会认真工作的。” 木叶保卫部长宇智波家主富岳认真地说着，同时没有丝毫犹豫站起身来，伸出手，给了木叶后勤部长日向家主日足一拳头。

　　明天是木叶60年1月6日

　　今天，睡饱了的波风水门在吃饱了晚饭后，愉快给弟子信心十足的新忍术挑出10个破绽。然后兴致冲冲的和儿子泡了个温泉，就带着莫名舒畅的心情继续补眠了。
　　今天，在大雪里找了自家老师几个小时，然后又照顾了十几个小时没合眼的卡卡西，因为自己新忍术的不完美，被老师以“不得骄傲”为由狠狠地收拾了一顿。
　　今天，工作了一整天，快半夜才回到家的宇智波富岳没有召开一天一度的父子问答，他捂着一只眼睛找老婆大人要了煮鸡蛋，他眼睛周围的皮肤组织有点青。
　　……
　　有些事情，不如就当从未发生？